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只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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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医生来后,检查了也直摇头。

很快,一直负责花沫夕车祸后治疗的黄医生也来了,他先是检查了花沫夕身上的车祸伤痕,这才冲杨芯点了点头,“处理的不错,要是再让她继续挣扎下去,她的脊椎就不只是骨裂了。”

白靳觉这才看向杨芯,一脸郑重地冲她点头,“谢谢。”

“应该的。”

说话的时候,病房里原本的仪器被搬来了,黄医生看着脑电波显示图上的诡异线条,眉头拧得很紧,“看来可以肯定,这是神经阻断类药物,里面含有刺激大脑情绪化的药物,花小姐情绪本来就很不稳定,再加上车祸跟失忆,这个药物如果没有抑制剂或者排解剂,只要病人有一丁点情绪不稳,都会激起她很大的反应,严重的情况下会导致自残或者攻击他人。”

杨芯眼神一动,“白先生,现在看来心理辅助虽然很重要,但是没有抑制剂或者排解剂的情况下,必须阻断她跟一些旧人旧事的关联,以免其中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黄医生也跟着说:“我之前给的那个药先吃着,我会尽快研制出抑制剂,但排解剂必须有之前药物的配方,否则进度会很慢。”

“我知道了。”白靳觉眼神一片幽暗,原本还想让花沫夕这段时间有个崭新的人生,从而走出之前的阴影,现在看来,比他预料的棘手。

花沫夕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不安的梦。

梦中,她十分的无助,背上的伤,那个男人的无情以及冷漠,让她委屈得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心痛得说出不来的感觉。

白靳觉守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叹了一声后便收回目光,又一脸无所谓地笑着,为她擦掉梦中落下的泪水。

花沫夕梦中被打时,就疼得厉害,这一疼牵动了全身,居然疼得让她无法忍受。

“嗯。”她被疼醒,一睁眼就看到白靳觉坐在旁边,而自己又躺到了医疗仪器环绕的床边。

“做噩梦了。”白靳觉轻声笑着,拿着湿毛巾为她擦拭脸上的冷汗。

花沫夕一脸惊讶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白靳觉苦笑着,却没让她察觉出一丝异常,“你一直在说梦话,我当然知道了。”

花沫夕脸上一阵失望,“我还以为你真的带我出去了,原来是在做梦。”

白靳觉一阵愕然,想要辩解又怕她想起些不开心的事情,只能选择沉默。

而刚进来的杨芯却笑着说:“你没有做梦,这里不是之前的房间,白总为了带你出门,跟黄医生再三保证,没想到还是出事了,被黄医生训了一顿,他为这事儿都快自责死了。”

“杨芯!”白靳觉可不需要搏她的同情,尤其是看到花沫夕愣了一下,他就更加紧张了,甚至有些气杨芯的自作主张。

花沫夕可是吃了一惊,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的确跟之前房间的不同,她又看向窗外,辽阔的视野完全与之前树木遮挡的风景不同。

眼中的失落变成了惋惜,她居然出去都没有好好逛一下,“那这是什么地方?”

白靳觉看了眼杨芯,见她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才有些顾虑地笑着说:“我家,以后也是你家。”

“你家!”花沫夕眼神一亮,声音突然拔高,在白靳觉紧张的表情下,一脸不快地瞪着他,“这么说,你骂我蠢,说我胖,不是梦话,都是真的喽?”

白靳觉看着花沫夕,有那么片刻的出神,瞬间就恢复了镇定和先前逗她的痞气了,“我又没有说错,连自己搬家都不知道,做个梦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不算蠢。”

“你讨厌!”花沫夕没想到他又说这话,便别过脸去不理他。

杨芯给了白靳觉一个肯定的眼神,便退了出去。

白靳觉也是全能人才,心理上的手法他以前不屑去用,现在因为对花沫夕存着复杂的心思,才过分谨慎,但杨芯开了头他也就明白了,腆着笑又跟之前一个德性了,“你就为这个把自己气晕过去了?”

“才不是!”花沫夕喊完又头上一痛。

“怎么了,又痛了。”白靳觉心里一抽,下意识地就紧张了起来。

花沫夕也只是痛了一下,看白靳觉凑上来察看,就拍了他一下,“走开,不要你管。”

白靳觉担心的表情一变,一下笑了出来,捏着她的脸口气嫌弃极了,“我不管你谁管你,本来就蠢,我再不要你了,就更没人要你了,只好认命喽。”

“白靳觉,我都痛得做噩梦了你还欺负我。”花沫夕醒时因为那些记忆碎片的刺激太强烈,本来醒时还以为他曾经教育自己那些话都是做梦呢,这会儿刚确定不是做梦,就想拿乔一下,没想到白靳觉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可让她郁闷死了。

“我这是以毒攻毒,既然我的欺负让你反应这么大,那噩梦也就不可怕了。”白靳觉凑近她,说得痞痞的,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借口,你就是存心欺负我,先给个枣把我骗过来假装为我好,一转身就露出真面目来,做那么多都是为了欺负我。”花沫夕明亮的眼睛瞪着她,脆生生的口音十分响亮。

白靳觉笑了,一脸的欣慰,“嗯,看来还不算太蠢,居然被你发现了。”

“你……哼!”花沫夕没想到他承认归承认,竟然还不忘损她一下,气得直接扯过被子捂住了头。

白靳觉本来就是跟她开个玩笑,顺便试试她有没有想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一见她蒙起被子这才收起了笑容,松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抹庆幸,很快又恢复如常地跟她笑着去扯被子,“别蒙头,你之前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因为受不了就挣扎,把伤口都弄裂了,黄医生为这都把我说了半天,你现在打算羞愧而死,让我明天再被杨医生说吗?”

“我干嘛要羞愧而死?”花沫夕再次受不了被损,气得拉下被子,憋红的小脸怒视着这个恶劣的男人。

“当然是因为发现自己蠢得无可救药喽。”白靳觉把话题又绕了回去,再次笑话她蠢。

花沫夕气得用枕头砸他,“白靳觉,我讨厌你。”骄傲自负又尖酸刻薄。

白靳觉笑着,“没关系我不讨厌你,就算你蠢得连自己不舒服都没发现,我也不会嫌弃你。”

“你!”花沫夕本来还想跟他吵,却突然发现了不对,“你说我连自己不舒服都没有发现,是什么意思?”

她不就是做了一个噩梦么?

白靳觉一脸谨慎,他不想问,可是杨芯已经开头了,他必须把这事问清,要不然这么放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她又出状况,到时胡思乱想受人左右可就不好了。

“你病发了,杨医生和黄医生判断,是因为你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才会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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