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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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那是从活生生的人身上扒下来的皮!

却又不是字面意思,并非全是从美人身上扒.下来的。

而是牵扯到一系列的地下产业网链。

催生这条产业链成长的源头是在国外某个三不管的红.灯区域。

在那里,聚集着被不少帮派势力贩卖并控制的鲜活生命,那是是女人和女孩的地狱,没有道德底线,没有对生命的尊重,那里,充斥着黑暗,混乱,暴.力和血腥。

而这条产业链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人需要,别说是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皮,就连人身上的各种器官,只要有钱,都可以!

“好恶心!”其中一个人忍不住了,虽然已经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没有鲜血淋漓,可是看着这些同类的东西处理成这个样子,自己身上的某块皮肤也像是有感应似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知道这个产业链是如何形成的吗?”陆少浅一一查看了那些东西之后沉声道。

“这个产业链现如今在整形美容行业十分吃香!”

“就比如你被火烧伤了,急需植皮治疗,这些东西,就是最好的植皮材料!还有,就是用于整形美容的填充物。”

“这是暴利行业,不过像这种这么大批量,这么大片的皮肤处理,我还是头一次见!”陆少浅说着眉头皱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属这才反应过来。

“差点忘记了,老大你几年前好像去过那儿吧?”

陆少浅沉眉,“对,去过!”正因为去过,所以才知道,这个世上,真的有地狱的存在。

“卖皮在那边不是秘密,很多人为了生计会自愿卖,而中间商也会根据买家的需求寻找合适的皮,但因为那地区医疗条件落后,无法保证割下来的皮不会坏死!”

“这中间存在的巨大利益就催生了这样的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也就是因为需求量的不断增加,在这条产业链最底端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被割皮者,在任何法度法制都是一句空谈的地方,他们的性命安危是无法保证的!”

他曾亲眼看到过有人被割皮,伤口没有经过消毒杀菌处理导致伤口严重感染。

“可是老大!”下属打着哆嗦指了指那里面的东西,“你觉得,有人愿意自愿把自己身上这么多的皮给卖出来么?”

陆少浅深吸了一口气,“除非这些人都是死的!”

死人随便你扒多少。

“太恐怖了!”

说话的人抽了一口凉气,“这些东西来路不明,也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用的,只是这东西居然会在这里,在堂堂华夏国总统的地盘……”

陆少浅将集装箱的门关上,重新上锁,提醒,“你们别忘记了,郁氏旗下的众多产业中其中有一个便是有着上百家整形美容连锁的整形医院!”

郁氏!

陆少浅在关上集装箱听到耳边传来的那一阵沉重的声响时,心里也跟着沉了下来。

顾娆即将接手的郁氏!

……

夜雨,晚十一点,季家别墅客厅里的灯都还亮着。

季延平还在客厅里喝茶,茶水都换了两杯了,视线时不时朝别墅门口那边望一眼,蹙眉时又猛地喝了一口茶下去。

二楼,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季太太这样的贵妇即便是在家,只要还没有睡下,就不会存在穿着拖鞋穿着睡衣的邋遢模样。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一件中西合并的绒缎面的旗袍,肩上披着保暖的披肩,脸上的妆容还是如白天那般的精致。

季延平听到脚步声转脸朝二楼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也只是看到了妻子的背影,扭过脸来时低叹一声。

倔什么?

心里担心儿子又拉不下这张脸。

季延平想着这一周多时间,两夫妻都没出过季家的别墅大门,门外记者太多,还有一些胆大妄为的居然翻墙进来。

上一次那记者被季太太的气势唬得一愣一愣的,也就是从那天起,这些记者再也没敢冒失地闯进来了。

说起来,还是季太太威武啊!

眼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别墅外面还没有动静,季延平忍不住想要拨电话过去了。

小兔崽子,下午就能回来,结果野到现在还没有回家!

季延平还没有摸到旁边的座机,就听到了外面汽车抵达的动静,两束车灯射.了过来。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管家很开心,赶紧催促着佣人把提前准备好的一只大火盆端到了大厅门口摆放好。

木炭还亮着火星子,搁上一些干树枝,很快就噼里啪啦地燃起来了。

大门开着,季延平看着忙活着的佣人也没有阻止,瞥见人从车里下来了,便端起那张看起来颇为严肃的脸,正襟危坐。

季容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燃起火焰来的火盆,管家快步走到他旁边,“大少爷,快跨火盆吧,去去霉运!”

季容:“……”

我又不是从监狱里出来!

跟在后面直打呵欠的季习,“……”

还有火盆耶!确定不会烧着裤子?

季容看客厅那边老爷子拉长着一张脸,只好抬腿跨过了那只火盆,季习也有样学样,跟着跨了过来。

“父亲!”季容走进来,季延平吊着双眼睛看他几秒钟,“去哪儿了?”

季容,“去了唐家!”

季延平:“……”起身,“跟我去书房!”

季习朝自家老大投去了‘你保重’的眼神。

刚才季老爷子看他们两人的眼神像极了,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大汉.奸!

季容多余的话没说,让季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季习也怕被季老爷子揪住训,早在进门的时候就萌生了退意,现在更好。

季容跟着季延平上了二楼路过二楼主卧那边,隐约听到二楼卧室的里面有轻微的动静,脚步停顿了几秒,朝那扇卧室门看了一眼。

进了书房后,他才率先出声,“母亲还没有休息吗?”

季延平睨他,“你还知道你有个妈呀?”

季容,“……”走过去取了湿巾擦拭干净了手,坐下来慢条斯理地用桌案上的茶具泡上了一壶茶。

老头子说话有点冲,要避其锋芒!

季延平看他不搭理,也就开门见山,“你这是打算支持唐晚成了?”

季容用水清洗了一遍茶叶,“是!”

季延平,“你站队就不能站得平衡一点,之前就让你多学学中庸之道,要平衡,平衡!”

季容掀了一下眼皮,“既然是站队就没有平衡一说,除非你一只脚站一边,不过这样的后果就是,运气不好的话,会被两边撕扯!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季延平深吸了一口气,“你现在已经把阁下得罪了!”

季容,“我知道!”

季延平提醒,“他现在还是总统!”

季容挑眉,“这个月一过他就不再是了!”

季延平:“……”k.ao,这么狂妄啊!

虽说他被儿子的这句话差点点燃了浑身的鸡血,可还是压制着内心的蠢蠢欲动继续道,“你可想好了!”

季容突然轻轻抬眼,“爸,季家别无选择!”

难道父亲还认为商顾能留给他们一家人一条活路?他搁下紫砂茶壶,慢慢地解开身上的大衣纽扣,再将里面的衬衣下摆轻轻撩了起来,让季延平能看到他左下腹的刀口。

季延平一看到那十厘米长左右的刀口整个人都要炸了,“他让人动手了?”

季延平蹭的一声从座椅上起身,那架势瞬间有了曾经的华夏检察院检察长的威严之气,“妈.的,他这是想要老.子断子绝孙啊!”

季容:“……”把衣服放下来,重新扣好了衣扣,倒好了一杯茶,递到了父亲面前,“父亲,消消气!”

季延平鼻腔里喷出来的热气噗嗤噗嗤地响,“他自己嫌弃自己的两个儿子,非要做一个孤家寡人,还要其他人也跟他一样,这人,够变态的!”

“确实!”季容赞成父亲的这句话。

季延平接连深吸了两口气才尽量让自己平复了下来,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抿了一口,眉头皱着,疑虑深重。

“我季家好歹三代辅佐他商家,自问无愧于心,他却对你下这样的狠手!”

季延平如何能不动怒?

之前在医院去探望儿子,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但他们一家又不是傻子,季容几岁就能骑马,能从马背上摔下来摔得住院?

他确定是儿子的自保之策,所以也以为所谓的受伤都是假的,是季容放出来的烟雾弹。

没想到他身上果然有伤!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人在权力的高位上坐得久了就变了?”

季容:“……”这话说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位高权重的时间一久,人当然会变!

能有几个能坚持不忘初心的?

季延平似乎还在追忆着以前自己跟随着的那位好总统先生。

“以前他跟唐晚成两人关系也是很好的,唐晚成作为商老爷子的得意门生,在他竞选总统的过程中也是居功至伟,是他最得力的左右臂膀,说两人情同手足一点都不夸张!”

“怎么现在弄成了这样?”

季延平语气挫败。

季容问道,“他们两人关系以往真是这么好?”

“当然!”季延平回答,眉头还揪着,百思不解的样子。

“那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关系不好分道扬镳的?”季容也有了一丝好奇,他从军校毕业去了部队待了十年,十年里消息闭塞,当时他又没有想过要走父亲的这条路,对政事便没有多去了解。

已经过去十几年的事情,他想要知道就只能问父亲季延平了。

季延平想了想,“正要追根究底起来是在阁下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郁商承出世没多久之后,才满月就有消息传,他的母亲病逝。”

季容眉心跳了跳。

“有关郁商承母亲的事情,整个帝都圈子都持静默态度,不是不知道,是没人敢说。”

“因为直到她死了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

“这件事当年一再被媒体诟病,但当时商顾如日中天,那些媒体又能干的了什么,除了煽动这些人去闹一闹,其实根本无伤大雅,他依然是阁下,而那个在背后为他孕育了两个孩子的女人,到底有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都是个问题!”

季容,“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很有可能不是阁下的儿子?但如果不是,他当年又何必承认?”

如果不是,却承认了,这里面又有什么内情?

“不!”季延平正色道,“他们是阁下的儿子,DNA鉴定属实!”

季容锁眉,“并非我要跟你争论,只是DNA这种东西,要造假也不是不可能!”

季延平瞪了瞪眼睛,“当时我和郁家二房的郁长庚,还有唐晚成三个人都在场!怎么造假?”

季容:“……”亏得他爸还在检察院里当了十年的检察长。

有时候,证据这种东西,如果有人想要你看到什么,你就只能看到什么。

“至于孩子的母亲,他绝口不提!”

“我们也知道,处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公众所知的,所以即便外面吵得沸沸扬扬,也给压了下去。”

“一年后,唐晚成被下放到青州!去青州做了十一年的青州市长,后来因为政绩算得上好再次被提上来,入了帝都。”

“他再次回到帝都的时候郁家已经出事了!”

季延平提到这些往事很是感慨,毕竟,曾经的郁长庚也跟他交情匪浅。

“那一年血雨腥风,郁长庚一家没有躲过,连当时寄养在郁家的郁商承同样也是没有躲过,重伤一年才苏醒过来。”

“所以——”季容听了这么多,“当年,是谁对郁家的人下的毒手?”

“徐囡吗?表面上看确实是徐囡,可是她一个女人,如果说没有更加强大的背后力量来支撑和推动,她能强大到这般?”

“徐囡?”

书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季太太站在了那边,身上的衣服还是旗袍套着披肩,靠在门口似笑非笑。

“那个女人可就是在那一年之后成了商顾的爪牙的,郁氏强大的财团支持都给予了商顾一人,连带着徐家一起,这一点你们两父子还明白不过来?”

季容黑色的瞳仁微微一缩,季延平也是被醍醐灌顶般,两父子对视一眼。

是啊,就商顾现在对那一双儿子的态度还看不出来吗?往前一推,以前的那些事因果联系就变得十分简单。

商顾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起了杀心,而徐囡只是一个执行者,或者,在执行的过程中又有了自己的私心,没舍得对郁商承赶尽杀绝。

看起来像是在庇护,其实是在给自己留后路!

“他为什么对这两兄弟如此敌对?”季容想,这里面一定有原因。

肯定不是什么是不是亲生儿子这么简单。

季太太低低哼了一声,“谁知道呢?恐怕真相连死去的徐囡都未必清楚!”

否则,那个女人完全可以拿捏住商顾的软肋逼得他援手徐家的!

季太太没再多言,她跟儿子心里还有嫌隙,苏家大小姐苏烟当着她的面拒了季家的婚让她心里这口气好几天都咽不下去,看到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总觉得若是没有这个儿子,这种窝囊气她也没机会受,气撒不到苏家人那边去,便只好撒在季容身上了。

季延平看着妻子转身离开的身影,又看看儿子,“阿容啊!”

季容,“……换个称呼!”一把年纪还喊这个名字。

季延平:“……”一点都不可爱。

恢复了严肃脸,“明天一大早去一趟郁家,郁长庚身前怎么说也跟我有交情,他女儿回归正统我这个当叔伯的理应要去!”

季容点头,“我也会去!”

……

徐家,郁家要办大事的消息传到徐太太的耳朵里,此时徐太太刚接了个电话,结束通话后她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门被敲响,徐太太朝门那边看了一眼,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家里的佣人来敲门。

“进来!”

徐景阳站在门口,进门后将门关上。

徐太太见到这个大儿子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起身就要走。

这个书房以前是她丈夫在用,现在她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室内的一切摆设都没动过,现如今也只能这样睹物思人了。

“母亲!”

徐景阳出声。

喊出这一声称呼时,徐景阳内心也涌出一股浓浓的无奈,“母亲”一词并不亲昵,然而他们兄弟两人从小就这么称呼,跟一般的家庭不同,喊爸爸和妈妈,但他们不会。

透着一种疏离感。

徐太太站定住脚步,背对着徐景阳,“你有事?”

徐景阳在家里住了两天了,这两天时间,母子两人见面的次数倒是少,因为徐太太现在每天都要去公司。

回来两天,一家人也没有象征性地吃上一顿饭,这期间徐锦知有私下里跟她说过,被她拒绝了。

“有件事我想知道!”徐景阳再次出声,转过身来,视线落在了母亲的身上。

徐太太笑了一声,“你还想知道什么?”笑不由心,还有淡淡的讽刺意味。

徐景阳也没放在心上,他敲门进来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想知道的是,锦知是不是被催眠过?”

徐太太身体微微一僵,她本是背对着徐景阳的,肩膀的僵硬颤抖被站在身后的徐景阳看得一清二楚。

徐景阳眼中的眸光暗了暗,果真有猫腻。

徐太太尽量克制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着伸手就去打开门,门被拧开了,手把却被徐景阳一手摁住,门只被拉开了一道缝。

徐太太见状厉声,“徐景阳,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景阳看她情绪突然激动,心里的那份忐忑不安越发凝重起来,“母亲,你知道吗?锦知记忆里出现了断层,他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混乱的!”

徐太太胸口一阵颤抖,“他小时候得过那一场病,会记不住一些事情也很正常,连医生都说是正常的!”

徐景阳看母亲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凝视着她,“真的正常吗?”

徐太太脸色微微一白,伸手再次去拉门把,徐景阳直接挡在了她面前,将门重新关紧。

“母亲,他被人催眠,有一段的记忆被篡改,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跟他订婚的对象是郁家大房的小姐,但是明明就是二房的,这些年你看着他每年都去墓地祭拜却从未提醒过他,你知道的,但是你却没有提醒,那就只能说明,让他误以为订婚对象是郁家大房小姐的人不是别人,是你!”

“是你让人对他催眠了,是你篡改了他的部分记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吗?”

徐景阳的一席话让徐太太摇摇欲坠了。

“你闭嘴!”徐太太大吼一声,“郁家二房的郁栩已经死了,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郁家大房的小姐也是英年早逝,这有区别吗?”

徐景阳被母亲的强词夺理差点气笑了,“没有区别吗?明明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死了就是死了,你非要逼我,那我只能说我怕他难过怕他有心理阴影所以我才那么做!”

这是承认了?

只是这样的借口谁会信?

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难过,所以让人抹去了他的记忆?

“母亲,那如果你所说的这个人没有死呢?”

“不可能!”徐太太脸色大变。

徐景阳,“母亲,她真的没死,她还活着!”

他之前的猜想都一一得到了验证,当年郁家二房郁长庚一家,也就是顾娆一家出事,果然是跟他徐家有关联。

徐家,是帮凶!

“不可能……不可能!”徐太太恍若被打击到了,身形微微一晃,而此时的书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徐锦知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了徐景阳的脸上。

“她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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