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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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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道:“阿爹阿娘采购药材去了,得几日才回。”

连苼问:“莺歌姑娘,你们一家在这国子监住了多少时日了?”

“我生在国子监,你说我住了多少时日了?”莺歌回。

连苼想了想,问道:“那你是否认识乌尔黛?”

莺歌忽然停下手中动作,神情黯淡下来,瞧着他道:“你怎么会问起乌尔黛姐姐?”

“这么说,你们认识?”

莺歌走过来:“岂知认识,乌尔黛姐姐与我要好,只可惜……”莺歌出了片刻的神:“乌尔黛姐姐那样好的一个人,却落得凄惨的下场,自从她走了以后,这几年我再没有朋友,很不开心。只偶尔河裳哥哥过来看我一次,以前那些快乐,都不在了。”

看来这莺歌是个伶俐性子,单纯性格的女孩。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问起乌尔黛姐姐?”莺歌怀疑的盯着她。

“莺歌,这样,如果你告诉我关于乌尔黛与河裳的事情,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或许此秘密,会让你找回你的朋友。”连苼说道。

莺歌斟酌了一番她话的意思,更加怀疑的盯着她:“怎么会呢,乌尔黛姐姐是我的朋友,她已经死了,死人怎么能找得回来?你有什么秘密?”

连苼笑了笑:“为了你的朋友,你可愿意相信我一次?”

“这……”莺歌盯着连苼,见连苼目光真诚,笑容坦荡,想了想,点点头:“好吧。”

只是这厢莺歌才刚点头,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一人说道:“你这么想知道,那便让我来告诉你。”

是河裳。

连苼望着河裳走进来,心中不由浮现一抹笑容,来得正好。

“河裳哥哥!”莺歌见了河裳格外喜悦。

河裳揉了揉莺歌的发顶:“小丫头,这么轻易就把我出卖了?”

莺歌撇撇嘴,“抱歉咯,可是我是真的想找回乌尔黛姐姐,河裳哥哥,难道你不想?”

“乌尔黛已经死了,莺歌。”

莺歌眼神黯淡:“我知道,只是,我总觉得姐姐还在我身边一样。”

河裳眼神也略一暗,“莺歌,你到外头,让我和他说会话。”

莺歌看了他二人一眼,点头:“好吧。”

河裳挽着胸,靠在一旁,紫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连苼:“你可知道,有时候多管闲事,不会有好下场,甚至可能把命丢了。”

连苼一笑:“人生在世,何必诸多畏惧,我楚连苼想做什么,从无顾忌。”

河裳露出一分欣赏的眼神:“看来,你是查到了什么?”

连苼对望他,“看来,你也一直认为,乌尔黛可能没死?”

河裳的眼神深不可测,目光盯着她有些飘忽:“有时候把人看得太穿,也不是件好事。”

“你这是承认了?”连苼道:“其实你也一直怀疑乌尔黛的死,你也想找回她。”

“……是。”

沉默了片刻,河裳给了她肯定的回答:“一日没有看到乌尔黛的尸体,我便相信她还活在这个世上。传闻乌尔黛死后,她爷爷便带着她的尸体离开国子监,沉了河,一起死了,可是我不相信,这三年来,我一直想弄清楚背后的原因,只是……”

连苼接着他的话道:“只是你是聿云国的人,行动之处多有不便,且势单力薄,要查出真相却处处受阻,而你又不敢妄动,害怕乌尔黛因此受到伤害。……因为,这背后,关系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而且很可能和齐燕朝中大臣有关?”

河裳眸光更暗了下来,看着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如此睿智。”

连苼一笑,“我可不小。”连苼心中补了一句,和你也差不多年纪。

河裳紫色的冷眸中,映着烛光,添了分温柔,道:“那年我初到齐燕国子监,不过寥寥懂得几句齐燕话。我们异国学子,在这国子监中总会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待。尤其我生了一双紫色的眼睛,遭人暗中算计是难免的。乌尔黛在这国子监,唯一的朋友,大概就是莺歌。她拿莺歌当妹妹看待,平日除却在钦天台上陪着她爷爷看管藏书楼,便时而来医馆见莺歌,给莺歌送她亲手做的糕点。我是在这医馆中遇上的她,那天我受了伤,是她替我熬的药。从那以后,她的样子,就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说到乌尔黛之时,河裳冷漠英修的面庞上,被一层温柔覆盖。

“乌尔黛温柔善良,和爷爷相依为命,看似是这国子监上住着的一对平凡普通的百姓,不怎么起眼。”

说到这里,河裳忽然间目光下沉,顿了一顿,才接着又道:“我和乌尔黛两情相悦,但不敢让人知道,因为我是聿云国人,怕为她惹来麻烦。所以我对她承诺,等我回国,便要带她和她爷爷离开齐燕,到我聿云国去,我将娶她,只是没想到,她拒绝了我。”

“是因为她爷爷不愿意离开齐燕国?”连苼随口问了一句。

河裳沉默一声,接着道:“起初,我也以为是因为爷爷,是因为爷爷不愿意到我聿云国。但是后来我渐渐的发现,乌尔黛和她爷爷,似乎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断然拒绝我,似乎和这个秘密有关。”

连苼眼底掠过一抹光泽:“是否是因为,那本书?”

河裳眉目一紧,看过来:“你知道什么?”

连苼道:“如果说深刻点,并不是因为书,而是因为那书中藏着的秘密。”

河裳紫色的目光中几种情绪暗暗汹涌:“是有本书,只是我一直无法查出来,唯一知道的是,似乎乌尔黛和她爷爷,以及他们祖上传下来的使命,是为了守护某样东西。”

“的确是某样东西。”连苼道:“而且这东西,就在芜花县。”

“你知道?”河裳此时不由得有些紧张,双拳也暗暗的发抖,不知是为了这越加清晰的真相,还是为了心中那个念想,如今终于有了些证实而激动。如果乌尔黛真的没有死,那他是否还能再找回她……

晓山煎好药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河裳从医馆出来,那莺歌姑娘送河裳离开。他感觉到疑惑,走进来,问连苼:“公子,刚才那人,可是那日琴技比试上,赢了太子和萧公子之人?”

“是他。”

“他来做什么?”

“你别多问,把药给我喝了吧。”

连苼将药喝完,看看时辰,也不早了。

远处舍号一片灯火通明,相映成辉,正是学子们秉烛夜读之时。回想刚才与河裳谈的那一席话,她摸了摸藏在身上的东西。

是夜,晓山坐在椅子上打盹,连苼却毫无睡意。

她假借欧阳昊,故意摔倒,外人才不会怀疑,而这消息必定也传到了那盯上她的人耳中。话也已经放出,若不出所料,今晚他们极有可能乘她落单时动手。

“晓山。”连苼叫醒晓山。

“公子,怎么了?”

“你回一趟舍号,把我书卷拿来。”

“公子,这时候要?”

“我耽误了几天课程,晚上不补回来,夫子又该拿我的把柄了。”

晓山想了想,点头:“也是,那公子你等着,奴才这就回舍号替公子拿书卷。”

看着晓山走了,连苼望了一眼医馆外夜色。

这医馆位处偏僻,夜里格外安静,她躺在病塌上,试意入睡。

不过须臾,医馆中油灯忽地一闪,空气里有杀意逼近,门只稍稍虚掩,黑影从门缝中闪了进来,顷刻寒光携带着剑尖,已抵上她的咽喉:“别动,否则你的小命就没了!”一把低沉的警告。

“你们是什么人,三番两次暗算于我。”

“小子,怪只怪你太多管闲事,好奇心太重!”

“哦,照这么说来,你们是打算杀我灭口?”

“杀你?”三人分别围着她,那握剑之人道:“把东西交出来,或许还能保一命!”

连苼毫无惧色,“我手中,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来抢?”

“少废话!”那黑衣人道:“咱们已经知道,藏在藏书楼的下册‘春秋’,已经被你拿走,识相的就把它交出来,否则……”

连苼不紧不慢,从胸口掏出一册《春秋》,正是那晚拿到的,以暗红布包裹着的书本:“你们说的,是它?”

那三人立时睁大眼睛,凶狠毕露:“果然在藏书楼!”

连苼一声冷笑:“你们找了几年,也没将它找出来,如今我先找到它,可见它跟我实在有缘,你们想要拿走,也不是不能,因我对它实在无甚兴趣,只是你们态度过于恶劣,所以……”

“少废话,拿来!”

三人动手来抢,此时却另有几人翻窗而入,一枚匕首射来,将抵在连苼咽喉上的剑掸开,那三名黑衣人神色惊讶:“是陷阱!臭小子,杀了他!”几人狗急跳墙。

哪里等他们逼上连苼,慕容雪成、萧绝以及河裳三人通通出招紧逼而来,萧绝手中洒出一捧烟灰,其余几人纷纷捂上鼻子,慕容雪成已护在连苼跟前,以宽大的衣袖替她捂住了脸,那三个黑衣人哪里想到他们会用这江湖上的东西,此时,人已昏倒在地上。

萧绝拍了拍手:“楚连苼,为了你,我堂堂太保之子用此下三流的手段,传了出去实在丢人。”

连苼调侃他:“横竖是捉人,何不用最迅捷的办法,万一你们打不过他们,岂非弄巧成拙。”

萧绝深邃的凤眸里略有分笑意:“你对我萧绝的能力,也太小看了些。”

连苼道:“我从来不轻易相信他人,只相信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最妥当。”

“现在人在手上,打算怎么做?”河裳紫眸紧眯,盯着那地上之人,扯开黑衣人面巾。

“怎么做?”连苼答了一句:“当然是……屈打成招。”

“谁来?”三人异口同声问她。

连苼将他几人望了一眼,笑着道:“你们猜拳。”

三人面面相觑。

河裳蹲下来,扯开黑衣人面巾,紧皱眉头,道:“他们不是国子监的人,从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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