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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莺歌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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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中,他三人忙着煮水,将用过的纱布放在热水中,萧绝一碗接着一碗的辨识,煮到第十七碗的时候,萧绝抬头望向连苼和慕容雪成,凤眸中有笑容浮上,道:“……七星萝。”

“你确定?”连苼眼神倏然一紧。

“我娘的父族是医药世家,我娘医术精道,我自幼耳濡目染,医术虽不说过人,但要辨别这七星萝的味道,足矣。”他爹当年命垂一线,正是他娘救了他爹一命,这么多年来,他爹虽算不得好人,但对他娘的感情,始终如一。

“你娘当年号称齐燕第一美人,原来还是个精通医术的才女。”对于萧绝的这段过往,连苼倒有些意外,她挑起水中那块纱布,目光凝聚成一线:“想不到这凶手如此的精明,竟然想到把七星萝的毒溶到这纱布上,这纱布普通又不起眼,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它。”

萧绝深邃无垠的目光,忽然深望着她,“你能将它找出来,也让人意外。”

连苼挑挑眉,清俊英气的笑容在夜色中迷乱了他们的眼,她笑着道:“看过那些悬疑书电视剧什么的,总归能学到一点,我呀,不过就是误打误撞,运气好罢了。”

慕容雪成迷离的眸光,涌上不可察觉的宠溺之色:“那也不尽然。没有你的洞若观火,就算有运气,也未必能成事。”

萧绝皱眉困惑:“电视剧?”

慕容雪成若桃花般微然的笑:“你不了解她,她的口中,时常会说出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

萧绝目光蓦然的深了下去。

似乎因慕容雪成的这句话,心中颇有些涩涩的滋味掠过。

对于慕容雪成和连苼多年亲密的关系,他眼中,一抹精异的光泽朝着慕容雪成掠去。

幽暗的有些魅人的冷。

连苼一心放在这块纱布上,没有注意他两个男人之间的各自眼神厮杀,她专心打量着纱布,脑子里的想法已经百转千回:“究竟这人为了什么要将欧阳昊的书童杀死?”

黑暗的夜色中,医馆外有道身影潜伏在角落,盯着医馆内隐约透出的灯光。

半晌,那人影悄然的离去……

当连苼回到牢房的时候,立即有人去回禀了芜花县令,县令大人总算放了心,连苼却没有将她查出的线索告诉县令。晓山一身邋遢,见了他家公子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公子,你要是再这么折腾奴才,奴才这条小命恐怕都活不到三年以后了。”

连苼伸手习惯的拍着晓山的头,笑着道:“没出息,跟了我这么些年,晓山,难道你不觉得你活得比一般的奴才要更充实?”

“啊?”晓山的嘴角不停的抽搐。

“行了,子阳还在外头等着,你跟着他一起回国子监。”

连苼往床榻上倒下,双手枕着头,对着晓山挑了挑眉,舒舒服服的准备入睡。

晓山带着一身的狼狈,认命的离开了。

翌日,清晨。

明媚的清阳,从四四方方的天窗外洒下来,鸟雀清脆的啼鸣唤醒了连苼。

她睡得很踏实,醒来的时候衙役们也陆续的开始交班,有衙役端着早饭,将两间牢门打开,莺歌噙着笑容,踏着步子走进来,连苼笑道:“莺歌,昨天晚上的事,干得不错。”

莺歌扑哧一声笑弯了腰:“我听说欧阳昊自以为整治了你一番,心中不知道有多高兴的离开了。如果他知道楚公子你在这大牢内吃得香甜,睡得安稳,我想欧阳昊会怄到吐血也不一定呢!”

“楚公子,你们的早饭已经备好。”

有衙役萧勤的将早点摆满了一整桌。更有衙役端了洗漱的温水来,可谓是服务周到。

连苼就着脸盆洗脸,莺歌已经揉着肚子坐下,然而当她擦完脸的时候,只听得见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她眼眸倏然紧眯,回过头来,只见莺歌顺着桌子边沿往下倒了去,带着桌上的碗筷摔在地上,砸起一阵清脆之音。

“莺歌!”连苼眉目一凛,两步跨上来将莺歌扶在怀中,莺歌口唇发紫,俨然中毒迹象!

“快,把莺儿放平在地上!”听闻动静的许大夫和许娘冲进来,见莺歌中毒,顿时间脸色大变,许大夫大吼一声便掀开衣袍,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连苼将莺歌打横抱起放在她床榻之上,许娘双手交叠着握在胸前,紧张的几乎掉出泪来。

听闻了动静的衙役们,自然也不约而同的冲进了这间牢房。

“莺儿!”许大夫几根银针扎下,莺歌啐出几口乌黑的毒血,幸苦的喘着粗气,“爹……”

衙役们大惊失色,早饭里被人下了毒,这刚才倘或是毒死了这位太傅的儿子,那他们就是有九颗脑袋也不够陪的,不由得一个个脊背上冒着冷汗。

“去煮一大碗绿豆水来!”连苼铿脆有力的声音,朝着衙役们说道,立时有人听了她的话去煮绿豆水,也不管究竟是要做甚么用处。

连苼说完就上了榻,将莺歌扶起,她双手贴于莺歌后背,以内力替她逼毒。

虽然她内力目前不算深厚,但尽力之下,也多少逼出些毒血来。

许大夫又扎了两针,双管齐下,莺歌的毒发之势才渐渐的有所压制,衙役很快将煮好的绿豆水端了来,连苼亲自灌着莺歌喝下一大碗,渐渐的,莺歌的喘息才回转过来,许娘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老天爷保佑……”

“娘,爹,楚公子……”莺歌掀开沉重的眼皮,虚弱靠在连苼怀中。

“别说话,莺歌,你不会有事的。”连苼轻声的安慰她。

许大夫替莺歌把脉,一边舒了一口气,却将眉头深深的皱在一起:“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残毒还在体内未除,倘或七天之内没有解毒,恐怕会留下后患。”

“孩子他爹,你可有办法解毒?”“那得先看莺儿中的是什么毒,能不能解,还不知道。”

连苼将莺歌放平,替她盖上被褥,走到桌前查看食物。

好毒的手。

他们不过才被关进牢房两日,就有人急着下杀心……

芜花县衙在这天的清晨笼上一层阴霾,县令大人犹自睡在床,上,有衙吏拍门说牢房出了大事,唬得县令一身冷汗,急急忙忙竟是连官袍也没来得及穿,匆匆的赶到牢房,“混账,你等究竟是怎么办的事,囚犯的早饭中被人下了毒,此种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而你们身为衙门官吏,却毫无察觉,传扬了出去,岂不让百姓笑话!”

纷乱的牢房内,连苼清锐的目光渐渐的暗了下来,不动声色将这监牢里的所有人扫了一眼。低垂的睫毛掩下她的思绪,心中已有了计较。

仵作正验着食物中的毒,结果很快有了定夺:“大人,这早饭中均被人下了蛇毒。”

怪不得毒性如此强烈。

连苼想了想,走上来,当着县令大人和所有人的面说道:“昨夜晚上,学生悄然回国子监,查到些许有关案件的线索,虽然没有告诉大人,但学生猜想,很可能这件事情已经走漏了风声,所以才遭到凶手暗下毒手灭口。既然他们想要学生死,大人,还请大人将学生身中剧毒身亡的消息散布出去,学生假装死亡,反而能够在暗处行动,查清究竟是何人要至学生于死地。”

“这……”县令大人困顿不解,既吃惊又不知所措,想了想,点头应允

国子监。

六堂之内书声琅琅,飞花似雪的芳菲之月,气候明朗,清风如丝。

正义堂中,有夫子正在教习《尔雅》一课。慕容雪成注视着前排萧绝身旁空荡的位置出神,堂上的讲课停了下来,穿着素衣长袍的雅夫子站定在慕容雪成身旁,轻咳嗽:“慕容雪成,课堂之上,收敛心神,认真听讲……”

慕容雪成转头望了望前后左右堂上窃窃私语的学子们,起身颌首歉然,“夫子训诫得是。”

慕容天保在夫子转身之际,丢了个纸团给慕容雪成,谁知丢偏了,让慕容雪成前座的萧绝抓了个正着,慕容天保瞪大了眼睛,萧绝噙着似有似无的狐狸般笑意,瞥了瞥慕容天保,却没有还给他的意思,而是悄然摊开纸团瞧了个究竟,接着,笑了笑,然后,将纸团那么轻轻一掷,准确无缺砸在夫子背上。

慕容天保瞪着萧绝瞠目结舌。

夫子捡了纸团,狐疑的瞧了瞧,缓缓皱起眉头将目光调向慕容天保:“慕容天保,君子不道人是非,你便是要道人是非,却也不该写在纸团上,做此等鬼祟之举。你若对人萧绝有偏见,可以私下当面说清解决。”

原来慕容天保昨日因为抢澡堂之事,与萧绝起了一回争执。争执间不知如何二人吵到了连苼的身上,萧绝只说了声自己和连苼也有共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慕容天保为此吃味了一整个晚上,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

刚扔纸团给慕容雪成,原是为了告密来着。

慕容天保死瞪了萧绝一眼,正起身认错之时,正义堂却忽然间传来一道悠长的鹰啼,清晰而诡异,众学子不约而同朝外望去,当第二声鹰啼响起之时,慕容雪成脸上蓦然变色,当着夫子的面霍地离开坐案跑出了正义堂!

“七哥,你这是怎么了?”慕容天保不明所以。

慕容雪成出了正义堂,食指与中指已快如闪电般夹住了自暗处射来的飞镖,匆匆将飞镖收入袖中,摊开飞镖上携带的纸条,一瞬间,他的脸色如雪样的透着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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