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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请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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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陈府,整个府中寂静一片,陈卓看着言锦以有些疑惑的眼神,无奈的苦声道:“自从家母病下以后,家里的人包括下人也陆陆续续的病了,所以家中便很少再有人走动了。”

言锦以听完,心下了然。

“之前母亲的病症只是昏昏欲睡,并没有太大的不适之感。可是一大夫开了药方几乎要下去,母亲的病不但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整日的咳嗽有时还能咳出血来,到最后竟是连下床也不可以了。”

言锦以点头并没有接话,要确诊,只有她摸到了陈夫人的脉才可以。

陈卓领着人到了到了卧房,言锦以踏进陈夫人的房间,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陈卓:“不知陈公子可曾娶妻?”

年轻的公子脸微微泛红:“还未曾。”

言锦以点头,心道怪不得,家中母亲病了,估计是贴身侍候的亲信也病了,无人主事,整个房间都看起来沉闷闷的,就在这样昏暗的房间里呆着,没病也得憋出点病来不可。

木槿看着这房间也是一愣,下意识的望向言锦以。

言锦以已经摸着陈夫人的脉,眉头微皱,没多会儿就站起身来,对着一旁的陈卓道:“陈公子还是唤下人过来将这房间整理一下。”

陈卓不解的看着言锦以,心中暗道这房间并不脏乱呀,为什么要找人过来收拾?但看着言锦以这严肃的样子,也没有多问什么,当即换了两个丫头过来。

言锦以附在木槿身旁说了些什么,见她明白了,才对一旁的陈卓说道:“我让我家丫鬟帮着整理一下,不知陈公子可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陈卓虽然觉得不大合适,但是看她凝重的表情,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点点头任她安排。

“仪姑娘是否能告知在下,家母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一直不肯好?”

“陈公子不要急,等这几个丫鬟收拾完了,我再告诉陈公子。但是有一件事还请公子如实相告,家中病了的下人是不是近身伺候陈夫人的人?”

陈卓听了这话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难不成他的母亲得的是什么传染病?心中不知道这件事该说不该说,当下沉默了下来。

言锦以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忧虑,摇头笑道:“陈公子放心,这病有法子治!”

听了她的话,陈卓才算是呼出了一口气:“仪姑娘说的没错,病了的这些下人原本就是侍候家母的。”

言锦以听着,微微一笑,随即唤来飞双,让她出门去找追风,请贤王来陈府一趟。

追风得了信,二话不说赶紧去找贤王。

陈卓听着她的话,心中更加惊叹,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人,竟然能请得动贤王,转念一想,之前有传闻说赛阎王进京就是贤王请来的,这个姑娘既然跟着神医在四海闯荡过,也许真的就认识贤王。

可是,他家的病和贤王又有什么关系?

言锦以看着陈卓,略一思索,最终开口到:“陈公子,为了不浪费贤王的时间,有些事我先代贤王问问你。”

此时的陈卓早就已经忐忑不已,言锦以说什么事他都应着。

“令尊仙去之前是不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听着她问的竟然是自家父亲被害一事,这件事到现在官府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心中更加压抑,没有丝毫考虑就摇了摇头:“并无异常。”

言锦以皱眉:“陈公子还是好好想想,因为这件事可能牵扯到令堂的病。”

陈卓听着言锦以的话,脸上的震惊无以复加,对上言锦以镇静又严肃的眼神,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我父亲被害之前,一直待在他自己的书房里写奏折,那几日父亲写奏折的时间确实要比平常长了一点,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言锦以眉头拧的更加厉害,抬眼看了看陈卓的脸色:“不知道这几日陈公子可是一直睡在自己房中。”

陈卓听着她的话越来越偏远,不解的问道:“我睡不睡在自己房中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言锦以摇头:“是不是有关系,一会儿查一查才会知道。”

陈卓沉默一会儿,才看着言锦以:“这几日我确实不睡在自己的房中,因为家父遭此横祸,家母又日渐病中,晚上便常常睡不着,夜深之后便会到书房中一个人静坐。”

言锦以笑了笑,心中想着,这便就对上了。

贤王还没来,木槿用手绢捧着一小撮香灰从李夫人的房间出来,摆在言锦以面前。

“姑娘请看,这是从陈夫人床脚跟处找到的。”

言锦以捧着帕子上的香灰略微闻了闻笑道,那就是它了。

陈卓看着那一堆香灰,脸上惊恐的望着言锦以:“这是何物?”

“自然是毒。陈公子不妨打发两个信得过的人去你的房间找一找,也许也能发现这个东西。”

突然想到言锦以刚刚问他的事情,脸上顿时难看起来,便吩咐自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让他自己去房间里看一看,若是找到一并拿来。

小厮领命而去,没多长时间就捧着香灰回来,放在桌上回复到:“这香灰也是在从床脚跟处发现的。”

言锦以听着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错不了了,一会儿贤王过来,由他做主将家里的下人审一审,不管是病了的还是没病的一会儿都叫出来,那些病了的,一会儿熬一副药下去,很快就能下床”

说着便唤来木槿,将药方交给她,想了想还是转身问了问陈卓的意见:“让我的丫鬟去熬药,陈公子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府中的下人,谁是人谁是鬼还不可知,他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只吩咐身边的小厮,让他把管家叫来,将所有的下人都集中于院子里。

萧止苏见追风这样急迫的来找自己,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急急忙忙的就跟着他出了门。

见言锦以一身白衣,带着面纱,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什么大事,见他进来笑盈盈的起身缓声道:“小女仪昭拜见贤王。”

一旁的李卓也赶紧站起身来拜见贤王殿下。

仪昭?萧止苏听着她的名字,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但是反应的却是极快,缓声到:“二位起来吧!仪姑娘,不知叫本王来,有何要事?”

言锦以起身将刚刚和陈卓的话,一一复述给萧止苏听,萧止苏听后果然脸色大变,看着外面一众的丫鬟仆人,勾了勾唇角,对一旁的陈卓道:“这件事交给本王。”

随即唤来无影,让他带着这一堆的丫鬟仆人一一审问。

“陈公子,这一副药下去,令堂的病就会有所好转,若是再抓出府中的奸细,身体会慢慢好起来的,不知道陈公子是否方便让我和贤王去看看令尊的书房?”

陈卓还在讶异贤王对着这个仪姑娘竟然如此尊敬,此时听着她的请求哪里敢不从,连忙在前头引路。

言锦以随即吩咐飞双待在房间里看着陈夫人,所有丫鬟都被待下去了,此时陈夫人的房间里可不能没人。

飞双看了一眼萧止苏低声应了声是。

见言锦以安排的如此妥帖周到,陈卓朝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刚想开口道谢,贤王就挡在言锦以的身旁阻断了他的目光和嘴里的话,冷眼看着他。

陈卓在贤王的注视下微微一抖,赶紧转身老老实实的在前方带路,心中暗暗琢磨着这个贤王和仪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想和仪姑娘道个歉,这个贤王的眼神也有点太吓人了。

萧止苏自然不会理会陈卓的心思,他只是觉得陈卓看言锦以的眼神让他赶到十分的不舒服罢了!看着这样的主子,一旁的追风不由得汗颜,只觉得自家主子可能是已经逃不出言小姐的手掌心了。

他日后一定得好好讨好一下他们未来的主母才行。

言锦以的注意力方才并不在陈卓身上,所以她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这一点小插曲。只是觉得身旁的追风笑的有点儿幸灾乐祸,不由得抬头撇了他一眼。

追风迎着言锦以的目光,心中咯噔一声,连忙收了笑,落下了几步,不敢与她相对。

言锦以也只当他又开始犯傻,没有多问。

到了陈勉的书房,陈卓推开房门,房内依旧是陈勉去世时候的样子,眼眸低了低不愿再看。

言锦以看着陈卓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走到他身前缓声道:“不如你先出去歇着,我和贤王在这看看。”

陈卓点点头,神情凝重的从书房离开,坐在外面的回廊上。

言锦以和贤王对视一眼,想了想说道:“陈公子刚刚说,陈勉大人生前一直在房中撰写奏折,我想这奏折是不是还是在陈勉大人的书房中,不然凶手也就不会一直下毒加害陈家人。”

萧止苏点头,看着这杂乱的书房,眉头微皱:“那些人没有找到的奏折,究竟会被。陈大人藏在哪里呢?”

言锦以也细细打量着这个屋子,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最终也沉默思量,心中暗想,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作为机关的?

两个人在书房里徘徊良久,却是一无所获。

陈卓再次进来,就看见贤王和仪姑娘脸上凝重的表情。

顿了顿还是问道:“不知道贤王和仪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言锦以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陈勉大人书房中有没有暗格吗?”

暗格?陈卓愣了愣,看着两个人:“我并不知道父亲书房里有什么暗格啊!父亲向来正直,怎么会藏东西?”

言锦以无语的看着这位天真的陈公子,无力吐槽:“这房间里到底有什么机关啊!”

“机关?”陈卓听着这个词微微一愣,随即思索起来:“你一说机关,我便记起来,父亲有一位好友,很擅长这个东西......”

言锦以听着这话,眼睛一亮,赶紧问道:“这个人叫什么?”

“好像是姓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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