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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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在乎的人,白靳觉心痛更加坚定心思了,“伤这么重,你想去哪儿?”

天知道白靳觉听到花沫夕醒了有多激动,又有多紧张,他想象过花沫夕有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她会变得把自己不当一回事,那可是要命的车祸,全身多处骨裂,身体多处撞伤,内脏有出血,差点都脑死亡,她居然都不当一回事。

看着她明显有些复杂震惊的眼神,白靳觉忍不住握紧了手。

就这么不想留在他身边吗,除了程子安搞鬼的因素,是不是她心里也是讨厌他的。

白靳觉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就闷得难受,像是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闷不死他却闷得他坐立难安。

床上的花沫夕看着眼前的人,那漂亮的眼睛,俊美到让所有女人疯狂的脸庞如此真实,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里会有痛楚和不甘,就连他的脸上也刻下了岁月的刀痕,退去了记昨日的阳光,变得深沉稳重,却更加睿智了。

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似的。

“白靳觉?”花沫夕轻轻唤了下眼前人,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他,却又不像是他似的。

这一声呼唤,就像是来自冰层深处的觉醒一样,轻而易举就瓦解了白靳觉的怒气和不安。

那眼中的迷恋那么清晰,让白靳觉有些不敢相信地狂喜着,“花沫夕,你……”

声音卡住,白靳觉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想说你终于不生气了,又怕勾起她之前的不快和心结来,只能这么僵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是你救了我?”一句废话,花沫夕说出时,眼中却有些小小的幸福和甜蜜,似乎这个事实让她有多么的开心一样。

这个小细节白靳觉当然没有错过,之前他一直在回避她对自己的情意,之后她对他全是怨恨,这样惶恐又庆幸的眼神,让他整个心里满满的,那股卡得他不上不下的闷气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了。

他走到花沫夕床边,在她身边坐下,手在她身侧撑着,脸上盈着如春风般的笑容,“我救了你,你很开心?”

“是。”花沫夕很珍惜和白靳觉说话的感觉,尤其是花漫莎不在,他的笑让她沉醉,她不想连这时候也要欺骗自己,便露出了少女般春心萌动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白靳觉心里大喜,瞬间什么理智担心都飞到九屑云外去了,毫不吝啬释放着自己迷人的魅力,声音温柔好听的能醉死人,“你心情很好?”

“嗯。”花沫夕离他这么近,心里又紧张又激动,看着昨日只能远观的阳光男孩就在眼前,心跳得自己都不能控制了,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有些害羞,声音嗡嗡的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我没想到你会救我。”

他的父亲白成远,她的父亲花明哲,还有花雨洁、花漫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都不会希望她活得好,可他却救了她,这能不让她感动吗。

听完她的解释,白靳觉春风般迷人的笑容一僵,方才还被幸福笼罩的脸上,此刻已经满是受伤与失落了,“我救你让你觉得意外吗,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无情?”

白靳觉想起她曾经的逃离和隐瞒,再看看如今她盈满激动的笑脸,心里已经凉透了。

是不是她一直就是这么想他的,只是之前迫于形势没说,现在被药物控制,就全都毫不留情的揭了开来。

“你怎么了?”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白靳觉变脸,花沫夕既担心又茫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个样子,明明之前还在笑,突然就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她又没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我怎么了,你怎么忍心问我怎么了。”白靳觉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是让人心疼到骨子里的伤感。

可是花沫夕却更加不明白了,“我……我又没做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

花沫夕心里委屈,她一个天天呆在家里的人,跟他只有一面之缘,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干嘛摆出一副被她欺负的表情,想敲诈也搞清楚情况好不好。

“送我回去,我不要留在这儿。”花沫夕突然间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花漫莎看上的,她怎么可以跟他这么近,要是花漫莎借机发难,那她们母女哪里还有活路。

白靳觉一听她要走,脸色一下变得阴沉难测,“回哪儿,给我好好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果然,她之前对他的迷恋什么都是假象,才多久就不想留下了,居然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管不顾了。

白靳觉站了起来,他拼命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程子安捣的鬼,是那个混蛋见不得他好,跟花沫夕无关,他不能生她的气,不能跟她计较。

这么一说,白靳觉就想开了些,看她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偏执了,“你才刚醒,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说着就要出去冷静一下。

“不,我要回去。”花沫夕这时的声音坚定多了,眼里对白靳觉的迷恋也被她很好的藏了起来,只剩下了倔强。

白靳觉背对着她,听到她说要走的声音更加坚定了,高大的身子有僵硬,他不想和她争,只能不去看她,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跟她发火,“这种话还是不要说了。”

“不行,白靳觉,我不管你为什么救我,但是我从心里感谢你,可是白先生、我父亲和那个姑姑不姑姑,后妈不后妈的女人都不会善罢甘休,要是我不回去,我妈妈会被欺负的。”花沫夕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白靳觉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心酸,就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可是在她说到一半时,白靳觉就瞪大了眼睛,仿佛见鬼了一样,等她说完后,白靳觉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回头死死地盯着她。

花沫夕被他这模样吓到了,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你干嘛这么看我?”

“花沫夕,我父亲早在七年前就死了。”白靳觉的声音又冷又无情,似乎那个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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