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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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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晏家灭门案中,唐与言是不该存在的人,所以她除了衣物外没有任何武器。

  花无间收拾好东西,找邻村的铁匠买了一把成品的铁剑给唐与言凑合用着,准备些干粮和水,才去找用于代步的马匹。

  因时间紧凑,找不到车马租借,只好搭乘着村里去城里卖货的牛车,去最近的城市里租车马。

  用牛车去城里卖货的是兄弟二人,一个叫大牛一个叫二牛,都是些粗名,在村里都这样起,方便养活。

  大牛沉稳,专心赶着牛车,二牛跳脱,时不时就问着唐与言他们问题。

  “无间哥,这是你媳妇吗?”

  花无间笑道:“是也不是。”

  二牛挠头,“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是也不是的?”

  唐与言摸着腰间的剑掂量着,懒声道:“既无人做媒,又无聘礼,八字还不知道合不合,婚也没结,堂也没拜,礼也未成,怎能算是?”

  她把能想到的流程全都放了进去,隐晦地告诉花无间她不是那么好娶的。

  二牛傻眼了,“那这就是不是了吗?”

  花无间含笑,“关系已经定了,礼数上未定而已,所以也算是。”

  二牛摸不着头脑。

  大牛开口道:“弟,你就别打搅花公子他们了,好好坐着。”

  “哦。”

  花无间压低声音道:“毒圣前辈,我怎不知江湖上结婚还有这么多规矩呢?你是不是早就想着嫁给我了?”

  唐与言冷笑一声,“难不成你想赖账?”

  花无间道:“自然不是。”

  他把这个时间线唯一携带的武器拿了出来——那是一柄长剑,用一根又一根的布缠绕着,只露出了银白色的剑柄一端。

  “只是没想到阿言已经想到了这么长远的事情,我若不表示表示,岂不是有愧于阿言的真心?”

  唐与言:“……???”

  花无间传音道:“你知道蛮荒十八部的真正象征是什么吗?”

  唐与言摇头。

  “是一朵名叫落凤的花,也就是你匕首上刻上去的花。”

  唐与言想起来了,她传音回问道:“你是怎么在云泥矿上刻下图案的?”

  花无间笑道:“这正是我要说的东西。”

  他将剑上缠着的布缓缓解下,露出银白色的剑柄,剑柄上刻着‘天狱’二字,银白的剑鞘上,有落凤作为图案。

  花无间伸手抓住唐与言的手,让她把手搭在剑柄上,附耳说道:“此剑名为‘天狱’,是蛮荒十八部传承已久的邪剑,剑出必嗜血。然以此剑杀一人易恍神,杀百人者性情大变,杀千人者已入魔非人,杀万人者……会以身殉剑。”

  “莫邪和干将,就是在此剑下被我救下来的人,整个人如天狱剑一样,出剑必饮血,否则人会如同被魇住了一样整个人都疯了。”

  唐与言蹙眉,“真有这么邪门?”

  “有的。”

  花无间道:“因为天狱剑具有魔力,所有执此剑之人都能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所以有很多人都以身试剑,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中去。”

  就连生还者莫邪和干将,也从那一刻起抛却了姓名,以名剑为名,终身为他一人的侍卫。

  唐与言迟疑了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如何救得人?为何剑在你这?你是不是在那天宫变的时候用过它。”

  花无间循声瞥了眼前头跟大牛说话的二牛,低声道:“或许是因为目盲的原因,天狱剑能够造成的影响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救下了莫邪和干将,也让九叶檀把天狱剑交给了我保管。至于宫变……我未曾用此剑杀过人,不过是借它拆了星朝大殿。”

  唐与言:“……”

  花无间手指握住唐与言握剑的手,附耳笑道:“你似乎也不受影响,要不我们两的剑换一换,你拿着这把剑防身,如果出现无法战胜的局面,便用它。天狱剑的剑鞘合的十分严实,平常时候可以带着剑鞘使用,顺带保护我。”

  唐与言把空闲的另一手抬起,给了花无间一拳。

  保命的剑交出来,还好意思说的那么油嘴滑舌,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纨绔子弟上学的。

  当然,这一拳没有捶实,被摊开的掌心给包住了。

  身侧隐隐传来二牛羡慕的声音。

  “无间哥和他媳妇感情真好。”

  大牛给了他弟一个暴栗,“别整天游手好闲的,多跟我学学赚钱,以后也能娶一个媳妇。”

  二牛道:“可我觉得没一个人能比的上唐姐,唐姐就像是一个女侠一样,英姿飒爽的!真好看!”

  大牛抽空捏着二牛的耳朵,“这种话可别说出来。”

  “哎哎哎,哥,疼疼疼。”

  “知道疼就少说些话。”

  唐与言看着这一幕,恍惚之间想起了聂飞白,她忽然问道:“你当时在那里住了多久?”

  花无间拉长语调,笑容淡了些,“约莫有个小半年吧,主要是为了等一位出游尚未归来的神医,不过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是具送回家乡的尸骨。”

  “等人无果,之后便不得不寻找下一位可能能治我眼疾的医者了,若不是每一个号称神医的人都治不了我的眼疾,我也不会走投无路来找阿言你求助。”

  顿了顿,他眼底浸着笑意,“说起来,倒是这多年来的寻医无果,成全了你我呢。”

  唐与言愣了下,然后就察觉握着的天狱剑被推到了自己腰间,甚至还挂好了。她低头看了眼天狱剑,索性把铁剑取了下来,交给花无间。

  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花予岁,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性别的?”

  花无间保持笑容,“很早就发现了。”

  唐与言皱眉,“具体点。”

  花无间对她态度的转变是很缓慢的一个过程,但她记得好像在见到颜卿君之前,对方的笑容很少是真的笑,反而是在之后,笑意更多染上了眼眸。

  期间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态度发生了转变。

  花无间轻咳了两声,神色平淡,耳朵却微微泛红,“你昏迷后,我摸了你的喉咙。”

  唐与言:“……”

  她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是喜欢女的我,还是男的我?”

  “只要是你,男女都可。”

  花无间低笑道:“我早在地宫中说过,你是我用的最顺手的棋子,性别只不过是世俗阻碍我抓住你的城墙而已,花些时间,还是能翻越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歇会吧,等到了城里,还得劳烦你驾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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