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没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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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似乎跟白靳觉糟糕的心情一样,一下起来居然没完没了。

落地窗外电闪雷鸣,房间里面何助理的内心也是如履薄冰。

虽然白靳觉没有发火,可是他在汇报后,都已经被晾着站了快一个小时了,全身绷得硬梆梆的,早就僵得难受极了。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与其伸着脖子等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落下那刀,还不如他自己寻个痛快。

可就在他准备动嘴的时候,白靳觉一个冷眼看了过来,让他瞬间不能动弹,头上冷汗连连,腿直打哆嗦。何助理心里叫苦,想着可能还要再折腾几个小时。

却没有想到,白靳觉开口了,“两天时间,查一个人你都查不出来吗?”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实际是严厉的责问了。要知道白靳觉在打出电话后就嘱咐过,让他可以运用暗处的势力,今天一早更是直接让公司也掺了一脚,可结果……

何助理偷偷瞄了白靳觉一眼,只见他冰冷的眼神一直在睨着他,话里没有一丝感情,“怡人轩拍卖前就已经交易了,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看似平淡随意地问话,其实已经是在问罪了,白氏走到今天,纵然有些不光明的东西,也只是针对别人,从没人敢越过他们。尤其是这种商业拍卖,白氏参加就已经是在对外宣布里面有他们看中的东西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出现提前交易,不是白氏默许就是有人蓄意挑衅。

何助理会被白靳觉问罪,自然是后者了,可是白氏敌人都出手了,这个拿着白家消息网快三天的人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就该死了。

何助理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现在辩解没用,只能认错领罚。

“总裁,是我无能,因为箫管家没有身份,花家的人资料也被人动过,我当时太过着急寻找其中的线索,所以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事情,请您处罚。”

避重就轻,这是最好的选择,尤其他跟在白靳觉身边这么久,只要是关系到那一位的消息,他都十分的紧张,何助理只能赌,赌白靳觉会因情徇私。

“什么叫没有身份?”白靳觉收回施加在何助理身上的的目光,眉头微皱,对这个说法十分的不满。

警报解除,何助理松了一口气,说话也没那么紧张了,“花沫夕确实是箫管家两年前收养的,可是她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而且她没有朋友,也没有跟任何圈子里的人来往,所以我们查的时候有些费力。”

没有身份!

白靳觉身子一僵,眼神突然一定。

在这样一个现代社会,没有身份就没有工作,那她是怎么生活的?

想起她控诉自己和花漫莎的情景,白靳觉眼神微动,当时他还以为她是为了骗取自己的同情才这么说的,却没想到真有这种可能。没有身份,又得罪了他,花漫莎那么看不得别人好,那她又是怎么生活的?

何助理见白靳觉明显是在沉思,也不敢出声。

许久,白靳觉才淡淡地看向他,“花沫夕查不出,那花家呢?花家那么大一个家族,不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吧?”

何助理又是一阵暴汗,他知道这个才是最要命的,所以回答的时候十分的谨慎,“花家一直都只有一位小姐,在花老爷子去世前花家跟亲友的关系还不错,但是花老爷子去世之后,花家基本上就在花雨洁的掌握之中了……”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白靳觉有些不耐烦,连花沫夕都能知道的事情他说来有什么用。

何助理咽了下口水,看了他一眼,思量了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花家的户口被人改过。”

“改过!”白靳觉一下坐直了身子,声音因为意外有些激动,“谁经手的?户籍资料变动可不是儿戏,尤其花家还是那么大的一个家族,难道就没有人说什么吗?”

何助理缩了下脖子,他被这样反常的白靳觉吓到了,可硬着头皮还是得上,“花老爷子去世之后,花总就开始清除旧人了,凡事跟花家有关系支持花夫人的都被除掉了,剩下的都是花雨洁的人,怎么可能会说什么。”

花雨洁一个孤儿,凭着满心柔情把她那个好哥哥,用枕头风扇得六亲不认了。

白靳觉眼中风暴大起,神情阴鸷可怕,一想到他的女孩可能被他的父亲和后妈联手迫害,他就恨不重将花雨洁母女给活剐了。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必须要找到她,生死不论。

白靳觉压下眼中的怒火,脑子飞速运转着,“那出生证明,还有学籍呢,整个市里的贵族学校和私人医院就那么几家,花雨洁没回花家之前,她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留下,顺着这条线索一定会有收获。”

“总裁,我们已经查了,所有的资料都是花漫莎的。”何助理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是硬接下去,白靳觉再发火,他可就是在找死了。

白靳觉看着何助理一脸的惶恐,想着逼他也没有用,便起身从电脑中调出一张很旧的照片,发到了何助理的邮箱上。

手机响了,白靳觉有些急躁的说:“看看吧。”

何助理这才拿出手机,看到那张14岁的小女孩照片,无辜的表情像是个被幽禁的天使,让人一看就想护在怀里。

“拿着这个,看看当时那个年纪各个贵族学校的学生有没有人认识,再顺着这条线索一点点往下查。”

白靳觉很少说得这么清楚,何助理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不让他再翻档案了,档案能改但记忆不能改。

“你去吧,处罚的事先缓一缓,派人盯着花雨洁,没有好处她不敢那么大胆。”提前交易,跟白家玩这种花样,不管是那路牛鬼蛇神,都是在找死。

何助理顿觉心时一轻,说话也有劲了,“是。”

又剩他一个人了,望着电脑上那张旧照片,白靳觉伸出手,想要抚去她眉间的忧伤,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扰了。

“进来。”白靳觉没好气地说了声,自从知道心爱的女孩被人顶替甚至可能消失后,他的心就慌乱不已。

进来的是管事,她毕恭毕敬地弯着腰,“先生,花小姐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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