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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两国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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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成对诸位大人说道:“学生们查到,国子丞大人,利用职务之便,封禁藏书楼,调换北院护卫。但是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职位更高的,隐藏在幕后的主使人。那些被运走的宝物去了哪里,是谁要得到这十八尊金罗汉,此人究竟是谁,我想绝不简单。”

又过了一会,一批官府的衙吏来到地宫入口,回禀说道:“大人,卑职等只捉拿到三人,其他的犯人,都乘着夜色遁入山林逃了,恐怕很难抓到。”原来是那批被连苼引开,试图赶走上山百姓的那帮人,见势头不对,乘机已经逃走。

县令大人说道:“来人,将这里的犯人,通通押送下山,关入大牢!”

“是,大人!”衙役们将人一一的绑缚起来。

祭酒大人浮上笑容,看着慕容雪成等人,道:“想不到,竟然是你们挖掘出玉笔山的实情,果真是后生可畏啊。……太子能有如此胆识和过人的能力,是我齐燕之福……”

“此事,非我一人之力。”慕容雪成淡淡说道:“楚连苼才是找出真相之人。”

祭酒大人捋着青色胡须,笑着点点头:“你们都是我齐燕栋梁……”

这时,慕容天聿忽然走上来,深沉的目光扫了一眼慕容雪成和连苼几人,道:“太子,既然那藏着十八金罗汉所在的下册‘春秋’在你手中,是否该将它,交出来?”

慕容天聿这一问,让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慕容雪成。

这下册春秋就藏着岳国十八金罗汉的秘密,谁都想见一见这十八金罗汉所在何处,又是何等的惊人。

慕容雪成从怀中拿出那红布包裹的书卷,却走到祭酒大人跟前,道:“大人,这物本是属于乌尔黛和她爷爷所有。这十八金罗汉是岳国人所造,我们谁也没有资格拿走。我想这书,还是物归原主,是让这十八金罗汉公诸于众,还是长存地底,应当由乌爷爷做主。大人以为如何?”

祭酒大人捋着胡须沉吟,一旁的县大人倒是先声开口,道:“这……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妥吧。如今这地宫既然已经被发现,又在我齐燕国的国土之内,自然这里头的东西也就归齐燕国所有。先不说盗走那金银财物的人是谁,这剩下的十八金罗汉,下官以为,应当将之挖掘出来,归于皇室。”

“是啊是啊,”有人附和:“否则让贼人再次盗了去,岂不得不偿失?”

此时乌尔黛走出来,说道:“这地宫构造,乃是先萧时期鬼谷神手云崖子所造,除非得到这上下两册春秋,否则这世上无人能见到这十八金罗汉。大人,你将这地宫前身轰了,自然不会有人再觊觎。”

“可这秘密放在你爷孙二人身上,万一……”

“我看这样吧。”祭酒大人开口说道:“就,照太子的意思做。”

慕容雪成淡淡说道:“诸位大人。这十八金罗汉归我皇室所有固然是好。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此物非比寻常,一旦在此时现世,必然引来各方相争,我齐燕国如今正当乱世,得了这金罗汉,非但不是福,可能还是个祸害。”

祭酒大人点头:“正是如此。”

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之中,慕容雪成将下册春秋交到了乌尔黛爷爷手中。

乌尔黛爷爷望着慕容雪成,深深的望了一阵,咳嗽着,说:“乌尔黛,去,给爷爷拿支火把来。”

乌尔黛听话的拿了支火把:“爷爷,您是要将这书烧了?”

爷爷咳嗽着点头笑了笑:“乌尔黛,还是你懂爷爷。如今地宫现世,为了不给齐燕国引来祸端,倒不如将之烧毁。我们爷孙二人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头,也该放下了,爷爷舍不得让你再背上这副重任……”

“爷爷……”乌尔黛含泪握着她爷爷的手臂。

在场的议论声,唏嘘声此起彼伏。

乌尔黛爷爷揭开红布,又将书翻开看了一遍道:“是它……”,这便将火点燃,顷刻间火窜了起来,他将之丢在地上,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记载十八金罗汉的秘密,就这样付之一炬。

事情已经落定,至于追查幕后主使者还得从长计议。而这善后的问题,自然也得交由官府,百姓们,学子们,衙役们纷纷往山下行。

乌尔黛爷爷病重,由慕容天保背着,跟着莺歌、乌尔黛与河裳等人先行下山。

慕容雪成看着连苼,温柔问道:“伤口怎么样了?”

连苼笑了笑:“腿上本就只是小伤,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手上那一刀也只是伤在左手,不碍事啊。”

“上来。”

“做什么?”

“背你下山。”慕容雪成微微躬下身子。

连苼也不客气,说罢就爬上来:“慕容雪成,山路可不好走,你看得见吗。”

慕容雪成笑了笑:“这么多火把打着,我是有夜盲症,但还不是瞎子。”

连苼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你说这件事要是传回帝京,我和你的名声会不会赶上萧绝那只狐狸?”

慕容雪成抿着淡淡的笑容:“嗯,恐怕难。你的名声早已经没了……”

连苼揪他的耳朵,慕容雪成笑出声来,二人说说笑笑往国子监去……

此番案情大白,地宫将被毁,是否这十八尊金罗汉将长埋地底?慕容雪成想不到的是,正是他今夜的举动,才给了他日后山穷水尽时一道恩赐。

国子监,医馆。

大家都很想知道,乌尔黛和她爷爷‘失踪’的这些日夜里,挨过了多少的苦难。

医馆里不时传来乌尔黛爷爷的咳嗽声,已经是病入膏亡,油尽灯枯。

乌尔黛扶着她爷爷坐在榻上,一边轻拍着她爷爷的后背,一边含泪望着众人,道:“起初他们终于挖到地宫入口,发现唯独找不到十八金罗汉之后。拿我的清白要挟爷爷,爷爷声称,如果我有任何损失,谁也休想得到那下册春秋。而我和爷爷为了那十八尊金罗汉,可以连命都不要,我也不在乎是否留得住清白。”

“就这样,他们有了忌惮,放弃了对我施、暴要挟爷爷。”

“二来,地宫内有大批金银财宝等着他们运走,所以暂且缓住了他们的性子。于是,他们一边运走宝贝,一边将我和爷爷关进地宫。变着法子,不断的折、磨我和爷爷,想要我们自甘交出金罗汉的秘密,我和爷爷就熬着,挨着,等着……能过一日是一日。我们很担心他们会在藏书楼找到那下册春秋,又担心,等他们将地宫内的那些金银宝物通通运走之后,会对我们失去耐心,终究要对我们下毒手的,于是我和爷爷日夜难安……就这样,又熬了一年半载,但我们终于活了下来,等到了你们……”

祭酒大人道:“乌尔黛,你和你爷爷可知道,挖掘地宫背后的人,是谁主谋?”

乌尔黛含泪摇着头:“不知。便是连地宫的那些人,也不清楚背后***纵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他们听从的,是监丞大人。”

祭酒大人摇头叹息道:“我的失职啊。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我眼皮底下,我却一直不知。”

国子监主簿道:“大人,您只是掌管着国子监,此事并非是您的责任,大人无须过于自责。”

一旁的学丞大人道:“祭酒大人,如今事件大白,依我看钦天台的藏书楼是否重新做一次修葺,开放给学子们阅览,依旧让乌尔黛爷孙来打理?”

祭酒大人想了想,点点头:“很好。”

乌尔黛感激的朝他们道过谢,然而,乌尔黛爷爷却重重的咳嗽起来,咳出一口浓血,乌尔黛哭喊着落下泪来,莺歌拿了银针,两针下去,乌爷爷才提出一口气,但莺歌遗憾的道:“乌尔黛姐姐……很抱歉,乌爷爷已经不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就多说说吧……”

闻言乌尔黛再次滚下两行热泪。

乌爷爷喘着气,对祭酒大人道:“大人……我这孙女儿……”

祭酒大人道:“乌伯放心,乌尔黛可以继续留在国子监,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衣食起居。”

“多谢……大人慈恩……”

乌尔黛爷爷又看向慕容雪成:“太……太子……殿下……”

慕容雪成走上来,乌尔黛爷爷喘着一口虚弱的气,缓缓说:“老朽想对太子殿下单独说……说……说几句话,是,是,是有关我孙女乌尔黛……”

众人听此言后互相望着对方,随着祭酒大人出了医馆回避,让他们单独说话。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屋内低低的哭泣声不断传来,接着众人便听见乌尔黛一声悲戚的呐喊:“不!爷爷!”

大家纷纷进屋来,瞧着乌尔黛趴在她爷爷身上摇晃着悲恸大哭:“爷爷!不要离开我,爷爷,你怎么可以丢下乌尔黛一个人……”

莺歌在一旁伤心的掉泪。

河裳默默上来,将乌尔黛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乌尔黛,别怕,有我在。”

连苼遗憾的看着乌尔黛爷爷死去,他大概是为了他孙女才强自留了这一口气。

慕容雪成面对众人的目光,道:“乌尔黛爷爷留下一份遗言。求我讨一份上谕,将乌尔黛指婚给聿云国学子河裳。两国联姻,是件大事,鉴于河裳身份的特殊,我会向我母后禀明,求得父皇下一道赐婚的懿旨。待得河裳归国之日,乌尔黛将以大礼送嫁前往聿云国。”

慕容雪成看向河裳:“河裳,你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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