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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硝烟弥漫,醉月刀锋劈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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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止尽。伴随一起的则是让人不可分清的迷雾。
“~呼!"
破烂的旌旗随风抖动着,与那滚滚灰烟构成一片凄凉。死亡的号角早已将这里淹没。
在这漫无边际的沙尘之上,不知是谁将那飞舞的尘土披上了不可挥去的红色衣装。
死神的号角早已震响山野,将这块临近地狱之门的土地笼罩其中。
死一般的沉寂开始向四周蔓延,好似在宣告死神将要来临。
铁戟之声依然在天边徘徊不定,没有人能够摆脱死神的魔爪。
天地似被这片漫无边际的死亡之谷所引,开始昏暗起来。
尘土飞扬,激起漫天飞舞的烟尘。马蹄之声无处不在。
这是一场不该应有的结局,可就在此时此地发生了。在这条过道之上,发生了一场惊天血案。
沒有人知道造成这一切惨状的凶手是谁,或许只有那被尘土所掩埋的地方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迈过一具具死尸,向一块残留并已烧毁大半的旌旗走去。
鲜红色的字迹印出了他心中的不甘,使的他痛到了极处。
无人知晓造成这一切的主谋是谁,或许只有那裸露在残阳下的半截旌旗能告诉他些什么。
“东宫!"那残留的碎布在陈異手中开始变的越来越小,直到整个身影都藏在陈異那紧握的拳头之中。
满地的死尸在陈異眼中逐渐化成了心中的火焰。任狂风击打着脸部,他都未曾离去,因为这里,还有同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
东宫,一个与吴国不分上下的王国,此时,在陈異眼中变得很渺小。
陪他而来的是两个年轻少将。
“主公,东宫怎会在此?”飞杨走上前去,向眼前的陈異问道。
“我看我们也该为他们准备一番了。”陈異散开手指,那仅存的半截旌旗早已化为粉沫。
烟尘弥漫,但却无法隐去他那背部的弓箭。
“此事需慎重,请主公勿要陷入他人圈套。"弧尘向陈異劝道。
“为何?"看着眼前之人,陈異犹豫了一会儿,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决策?”
“此道虽是通往东宫的必经之道,可主公也不要忘了,临近此道的还有一个姜国。”孤尘提醒道。
经弧尘一说,陈異这才恍然大悟,才晓自己刚才疏忽大意,险些忽略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姜文之心,人人皆知,主公万不可忽视了姜文此人呀!”弧尘小心的说道。
“弧兄言之有理,还请主公三思。”飞杨向前朝陈異道。
烟尘并未散去,但铁戟之声早已消失匿迹,只留下那让人望之惊心的血及残缺不全的尸体。
犹豫一会儿,扫了一眼不堪入目的惨境。
陈異有些心酸,不由得说道:“姜文之心,不得不防。但东宫,我们也不能不防。”
“主公且听我一言。此事甚是蹊跷,何况两次事件中,都有他国之人,却唯独没有姜国之人,难道我吴国实力如今就这么不堪一击,还不如一个小国?这其中定有玄机。不是那小国有高人指点,那便是这背后定有人从中做了手脚。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弧尘百般思索,说道。
“难道这一切都是由一人操控而起?”陈異向那死去的东宫士兵走去。
弧尘二人相视一眼,也随同陈異走了上去。伸手去摸那名死去士兵的盔甲。陈異停住了,因为他得知了最终的结果。
“果然有假!”陈異看着那披挂在身上的盔甲,说道。
弧尘二人见状,也伸手去探,才知陈異为何这般表情。
“看来,这的确是一个迷惑众心的棋局呀!”弧尘感觉到了诡异。
“若不是你们极力阻止,我今日恐怕又要沦落不堪之境了。"
“主公,接下来该怎么办?”飞杨有些不知所措。
“公仇远至赵国,尚未得知真相,待他回归之时,再决商议。”远望天边,陈異默默的说道。
随着萧烟的腾升,三人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这片由血肉筑成的山路之上。
一切都归于沉静,风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有那醉人笙歌和那沉沦在酒肉之中的身影。
没有人敢跟命运相拼搏,该发生的终究还是要发生。
面对十麟驹,赵云熙没有退。自从他到此就未怕过。眼前的十麟驹虽身穿装备精良,但对于赵云熙而言,却是小儿科。
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那是一缕白光。不,具体来讲,那是一条夺命的白光。天地似为他旋转,一切都定格在飞起的血雾当中。
“咝~咝~咝~"
几声巨响传来,马上的三人如同被丟弃的石子,掉落在地,激起满天尘土。
他们并未死去,也许是身上那不可破穿的盔甲,也或许赵云熙根本就没有杀他们之意。
所有人都看着眼前这个可怕之人,与之拉开了距离。
死,对他们来说,的确很可怕。相对于此时,他们至少还活着。依如当初,赵云熙毫无未动的坐在马背之上。只是刚才的十人,此时已成了七人。那是一颗滴流,从他额头滑落而下。
刚才之惊险,只让公孙伯吓得一身冷汗。伸手摸了摸头上的汗流之处,早已湿了大半。
“如果你们想死,我可以送你们一程。”环绕了四周一眼,赵云熙冷冷的道。
死,的确可怕。此时的他们进退两难,只能等待公孙伯再次向他们发号施令。风,依旧在吹。带动着嗖嗖声响,将地面的一切尘土卷落于空中。
既是千兵万马,赵云熙也毫无畏惧的骑马向前走去。步步前进,与公孙伯的距离是越来越近。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退回公孙伯身旁,形成百面围墙,以防眼前之人再次下手。
“怎么!真想至我于死地吗?”看着迟迟不肯说话的公孙伯,赵云熙带着一丝好奇,接着道:“如果真想让我想死,就他们?也太嫩了吧!”
“看来,我公孙伯的确是小瞧你了。”犹豫片刻,又向赵云熙道:“本想将你归我姜国麾下,现如今,我看那是不可能了。”
转头向身后道:“非友即敌,留之无益!”
刹那间,公孙伯所坐的马车开始向后退去。显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人,他就是黑乌。
滚动的车轮声将这片已沉淀在地狱之门的死亡之林敲醒。
林玉瑶依旧在昏迷当中。蓝灵儿等人并未因为她的昏迷而停止前进。然而,前进的速度比之前要加快了许多。
对于蓝灵儿来说,天好像很漫长,就好像她心中无法消去的沉痛。
博凌,这个她曾未见过的地方。自她到此,一切都随他们而改变。还记得那永不褪去的誓言,如今已随那岁月消散怠尽。
“雨无情,风无意,难道真是这样吗?”蓝灵儿开始向世间质问。
世间之苍茫,宇宙之廖廓,却无法容纳她这颗已创伤的心灵。
任劳任怨,她也未曾放弃。可一切结果终究扑灭了她燃烧多时的火炬。
一路前行,他们未见任何异动,却不晓黑卢的一时反应惊醒了沉思中的蓝灵儿。
黑卢吹打着鼻孔,前脚不停地踩踏着地面,迟迟不肯向前。
“娘,您终于醒了。"扶起林玉瑶,陈少接着道:“一路未见您苏醒,可担心死孩儿了。”
“傻孩子,我只是一时昏迷,有什么可担心的。"看了一眼蓝灵儿,道:“不是还有灵儿姑娘吗?怕什么?”
“娘亲说的是。可是孩儿也不傻,无论何时,娘才是唯一。要想孩儿失去娘亲,孩儿一万个不愿意。”陈少道。
林玉瑶知道,自当年那场战乱后,思亲之痛早已让她如何也不舍得离去。话句未出,眼泪早已铺满她的双眼。面对眼前的陈少,林玉瑶没有说什么。
脸上映出淡淡的微笑,将这个还未长大的陈少拉拢在怀,陈少如幼童般挺倒在林玉瑶怀里。
“小心。”蓝灵儿注意着四周的动向,向身后的人道。
陈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出车门,与蓝灵儿守候在马车旁边。
周围的气氛开始被这团无从知晓的迷雾扑散开来。寂静的林子中被渲染,逐渐趋向死亡的坟墓。
一切都好像停止了一般,所有的一切事物都静搁在了此时。
那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夜不是太静,残缺的月牙似有几分凄美。山野的狼嚎声带着几分苍感,与此能搭配的恐怕要数那城楼边草丛中的狸猫了。不,那不是狸猫,应该说是几个人。全身乌黑与夜色相媲美。如若不仔细看,一般人只能将他们看作干楛的木柴。
楚王项天并不知道危险已经向他降临,他还依旧沉迷于酒肉之中。然而文先陶却是平常之态。对于眼前的一切,他并未放在心上。让他担心的是眼前舞衣女子瑶姬。眼观四周,唯一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何迟迟不见夏侯元。
此时的他,心中也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担忧。不由得看向四周,却是静得有些出奇。
“噗呲!"
……
随着几个身影出现,城楼上的哨兵个个接着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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