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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新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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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祁王殿下这不是忙不过来嘛。这要是给累着了,操劳过度,那还怎么给皇上生个小皇孙呢?”

“你简直不可理喻!”

瞧着巧舌如簧的皇后的脸,敬妃生气得简直要发狂。

皇后方想说些什么,处在两人中间的元枭之时却抬了抬手,面色颇为不悦。

“行了,都住嘴。吵成这样做什么?实在是闹笑话。皇后她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吧。西都的赈灾就交给太子了。”

此话一出,众座皆是哑口无言。

敬妃直愣愣地瞪着笑得微妙的皇后,不禁郁闷地皱起了眉头。

“既然皇上都这样说了,那就希望太子爷能够妥善处理好西都的事吧。可别在上次那样给弄得一塌糊涂。”

元溯的脸微微僵硬了下,他起身拱手朝着元枭行礼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托。”

老皇帝闻声不禁叹了口气,徐徐地开口告诫道:“你要不负的不仅是朕,更是西都的灾民。他们可都等着你救他们呢。这可是上万条人命的事儿,可玩闹不得。”

“儿臣明白。”

“嗯,你也不必留在京里过完这个年了。明日就出发去西都吧。赈灾的物资会随后就到。”

“诺。”

元溯笑着坐了下去,不禁得意洋洋地瞟了自家二弟一眼。果见其面色青黑,不要看也知道他心底肯定是不爽的。

元祁闷闷地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他着实是为被抢了西都的差事而不高兴的,但更郁闷的还在于他从明天开始要和这女人计划生孩子。

男子的眸光穿过颜九画落在颜九卿的身上,今天的她略施粉黛,眉若三春之柳叶儿,脸如粉雾蒸霞。杏眼泛秋波,口含朱檀砂。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一顾一盼,一颦一笑都百媚千娇。眉间的那一点丹砂痣更是给整张面容上添了些生动和娇俏。

元祁的心下痛得厉害,身旁的颜九画却是故意拉了拉他的衣袖。明知故问道:“王爷,瞧什么呢?”

元祁冷冷地瞧着面前之人一眼,不禁叹了口气。明明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怎么这颜九画竟差了这么多?就像是两块同样帆白的布,一块上面是名家作的画,一块是被打翻了的墨料用毛笔胡乱抹画。

她于她来说,缺的是那点灵动的气质,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颜九画的眸子里没有光。

颜九卿的水眸中却有着漫天的星辰和大海。

这就是差别。

“哼。”

元祁冷哼了一声便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颜九画自讨没趣,不禁生气地瞪了一旁的颜九卿一眼。

本就心情不好的颜九卿此时更是莫名其妙。索性她也习惯了的,遂也不放在心上。

忽地,玄关处传来好一阵骚动。

颜九卿不禁好奇的抬眼望去,远远的边听见来者笑道:“我这到底是来晚了的。”

随声迈步进殿的是一紫袍鹤服的华贵男子,身材修长,步履稳健。墨发加冠,剑眉星目。仿佛天生自带王者气场似的。

颜九卿隐隐地便感觉的到这人身份不简单。

没想到正位之上的老皇帝见着来者都起身站了起来。

他笑道:“皇弟,这家宴你都敢迟到啊?”

“唉,皇兄体谅。臣弟实在是忙得紧。还望皇兄免了我的罚罢?”

“哈哈,这可不成。你快点,自罚三杯。”

颜九卿好奇地猜测这那人的身份,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皇帝亲自起身接待?

却闻有人低声谈论着。

“这不是北静王爷吗?他不是一直都闭户不出的吗?最近这些日子怎么这么活跃?”

“谁知道啊?这北静王爷本就心思怪异。谁又能猜的到他在想什么?难不成……”

“如果他真有这种打算,那帝京可真就热闹了。”

颜九卿静静地听着这一切,心下对那人的身份已有了个大概。

早些年名满京都的天才少年皇子诗书六艺,文攻武略无所不精。但最后放弃夺嫡之位,主动退隐庙堂之事震惊四海。

这些事颜九卿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遂对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极感兴趣。

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神秘人物竟然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颜九卿不禁低呼了一声,却见那北静王坐在在自己旁边那张空桌子的座位上。

女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身侧这张空桌子是给这北静王准备的啊。

元无悔入了席,按要求自罚了三杯清酒。

颜九卿好奇地打量起身侧的这位王爷,不禁暗自感叹。这位北静皇叔竟然如此年轻。

许是察觉到身侧之人探寻的目光,元无悔不紧不慢地随之看去。不禁提起兴趣来。心下暗自思付着。

“这便是九侄儿的王妃么?”

颜九卿被男子看得有些尴尬,神情颇为局促。

元无悔却是朝她轻笑了起来,扭头便同旁人攀谈起来。来朝他敬酒的官员那可是络绎不绝。

颜九卿暗自咋舌起来。

这些官员大臣们果然各个都是人精,稍微瞧见了一点儿苗头和风向就开始转舵了。

女子不禁朝着正位之上的老皇帝看去,却见其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掺杂着什么其它的情愫。果真不愧是成熟稳重的帝王,就是能做到这么的处变不惊。

忽地,老皇帝笑着饮了一杯酒,他开了嗓子,笑着问道:“敢问新科状元何在?朕倒是要瞧瞧今儿这一届科举的状元是有什么风范?”

宾客群中,一青袍男子应声而起。

“回圣上,臣在这儿。”

声落,这人便出了席,走进厅中间的空地处。

元枭遥遥地打量着这青袍玉冠的新科状元,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新科状元果然是一表人才,不仅有着潘安之貌,文采更是斐然。可惜了……”

叶枫沉闻声不解地开口问道:“不知圣上是在可惜什么?”

“哈哈,朕是可惜朕膝下没有公主,只有个年幼的小郡主。不然朕就能把你招为驸马了。”

叶枫沉毕竟是年轻人,有是读书人,本就脸皮薄。被当众这么一说,自然是觉得害臊得不得了。耳根立刻便红了起来。

“皇上的好意臣心领了,臣只想为国鞠躬尽瘁,儿女私情之事臣暂且还不想考虑。”

老皇帝闻声不禁开口笑了起来。

“自古以来大丈夫讲究的都是先成家后立业。行了,虽然朕不能封你为驸马,可这朝堂之上的爱卿们家中不乏有如花美眷。以爱卿你这般的身份和样貌,你不怕找不到心仪的姑娘。”

果然,此话一出,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像饿狼似的死死盯着叶枫沉。

男子却苦笑着勾了勾唇角,不发一言。

下坐之处,一小奶娃的低呼声传了出来。

“哇塞,那就是新科状元么?”

“是啊,小星,你可要多向状元哥哥学习呐。”

老皇帝不禁闻声看去,却瞧见下坐的宜嫔带着小元星一起说笑玩闹着。

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元枭对这种家庭的温馨往往非常珍惜。

恰巧宜嫔也抬起了脸,眸光轻轻地落在元枭的眼中便又缓缓地移到了别处。

元枭的心下像是突然少了些什么似的,空落落的。

他不禁开始打量起宜嫔,回忆如潮水一般让他想起了往昔的少年。

宜嫔本是梅妃的陪嫁婢女,后来梅妃香消玉殒后,他因为想留住梅妃的一切,遂把宜嫔纳入了后宫。

他对她本就没有爱情,却也孕育了小元星。

元枭不禁沉沉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儿子的生母,可那双眉眼于他来说竟是那么的生涩。想来他们也已有多少年没见过了。

两侧的皇后和敬妃见着皇上竟这般盯着宜嫔那女人久久不能回神,不禁心下诧异暗自猜度起来。

到底是敬妃故意咳嗽了一声,引得元枭回过神来。

老皇帝顿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抿了口酒,方开口笑道:“哈哈,上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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