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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男人亲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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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颗碎石滚动着,咚咚几声掉下屋檐。同位于钦天台的藏书楼楼顶上,原本在观月的雪成险些摔下来。穿云梭月间,树影丛丛间,皎白明月下,早已适应夜色的他,清晰目睹着那偏僻一角,相拥相吻的震惊一幕。

那分明是两个男子,却状态亲昵。

那分明是烙在他心上的人,却和另一个男人月下亲吻。

这般亲密的动作,只有男人跟女人才能发生的事情,却……

瞬间愤怒、惊愕、惊喜、无措、黯然等等无数的情绪一股脑翻涌上来,流风玉雪般的长眸里,又有一股无可压抑的悲哀渗透,从他谪仙似玉的容颜上破碎裂开。不论她喜欢的是女人或是男人,她心中的人,都不是他。这难道不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悲哀?

面上凉凉的有风扫过,无言的痛,涤荡着整个夜色,在他朦朦的双眼中升腾,却又沉寂空明,荡荡的一无所有,惟有嗖嗖凉风贯彻四肢百骸,冷得毫无温度。

昔日那庙中和尚的话响起:“佛说人生有三大至苦,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心有所求,纵险阻万千,但凡有丝希望在,也不过是‘不得求’之苦。……倘或心怀痛楚,茫然不敢相求,无一路可走,此才是‘求不得’之至苦!若求不得,又放不下,阿弥陀佛……这便是人生极苦。”

可现在呢?无疑是在极苦上,又添了一刀。

从生来到现在,此种苦涩,竟似由根生从心底节节牢固的生长起来,痛楚时钻心裂骨!

……

一吻退开,两人的胸膛都有些微微的起伏,萧绝手指捏起连苼的下巴,神情多了几分认真。

“苼儿,你夺了无名帖,是不是想参加江湖会?”

“我看你还是替我多***心***心,我男儿身的麻烦,现在国子监风言风语,有人开始怀疑我身份。”连苼别开脸,双手背后转身眺望远处说道。

“楚连苼。”他唤她全名之时,便代表着愠怒。她总是习惯逃避他的问题。

“你也不希望雪成他现在就知道我是个女子吧?”连苼继续顾左右而言他。

“不管你抢无名帖参加江湖会是好玩,还是为了他,我都不希望在那,看到你。”

“那你恐怕会失望。”

“……”萧绝眼神蓦地一沉,隐隐的透着狼般的锐利,很快消失,“罢了。那总该告诉我,你一身武功的事情?”

连苼转身看他,“听这口气,你是想打架?”

萧绝似笑非笑,“近年来,你的武功相比当年深厚的不是一星半点,我只是好奇,你是从哪学来这一身本事,莫非你怕我偷师,才不肯透露?”

连苼忽然大笑,“狐狸啊狐狸,我即便武功高上一百层楼,又如何比得上你的与日俱增深藏不露,我这一身本事,扔到江湖中,只是任由人宰割的份,日后被人打了,还望萧兄你不啻相救才是!”

萧绝望着她背影沉默,依她今时今日的武功,能伤她的人恐怕为数不多,究竟她遇到了谁?

只是要想从这女人口中套出点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

……

“咬,咬它!”

“元帅,咬,咬死它!”

“天将,咬啊!加油啊!哈哈哈!赢了,赢了!”

“哼,没用的家伙,亏我叫你元帅!”

连苼走回舍号,舍号内灯火通明,但十分安静,倒是那院子里晒衣架子下,晓山、文宝和南星并隔壁几个书童在玩斗蛐蛐。南星气呼呼捧着罐子坐在地上,不甘不愿掏出两钱银子,晓山乐呵呵的拿了银子塞进口袋里,回头便看见了连苼,忙笑呵呵跑上来:“诶公子,怎么这样早就散步回了?”

“又赢了?”连苼盯着他手里的蟋蟀。

“承蒙公子教诲。”晓山挠着头一副精明样。

“是我的书童,没给我丢人。”连苼话语一出,晕倒书童一地。

“啊痛!公子干嘛又打我?”

“哎呀,不好意思,习惯了呵呵。”连苼拨乱晓山一头糟发,笑着往里走,“他们人呢?”

晓山嘟哝着说:“十一殿下在隔壁舍号听说书,萧公子洗澡后说是散步去了,太子没看到人。至于屋里头,小林子正陪着他家主子练字。公子,你是看书呢,写字呢,练剑呢,还是这会子就歇息?”

连苼自顾走进舍号,果见安静的室内,小林子满脸痴迷凝着谢玉寒,见有人进来,才忙收起那副女子才有的尊容,但还是躲不过她的火眼金睛。连苼只是笑了笑,又见谢玉寒风采更盛当年,气度可叹,可亲可近。

“玉寒,你这一手好字,这是要赶超前字圣明月居士呀,你不如给我写几幅,我好珍藏,哪天没银两了,当了买酒喝!”连苼对着谢玉寒书案上的字迹啧啧称赞。

“玉寒字拙,不值几钱。”

谢玉寒虽笑着自谦,但脸上风采写满的尽是闲云般的高风亮节,自信一览无遗。

“怎么会呢?”小林子忙不迭道:“公子您的字,现在可是炙手可热,比那起名家更珍贵,外头人想买公子一字,都不可得,公子您的字在小林子眼中,是举世无双的!”

“也不羞。”说这话的是酸溜溜的文宝。

“公子那么说,是自谦,某些人的主子在小林子眼中,及不上公子分毫!”

“哼,我家主子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我说了便又怎样!”

“你——”

“砰!砰!砰!”他两人正吵着架,忽然间仿佛一阵地动山摇,连瓦盖的屋顶上也瑟瑟抖了几抖,抖下几拨灰尘。很快舍号外就听见学子们的喧哗声,几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哎,必又是王琪!”

“哈!成功了!”王琪振奋大笑声远远亦听得见。

“王琪,你这是……”连苼等人闻讯赶来。

“哈,楚兄,你快看,经过你的建议,这东西,可像你所说的猛火油柜!”

“猛火油柜?”众人诧异。只见那地上放着一台奇形怪样的庞大物体,前方一间茅厕像是遭逢过一场火爆,已烧得乌漆抹黑,空气里闻着有猛火油的难闻气味,便是连茅厕周边的几颗树木也毁了个七七八八,王琪蓬头垢面,面上漆黑,只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疯子样的傻笑。

“它是你造的?”

“是!”

“那是你毁的?”

“哈,是!”

“王琪,你简直是个奇才啊!”连苼惊叹不已。她不过是跟他说了说,说是这古代所谓的猛火油就叫做石油,若是用于军工上,必然是威力十足。又与他说了说那古代李存勖曾两次用石油纵火焚烧敌军;以及北宋利用石油所发明的猛火油柜,谁知道这痴人竟然真就造了出来!

‘猛火油柜’乃是我国古代做为守城和水战中的利器,守军可放此猛火油,中人皆糜烂,水不能灭,杀伤力较大。她不过见王琪乃是个奇才,素日里就爱钻研捣鼓些个新鲜的玩意,便将古时墨子、公输班、丁缓、马钧等人物故事讲与他听,王琪敬佩异常,但凡有时间,便要拉她讲上几回。

这三年里头,王琪曾造出木鹊、龙骨水车等物。他宁肯三餐吃生萝卜,啃干馒头,所余银钱均用来捣鼓他那些个‘宝贝’,去岁他所造的龙骨水车,颇得百姓欢喜,用于农务灌溉,十分了得,后又改进了国子监的摇井,使得打水不必那么费劲,他王琪这两个字,如今也算小有名气。

“王琪胆大心细,开朗乐观,虽穷困却志不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谢玉寒也不禁赞叹两句。

“楚兄楚兄!来来来,咱们再来讨论讨论……”

王琪也不顾满身污垢,拽了连苼就热切的侃侃而谈,果然她这个‘投资人’加‘担保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只是今日她成就了王琪,却远远猜不到,来日被世人奉为‘鬼才军师’的王琪却会是她强劲的对手。

……

夏蝉已经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嚣,今夜格外扰得人无法安睡,雪成翻转身子,借着月光凝望睡得馨香的连苼。

她很怕热,稍入夏天,夜晚睡着时额头总会冒汗,他习惯的伸手轻抚她的额头,温柔撩开几缕被汗水粘湿的发丝,也许是因为他手指间的冰凉,她舒服的嗯了声,往他身侧靠了靠。

这轻轻的动作,让他心头忽地一涩,几乎想将她拢入怀中。

天保香甜的鼾声传来,谢玉寒梦中稍稍翻了个身,夜枭在山林里啼鸣,打断了他的情不自禁。

……

“这是什么鬼东西?”

“人皮。”

“什么?!”

“给你的。”

“不要不要,我要这人皮,吃啊?”

“苼儿,这人皮,是给你易容所用。”

“易容?”

“你如今已满十八,不再是三年前的小少年,没有哪个男人,十八岁了却还没有喉结。你虽然天生有股男儿的英气,声道也可随你的内力掌控,五官也可经过稍稍的修饰变得粗放,甚至胸部也可以布裹紧。当然……”萧绝的眼中添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胸口,深入的研究说道:“依你这不盈一握的‘胸’来看,裹与不裹,倒也没甚区别。”

“萧二……公子!你是活腻歪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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