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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溶洞中机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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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身处白羽晶矿洞中的林浩在数个时辰后才彻底告别了那种莫名的心痛,想起那阵仿佛是要失去至亲一般的心痛,林浩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了一会依旧毫无头绪后,

林浩便索性先将这个问题放到了一边,再次扎进那个装满乳白色液体的水潭中,小半刻钟后,看着手中那株已经灌满了乳白色液体的韵酒紫心,想到之前就在韵酒紫心里还未来的及一饮而尽的紫心酒,林浩有些那懊恼的摇了摇头,不过看到那装满的乳白色液体后,林浩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乳白色液体便是檟翼记载中的大地之源了,至于这大地之源的功用,林浩便不得而知了。想到依旧在外等候着自己的独角小蛇,看了看那颗白羽晶矿母和水潭中的那一潭乳白色液体,林浩这才恋恋不舍的从白羽晶矿洞中走了出去。

两天后,看着一脸呆萌的独角小蛇,林浩将韵酒紫心与那块羽化神石放到了小家伙面前。结果出乎林浩意料的是,小家伙不但对于那满筐的白羽晶兴趣缺缺,就是林浩所认为小家伙一定会感兴趣的羽化神石与大地之源,小家伙也只是看了几眼后便将头扭到了一边,不断冲着林浩“呀呀”的叫着。

林浩用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小脑袋,便将当初留给小家伙充饥,剩下的那几枚灵果收入藤筐中,看到林浩将灵果收入藤筐后,小家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之色,一脸茫然的看向林浩。看到小家伙眼中的异常,林浩还以为小家伙是饿了,连忙再次将那几枚灵果取出。结果小家伙连看都不看那几枚青翠欲滴的灵果,反而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到小家伙的表情后,林浩有些郁闷的摇了摇独角小蛇,示意小家伙告诉自己,这一回又做了什么让它感到不解的事。

小家伙歪着脑袋翻了个白眼,接着便作出了一系列古怪的动作,好半天后林浩才看明白小家伙所要表达的意思。原来小家伙所示意林浩的居然是那块羽化神石不但能够像藤筐一般装东西,而且能装的东西要此藤筐多出许多来。看了一眼如同羽毛一般大小的羽化神石,林浩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看到林浩疑惑的样子后,小家伙便示意林浩在血液中注入玄气,再将注入玄气后的血液滴到那块羽化神石上,接着用心感受羽化神石的变化。林浩依言将玄气注入血液滴在那块羽化神石表面后,原本洁白无暇的羽化神石居然慢慢浮现出一块块血色斑点来,而随着血色斑点的不断渗透,一直到将羽化神石上一小块石身染红后,这才停了下来。见到这一幕后,小家伙反而一脸兴奋的看着林浩,并示意林浩继续注入含有玄气的鲜血。

数个时辰后,那一整块羽化神石才被全部染红,看着仿佛血玉般通透的羽化神石,林浩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过了约莫半刻钟后,林浩忽然从那块羽化神石上感受到了一种极为特殊感觉,接着那块羽化神石居然慢慢的融化成一滩血色液体,还没等林浩有所反应,这些血色液体便钻入了林浩的手心,眨眼间便在林浩手心的位置留下了一个仿佛纹身一般的血色羽毛状印记。

在印记出现后,林浩连忙将体内不多的玄气向印记处调集,而血色印记一接触到林浩调集过去玄气便传给林浩一阵恍若身体扭曲一般的感受,接着林浩便感觉手心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没过多久,林浩便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一个密封的房间一般

与此同时,那座名为汝水龙宫的血色宫殿中一处名为正和殿的分殿内,看着已经被修复的血池禁制,一个面容清秀的红衣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口中喃喃自语到:“在这些被隐龙面具附身的人族修士记忆中,现在离太古中期应该已经过去近一千万年了,为何我尨铮还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一千万年的时间即便是有着百万年寿命的十世尊也要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化作灰烬,烟消云散。

为何我一个连半步世尊都不是大成王者能够存活到现在?为何父亲留给我的诅咒假面没有崩坏?为何盈盈的尸体能够保存至今?是永恒不动造化不朽吗?难道当年的遗族传说是真的,大罗天斗真的是万罗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吗?那万罗的封印是谁为我打开的?又是谁抹去了我脑海中大部分的记忆?究竟是谁在谋划这一切?”

说完后红衣男子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血池中扫了一眼,眼中的疑惑便一扫而空,露出无比坚定的神色来,接着自信的说到:“不过在这已经是连王者都鲜有诞生的末法时代,即便是我的修为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流逝了不少,但却依旧停留在了半步王者的境界。那在这个世尊不出王者不显的时代,又有何人能够阻挡我的意志。既然化血池呃呃核心禁制已经修复完毕,那这场猎人追逐猎物的好戏也是时候上演了。”

红衣男子刚说完,围在其身旁戴着血色面具的人型怪物们便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纷纷张开身后那对血色翅膀,向正和殿外飞去。

就在此时正和殿外,一队百余人的灰甲修士正驾着一艘由能源晶石构成恍若玻璃制成的小型巡逻飞舰从空中飞过,飞舰上一个身着灰衣的青年甲修对着领头的老年甲修说到:“头,我怎么总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啊!你们不觉得这座宫殿格外阴森吗?”

还未等带队的老年甲修回话,青年甲修旁边一个戴着面具手持红色水晶球同样身着灰甲的修士便抢先答到:“小娃,你是不是被最近流传的那个传言吓坏了?什么枯井里边泛出血水,数百修士神秘失踪,先不说这些传言可不可信,对于我们这些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甲修,想那么多干嘛!活着就该及时行乐,至于死了?你人都死了还有的想吗?”

听到哪位戴着面具的甲修的话后,带队的老年甲修点了点头,对青年甲修训斥到:“小娃,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自己吓自己。当然那些事也绝不只是传言那么简单,如果你们继续在这上面分心,我想我们就会是下一批神秘失踪的修士了。”听完带队老年甲修的训斥,青年甲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欲说些什么时,那位戴着面具的甲修手中的红色水晶球却忽然传出一阵“滴滴”的急促警报声。

听到警报声后,戴着面具的甲修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红色水晶球,接着便向带队的老年甲修问到:“头,这座偏殿里头怎么会有未知的能量波动传出,要不要我带几个人下去看看?”听到哪位戴着面具的甲修的话后,带队的老年甲修慎重的想了一会,摇了摇头,随后便从手中取出一块棱形水晶来,接着老年甲修便将体内玄气不断注入棱形水晶内,眨眼间那块棱形水晶便像是被激活了某种指令一般,放出一阵阵柔和的白光,随后飞舰上便飘出数十个透明的白色水晶球来。

白色水晶球出现后便放出一道道白色光线,这些白色光线仿佛能透过宫殿的墙壁扫描到其内的情况一般,那些白色水晶球上纷纷呈现出一个个清晰画面。看到白色水晶球上传来的画面后,带队的老年甲修正欲将棱形水晶收回,却没想到一个白色水晶球发出的白色光线在扫到宫殿中那个隐藏的秘密通道附近时,那道道白色光线仿佛被某种东西吞噬了一般,接着那个白色水晶球发出一阵刺眼的红色光芒来。

见到红色光芒出现后,带队的老年甲修不敢怠慢,连忙调集其他的白色水晶球向着那个隐藏的秘密通道附近扫去,结果所有的白色水晶球皆在瞬间便同时发出的与之前那个白色水晶球一模一样的红色光芒来。

见到这一幕后,带队的老年甲修连忙冲着哪位戴着面具的甲修招了招手,吩咐到:“小孟你马上去飞舰仓库内通知那些傀儡师,让他们驾驶武装傀儡陪我们一起进入这座宫殿内。”说完便从手腕上的储物手镯中取出一把蓝色的光剑来,而飞舰上的其他甲修也纷纷取出各自的武器,激活盔甲上的防御罩作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没过多久,数十具高约三米,通体由能源晶石与灵能金属构成,全身被一层乳白色能量罩包裹,手持光刃的武装傀儡便从飞舰下方的舰仓中飞了出来。这些武装傀儡一出现便朝着宫殿内放出了无数黑色的小圆球,这些黑色的小圆球一接触宫殿的地板后便不断滚来滚去,接着居然化作了一只只细小的黑色蜘蛛傀儡,这些黑色的蜘蛛傀儡在进入到宫殿后便纷纷向着那个隐藏着的秘密通道附近涌去,而紧随其后的则是数十具武装傀儡与近百位全副武装如临大敌的甲修。

没过多久,这一只由甲修与武装傀儡组成百人小队便来到了那处隐藏着秘密通道的墙面前,看着墙面上那一个个奇异的字符,带队的老年甲修摇了摇头,接着便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了一会后,带队的老年甲修仿佛看懂了墙面上众多字符中几个字符一般,口中默念到:“遗、封、禁、死。”

带队的老年甲修还没来的及仔细揣摩这几个被自己认出字符的意思,宫殿中便传来一阵笑声,接着便传来一个男子的缥缈的声音:“不错有点意思,想不到如今居然还有人认识遗族的文字,不过你也不必多想了,看在你即将死去的份上,就让我直接告诉你上面的意思好了。你所看到的那几个字上面写的是遗族封禁之地,擅自闯入者死,至于之后的文字便是说此地封印着一个名为尨铮的隐龙族妖物。而我就是那个名为尨铮的隐龙族妖孽。”

听到宫殿中传来的男音后,带队的老年甲修忽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下意识的用手向着那丝凉意出现的地方抹去,还未等老年甲修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脖颈,只听“哐啷”一声,一个眼神中依旧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大好头颅便滚落到了宫殿的晶石地板上,但老年甲修那被被人斩首的脖颈处居然没有丝毫血迹喷溅而出。

见到这一幕后,宫殿中再次传来一阵缥缈的男音:“恩,居然是一具寄托了本体神念的分身傀儡吗?那你本体又在何处呢?通晓遗族文字,莫非你曾得到过遗族的典籍吗?这近千万年来遗族究竟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我是该去找你问个究竟呢!不过在这之前我是不是该向你收点戏耍本王的利息呢?”

说完男音便再次消失,但随后宫殿内的百名甲修体内却是纷纷钻出一道道鲜红的血液,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具具鲜血流尽的干尸,即便是武装傀儡中的傀儡师也没有逃脱这个噩运。很快一朵朵血焰便出现在了这些干尸与那数十架武装傀儡以及那遍地的黑色蜘蛛傀儡上,一阵清风抚过,宫殿内再次恢复了往昔的一尘莫染,仿佛这场杀戮只是某个人的梦境一般,明明存在却又显得那般不真实。

与此同时血池内的红衣男子口中却念念有词,不断冲着一个密布着一条条恍若血管一般血色线条的面具发出一句句恍若咒语一般的吟唱,没过多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红衣男子停止了口中的吟唱,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

与此同时,一处密布着兵器残骸的荒野上,一个作道人打扮的修士突兀的喷出一口血来,眼中露出一阵惊诧之色,用疑惑的语气说到:“我留在那座血色宫殿内的分身在那座偏殿内究竟遭遇了什么?居然会连传出一丝信息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接死去了。那具分身在死前传来的最后一丝信息便是进入了一个名为正和殿的分殿中,莫非在那座偏殿殿内还有着能够瞬间杀死临台境修士的未知存在吗?”

道人摇了摇头便准备继续朝前走去,却没想到内心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悸动,还未道人有所反应,其身上那一条条犹如虬龙般苍劲有力的青筋正不断诡异的膨胀着,顷刻之间便纷纷炸裂开来,从中喷溅出一道道漆黑如墨的血水。随后道人口中发出一声惨呼,用无比恐惧的语气喃喃自语到:“该死的,那具分身究竟遭遇了什么?居然将诅咒带到了本体,我申承豹修炼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偶,对着木偶喷出一口漆黑的血液后,道人口中便不断念着一句句咒语,没想到道人刚刚念完咒语,那个木偶便立刻碎裂开来,接着道人口中居然从吐出一口带着刺鼻土腥味的淡黄色液体来,见到吐出的淡黄色液体后,道人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口中更为惊恐的说到:“这究竟是什么诅咒?不但让我从傀儡族圣地盗出的替身傀儡无法转嫁,反而还沦为让诅咒进一步恶化的催化剂。”

接着道人便咬牙切齿的再次从怀中取出一个打满补丁,浑身插满青铜针的破烂布娃娃,用颤抖的语气说到:“今天我申承豹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厉害,老子就不信我从尸藏地宫里哪位被折磨死的的女世尊棺椁中盗出的怨咒娃娃也治不了你。”说完道人便从那个破烂布娃娃上拔出一根青铜针,不断在全身扎来扎去,没过多久那原本呈铜黄色的青铜针上居然出现了数个恍若有生命一般不断挣扎的黑色的字符。

见到青铜针上出现的黑色字符后,道人发出一声冷哼,对着那个破烂的布娃娃默念了几句,随后那个破烂的布娃娃居然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露出两个空洞的眼眶,发出一阵诡异的“嘻嘻”笑声来,接着那几个黑色字符便仿佛见到了天敌一般,更为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在挣扎了一会后便都被那个破烂的布娃娃吸入口中了。紧接着道人仿佛从那个破烂的布娃娃那里知道了那几个黑色字符的来历一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之色,随后便向着前方亡命奔逃而去。

就在道人离开后不久,血色宫殿中一个红衣男子用手擦了擦口中渗出的一丝暗金色鲜血,用低沉的语气喃喃自语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想不到诅咒假面种下的咒灵种子也会有还未开花结果便胎死腹中的一天,既然如此便让我尨铮亲自来会一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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