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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此毒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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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柏栀和周边围观的吃瓜群众都顺着药酌指的地方抬头望去,只见那楼上挂着的牌匾郝然写着大大的“惜花楼”三字,还是融金的,这下花柏栀任有千万张嘴也无法解释,早知道就不该配合药酌胡闹的。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她的脸皮可没有药酌那么厚,还那么无耻,什么雏不雏的,把女人当成什么了,而且他一个GAY……

花柏栀可没兴趣继续当猴子供人围观,率先挤出人群。

瞧着药酌在京都熟门熟路的样子,想来已经回来有些时间,自己还真是个便宜徒弟啊,到京城了也没给个消息,刚见面还找她开涮。

“哈哈哈,哈哈哈”

药酌跟在花柏栀的身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笑声跟了她一路。花柏栀听着烦,越走越快。

“好徒儿,等等为师啊”

“……”她倒是想走,只是毛鸡拎着花柏栀的衣领,太丢人了,当初为什么要做他徒弟啊,“你是专门来开我玩笑的吗?”。

药酌大概也知道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拎着花柏栀到了一家酒楼。

那掌柜的亲自来招待,“谄媚”的样子,让花柏栀心生疑惑,坐在药酌对面,抱着胸说道:“这酒楼是你开的?”

“嗯,我的”,药酌放下手中的扇子,“你好好听为师的话,以后这酒楼就是你的了。”

左一口为师,右一口为师的,不是一直觉得自己只有二十几岁吗?找一个同龄人做徒弟就不觉得奇怪吗?还到处说,无聊不?

“……”这不就是她正在找的大肥羊吗?可是药酌并不是这么慷慨的人,即便他说自己是他的徒弟,关门的那种,“我要这酒楼做什么?”

药酌扬了扬眉毛,戏谑的笑道:“也是,这富可敌国的元府嫡孙女未来姑爷怎么会稀罕在下这小小的酒楼呢?”

他说完之后还喝了口酒,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说的她好像是为了攀高枝才一直留在元恩薰身边的。

“别再胡说八道了,我不喜欢听这些。”是的,她非常讨厌这些话,爱情在她看来是纯粹的,不是因为钱权这些目的才去靠近的。

“可是你不正缺钱吗?”

药酌像是她肚子的蛔虫,一语中的,“你还想要权利,不是吗?”

“是,我想要金钱、权利、地位”,花柏栀坦然,面对药酌这只老狐狸,她不需要隐瞒,他知道她的软肋,手上也有她的把柄,倘若他真的想要加害她,太容易了,更何况他对当年皇帝杀害他全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京城甚至是皇宫之中恐怕都有他的眼线吧。

借他的力量确实是最快的,可是……

“你不会问薰儿要,你不会去坑蒙拐骗,而这些恰好我都有,二十余年积累下来的不见得比元府差。”药酌的话很淡,像是觉得她一定会为了这些答应好好听他的话,为他做事。

“你也说了,我不会去坑蒙拐骗,你的条件我一个都不会答应,我自有自己的办法得到这些。”

“我都还没说条件是什么你就拒绝了,不怕日后后悔?”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和你这只老狐狸做交易,我怕被算计,你还是去打别人的主意吧。”她的直觉告诉她,就算药酌说的事很简单,日后也会和皇家牵连起来,亦或者说会伤害到扶摇,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徒儿”,药酌大笑道,“你日后若是后悔了,我老夫现在说的话还是一样算数的。”

花柏栀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他的话让她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好像被人算计了一样,大概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太累了产生了错觉。

“先生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了”,花柏栀先是随意应了声好,算是回答了他那个所谓的交易,然后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行了个礼打算走了,免得等会她意志不坚定答应了。

“有事,坐下”,药酌语气略微严肃了起来,只是那张不太正经的表情,真是无法让人想到这“有事”是什么事。

“把手伸出来”

花柏栀虽然“嗯?”了一声,但还是听话的把手伸了出去,然后看他给她把脉的样子才想起自己有病,呃……现在她突然觉得这‘知人知面不知心’贬义词能可以放在药酌身上,这才像个师傅的样子。

大约是跟着药酌学了一些日子的医术,花柏栀没有打扰药酌闭眼思索,想来她体内的毒是不大好呢。

“你体内的毒可解”,药酌挣开眼,认真的看着花柏栀,这个答案,她是欣喜的,可是这后面大约还有个但是吧,“但是,药引还未找到。”

药酌身旁站着的毛鸡从兜里取出了一个白玉瓶子递给了药酌,然后放在了花柏栀的前面,“这是抑制血毒的药”,然后又将她手翻了过来,指着她的手腕处,“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手上这条不显眼的血色痕迹,上次给你治疗之后,这毒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这条血线变深延伸至你的心脉,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血毒未解,你每一次流血受伤都有可能让你这条血线加速生长,让你寿命缩短,所以你最好不要再去妄想帮别人出头了。”

花柏栀握着手腕,脸色不太好看,静静的听着药酌让她注意的事项,生怕漏听了什么让她缩短寿命的事项。

“你应该看过元博麟发疯的样子,那是因为大量失血造成的,所以你那爱给薰儿做饭讨好的那点事就不要再做了。”

“……”,人家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还烽火戏诸侯,她只是做一顿饭怎么了,她还是很相信自己在做菜时的专注力的,“我自当好好爱护自己”

药酌并未说破什么,他曾经也这样做过,有多后悔现在才知道吧。

花柏栀走的时候,药酌问她,真的不去惜花楼吗?

答案很显然,她想去,身为一个现代人她有必要去看看传说中的青楼,很想知道青楼中的女子是否真如李师师、鱼玄机和柳如是等人一样传奇,更何况惜花楼那位花魁她早就想去看了,只是一直未有机会。

按照小说中的套路的话,这些绝色佳人肯定都不是简单角色,当然也不乏草包啦,算了明晚她就能知道了,既然药酌请客,免费的午餐怎么能不去呢?

回到元府的时候,离和元恩薰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只是她还要准备些什么,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和厨娘说好了,下午她要借厨房来用,好在平时和经常来厨房混了眼熟,还经常打下手,厨子们都很好说好,很爽快的就把干净的厨房借给了她。

要是药酌知道花柏栀刚把他嘱咐的话当成耳旁风的话,不知道药酌会不会一气之下就不给她解毒了,呵。

人生过一天少一天,她花柏栀不可能不珍惜和元恩薰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等花柏栀准备了差不多的时候,元恩薰的影子先她本人一步探入厨房,竟也没有换一套衣服,这洁白的衣裳加上那倾城的容貌果真和厨房格格不入,花柏栀觉得答应她做饭是错的,元恩薰就该坐着等着她做好饭就好了。

“薰儿,快过来,我这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教你怎么做”,花柏栀笑着说道,脸上还有兴奋。

元恩薰没有立即答话,她看到了砧板上切好的肉,洗好的菜,炉子的火已经起好了,“柏栀,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很娇气?”

“啊?”花柏栀愣了愣,随即知道她什么意思了,“怎么会?来的早,来的早”,花柏栀打着哈哈,当然不能告诉她,她是怕这些活弄伤她的手,这些不就是矫情吗?

“快过来,今天我们做家常菜,很简单的”,花柏栀想了一下又继续道:“又简单又好吃。”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进厨房了,所以对于这一些也不会那么陌生,只是花柏栀似乎还只是把她当成生手,几乎是手把手来交的。

红烧肉末茄子一出锅,那滚烫的样子,还有滋滋的声响,花柏栀却有些等不及想要去尝试,只是筷子才触到茄子就被元恩薰挡住了,“还是别吃了。”

花柏栀笑了笑,拿开了元恩薰的手,“薰儿,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不影响味道的,而且还是我手把手教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哦”,花柏栀十分得意的说道,元恩薰这样别扭的样子大概是害羞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开心了,花柏栀看着元恩薰,夹着茄子就往嘴里塞,结果就是烫着了舌头,然后像二哈一样一直吐舌头哈气,“好烫,好烫,烫死了,薰儿快给我呼呼。”

本来看见花柏栀被烫,元恩薰是真的很急,还真想上去给她呼呼的,只是被花柏栀说出来之后,这就完全变了味了,所以她摸着她的脸往后推,直说活该。

也许小七说的对,花柏栀确实是个色狼。

“真的好吃”,说着,花柏栀夹起了一筷子肉末茄子,吹了吹,夹到元恩薰的嘴前,“快试试,味道很好,快赶上我了。”

元恩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吃了。

“好吃吧”,花柏栀睁大眼睛等着元恩薰的回答,似乎这盘卖相难看的红烧肉末茄子是她做的,元恩薰一下没忍住笑了出声,“是是是,要不是这盘红烧肉末茄子卖相太丑我都要以为这是你做的了,原来是我做的啊。”

厨房中的两人都未察觉,在不知不觉之后,两人都变了,因为彼此而变的不一样了。

当然,又不是让元恩薰给别人做菜,更何况她才不要她的薰儿去做饭给别人吃呢?卖相不好才好呢,所以她才不会让她继续再做这道菜,万一卖相好了,她要让别人来吃呢,这怎么行,想想就不是很开心。

接下来花柏栀教的也是很简单的家常菜,不过与其说是花柏栀教元恩薰,不如说花柏栀是在吃元恩薰的豆腐,所以味道都不会有偏差,只是出锅的时候元恩薰都是坚持自己来,这就没办法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花柏栀喊了停,解了自己的围裙之后又转身去给元恩薰解围裙,突然元恩薰问道,“柏栀是不是教人做膳食都是手把手教的?”

“啊,怎么可能,我那么好看,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和元恩薰熟了之后,花柏栀变得比以前要大胆了许多,也不会动不动就脸红了,很多自恋的话都信手拈来。

“那柏栀刚才可是在占我便宜,我那么好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有人在这里大约会说他们越来越像了吧?

这句话让花柏栀的脸爆红,然而罪魁祸首还转过身来和她对视,这让她整个脑袋都在充血,她无fuck可是,她刚才确实是在占她便宜,而且还是故意的,可是面对一个天使一般的姑娘,她觉得自己好无耻。

然而在花柏栀的脑内烧成了浆糊的时候,元恩薰竟然牵起了她的手,这代表了什么,没人不知道吧,所以刚才元恩薰知道她在占她便宜,可是却也没有说破,这可不可以说明,她愿意和她做更多恋人间才会做的事。

得到这个结论,花柏栀抱住了元恩薰,然后有些理所当然的说道,“嗯,我在占这世上最美的人儿的便宜。”

所有轻浮的话在恋爱的关系中原来叫情话,所有女人都爱听情话,元恩薰也喜欢,喜欢和花柏栀亲密接触的感觉,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心跳的声音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到。

“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元恩薰戏谑的笑道,花柏栀虽然也总是语出惊人,赞美之语也多,可是这样不正经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她竟觉得很甜蜜。

听到这话,她哑然失笑,她要不要告诉她,她还想解她衣服呢和她睡觉呢。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要是说出来恐怕会让她原来那些形象真的崩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柔柔一笑,在她额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看她不敢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少有的害羞了,这让花柏栀仍不住去摸她的头,十公分还是有好处的。

感情大多都是在细节中发酵升温的,爱情也在这一行列,饶是有一个人抵触,她们之间不会相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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