第176章 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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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功勋。
呵呵。
孟萧潇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着,一字一顿,凌厉道,“如果,我要的就是你的命呢?”
又是一箭。
这次又没入刚才射中的那根栏杆,那跟栏杆应声劈开,断裂。
于绥宁被吓的不轻,本能地松开手,腿软的站不住,整个没入水里。
她身边那一团黄色还没消散,她一下吞了好几口,等浮上来的时候,脸色涨红。
可她真的不想死。
孟萧潇看见她这样,心情才算是缓和了不少,摊手,无辜道,“不好意思啊,准头不好。我本来……是想让你少点痛苦的。”
她不管不顾地游回岸边,哀求道,“我不能死,你说,你要多少钱,我让我哥哥和爹爹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伸手试图去抓住孟萧潇的衣服,结果连她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没碰到,就被孟萧潇抬脚重新踹进水里。
强大的求生欲,让于绥宁不停的往岸边爬,但是岸上的人显然没准备放过她,她爬上来就会被踢下去,可如果是留在水面上不动,孟萧潇就会用弓箭瞄准她。
到了最后,于绥宁连求饶了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又冷又无力。
感觉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哆嗦着嘴唇,趴在岸边,不敢再往上爬,只是拿脑袋在岸边的石头上磕,一下又一下,察觉到孟萧潇没有阻止,就知道她对这个行为是满意的,当下心一横,磕得更厉害了。
岸边的石头上,也有许多为了防止烦人往上爬铺垫的尖锐的石头。
于绥宁的头好几下就磕在那尖锐的边角上,顿时头破血流。
可她现在也完全顾不上,满脑子想的只有活命。
孟萧潇瞧见她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鲜血飞溅,往后退了一步。
于绥宁以为她终于肯松口,攀着岸边尖锐的石头往上爬,若是平常,这样的高度,稍微撑一下就能上来,可如今的于绥宁早就精疲力尽全靠着手上的力气把身体往上拉拽。
手肘伤了,腿也伤了,腰腹处到处都是划痕。
更要命的是,背后被火烧过燎泡在水里泡着的太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浸在凉水里时毫无感觉,脱离了水,头上,背上,四肢百骸都传来火辣辣的痛。
于绥宁哼都哼不出来,一边往上爬,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他日若是让她知道这人是谁,她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剥皮抽筋不可!
孟萧潇退到水牢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是一摊烂泥一样缓缓往前蠕动爬行,等她终于找到了一块还算干爽的地方停下来,她才施施然上前,把墙上挂着的那面照人不甚清楚的铜镜取了下来。
她起初不知道铜镜这样的东西出现在水牢里,是干什么的,如今她忽然就明白了。
因为在水牢里,铜镜表面蒙了一层水汽。
她抬手好心情地擦了擦,确定里面照着的人影足够清楚,才缓缓走到趴在地上的于绥宁身边,把铜镜放在她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于绥宁确实也看了,只是在看清镜子里的人之后,显示短暂的怔忡,转瞬,水牢里就迸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啊——我的头发!我的脸!”
只见,她原本的一头黑发,如今只剩下额头上方一搓,被水泡过之后,凌乱地散落在头脸上、头上。
安彤的头皮因为被火烧又被水泡,红的狰狞,像是一块刚割下来的鲜肉,触目惊心。
还有,她的额头,鲜血淋漓,连带着脸上也都沾满了血迹,根本看不清伤口在哪儿。
活命固然很重要,可于绥宁是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对未来和美貌,满肚子的憧憬和向往。
如今看见的自己,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所有的美梦破碎,这比让她死了还要难受。
于绥宁疯狂地用手捂住脸,在地上翻滚,尖叫,最后,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孟萧潇嫌弃地在地面上蹭掉鞋尖上沾到的血。
这才到哪儿,就坚持不住了。
她受的罪,怕是不及江丞万一。
不过,她轻易不会把这些账,都算到一个小姑娘的头上,于绥宁是心思恶毒,可是没有于兆和的首肯,她一个废物脑袋能做什么?
她施施然转身,离开了水牢。
她先去了江丞被吊起来的牢房里。
他已经被放下来了,奄奄一息地躺在牢房里的草席上,原本温润如玉的人,如今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十根手指的指甲被拔了个干净。
本就褴褛的衣服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湿漉漉的。
孟萧潇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江丞言笑晏晏的模样。
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江丞和师父一样,对她只有宠溺,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东西都给她。是
在她眼里,她比孟家那些个畜生,更像家人。
她看的心口发闷,杀人的冲动都有,从袖口里掏出一瓶药丸递给玄霜,“劳烦您照顾下他。”
说完,转身就走。
玄霜已经把于兆和和他的随从都搞定了,拿鞭子捆了,塞了嘴巴,丢进了一间空刑房里,就知道孟萧潇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瞧见孟萧潇来,于兆和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嘴里“呜呜呜”含混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无非跟于绥宁一样的话。
她并不想听。
只是一声不吭地从边上的火炉里拿出一块烙铁,放在炭火上烧的通红,就快步想着于兆和和他的随从走过来。
长庚见孟萧潇是朝着于兆和来的,拼命扭动身体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于兆和。
但玄霜捆人的手法十分专业,他越挣扎,捆着两人的鞭子就收的越紧。
孟萧潇更是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拿着烙铁,避开要害部位,一下捅了上去。
“呜呜呜——”
于兆和的痛呼都湮灭在呜咽声里,发不出来,白皙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孟萧潇又收手,慢悠悠地把烙铁拿走。
空气中都是皮肉被烫熟的诡异香味。
夹杂着衣料被烧焦的味道。
皮肉被拉扯开的剧痛,让于兆和险些昏死过去,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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