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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此生不负意气眉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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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巡逻的守卫已经换了两三批,在灯火逐渐暗下去,大多数人都进入梦乡后,员工宿舍里翻出一道身形敏捷的黑影。

夜色里,只余一双凛冽寒眸亮的骇人。

沈北忱展开顾予塞给他的地图,借着月光默默看过。

凭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沈北忱脑海中很快勾画出路线,把地图收进怀里,像只猫一样落地无声,几个起落间不见了踪迹。

他们已经商量好了,顾家的事水太深,无论如何都不能把顾苏苏留在这风口浪尖上冒险,今天晚上找到顾苏苏,立刻把人带走,接下来的事由顾予收尾。

至于那闹心的肉身菩萨到底和顾家有没有关联,公私不分的沈总裁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顾苏苏没想到她等了一夜没能等到来告诉她真相的人,一觉醒来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张心心念念的面孔。

某些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见不到的时候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人一睁开眼睛,顿时冷下脸,正襟危坐的像个怒目金刚。

思及自己这回算是不听话才被抓到这里来的,顾苏苏缩了缩脖子,弱弱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应该在集团,脱不开身的么?顾苏苏没敢再问下去,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球。

沈北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顾苏苏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顾苏苏觉得这时候除了沉默她应该没有更好的选择。心底酸酸甜甜的,很是复杂。一方面想,沈北忱这是为了她特地从集团赶来的么?一方面又不禁自嘲,想什么呢,你比得上国家大事么?

沈北忱喉咙哽了哽,想发火,可最终在看到顾苏苏眼底淡淡的青色后,眼神顿时暗了一下,化为怜惜,重重挥下的手最后春风拂面一般轻柔的在她头发上扫了一圈,哑着嗓音问:“在顾家这些天,过的还好么?”

一说到这个,顾苏苏顿时苦了脸,鼓起天大的勇气抬起头和沈北忱对视,泪汪汪道:“沈,沈北忱,我得回去。”

“回去?回去做什么?难不成这么些天你还看上了哪个小白脸?”那一瞬间沈北忱的表情可谓是凶神恶煞。

顾苏苏抖了抖,嗓音细的跟蚊子叫一样小声争辩:“不,不是,只是一些事,没得到真相,我放心不下。”

这人不在的时候,她连那不知前程的暗道都敢进去,可是一旦到了这人面前,就跟老鼠见了猫似得,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沈北忱紧绷着脸,满腔的担忧在看到她恬淡的睡颜时,所有焦虑就都烟消云散了。可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轻松不得。

他藏了太多的秘密,无法和别人倾诉的,压着他一个人的秘密。他甚至无法光明正大的问出自己的担忧。

我不在的这些天,没人照顾你吃药,那病,有没有缠着你?

三年默不作声的守护,他习惯了把事往自己肩上扛,甚至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病”,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那药的真正作用。

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良久的沉默中,竟缓缓的缓和了下来,有些蛮横的把人抱进怀里,压低声音,沉沉道:“这些事不用你管,你当我死了么?”

顾苏苏脸红成了熟透的虾,男人沉闷有力的心跳声如鼓点一般在耳边炸开,那一瞬间,她恍惚觉得,三魂丢了七魄。

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给我老实待着!”

沈北忱表情又变成了震慑力十足的凶神恶煞,顾苏苏要说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之后委委屈屈的吞回肚子里,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垂着头,低低的:“哦。”

沈北忱默了默,不由自主的从凶神恶煞里挤出了一点温柔,轻声道:“你,母亲的事,顾予跟我说过了。这件事没道理让你去查。”

他笑了笑,在心底暗道:“好歹是我丈母娘。”

顾苏苏在沈北忱面前向来没有主权,只好默认,片刻后,才反射弧奇长的惊讶道:“你和哥哥在一起?他在哪?”

沈北忱脸黑了黑,虽然顾予是小舅子,但是顾苏苏在他面前想别的男人,怎么都觉得不爽。

怀着这种莫名的敌意,他没好气道:“好着呢,比你能蹦哒多了。闭嘴,再多问一句把你丢下去!”

顾苏苏委委屈屈的闭了嘴。

鉴于城心小区出了个叶庸,沈北忱担心里头还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人。小区里的别墅是过年的时候言董事长送的,住进去也就是意思意思给董事长一个面子,反正他本人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顾苏苏,他不得不上心一些。

在上山之前他就已经托人去找了新居,虽然滥用权利可耻,但沈大爷身份摆在那里,没谁敢怠慢,在下山的时候,新居的事就办的妥妥帖帖了。

沈北忱跟替他找房子的人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方向盘一转往城东方向开去,叼着根烟口齿不清道:“我听说你毕业后应聘了一份工作,前两天人回消息了,你没在,我擅自做主答应了,新家离那不远,早上不用起太早。”

虽然沈北忱是想把人时时刻刻绑在自己身边的,但他也知道这不现实。他是什么样的人?刀尖上舔血,宦海沉浮,他除了打仗,对人心几乎没什么研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这个位置上摔下去了。

他是个做事容不得纰漏的人,就算是防范于未然,也要把顾苏苏的后路安排好,确保哪一天自己不在了,顾苏苏依旧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烟圈笼罩中,男人的脸似乎更加深邃了,多了几分自嘲的悲苦。

结果一转头,发现了副驾驶座上的人被烟熏的眼泪鼻涕一把流,却一声不敢吭的委屈模样。

沈北忱默了片刻,掐灭烟头,嘴唇蠕动了下,诚恳道:“你可真是,缺心眼。”

缺心眼的姑娘抬起头看他,吸鼻子道:“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么?”

沈北忱面无表情道:“没什么。”

堂堂沈总裁在心底自我催眠了好几次:“她这是感动哭的。”心里才略略好受了一些。

直到到了新房子,顾苏苏才恍恍惚惚的明白了什么。然而那一刻,她却是自嘲的想:“他家住不下我了。现在算什么意思?包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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