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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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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城内有三街六坊,东边多集市,西边多楼阁,皇城边上护城河,这平安街是三街里最繁华也是最乱的一条街,只因全城最大的赌坊就在此处。赌坊有三层高,砖瓦华丽,专门给达官贵人们的娱乐场所,赌坊内的小厮变得目中无人了些,这次的矛盾也是长久不满情绪的积压,等解丰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同百姓和这片的里正沟通了。

  然而这次的调解似乎比以往都更久一些。

  解丰抬头看了看逐渐阴郁的天气,心中也越来越不平静。尚书府中,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前来报信,严尚书听到此番消息的他本来是不在意的,手中的热茶还不忍心放下,直到他又听闻此事惊动了京兆尹以及宫里的贵人,他才知大难临头,火速飞书一封寻求帮助,但他并未得到任何回音。

  解丰回到户部发觉又无事可做,便又去找了陈柏桥。

  误了请安时辰的任紫嫣在用善后去向三夫人请罪了。

  一路上任紫嫣都淡然得不行,即使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不理会,她知道,这些只是人们对她改观的开始。

  三夫人心中有些复杂,面上没说什么,但还是想打听打听任紫嫣在闺阁时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她认为的错处。

  “嫣儿从小在你嫡母身边长大,同周围的姊妹关系如何啊?”

  “回母亲,还可以。”

  任紫嫣心中知道,不是还可以,是很糟糕。自己的母亲被别的孩子霸占,讨厌是很正常的,但被父亲格外重视,却是让她们很讨厌的,所以任紫嫣从小没有什么朋友,曾经有过一个,但后来不了了之了。

  “哦,其实府中人丁不是很多,有关系好的姐妹,可以邀到府中往来,我是不会阻拦的,咱们解家可不是死板的书香门第,你可不要害怕啊。”

  “好的母亲。”

  “乖,不过谦儿哥刚入仕,还是让他把重心放在事业上,我不是不知趣的婆婆,孩子不着急的,你年纪也不大,正好仔细养养。”

  “我明白。”

  “那就好啊,我们谦儿哥从小和我不亲,他不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我也只好靠你这个好儿媳来帮我劝劝他了,你不要怪我多话就好。”

  “怎么会,我和母亲想的是一样的。”

  “乖啊,这儿有些糕点,我们一起尝尝。”

  “好。”

  任紫嫣自然不会觉得三夫人说的话有什么,因为她真的和她想的是一样的,任紫嫣知道父亲在不久就会找解丰谈话,她已经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平安街赌坊与百姓纠纷的最终的结果,是调解成功了,但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赌坊的幕后老板被揪了出来,正是户部的严尚书,皇帝雷霆大怒,为了平息民怨,直将户部撸了个底掉,解丰不幸的被连累到其中,好在任相打通关系,将解丰名降实保的换了个官职,派去当打探各地的风土民情的情报官,平时是个闲职,如今任相却将解丰安排在了这上边,解丰已经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回家后同长辈交代了一下事由,就回自己的院子收拾行李去了。

  交代的时候,解丰的母亲三夫人拿出一对裴翠玉镯,告诉解丰交给任紫嫣,解丰收下,但解丰也看得出,这是老娘怕儿媳妇跑了,用这个套住,解丰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任紫嫣这两天也没闲着,陪母亲走动了族中亲友,不是与同龄妇人拜庙就是看护年幼稚子,让她也好不无聊。

  好在她与解丰逐渐了解,晚上还有话可聊。

  这晚,任紫嫣正收拾自己的衣物,这次她也需要陪同,毕竟这份差事可能要有个三年五载的。

  解丰不在意这种随行的东西,必须得带上了就不管了,他在一边和任紫嫣说着话。

  “这次受贬,连累你受苦了,你可会怪我?”

  任紫嫣见他说话的语气一点也觉得愧疚,反倒幸灾乐祸。

  “你不也是被连累的?不过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出过京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出去看看倒也无妨。”

  任紫嫣隐藏的很好,其实她心中就差长出翅膀飞出去了。

  解丰到底有些血气方刚,见她穿着单薄,在眼前一动一晃的,身骨愈发慵懒。

  解丰笑道:“带你去了你就知道了,今晚……”

  解丰一连忙了几天,早就忘记那日的滋味。

  任紫嫣知他话里的意思,假装的无奈回答道:“我父亲让你晚间再去他那处,有话同你说。”

  “好,遵命。”

  解丰一脸苦相,心知大半夜受命准没好事,也就不提母亲那对镯子了。

  解丰到了任相府中,任庭与他说了些嘱咐,解丰乖乖领命,唯一让他心里有些无法接受的,就是--任紫嫣两年内不能怀孕。

  这边,任紫嫣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看解丰黑着脸回来后,也不多问,乖乖睡觉了。

  天蒙蒙亮,解府的门前来了三辆马车,一辆箱式,两辆拉货用的,解丰与任紫嫣拜别了亲人,就上了马车。

  看着还在门前遥望的三夫人,四夫人有心多和她说说话,便说道:“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谦儿哥走的仓促,不过嫂嫂宽心,上有任相,下有咱们,而且谦儿哥可是少年就游遍南北的,这回呀,怕是和娇妻赚公差呢。”

  三夫人听完,对这位妯娌是又气又爱,她和夫君本来就担心这次的安排太突然,可任相亲自定的,终究是没有办法回旋,不过解丰倒是不怕远游,况且还可以带着任紫嫣,想必应该是不那么严肃的差事。

  马车上,任紫嫣见解丰一路闭着眼,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说实话,任紫嫣觉得他有些小肚鸡肠。

  马车行到京城口,名叫燕玉关,关前熙熙攘攘的,好在有位将领示意解丰一行人移步偏门,单独检验,然后好快速出关。

  等待时,解丰见到了熟人。

  熟人名叫崔襄(字秉桐),年二十二,也是陈柏桥的门生之一,两人有相处过一段日子,关系和睦。

  他身边还有一位白衣少年,容貌清俊,但身上配饰不凡,腰带金丝暗底,年纪看起来刚刚及冠,但身长已然和解丰齐平,唇红齿白,嘴角自然上翘,看起来是个随和儒雅的人物。

  解丰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崔兄,许久未见,怎会在此相遇?”

  崔襄身材好大,皮肤黝黑,性格极为豪爽,因就别重逢好友,也是格外高兴。

  “谦弟!我们是要去湘州,你们呢?啊,对了,这位是……表弟,叫林英,你们就叫他阿英好了,哈哈。”

  林英面上未对这番介绍有什么不满,他说道:“久闻解兄的名号,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解丰听完来了兴趣,问道:“英弟曾听过我?我哪有什么名号?”

  “解兄有所不知,你乃文武将军均认可的第一人。”

  “我可是一进第一百四十名,第一?不敢不敢。”

  “解兄谦虚了,像表兄说的,叫我阿英就行。”

  解丰对这位白衣少年很有好感,年纪轻轻就已然谈吐不凡,神色更像是老道一般。

  “哎?还没问谦弟这是要去往何处?”

  “啊,瞧我这脑袋,刚刚就想说的,我们,同路,我也要去湘州,喏,这是公文,我是奉命来的。”

  一听同路,崔襄忍不住激动。

  “太好啦!真真太好了,哈哈,这样我们同行,也是有趣了!”

  林英看见解丰行李马车不少,便问道:“解兄可有家眷同行?”

  “有的,新婚妻子同行,我这一去怕是花个三年五载的,身边总需人照顾。”

  又一听有女眷,崔襄又先一步害羞了。

  “这……谦弟,你就,不够意思了,我们总不能和弟妹抢你,不过一路上有话聊,我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无妨,正巧我也担心路上无趣,这下不愁了,哈哈。”

  解丰心知今后一行怕是要多事端了。

  两行人变一行人,待一切检查好,一行人上路了。

  官道上来往的车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解丰也换乘了一匹马,三人并肩骑乘。

  崔襄见马车离的远了,便同解丰说道。

  “刚刚拜见弟妹,容貌惊绝,是哪家明珠?”

  解丰知他直爽,不觉有碍,便自然的回答他。

  “任相的女儿。”

  “喔!你小子,可以可以。”

  林英也跟着笑了笑,只是他又想到一个月后,他的父皇发现他的傀儡太子突然不见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兴奋,掌握权利的兴奋。

  一行人夜间便到了一处旅店,要了两间厢房,一个大通铺。

  人马歇了脚,夜色也变得柔和。

  解丰与任紫嫣简单清洗后,纷纷脱衣上床,歇歇颠簸一路的身体。

  解丰想到白日对林英的怀疑,小声叮嘱任紫嫣,叫她留心并不要招惹到他的麻烦。

  “今日那个白衣男子,别看他年纪轻轻,可千万不要惹到他。”

  “好。”

  “……”

  解丰看着任紫嫣舒服的躺下,他越想越气,自打成婚以来,就没有多少好日子,老岳父还提出这么个丧尽天良的要求,他遵守还是不遵守?

  任紫嫣背对着他,解丰的手碰到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身,手还没捂热,就被扒落下来,解丰黑着脸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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