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突然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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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那可太好了!”张秀高兴的在里面喊着“她爸,孩子说学校免了她的学费呢!”

“妈,我爸的腿怎么样了?”听着张秀和净东山说话净芙关心的问道。

“已经好很多了,能自己出去到大街上站一会儿了。”

“哦,让我爸出门小心着点儿,地里怎么样?”

“哎哟,你不说我倒给忘了!咱家今年的豆子长得可好了,前两天还有收豆子的来村里问。你爸和你宝林大爷都没有应给他们,等到秋收的多了看看价格再说。”

“嗯,记着我说的话,让他们自己去地里收,一斤里只给他降一分钱。”……

听着净芙老成的嘱咐,贺廷友心里有些发笑。这就是所说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丫头一副精明样儿,这个时候倒是蛮可爱的……

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两边都恋恋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家里,什么时候装的电话?”把手机还回去净芙开始审问了。

“爸妈没说吗?上午驻军部队过去的通讯兵给接的吧!”贺廷友仰躺在床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装什么?你不安排人家好好的去家里装电话?”瞪了他一眼,说实话净芙从心里还是很感谢他的。

“呵呵呵,别动不动就露出你那副小爪子,小心别人知道会笑话我妻管炎。”抓着她的小手亲了一口贺廷友翻身起来“好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去洗个澡早点睡觉!”

走到衣柜前把柜门打开,衣架上除了贺廷友的衣服还挂着三套设计新颖的短衫长裤,颜色搭配的很雅致,做工也十分精细。还有两件真丝的睡裙,都是小姑娘喜欢的藕粉色,和淡紫色。

净芙拿了一件淡紫色的睡裙,发现下面竟然还有一身同色系的内衣。脸上一红,心里暗骂了一句流氓,抓在手里团成一团快步的走进了洗手间……

贺廷友下楼,贺程还坐在客厅里,和老太太还有婉茹说着话。

“友儿,芙丫头睡了?”老太太见孙子下来关心的问道。

“嗯。奶奶,时候不早了,您也该早点休息了。”对着老人说了一句,冷淡的眸光扫过了一边坐着的人,那意思十分明显。

“友儿,你先坐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贺程忽略了儿子的冷漠,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说道。

“你们聊,我回屋休息了。”像是不想听到父子俩的争论,老太太起身由婉茹扶着回了房间。

“友儿,昨晚你遭到了袭击?”看着默不作声坐在那里的儿子贺程微蹙眉头。

“我好好的坐在这,你的关心就不用了。”

“友儿……非要用这种语气和父亲说话吗?你都多大了,还不能体谅为父的心呢?”贺程一噎,有些气急。

“体谅?我们还要怎么体谅你?”贺廷友抬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父亲“这些年我们上门向你讨过生活费?还是求你利用你的权势帮过我们什么?首长,有什么指示请尽快下达,没事就不要打扰我们一家休息了。”

“你……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强!”贺程脸色微微有些泛白。贺廷友垂着眼眸,没有注意到他按压心脏上的动作。

“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啊!不是为了你,不是怕你遭到不测,我和你母亲,我们,我们……”想着那痛彻心扉的过往,贺程觉得心口的刺痛越来越强烈,一种窒息感突然袭来,下一秒,嘴唇由红变紫抖动着已经说不出话来。

“程哥!”婉茹从婆婆的房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已经依靠在沙发上有些神志模糊的贺程的异样。

“!”听到母亲的惊呼,贺廷友这才抬头看向父亲,见到这样的情况,他也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凑过来,眼神中带着慌乱仔细检查着父亲的异样。

“爸!爸你怎么了?”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那一声称谓。

“程哥!友儿,快,快送你爸去医院!”婉茹扑到贺程身边慌乱的看看儿子。

“爸,你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贺廷友说着一把把父亲抱了起来,大步的向门外冲去……

婉茹顾不上去和老太太通禀,拖鞋都没来得及换,急匆匆的追着儿子出了家门。在厨房收拾着的阿姨听到了声音跑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敢去惊动老夫人,急忙上楼敲响了净芙的房间……

门外有贺程的生活秘书和保安人员,见到首长发病,急忙帮着将人放到车上,婉茹顾不得许多的,爬上车跟着车子开走了。贺廷友刚刚发动自己的路虎准备追上去,净芙一身睡裙从院子里跑出来。

“贺廷友!”

“你跑出来做什么?赶紧回去别感冒了!”看着她刚刚洗过澡还湿漉漉的头发,贺廷友紧皱着剑眉说了一句。

“你去哪儿?我要跟着。”净芙没有理会她,一把打开了车门坐进去。

“系上安全带。”注视了她两秒钟,贺廷友抓起座椅上的军装扔在她头上发动车子疾。净芙拿开衣服刚要急眼,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衣着,暗暗吐吐舌头麻利的把军装套在身上……

贺程是因为急火攻心引起的心绞痛,还伴随着血压升高。经过了一番抢救转入了高级病房。看着整层楼都戒备森严的样子净芙心里默了默,一会儿会不会文武大臣都会前来请安呀!

看看身边默不作声的男人,从他严峻的表情可以看出,此刻的贺廷友心情并不平静。

悄悄地伸出自己的小手默默的握住了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没有抬头去看,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感觉这微凉的小手伸过来,贺廷友一愣,低头看着净芙意识到她在干嘛,随即把她轻轻的拥进怀中“别担心,我没事,一起进去看看吧。”说着揽着净芙走进了病房。

“程哥,你觉得好些了吗?”床前,婉茹紧张的询问着,满脸上都是泪水。

“别怕,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抬手轻轻地替婉茹拭去脸上的泪水,贺程温柔的安慰着。

净芙和贺廷友俩人沉默的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病床前真情互动的两位。

净芙的心里带着浓重的疑惑,贺廷友的母亲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应该恨自己的这个前夫吗?可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满眼关切的表情分明是在深爱着这个男人。到底是一种怎样感情的纠葛啊!对明明背叛过自己,抛弃家庭妻儿的男人还会这样用情至深……

因为怕家里老人担心,贺程也没有了什么大碍,婉茹让贺廷友带着净芙回去了。一路上两个人都默默的没有说话,一进客厅,老人正端坐在沙发上等候着。看那急切的样子,是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贺廷友没有隐瞒,把贺程的情况向奶奶做了详细的介绍。净芙在一边安慰着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嘱咐明天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老人并没有责备贺廷友摇摇头叹息了一下这才放心的由两个人扶着回了卧室休息。

回到楼上,看着和自己一起走进卧室的贺廷友,净芙没有赶着他马上离开。刚想脱下军装想着自己里面的样子又停下了动作。这时,贺廷友已经从后面挨过来抱住了净芙……

“丫头,睡了?”洗了个澡,已经平复了心情的贺廷友平躺在净芙身边。

“嗯。”背对着他,净芙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回应自己已经睡了,还是在听他讲话。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可刚刚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却很害怕,从未有过的害怕。那种感觉,只有在爷爷去世的时候才有过。”

“贺廷友,没事了,首长不会有事的。”净芙转过身没有去看他,也平躺着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谢谢!”贺廷友把身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谢谢你这个时候能让我待在你身边。”

“睡吧,明天一早和奶奶去医院。”净芙说完转身不再说话。

身子虽然转了过去但净芙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就这样任贺廷友握着。屋子里又安静下来,手心里微凉的小手慢慢的变热,贺廷友微阖上双眼淡淡的一股异香传来让他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骇都清爽无比。在一种从没有过的踏实安逸感中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首长,这时候让我们过来,您有什么需要处理的紧急事务?”病房里,民政厅的领导带着两名职员恭敬的站在病床前。这深更半夜的一个电话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忐忑不安。

“你先出去吧。”对着自己的生活秘书挥了挥手贺程半坐在病床上“这么晚了让你们过来不好意思。”看着面前的办公人员贺程对他们微笑着点点头“我需要和我的妻子重新办理一张结婚证。”说着伸出手握住了坐在病床前的婉茹。

“!”几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大领导,心中有疑惑,有震惊,却不敢相互对视交流。

“这件事情,我希望只有你们在场的几个人知道,现在的时局还很不稳定,为了保证我夫人的人身安全,这件事作为绝密来处理。”

“程哥……”婉茹吓得一下站了起来,大大的美眸中带着明显的慌乱。

“没事的,你别紧张,一切有我。”贺程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

“首长放心,这件事我们绝不会外传。”一个人动作麻利的在公文包中拿出一沓表格,贺程看也没看上面的内容,抓过笔几下填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茹儿,签字。”把笔递给身边的婉茹,带着鼓励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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