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你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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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话?”白靳觉眸子一寒,手上的力量加重。

“啊!”花沫夕疼得叫出了声,眼神却更加的坚定了,“对,心里话。就跟你不准白氏有任何损失一样,我也不相被别人利用。”

“利用……”白靳觉冷笑,本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将话咽了回去,随后就松开了她的下巴。

“你又想做什么?”花沫夕摸着被捏疼的下巴,不自觉往后挪了一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白靳觉咽回去的话会让她内心受到巨大的震荡,她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最后只能逃避。

白靳觉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站了起来,直接往门口走去。

“你……就这样走了吗?”花沫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有些气自己明明想离开了,却又如此的不舍。

白靳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开房门,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该上课了。”

留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白靳觉便离开了。

而花沫夕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房门,直到女仆给她让课时,花沫夕才发现,白靳觉真的没有把她怎么样,而是让她继续之前的生活。

一整天,花沫夕都没有看到白靳觉,女仆注意到她在吃饭时一直看白靳觉坐的地方,便提醒她可以看新闻来了解白靳觉的动向,或者问赵妈,但花沫夕却直摇头。

她没有这个勇气,就害怕自己看到他将她推出去面对一切的画面,心里会更加受不了。

后来,还是赵妈假装不经意地透露给她,说白靳觉一整天都跟程建勋在书房谈事情,花沫夕听后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了。

夜里十二点了,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又想着白靳觉的态度,她瞬间有些迷糊了。

她虽然并没有什么优点,但也不代表白靳觉就一定是跟父亲一样,只会利用女人。

毕竟他是自由的,是不受任何人事控制的。

那些资金虽然对于重建花氏来说十分重要,但以白靳觉的能力,很容易就赚回来了,完全用不着委屈自己和她虚情假意的自降身份。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开了,白靳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又低又沉,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样。

花沫夕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跟擂鼓一样。

她对他,明明只是记忆中的仰慕和依赖,可此时她却发现,她对他的一切是如此敏感,就连听到脚步声都能感觉到他低沉的情绪。

他们白天才刚吵完架,他又不是没处去,为什么还来找她呢,要是他再像昨天晚上那样要跟她亲热,她该怎么办?是明确拒绝,还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半推半就?

“还没睡?”

突然,白靳觉有些疲惫的声音响在耳畔,花沫夕这才发现他已经到了床上,正俯在自己耳边说话呢。

“我……我睡不着。”花沫夕紧张的舌头都打颤了,有种想逃跑的感觉。

“是不是每天晚上的固定活动不做就不习惯了?”白靳觉一边揶揄,一边脱衣服,他轻声问着,声音除了疲惫还有一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跟程子安说话太多把嗓子累着了。

花沫夕虽然关心白靳觉的身体,但听着他脱衣服的窸窣声,身体更加紧绷了。

他没有去洗澡换衣服,而是直接跑到她的被窝里来脱衣服,那等下的事情还用说吗。

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花沫夕瞬间大脑就当机了,便顺着他的话说:“是……是不习惯。”

“呵呵。”白靳觉轻笑着,突然贴了上来。

花沫夕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整个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就想逃开。

可是白靳觉的大手已经顺着她的居家睡衣摸了进来,哪里会允许她逃。

“好了,别闹了,这就给你。”白靳觉像是哄宠物一样,将花沫夕扯到身下,封住她的唇。

“唔……”花沫夕这才发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想要反抗,却被当成是欲拒还迎,顿时欲哭无泪。

事后,她躺在白靳觉的怀里,听着他喘息声,自己都想骂死自己了。这下就算不是,她白天说的话恐怕都会被理解成无理取闹了。

不习惯就这样睡觉,也不习惯如同生活不能自理般继续让他照顾,两人先后从浴室出来。

一身清爽,赤裸着上身不知在想什么的白靳觉看到她在擦头发,便冲她招了招手,拿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微暖的风“呜呜”作响,吹得头皮暖暖的,他的手法虽然生疏却很温柔,温柔的让花沫夕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就在花沫夕以为两人的争执就这样过去时,白靳觉在她气闷地打了一早上拳后,正吃早饭时突然对她说:“你想离开可以,但是必须在我安排的地方生活工作,不许擅自联系我、程子安、赵子肖和所有你认识的人,无论我怎样解决花氏的问题,你都不许插手,也不许躲开我派去保护你的人,而且要定时跟他联络,让我知道你还好着。”

“你……答应让我离开?”花沫夕送到嘴边的粥全都洒在了衣襟上,她不敢相信地看着白靳觉,眼睛傻傻地睁着。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昨天她提了离开,他就那么生气,今天她什么都没说,他却突然答应了她的要求。

白靳觉看着她,见她这副样子顿时拧眉,起身拿走女仆刚找来的毛巾,将人赶到一边去,自己坐到她身边为她擦着胸前的粥,“怎么,可以离开我就让你兴奋成这样?”

花沫夕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一下急了,“不是的,我……”

“你不用说了,我都理解。”将她的话打断,白靳觉自顾地说着,“你长期生活在花漫莎的阴影下,自卑到对一切都不信任,这我能理解,可也不用激动的连勺子都拿不稳吧。”

被说中了心事,花沫夕沉默了。

她在年少时忘记了当年的真相,的确天真的以为自己和花漫莎都是父亲的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

直到后来一次次争取却失望时,才从母亲口中知道了外公的死,知道了叔叔的情形,便一天一天对花家对父亲失去了希望,甚至对自己的未来都产生了怀疑。

“我不是激动。”花沫夕想说点什么,却说了这一句。

白靳觉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只是太高兴了。”

听到这话,花沫夕有种挖坑埋了自己的感觉,明明这是她想要的,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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