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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见到献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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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没有在门外等多久,房间的门便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正是那位肥硕硕的县令大人。柳逸凡呆了一瞬,心中暗道,这就将人给放出来了。倒是一旁的云铭,手里把玩着那柄玉骨折扇,浅笑着走上前去围着那县令走了几圈:“倒没想到还挺像。”

“云公子过奖了!”

柳逸凡在一旁听着目瞪口呆,竟然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估计就算是亲近之人也很难识出来吧。

“哪儿有什么过奖,你本事过人就是本事过人。”云铭站在这伪装的县令身侧,“只是这县令喜好男色,府中定然有不少掳来的美男,你要是装他,那些男子可要如何处置?”

这县令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云铭竟然会问这件事情,这些男人自然是要找机会放了的。

云铭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的想法,笑道:“这里面有些人定然是自愿的,脱离了这限量可要如何过活,不如你将这些人细细观察,若是有意,可以送到我的百花楼去。”

百花楼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些人都知道,闻言立即点头应是,若是去了百花楼,这里面有些人。也不至于穷苦过活。

云铭点头,又问道:“这县令可算是用完了?”

瞧见云铭眼中的杀意,心跳不由顿了一拍。锦言堂里的几位大人,应该当属云铭最为和善,鲜少能看见他露出这种表情,但是他们也知道,若是论起心狠手辣,手段之多来,估计也非他莫属。心中不由暗叹,不知道这位县令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云公子竟然被他给盯了上……

“该问的都问出来了,只不过此人若是留着日后应有大用,呃…但是不留,日后只是麻烦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云铭闻言点了点头,询问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柳逸凡。

柳逸凡会意,知道他是想给自己出了这口恶气:“此人罪大恶极,想必你们也不会让他活得太久,既然有用,那就当物尽其用,让他这条命再多活一段时间,但是我要他一只手。”

男子眉头微跳,看着这位与他们家云公子一道的这位翩翩公子,心中默默吐槽,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处置起人来丝毫不手软,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却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意见,立即将门口闪出来:“这位公子请!”

云铭眼带笑意的望着他:“需要我陪你一起吗?”

柳逸凡摇了摇头,只身一人进了房间,看着那县令躺在地上,显然是被人用过了重刑,此时见他进来,不由拱着肥胖的身子向他靠近,眼中满是哀求。

柳逸凡勾了勾唇角,缓缓蹲了下去,看着他那张布满肥肉的脸。轻声笑道:“看县令大人的这个样子似乎是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是我却一直记得县令大人呀。”

县令看着柳逸凡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心中着实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个长得如明月一般的男子。当见到他缓缓拿下挂在墙上的佩剑时,眼中的恐惧达到顶峰,不停的向后挪动着自己的身子。柳逸凡每靠近他一步,这县令身上便抖的更厉害一点,直到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这县令身上已抖如糠筛,嘴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在哀求着什么。

柳逸凡声音冰冷,缓缓抽出佩剑对着他道:“按着你做的事情。百死难免其过,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今日我必将你千刀万剐。而如今我只取你一手,已是我对你最大限度的仁慈了。”

说完柳逸凡便举起了剑。狠狠刺了下去,一只手应声滚落在他的脚边。缓缓撇了一眼那只还微微动的手,眼中神色凉漠,扔了手中的剑,便缓缓走出门去。

见他出来云铭悄悄的瞥了一眼屋内。看见屋内的县令早已经昏死过去,便笑着伸手拉他过来到:“解气了吗?”

柳逸凡没摇头,也没点头,神色淡漠的看着前方,云铭想着刚刚他在屋里说的话,脸上扯起一抹冷笑,摇着手中的折扇,对站在一旁的寒亭说道:“寒亭,处置此人的时候,定要将其千刀万剐,随后扔去乱葬岗喂狗。”

寒亭闻言点了点头,用他自己的声音到:“云公子放心,属下定然照办!”

云铭点点头,转身去扯柳逸凡的袖子,温声问道:“你对我的这个决定可还满意?总归将一个人千刀万剐,也太累了些,你就当你斩了他一只手,剩下的便让那刽子手替咱们做了不就是了!”

云铭的声音中充满了宠溺的味道,听得柳逸凡心中一颤,偷偷抬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寒亭,见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一把扯过云铭道:“满意,满意!我们该走了吧。”

云铭无声的笑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心情甚好:“好,是该走了,此刻出发,或许能刚好同那高琨一同进度平主城。”

二人去昨日落脚的客栈取他们的马匹。刚一进门,那店中的小儿便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看着两人。见这二人直冲直直地朝自己走过来,面上一白,连忙躬身笑问道:“二……二位公子好是想要点什么吗?”

云铭瞅着他轻声笑道:“我们只是来取我们的马匹罢了。”

那店小二连连点头,急声道:“我这就去给二位客官取,这就去给了二位客官取。”

云铭摇着扇子环视一周,看着这周围的食客,都一副见怪不怪,见惊不惊的样子,不由轻笑着摇头感叹道:“这世上永远不缺这种事不关己的人。”

“世人薄凉,这早已是不争的事实。”

二人牵了马,在平山城的街道上慢慢走着。平山城里的人见了他们依旧是那一副表情。云铭见了都有些烦腻,目光落在柳逸凡腰间的笛子上:“只见你日日带着一根玉箫,却从未听你吹奏过它,有机会你可一定要吹给我听一听。”

柳逸凡一只手抚上他腰间的玉箫,缓缓笑道:“待出了城,我便奏于你听。”

“荣幸至极!”

出了平山城,入目便是一望无际的旷野,两人骑在马上慢悠悠的走着,柳逸凡有些担忧的看着云铭,眼中时常露出忧色,云铭瞧着他笑道:“放心好了,我腰没事儿。你若实在忧心,不如就吹首曲子给我听吧。”

柳逸凡看了他几眼,从腰间取下那根玉箫缓缓吹奏起来。

一个个的音符包裹着这空荡荡的旷野,而这音符的中心正是长得风光霁月的两位公子。一位骑在马上,嘴边放着一根玉箫。淡雅从容。另一位手中握了一柄玉扇,掩面轻笑,妩媚多情。这二人在一起就如同一幅画卷一般。一支曲毕,那位手持玉扇的公子笑得更加肆意,而那位吹奏的公子放下玉箫,静静的注视于他,眼中带着点点星辰。

而不悔这边,一路跟上暗中随着高琨的队伍,原本他打算混进东蛮人的队伍中,却不想竟然在里面见到了齐家旭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暗中跟随。心中想不明白,贤王应当的不会任由齐家旭逃走,藏身在高琨的队伍中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贤王为什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反观这个齐家旭,逃命途中丝毫不见慌张,身边竟然还有一个美人相伴。

这一行人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一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不悔也只能在自己心中干着急,第四日的傍晚,按照他们的速度,再有一日便可以到达度平,不悔心中的焦急渐渐少了一点,高琨的人刚刚驻扎下来,便有部下匆匆跑了进来,不知道在房间内说了些什么,齐家旭竟然摔门而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悔在一旁看着,心中好奇,便偷偷的凑了上去,想要听听齐家旭他们在谈论什么,还未靠近房间,便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道女声的尖叫。

“今日,那个女人怕是没有命活了!”一旁的士兵用东蛮话笑嘻嘻的讨论着。

“要不是这个女人,齐公子怎么会连个男人都当不成?”

两人的话里虽然带着惋惜,但是眼中确实显而易见的嘲笑。

不悔眼睛微微眯起,响起之前柳逸凡前去建京的目的,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只是为什么找到了人却没有带走呢?屋内的喊叫声继续传来,不悔抽回思绪,避过下面仍然在高谈阔论的士兵,偷偷潜到房间外,里面的齐家旭手里拿了一根鞭子,那个女子衣衫不整的四处躲藏,想要躲避齐家旭手中鞭子,女子身上除了鞭痕还是有其他的伤痕,看样子似乎都是新伤,不悔眼睛微眯,伸出手弹出一粒随手捡来的小石子,齐家旭应声倒了下去,那女子又是尖叫一声,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齐家旭。

不悔借此时机跳进房间内,女子惊恐的看着不悔,用手指着不悔道:“你......你是什么人?”

不悔没有理会她,俯下身去查看了一下地上的齐家旭,淡淡道:“救你的人!”

一转身看着这个女人竟然并未将衣服穿好,立即又转过身去:“姑娘,请将衣服穿好!”

慕宛柔面上一红,匆匆的将衣服整理好:“小女慕宛柔,不知道如何称呼公子?”

“你无须知道!”说罢,随手扔给慕宛柔一个瓷瓶,“里面的是迷药,他再来你的屋子,你就可以将这个药放在蜡烛里,一定之后,他便会悄无声息的晕过去。”

随即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这个是解药!”

慕宛柔看着手中一黑一白两个瓷瓶,福了福身子:“多谢公子。”

“现在你可以叫人来看他了,放心,大夫会认为他是怒气攻心,受不住才会晕过去的!”不悔说完,便要往外走去。

慕宛柔跟在不悔身后,急急地说道:“多谢公子搭救,日后我要如何报答公子?”

“我与柳兄熟识,想必柳兄也不愿看你如此受苦。”说罢便径直离开了房间。

慕宛柔呆愣愣的看着不悔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叫人来。大夫果然就如同不悔所说,是因为齐家旭怒急攻心所致。

齐家旭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一小插曲,根本无人关注,见他没事,定然不悔多家追究,让大夫留了药,转身便出了房间。

喂齐家旭喝下了药,慕宛柔坐在房间内。看着手里的一黑一白,两个瓷瓶微微出神。喝下药的齐佳旭直到第2天启程前才缓缓醒来。他去捂着自己晕乎乎的头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慕宛柔赶紧上前问声道:“大夫来看了说您是因为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过去。昨日大夫开了药,现已无大碍。”齐家旭眉头微皱,只觉得自己昨日似乎感觉到脑袋一痛,随后便没了意识,也没有过多深究,只是指着慕宛柔冷声道:“你赶紧过来伺候我更衣!”

慕宛柔赶紧上前,手里捧着一套干净的衣服伺候,齐家旭穿好。

齐家旭甩了甩衣袖,看着一旁低眉顺目的慕宛柔。冷哼一声,扬声道:“今日便先饶了你,待到了度平,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宛柔的身子抖了抖,没敢接话,只是静静的待在齐家旭身后。

可能是因为还剩一天路程的缘故。高坤明显加快了队伍的速度。甚至在中午都没有休息,一直在赶路。午时过去没多久,一行人便到了度平主城。梁浩亲自在城外迎接。不悔四处打量了一番,并没有找到献宁的身影,只当是献宁被梁浩囚禁在府中。想了想,便混在夹道欢迎的人群之中,一路跟着梁浩与高琨来到了梁王府。

二人回了府便径直钻进了书房,不悔想了想也跟了上去。解决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近卫,替代了他的位置。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

“大皇子此一行可还顺利?”

高坤朗声笑道:“有世子的鼎力帮助,自然十分顺利。”

“那就好,还请大皇子遵守你我之间的约定,他日若是我有需要,也一定请大皇子鼎力相助。”

“这是自然,世子放心就好,我高琨定然不是那言而无信之人。只要世子有求,我东蛮大军定当倾力协助。”

梁浩浅浅一笑:“那我就先在此谢过大皇子了。”

二人交谈了没多久,梁浩便起身道:“大皇子再度光临我这小小封地已然是愿望达成,小弟略备薄酒,提前为大皇子庆祝!”

窗外的不悔听着二人的交谈,心中大惊,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梁浩已经疯狂至斯,竟然想要放东蛮大军入境,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若他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收手了。

“不过若是我帮助,世子登上皇位,世子也要送我一个人。”

梁浩看着高琨面上有些疑惑:“不知道大皇子要的是什么人,还需要我当上皇位之后。”

“当今的贤王妃,言锦以!”

高琨看着梁浩脸上吃惊的神色,笑道:“看着世子这个样子不会同我一样也喜欢这位贤王妃吧?”

“大皇子说笑了,我怎么会喜欢?我的皇婶呢?我只是有些好奇大皇子看上了这言锦以什么。”

“你们这些北萧人就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言锦以这样的女子,有胆有识,且貌美无双,正适合我这样骁勇的男子,我要将她娶回去做我的王后。”

梁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无声的笑了笑,真要论起来,这高琨还真不是萧止苏的对手!

“既然大皇子喜欢,那我定然将这言锦以送到大皇子面前。”

高琨满意的点点头:“世子,走吧,我们去喝酒!”

窗外的不悔听着,不由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个梁浩到底是个什么人,绑了自家皇姑姑,还想要将皇婶送人……当真是……

二人谈完出来已经将近傍晚,不悔在这梁王府中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献宁的身影,心中还在想着,是不是这梁浩将人藏去了别处。就听闻远处传来献宁的笑声,不悔循着笑声过去,献宁正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门外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位冷面姑娘,那姑娘应该是监视她的人,三人径直走进了不悔身后的院子里,没过多久便有小丫鬟来通报说,公子要请献宁参加今日的晚宴。

献宁听着脸上的笑容随即落了下来,冷声回到:“我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一旁的冷面姑娘给小丫鬟递了一个眼色,那小丫鬟福了福身子,缓缓退了下去。

献宁转进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一转身便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檀香。

献宁几乎立即想到身边人是谁,眼泪立即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还不等也两人说话,门外便响起了那位冷面姑娘的声音:“还请长公主快些,公子还在前院等着。”

献宁闻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

说完悄悄的凑近不悔的耳边:“这个梁默武功很高,想要悄无声息的避过她不太可能,我们晚上再离开吧!”

不悔点点头:“你要小心,这个高琨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上了贤王妃。”

献宁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是有人要和她皇兄抢媳妇吗?这估计是她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刚想开口打趣,门外梁默的声音再次响起。献宁皱眉,看着不悔道:“这个丫头太讨厌,我们晚上见吧!”

不悔点点头,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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