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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以身试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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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疑问萦绕于心头,唐与言始终想不出来任何一个可能性,便暂且抛之脑后。

  她把身上披着的兰花外袍褪下,又闻了闻上面沾上的气味,没闻出什么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四种不同的毒全都混杂在一个碗里。

  她倒要看看,混合后的毒效果会是什么样的。

  片刻后,混合在一起的毒染浑了碗中的清水,依旧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着。

  唐与言以身试险,将手按了进去,并没有运起内力抵御,过了会,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中毒。

  这混合在一起的毒就像是个笑话一样,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还不如原先成为单个的剧毒好使。

  好笑归好笑,这样的逆向思维与对毒药的精准把控,对方真想要杀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为何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唐与言心中的不对劲逐渐放大,一个又一个疑点浮现在脑海中,推翻了心底早已肯定了的猜测。

  这的确不像是烈阳的作风,因为对方根本不是烈阳的人!

  究竟是谁?如此大费周章,利用他们的疑心做局,就为了让他们暂时停留在江虞城?

  唐与言抽出手,用干净的水洗净,将这里该烧的连带外袍通通都烧了。

  她处理完灰烬,把该送回去的东西洗干净送回去,提着那桶水往后院走去,找了个门前没有脚印的厢房走进去。

  刚至门槛前,她就发现屋里有人正在等着她。

  花无间并未束冠,一身朴素白衣坐在那,长发如瀑般垂落在身后,稍稍侧头,眉眼微扬,颇具有美人风骨。

  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本展开了的书,看见唐与言后自然地合上,笑着喊道:“阿言。”

  唐与言道:“怎么过来了?”

  花无间把书放下,站了起来,走过来提她提起水桶,边走边道:“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你,便留在这里,守株待兔。”

  唐与言被他比喻成傻到撞树的兔子,不由皱了皱眉,“若不是你轻功飞了进来,我不至于进有人的屋子。”

  花无间即刻改口道:“我才是兔子。”

  唐与言撇了他一眼,“披着兔皮的狐狸,还是披着狐狸皮的狼?”

  闻言,花无间不由笑出了声,“我明明只是一朵随风飘流的花。”

  唐与言:“……”

  到了里屋,花无间把水桶放下,看唐与言拿着屏风作为隔断遮挡,挑了挑眉,不觉得自己能作为对方未来的夫君留在这里。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男女大防倒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沐浴之时会褪去所有兵刃——

  倘若是阿言的话,旁边有人在场,哪怕再信任,想必也会因此生出戒备来。

  花无间不希望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等你沐浴更衣完后,我们去拜访醉长老。”

  他留下一句话后便识趣地离开了这里。

  “嗯。”

  ……

  唐与言穿了身黑袍出来,站在门口,看着院外借着荫蔽翻书观看,已经束好发的清俊白衣人,顿住了脚步。

  她忽然开口道:“你才是风。”

  这将近一个月来,花无间就像是轻柔的风一般,慢慢地吹拂至她的心底,无声无息的停驻扎根。

  若是想拔出这缕化作花的风,稍稍动了动念头,想至后续的发展,便觉得心抽抽的疼。

  她有心在局外徘徊观察,可在选择的那一刻起,便早已入了局。

  只能道,无论何种结果,她都不会后悔。

  花无间:“?”

  这突然冒出来的话语让他一时之间尚未能理解,最后按照他的理解说道。

  “我若是风,也是有形之风,是可以抓住的。可你不一样,你是无形之风,难以驻足于原地。”

  唐与言默认了这个回答,没有表露出其他的情绪来。

  花无间虽然知道这一关过了,可心底还是有些不安,转移话题道:“为何换了身装束?”

  唐与言道:“打架不方便,动作太大放在身上的东西容易掉。”

  这个回答让花无间失笑,“既然换回来了,以后就别再换回去了,我真的不在意这些。”

  唐与言道:“以后随时都可能要打架,不会换了。”

  这一句话后,除却风声引起的一系列声响,再无其他的声音。

  气氛逐渐沉默了下来,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仿佛在进行一场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

  最终还是花无间先败下阵来,他合拢早就没再翻动的书,“我把书放回原处,然后我们便去拜访醉长老吧。”

  “好。”

  花无间绕过她走进屋内,把书摆在一旁的架子上,便走了出来。

  “阿言?”

  唐与言回过神,“嗯?”

  花无间无奈道:“你为什么最近忽然在我面前走神?若是换做其他人,很容易出事的。”

  唐与言牵起他的手,淡淡道:“无事,我们走吧。”

  她永远不会说就在刚刚花无间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心底没由来的生起了恐慌感,仿佛对方这一走,就是永别。

  永别是何意?生与死之间那不可逾越的沟壑,便是永别。

  有关于平行未来的又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即在花无间的声音下,如鱼入大海中一般,再难追寻。

  尽管花无间接连两次打断了她的灵感,她也没感觉到生气,反而有种只是自己与那抹灵感缘分未到的错觉。

  不知是心境稳住了,还是花无间这个人给她一种做任何事都不会生气的感觉?

  这一点,问心的话,它也无法回答自己。

  唐与言牵着人站在门口,无需报上名号,守门的侍卫便自觉地迎上来,领着他们进去了。

  路上,唐与言注意到来往的人中有许多黑衣卫,皆是步履匆匆,又刻意压制着自己不用轻功飞出去。

  侍卫见状,说道:“今早的南城门动乱让大人震怒,这些黑衣卫都是来领罚的。”

  唐与言嗯了声,没有说话。

  醉红尘这样做,无非是给对方这个机会让对方下手,不过……这次大概要让她失望了。

  来得人并不是烈阳,也不知,这一拨人背后究竟是谁?

  距离书房越来越近,唐与言的思绪也越来越飘,全靠花无间引导着自己的方向。

  美人怜,不,是宇凝珠。

  若不是醉红尘有心留意,她也注意不到这一点——宇凝珠被毒杀是有原因的,可这原因,又是因为什么呢?

  有些疑惑看似有了答案,等回过头来发现,还有更多的疑惑接连冒出,一个又一个,层出不穷。

  侍卫敲了敲门,门内一声冷冰冰的“进”字,又唤回了唐与言的神智。

  花无间道:“回来了?小心门槛。”

  唐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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