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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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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走路没有不适,腰不酸腿不疼,嗯,不管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些没有实质影响的,沈清影拍拍胸口,安慰自己。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衣没了,“顾南叙的衣服呢?”

  她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下的,但之前发生的事还都记得一清二楚,那衣服她可是还要洗了还给人家的。

  “衣服脏了。”慕容殊闻言面上笑意渐收,呵,顾南叙的事她倒记得清楚。

  “嗯,所以呢?”沈清影不解,耸肩双手摊开,衣服脏了那肯定也是被人收起来了,怎么会找不见。

  “扔了。”慕容殊一想到她对顾南叙的态度,回答时的语气不满中透着心虚。

  “嗯?真的?”沈清影一副不信的样子。

  四目相对,几息过后,慕容殊冷着张脸,吐出两个字,“烧了。”

  “啊?”沈清影神情微愣,烧了?好好的衣服怎么招他惹他了?

  不过那件衣服沾了血,要真清洗起来怕也不容易,烧了就烧了吧,回头让玉琴直接去采办一套成衣便是,也算报答他昨晚出手相助的恩情。

  沈清影自个儿想明白了,遂坐在椅子上,俯身穿鞋,视线透过白色中衣,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灵光一闪,颤抖着撩起长袖,守……守宫砂怎么不见了!

  没人知道沈清影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就连中蛊一事,慕容殊也还半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更别提苦肉计这一茬了,只听到一句怒吼传出,似是带着极大的委屈。

  待在荣王房里的女子如风一般落荒逃出,转身进了隔壁房间,急急追出来的荣王殿下站在门口,从头到脚,都在风中凌乱。

  那道白影一闪即逝,徒留“混蛋!”二字盘旋于空,回声荡漾,久久未停。

  自此镇北侯府大小姐和荣王之间的爱恨纠葛,不胫而走,传得是沸沸扬扬,比以往那些还要轰轰烈烈,连着宫里的嫔妃都不时拿这两人说事。

  有的说荣王本是来灵安寺求和的,这孤男寡女的,难免情到浓时不自禁,结果还被靖卫军发现了,顿时惹来沈大小姐娇羞不满。

  也有的说,沈小姐原本已经原谅荣王了,没成想荣王竟是要享齐人之福,左拥沈清影右抱宋娉婷,沈大小姐气不过,这才破门而出。

  坊间传闻千千万,无论听的是哪一种,反正荣王的丑男、渣男形象是屹立不倒了,毕竟在场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没戴面具衣衫不整的模样,尤其是脸上的疤痕当真可以用狰狞二字来形容。

  至于这传闻到底是谁真谁假,众人也无从得知,只知沈大小姐乖乖在府上闷了好些天都没再出过门,等再出府的时候,已是中秋佳节之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灵安寺虽比不得护国寺的声望高,但到底也是香火还算旺盛的庙宇之地,出了这样的血光之灾,众香客听闻后纷纷退房离去。

  靖卫军的动作很快,顾南叙更是当天就进宫向璟帝回禀了此事,不曾提及那些死士的惨烈死相,只道自己能力不足,竟是让受了伤的贼人给逃走了。

  镇北侯在旁为顾南叙说了几句公道话,三言两语之间,璟帝既知道了镇北侯府母女二人是去求医的,沈丫头近来身体多有不适,自是抵挡不了贼人的夜袭,顾南叙仅凭一己之力要护住侯府女眷还有荣王毫发无伤,已是不易。

  既如此也不必再过多追究顾南叙的责任,此事最终便以灵安寺守卫不严,治下不力,以至进了贼人为由,勒令其闭门整改一月。圣旨于次日一早就送到了灵安寺住持的手上。

  “真人,灵安寺闭门一月,香火钱可就断了,以后便是整改好了,怕是也没什么香客会再来了。您是没瞧见,方才住持大师接旨的时候整张脸都绿了,您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沙真人整日里神出鬼没的,与其说他常年闭关,倒不如说他总在外闲游,住持还有其他几位高僧也是拿他没办法,眼下怕是也就小尤子能找到他。

  因为小尤子同性子古怪的沙真人交好,在这灵安寺里可没少遭人白眼,住持大师见不到沙真人,拿他出气的事也没少过,整改一月,扣去铜钱,又没了给香客解签化缘的途径,小尤子忧心忡忡。

  “怕什么,你放心,往后来咱们这儿上香的定是只增不减,就像这些人间美味一样,那也是一顿都不能少。”沙真人听了他的话,一脸从容,拿起桌上的卤鸡烧鸭,又往嘴里塞了满满一大口,咽下肉又紧跟着喝了两口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尤子皱眉,真人可真心大,竟还有闲去桃花源上买了肉和酒,往后他们的日子就要拮据了,不行他还得再劝劝。

  许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沙真人拿衣袖抹了把嘴上的油水,“小尤子,年纪轻轻的学那些老道皱眉做什么,你要是信老衲的,你就放宽了心。等着瞧吧,很快就会有人给咱们送银子来了。”

  “你要不也来一口?”一人喝酒多没意思,沙真人端起酒杯凑近,醇香的酒气扑鼻而来。

  小尤子满脸嫌弃地摆了摆手,遂双手合十,继续小和尚念经,沙真人则是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红着脸美滋滋地看着窗外,等着钱来。

  不出所料,几天后,等沙真人再次回屋的时候,屋子里摆着满满一筐的银钱,不是白银,而是足足万两黄金,搓搓手,拿起一块,张嘴一咬,“哎呦喂”,纯金的,咯嘣脆!

  这女娃子果真值钱,如此也不枉他特地去给人捎了信。

  那天小尤子给沈清影解了签文,红绸原是让香客写下名字后,挂上菩提树的,女子红绸挂得越高寓意嫁得越好,男子红绸挂得越高寓意节节升高,前程似锦。

  沈清影当时签了字,只随意找了根低低的树枝丢了去,草草了事。

  也不知是不是有佛缘,在暗处一汪许愿池里静坐“垂钓”的沙真人无意间瞥到了一眼,看出了她的病灶。

  而这越低的枝头长得是越粗壮,红绸根本绕不了几圈,风一吹就落在了地上。

  红绸上他添了一个“蛊”字,至于这落款嘛,自是“万两老沙”。

  摸着面前的黄金,心道,荣王还算是上道,女娃子跟了他也不亏。

  ……

  镇北侯和顾南叙一同进宫,沈峤亲自驾马,护送娘亲和妹妹回府,回府的路上,沈清影一言不发,只呆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像是要把它看穿似的。

  “晚晚,发生什么事了?告诉娘,千万别闷在心里。”

  “娘,女儿无事。”沈清影抬眸浅笑,摇了摇头,轻轻依靠在母亲肩膀上。

  “晚晚,是不是荣王欺负你了?”过了许久,冷若溪才小心翼翼地出言试探。

  沈清影闻言又摇了摇头道,“娘,女儿累了,想再睡会儿。”

  “好。”

  她不想说,冷若溪便不逼她。只是在心里暗暗给荣王记了一笔,烈哥去见过荣王,她也在门外守了一晚上,两人应该无事。可晚晚如今这样沉默,定是他欺负了晚晚,兴许只是言语上的调戏,可无论如何,正如晚晚所言,荣王就是个混蛋!

  晚晚是她的命根子,荣王今天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以至将来小婿上门的时候,丈母娘的这一关可是比岳丈那关还要难上加难。

  沈清影此刻不知道娘亲在想些什么,她还陷在沉思中。

  她虽是一个不过十五岁,刚及笄不久的小姑娘,但这些年来,在江湖上走南闯北,又是北辰、盛京各地春满楼背后实际的主子,于风月之事,虽无切实经历,却也略知一二。

  她当时是有些害怕惊慌,但冷静下来细想,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除去没了守宫砂外,并无任何的异样与不适。

  眼下她只能想到两种可能,其一,她和慕容殊坦坦荡荡,什么也没发生,但出于不明原因,她的守宫砂没了;其二,慕容殊这个变态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但事实证明,他不行!

  思来想去,传闻都说慕容殊活不过二十五,三年前的一场大病,可是足足昏迷了三年之久,便是落下什么隐疾,也是极有可能的事。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越想就越气,她竟被一个不能人道的人给破了身子!

  脑内好一番思想斗争后,她得出了结论,难不成她还要因为这样一个人委屈自己,自暴自弃,以泪洗面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便是她作为镇北侯府将门之女当有的气节。

  “阿嚏!”不紧不慢跟着侯府的马车上,慕容殊已经连打了不下三个喷嚏。

  “主子?”

  “无妨,直接回府。”

  慕容殊眉头紧锁,抚额沉思,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惹了那小祖宗不快,竟是反应如此激烈,推门而出时回头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令他不喜也令他不安,还有那双红透了的眼眶,那画面萦绕在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给锦四去信,晚上去侯府。”想不明白,那他就要去问个明白,可沈清影似乎并没有要给他这个机会的样子,以至于等他将来弄明白这件事的时候,当真是隐忍难耐又哭笑不得。

  “是,主子。”

  ……

  远在北疆的青云山下的草屋里,白须老人从容不迫坐在案前,观棋煮茶,看着摆在面前的那副残局,久久不曾挪眼,就好似是在透过期盼怀念故人一般。听见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长袖一甩,瞬间打乱了棋盘。

  “你怎么下山了?”待看清来人后,不禁有些震惊。

  “哟,老林,又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啊,知道你喜欢下棋,但我今天可没空再陪你了。”来人语气轻快和他矫健的步伐一样,明明是个白发老人,这精气神可一点不比年轻人差,端起桌上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好茶!”

  “你是求得药了还是求得青云出山了?”白须老人对他这般行径早已见怪不怪,可是才不过短短数日,难不成他已经成功劝服青云出山了?

  “不求了不求了,山上我是一天都待不住了。我可得赶紧回去看看我家孙媳妇,哦,对了,也是你外孙媳妇儿,老林,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回去给孙媳添个见面礼?”

  白须老人闻言微怔,“小殊要成亲了?娶的哪家姑娘?”

  “哪家姑娘我还不知道,不过这锦七也真够谨慎的,你瞧这信里头,翻来覆去几句话,我也是看了几遍才看出些门道,嘿,还是个藏头诗。总之就是有个能进得了疏影阁的姑娘咯。”

  锦七的谨慎是有道理了,荣王府的婚事从来都是由楚氏赐婚得来,是以要谋一场自己心悦的婚事,那必是要下一番功夫,且不能让皇位上的人起疑,祖孙三代,历来如此。

  “那便好。”白须老人嘴角轻扬,端起茶杯,只见眼前老头一把年纪了,还在那儿挤眉弄眼给他使眼色,又道,“小殊的眼光自是好的,我便不回去了,若是要见面礼,那边柜子里的东西,你随意拿就是。”

  “老林,你这就太不上道了吧,这可是咱俩现如今唯一的孙子娶亲,高堂之位你还打算拱手让给楚璟不成?我呸!”整个大梁大概也就老荣王有这样的能耐敢直呼璟帝全名,还满脸的不屑。

  “老林,我知道你要守着这里,守……守着他们,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不是和青云老道关系好吗?让他帮忙照看月余总行吧?”

  “再说了,你不还有个忘年交的小友跑去盛京了吗?你就当是去会会小友,顺便再看看孙媳妇,两不耽误,多好!”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小殊这事儿若是真有苗头了,老林家就该进京给小两口添乱了,你这做长辈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儿和孙媳妇新婚就不合吧?”

  “行了,别像个和尚一般念经了。”白须老人眉头微皱,放下茶杯,无奈叹了口气,起身甩袖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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