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沉睡中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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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沫夕询问赵妈白靳觉住的房间,挑了白靳觉隔壁的一间客房,吩咐人收拾出来。

白靳觉总是早上走,晚上深更半夜才回来。对于花沫夕来说,最漫长的不是漆黑的深夜,而是等白靳觉回家这一段寂寥的白昼。

其实花沫夕等白靳觉已经等了八年。八前,十七岁的白靳觉到白家暂住半年,花白两家交好,表面上是暂住实则为培养感情为将来联姻做准备。

十四岁的花沫夕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白靳觉阳光帅气,让花沫夕一见倾心,两个人相谈甚欢。

可是就在这短短半年里,花沫夕母亲意外重病,花沫夕父亲离婚再娶,还带回来一个几乎和自己一样大的妹妹花漫莎。

从那以后,花沫夕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花漫莎代替了自己和白靳觉订婚,后来花沫夕父亲去世,花沫夕就被花漫莎母女赶了出来。

花沫夕觉得能在白家再见到白靳觉是莫大的幸运,她还是如往日一样喜欢白靳觉,愈演愈烈不可收拾。

星辰隐匿在漫天的黑暗之中,夜深了,花沫夕趁大多数佣人都睡了,白靳觉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从自己房间的阳台偷偷潜入白靳觉的房间。

她只是去看看他的房间而已,绝对没有什么不纯的目的!她发誓!

白靳觉房间里的装潢很简单,颜色单调都是黑白灰为基础。房间里的细碎的摆件很少,但都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突然,花沫夕听见有脚步声朝着自己逼近,还有几步就要到门口了,一定是刚才自己太入迷,放松了警惕。现在从阳台往回翻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花沫夕整理好床单,闪身躲进了窗帘里。

“吱”的一声,白靳觉推门进入房间,身后还跟着一个浓妆艳抹举止高傲的女人。

花沫夕透着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到这一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花漫莎。

花漫莎进到房间以后,随手把门锁上,走到白靳觉身边,从背后抱住白靳觉,魅惑的拉长声音,撒娇道:“是要留我在这儿过夜吗?”

白靳觉双手握住花漫莎的手腕,转过身来把花漫莎拥入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外面冷,我帮你拿件外套,一会司机会送你回去,你明天在家等我,我去接你,乖。”

花漫莎娇嗔一声,点点头拿好外套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白靳觉的房间。

花沫夕在窗帘后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吻着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心生怨恨,又不敢发出声响,怕被白靳觉发现,只能狠狠地掐着自己自己的手心。

白靳觉送走花漫莎以后,脸上又恢复了阴郁和冷酷,扫视了一眼房间四周。

“出来吧。”白靳觉透过窗帘的细缝,一下对上了花沫夕的眼神。

花沫夕见身份暴露,无奈只能从窗帘里出来。她尴尬的笑了笑,表情异常僵硬,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先生,好巧啊,你也在这里。我…住在隔壁,刚才回房间走错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花沫夕一心想溜之大吉,可是白靳觉却拦下了正要离开的花沫夕。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花沫夕,薄薄的双唇勾起一抹玩味十足的笑容,他低头凑到花沫夕耳边,直白暧昧的问道:“我的床软不软?”

花沫夕惊讶的全身瞬间出冷汗直流。他竟然知道自己睡了他的床!

白靳觉看着花沫夕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眨巴眨巴的写满了疑惑,觉得十分可爱,好似似曾相识,这种感觉让白靳觉更加不想放花沫夕离开。

花沫夕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拒不承认,只是说话有些结巴,暴露了她:“什么?我不知道你床软不软,不是我换的床垫,我只换了床单。”

白靳觉走到花沫夕面前,缓缓向花沫夕靠近。花沫夕不断往后退,终于顶到了床沿上,断了去路。

白靳觉冷峻的脸上满是奸计即将得逞的笑意,痞里痞气的与昨日初见时的威严大相径庭。

“真的不知道?”白靳觉问道。

花沫夕不知名状,只好顺从着白靳觉,涨红了小脸,拼命的点头。

“那就试一试吧。”白靳觉双手环住花沫夕的腰,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花沫夕被夹在床和白靳觉双臂撑起的狭小空间里,她离白靳觉是那么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粗重温热的鼻息。

白靳觉低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花沫夕,她白皙水嫩的脸上因为害羞浮着两团红晕,贝齿叩住下唇,瞳孔微微抖动,呼吸间,胸腔上下规律的起起伏伏。

在没有查明身份之前,她完全有可能是其他公司派来的间谍,但是不知道为什白靳觉就是觉得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女人十分地可爱。

白靳觉温柔道:“感受到了吗?”

花沫夕连连点头。

“很好。”白靳觉突然放开花沫夕,起身倚在床边,双手插进口袋里,低头泰然自若的看着还躺在床上的花沫夕,仿佛刚才什么也发生一般,语气冷淡道:“既然你承认了私自进入我房间,罚你做今天的晚饭,四十人份馄饨。”

四十人份!花沫夕瞬间就虚幻的幸福中清醒过来,她一个人包是要包到什么时候。

“有问题?”白靳觉问道。

“没有没有,我马上就去做。”花沫夕连忙答应,借机赶紧离开白靳觉的房间。

四十人份就是四十碗,每碗算十个的话,就是四百个。花沫夕包完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午夜,她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低头让她的脖子有些酸痛。花沫夕借着烧水的间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可是奈何实在是精疲力竭,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白靳觉一直在二楼的拉杆边看着花沫夕包馄饨,见花沫夕睡着以后,不忍心打扰花沫夕,亲自抱起花沫夕,把花沫夕送回房间。

白靳觉把花沫夕轻轻的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他见睡梦中的花沫夕眉头紧锁,睫毛不自然的微微抖动,应该是做噩梦,便俯身在花沫夕的额头上轻吻一下。直到花沫夕眉头舒缓睡容香甜,才放心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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