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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夜流暄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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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夜流暄番外(完)

我将凤兮的尸首带回了京都,封存在了京都郊外护国寺地室的冰窖里。

而同时间,我助南岳太子挟了南岳皇帝,夺了帝位,而我,则成了南岳摄政王,彻彻底底的一手掌控住了南岳。

南岳那老皇帝气急攻心,一命呜呼,我还曾后悔,后悔未亲手将那人折磨而死,是以,我将所有的恨意及矛头,对准了这被我一手提拔的南岳新帝。

那段日子,是我在南岳最是风光之日,却也是令南岳上上下下惊骇之人。

那华山之巅屠杀五千精兵,已让我声名在外,受世人畏惧,就连那南岳新帝,也不敢对我有分毫的不恭,甚至委曲求全甘心成为我的傀儡,然而纵然如此,我却不畅快,那死沉冷冽得太久太久的心,并无分毫的欣然与暖意。

大雪纷飞,天气严寒至极,然而那些日子里,我依旧仅着白衣,任由风雪对我肆虐,仿佛不知冷,不知疼一样。

南岳朝事,我交由了苍月宫心腹打理,而我自己,则是去了京都郊外的护国寺,日日守着凤兮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首。

那条通往尸首地室的石阶,黑暗至极,我知晓凤兮怕黑,便亲自动手在石阶各处镶了夜明珠。

那些夜明珠,皆是价值连城,拿在手里,却觉凉意刺骨。

想起以前凤兮在姚府里挨打挨骂,日日过着体无完肤的日子,我心底便紧了几许,只觉手中的夜明珠也显得沉重开来。

想必,凤兮从不曾拥有过这些夜明珠,从不曾拥有过什么财富,她这一生战战兢兢的活着,纵然被他带出了姚府,纵然过上了吃饱穿暖的日子,但她却依旧一无所有,从来不曾有过自己的私物或是金库。

我曾在想,如轩辕芸罗及江南的叶芜菁,那些金枝玉叶般的女子,生养富贵,个个身上的首饰都价值连城,想来世间的金银她们都见过许多许多,而凤兮呢?

越想越觉心底低沉,身形也抑制不住的僵硬了许多,只得一心一意的在地室里镶嵌夜明珠,仿佛一直一直的干这活儿,才可暂时的忘掉心底那压抑得极深的怅然。

那段日子里,我鲜少言话,膳食也时常被忽略,管家在一旁急得无措,纵然百般劝说,我也不会体谅自己的增些御寒的衣物,亦或是准时用一日三餐。

许是极少用膳之故,亦或是心思怅然灰暗之故,我身子极快的消瘦,整个人也变得越发的冷冽淡漠,直至,直至那日管家终于将那人找来,这种没日没夜般颓废的日子,才终于停止。

初见那人时,我只知他是长白山道观观主,是顾风祈的师父。

对于长白山道观观主的名号,我也早早听闻,知晓那人岐黄占卜之术了得,且玄术与医术精湛,我既是信了以前在右丞府请的那个道士能将凤兮的魂归位,从而让凤兮彻彻底底的醒来,那么那时,我就毫不怀疑长白山道观观主能为我召回凤兮的魂,让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对于我的要求,那老头委实震惊,曾言及我是疯子。

我从不曾得这名号,然而我却没恼怒,我只是因他的反应而心生紧张。

是的,我当时在紧张,因他惊愕且不可思议的反应,打破了我本来的笃定与执着,是以,我今紧张,紧张他救不回凤兮。

这念头甫一生出,便被我强行压下,我以长白山道观的存亡威胁那老头,那老头无奈之下终于妥协,答应替我救凤兮。

这么多日以来,我从没那时候那般释然,仿佛心底一下子都轻了不少。

那时要说自己对凤兮的感觉是何,我言道不出,只因对她的感觉太乱,乱得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但我却清晰的知晓,我不想让她死,不想让她彻彻底底的消失!

长白山老头终于为凤兮把了脉,说尸体里还有个胎儿。

我只觉脑袋一白,待回过神来,心底便猛的狂跳。

待确定那人并非凤兮后,我死沉死沉的心终于漫出了欣喜,随即,我当场动用内力在墙壁上刻了一个‘凤’字,我让长白山老头为我占卦,卜算凤兮如今的位置。

长白山老头并不能算准凤兮真正的位置,但他却算出不久之后,凤兮定会前往东临帝都。

听得那话,一时间,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只是唇瓣上许久不曾出现过的弧度显得僵硬而又呆滞,最后还是长白山老头唤我回神,而后挤眉瞪眼的啧啧几句,称我夜流暄竟也有这等失神错乱之际。

我并未耽搁,当即命管家备车,随即带着长白山老头前往东临。

那时,我并不知晓那老头的另一重身份是凤兮的皇叔,只是待行至东临,才终于知晓。

彼时,东临之帝已成了东临墨池。

我与东临墨池也接触过多次,只觉此人冷冽,但却有情有义,至少,对于逝去的朝蓉郡主,有情有义,甚至以前还不惜带着皇姨母的画像来找凤兮确认。

我对东临墨池倒是存了些好感,许是因此人光明磊落,也或许是我娘亲是其母妃结拜姐妹之故,我对他并不排斥。

前几年自结实东临墨池,我二人便互知身份,寡言少语的他,曾言道过他母妃想念故人,而他口中的故人,无疑是指我母亲及皇姨母,我心有动容,前几年也曾亲自前往东临见过东临墨池的母妃。

只是那时,她不过是东临不得宠的妃嫔,日子过得紧巴寒碜,但她见了我,却是还未及言话,已是红了眼,落了泪,最后捉紧了我的手,唤了我‘流暄’。

流暄这二字,许久不曾听人唤过了,我身边已无亲人,唯一允过凤兮亲近我,唤我‘流暄’,但凤兮终归是恨了我,自很久以前,她便不这样唤我了,反而是生疏淡漠的唤我‘夜公子’了。

我曾一直想不明白,凤兮也算是冰雪聪明,如何体会不到我对她的亲近,我夜流暄从不与女人接触,但我却牵她拦她抱她,甚至还亲自为她喥过药,更有甚者,我还曾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将脸埋入她脖间的发丝里,将唯一的孤寂与脆弱不曾掩饰的展现在她面前,可她终归不懂我,终归是离我越来越远。

如此,我未感化她,但我却感化了自己。

冷冽阴沉的我,不曾得她的心,但我却不自知的在心里系上了她,然而,她不知,她什么都不知!

大抵是东临墨池的母妃对我太好,令我抑制不住的忆起了我的娘亲,是以,我经常避讳见她,纵是此番前来东临,即便她寿辰在即,我也未提前见她。

东临墨池本是安排我入住皇宫,我并未拒绝,但也不曾同意,我只是入住了东临帝都的别院,日日饮茶静候着。

我在等,我在等凤兮。

大抵是因日子太过闲散,忆起凤兮因那枚大补的药丸而性命堪忧,我开始亲自为凤兮酿造药酒。

药酒的方子,是我以前在右丞府所看见的,只是当时不曾开始酿酒,凤兮便病入膏肓,我不得以带着凤兮去了华山之巅,不料她却彻底的逃开了。

日子过得清闲,清闲得再度无心膳食,若非管家撞着胆子的称道我瘦得不成样子,许是凤兮见了会难看,我愣了一下,便终于开始规律的用膳。

我不知凤兮是否会因我变得难看了就疏离我,但我却想起以前我对凤兮笑时,她会不知不觉的失神,如此,我便开始莫名的顾虑,也是破天荒的顾虑,顾虑着我若是变丑了,凤兮是否还会看我。

所以思绪,皆啼笑皆非,甚至是与我傲然冷冽的性子全然不符,然而实际上,我却真正这样想了,莫名的,就这样想了。

一切的一切,看似平静,我也由最初的忍耐等到了不耐烦。

有一日,我曾听说大昭皇子定了婚,有了皇子妃,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听得身在大昭的眼线回报顾风祈的皇子妃与凤兮长得极像,我抑制不住的冷了脸,却也实实在在的慌了。

凤兮从不曾对我眷念,从不曾对我喜欢,而那顾风祈俊逸风趣,生平之中,我第一次开始担忧,担忧凤兮会爱上顾风祈。

待凤兮终于来得东临时,我曾远远看过她一眼,却并未与她相认。

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我与她相见的场面,究竟会是怎样的,可待她真正出现在我眼前,我却破天荒的没上前。

那日华山之巅上,我虽无意对凤兮不利,但凤兮确实是被我手中的剑穿心,加之凤兮常日里对我积攒的不满与恨意,层层交织于我心底,令我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了。

相较于凤兮的冷淡,东临睿老王爷倒是对我着急,为逼我与凤兮更进一步,他甚至还故意邀慕容青入府介绍给凤兮。

只是即便他再怎么威逼或者撮合,凤兮终归是恨我,亦或是恨我入骨,分毫不与我亲近。

我曾在一夜强行带着她策马出城,奔至河边丛林里我爹娘的坟墓旁。

那时的她,对我的确是恨之入骨。

我心底怅然,理不清自己究竟是何感觉,我仅是在我爹娘的坟墓前跪了下来。

此番劫她来此,虽有几分冲动,然而我更想的,是带她来让我爹娘看看。

我爹为她北唐出生入死,我娘则是在她出声时便将我与她绑在了一起,如此,这么多年了,我终归是忍不住想让爹娘看看这北唐凤兮,看看这个莽撞执拗无情无义甚至愚蠢软弱至极的笨蛋!

我如是想着,心情越发不畅,然而我却未怒,我仅是悄无声息的跪地祭拜,然而我未料到的是,她竟也对着我爹娘的坟墓跪了下来。

一时间,周围仿佛静止,我深眼凝她,心底确如翻江倒海般起伏波动,难以平息。

我曾强行按捺情绪的许她半年之约,称只要她在我身边安安分分的呆上半年,我便送她一个惊喜。

我已放弃了让她自立自强的打算,加之我身子也越发的不好,我只是想让她多陪陪我,如此,而已了。

然而,她并未如我愿,拒了我的意。

她永远都不会知晓,他究竟对我残忍到了什么地步,而我夜流暄,也是那时才知晓,世上之人,惟独对于她,我竟有如此好的忍耐性,却也如此的,无可奈何。

最终选择离去,是因那夜太后寿宴,她终归是挣开我的手,握上了顾风祈的。

从未有过一刻,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会狼狈如此,我甚至有过刹那的杀意,我想趁着怒气杀了那眸底溢出希望光亮的顾风祈,然而片刻之后,我却咽下了怒火,迅速离开。

她既是已做了抉择,傲然如我,再无脸面去争取什么。

顾风祈对她,也是真心,而且凤兮本是因我给她服下的大补丸而身体亏空,性命堪忧,也经得顾风祈悉心调养,恢复过来。

如此,也好,其实由顾风祈能一直陪着她,我也可一心一意的复北唐,除了心底莫名的生了几丝怅然与不甘,倒是别无其它。

彼时,出得宫城,便闻得端王趁我不在竟领兵攻入南岳京都的消息,我策马朝南岳赶回,最终动用音攻,以一己之力对抗端王之兵,从而令端王损兵严重,举兵而逃。

而我,也因使出音攻而耗费身子,又在连续批了许久落下的周折之后,病倒在御桌。

我出了宫,安心在摄政王府休息,许是因身子虚弱,轩辕芸罗有意照顾,乞我在意,我一怒之下对她出了手,最后令她摔破了头,待随意差人医治她之后,她失了心智,疯了。

我并未多加理会,我本是无情之人,我未亲手杀了轩辕芸罗,是因此番新帝终归是轩辕氏,而我也是南岳之臣,在我未打算将整个南岳颠覆时,我一直会留着轩辕芸罗的性命。

在王府养病时,我日日都会受到暗卫从东临快马加鞭送回的书信,信上内容,皆是记录凤兮每日琐事。

我一切的看在眼里,也知她靠拢慕容青,更知她有她的谋算,我半是欣慰,却也是半是怅然。

我曾找到皇姨母及皇姨父的画卷,亲手为凤兮画了她的父母,然后差人快马加鞭的送至东临。

我并未有别的意思,我只是闲得太厉害罢了。

后来的后来,亦或是身子虚弱得太厉害,知晓性命殆尽时,我想见她一面。

我夜流暄此生遭遇的所有巨变,皆因她北唐而起,我此生所做的一切,所受过的一切苦痛,也仅是为了她北唐,如此一来,待我孱弱不堪之际,我想见她一面,想极为难得的顺从自己的心意,也是自然。

我利用南岳与东临结盟之事,暗自让东临墨池吩咐凤兮将同盟书亲自送至南岳。

东临墨池允。

待凤兮将至时,我差人在京都城门外的路上铺了红毯,安置了夹道而迎的百姓,我要的,是让凤兮走这红毯,让百姓撒落梅花,给她一次最为华贵的迎接。

我不知她是否会高兴,我只是以我自己的心思,以一个北唐旧人的心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般隆重的迎她这位北唐帝姬罢了。

许是因管家对她点名了我与她之事的时,亦或是她知晓我对她付出之事,她对我虽无以前那般恨之入骨,但我与她却似是隔了一层什么,二人别扭而又沉默,莫名的难以靠近。

不久,南岳新帝与轩辕宸暗中勾结,企图里应外合的除我,我也觉得是时候收网,先是杀了南岳新帝,随即不顾凤兮祈求,在她目睹之下对轩辕宸也出了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因她的祈求,我对轩辕宸终归是留了命,但她却一直认为我杀戮不定,冷心冷情。

我不曾想说什么,在她眼里,无论她是否知晓我对她做的那些事,我满身的杀伐是改变不了的,而我夜流暄,却也没想过要真正改变什么。

因着那日与端王一战,我身体耗费越发的严重,最后惊动了伏倾。

伏倾担心我,便守在我身边照顾,甚至还建议我去护国寺静养,我同意了,就那样同意了。

没人知道,我同意伏倾的话,并非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也并非顺从伏倾,我不过是因即便我身子孱弱至此,凤兮也不常来探望,是以觉得不畅罢了。

不得不说,我对她,仍是失望了,只是如今的我,已无以前那么冷冽与阴狠,我没再掐着她的脖子,骂她蠢东西亦或是废物罢了。

我去护国寺前,独自想了许久,仍是吩咐管家与侍女幽兰替我守好凤兮,务必不可让她早早出京,然而,待我在护国寺内呆了不久,凤兮竟是劫了顾风祈逃走。

满腔的愤怒,令我再也无法淡然,我策马追去,辗转几日,在那与世隔绝般的渔村等到了她。

自家中巨变,我便再无欣然之日,然而在渔村的那段日子,我却真正过得释然而又欣然,但在这些情绪的交织之中,我又患得患失,甚至是破天荒的畏前畏后了。

那段日子里,凤兮对我极为的小心翼翼,甚至会刻意亲近与讨好。

为了我,她甚至会在大冬天去河上为我捕捉红龙鱼,只为求我身子安康,福寿延年,然而我却因她不心系她自己,甚至在捉鱼时因落入河里而将自己弄得满身狼狈而恼怒。

但没人知晓,我恼她,不过是心疼她的狼狈,而心底深处,却是欣然颤动与无奈之感在交织一片。

我虽是冷硬之人,但对她,我心底终归有那么一处柔软,是以待她一日日的对我献好,亦或是一日日的质问或是亲近甚至是威逼,我终归软了心,所有清冷与疏离的伪装,终于是丢盔弃甲。

我顺了自己心底封存已久的意愿,不顾一切的抱她,揽她,甚至是吻她。

我以前曾几番警告她不要再与我靠近,怕她日后会后悔,我顾忌的,正是我性命无法长久,无法陪她许久,她本是重情重义之人,没准靠我太近,待我真正不告而别的死亡时,她会承受不来。

然而,她一路往前,一遍一遍的撞击着我的心底深处,我也终归是无法再淡然与坚定,彻彻底底的接受了她。

那段日子里,我们琴瑟和鸣,下棋对弈,她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我从未过过那样的闲适而又温暖的日子,我曾在想,若让我重新活过,我会在寻到她的时候,就将她困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更不会想着让她去自立自强,从而将她一层层的推入火海,也将我自己弄得满心疮疤。

那样闲适温暖的日子,总是短暂,转眼,她便要回东临。

因她放不下我,我顺她之意,送她回了东临,然而不久后,我还是舍下了她,回了南岳。

彼时,南岳本在我掌控之中,而大昭却是越发猖狂,因南岳与大昭交战火烈,我亲自带着病体领军作战。

本以为就待战事平息,我便能合并南岳与大昭国土,立名为北唐,然而我却未料到,战事还未平息,凤兮却是追来,甚至还被顾风祈活擒。

在引顾风祈等人入得京都城之前,我便差人在京都城下埋藏了火药。

我以前曾在南岳新帝嘴里听过,这京都城下,便是一地的宝藏,而我要复兴北唐,钱财这些东西必不可少。

是以,我设计让顾风祈等人顺利入京,而后差人堵住了京都城门,从而炸毁整个京都城,既得宝藏,又可除去顾风祈这些大昭余孽。

然而,我千算万算,没算到顾风祈竟是捉住了凤兮。

那日,那城墙之上,顾风祈以凤兮为质。

这种场面,却是像极了当日华山之巅凤兮被轩辕宸暗卫所擒的场景。

我不敢大意,只得小心应对,待拿出箭羽时,我射向的,也不再是凤兮,而是顾风祈。

顾风祈对凤兮的情意不假,这点,我在东临便能清晰的观出,难得这道士也会铁树开花,只可惜顾风祈终归太过猖狂,猖狂得次次触我底线。

我手中的箭羽毫不客气的朝顾风祈袭去,他揽着凤兮轻而易举的躲过,却是言及了城底下埋藏的火药。

我顿觉惊心,急忙差人去灭掉火药引线,然而时间已是来不及,仅是骤然间,轰隆巨响震破天空,一时间,满城硝烟废墟。

我心底顿时漏了半拍,满面苍白。

待我凭着双手发疯般刨开废墟,才见顾风祈用自己的身子将凤兮护着,凤兮虽昏迷,但除了些皮肉伤外,并无性命之忧。

失而复得的感觉,另我欣然至极,我甚至,因顾风祈护了凤兮,从而对他网开一面,不曾赶尽杀绝,只是即便如此,顾风祈却因身子受了重创,从此一睡不起。

北唐重建之后,我身子越发孱弱,凤兮忧心。

长白山老头将他自己关在药房内数十日,终归是研制出了空虫蛊毒的解药,从而解了我跟随我多年的蛊毒。

自此,我身子不再那般凉寒,终于有些温度,然而因常年来的蛊毒侵蚀,我身子依旧单薄,只是纵然如此,我性命总算无忧。

大抵是厌倦宫闱生活,亦或是根本就无意当女帝,凤兮央求我带她出宫。

无奈之下,我终于带她回了苍月宫隐居,将朝事抛给了长白山老头及北唐旧臣。

我夜流暄此生,本是随性而为,本不在意天下甚至是官场,我能杀伐冷冽的要了千万人性命,但我也有我的原则,以及深处那唯一的一方脆弱,纵然旁人皆道我冷狠无情,但诸位一路看过来,我夜流暄为人如何,各位是爱是憎,也该有所判定了。

而今落幕之际,我终得凤兮,我便会与她相护相携的过下去。

日后的日后,再无太多琐事的打扰,我与她,定白头之约,此生,绝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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