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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谁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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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沉沉的天空仿佛一团雾笼罩在湾流飞机的四周,钱老一脸失落地朝着飞机的斜后方看了两眼,当他发现那闪烁着光带的城市已经看不见的时候,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对着身旁的发叔招了招手:“老发啊,你也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不洗澡了吗?”发叔恭敬地对着老人点了点头,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块厚重的毛巾。

毛巾整整齐齐地叠在发叔的手上,似乎很厚,叠在一起足有十多公分厚。

“不洗澡了,等落了地再说吧,老夫累了。”钱老无力地摇摇头,浑浊的目光中似乎满是黯然。

看着老主人料峭的背影还有那额头上稀疏的白发,发叔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神对着摆放在角落处的大箱子瞟了一眼,轻轻地对着空气中叹了口气,转身踩着有些凌乱的步点儿走出了老人的休息室。

端着手上的毛巾走出了休息室,发叔小心翼翼地关上了身后的房门。

眼前,白光一片,一脸悠然的胡桐正斜靠在弧形的休息台上,手上捏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香烟的顶端燃烧了一圈又一圈,白色的烟雾直直地朝着空中飘着,在一人高的位置上四散入空气中,仿佛寺庙里的大香一样,发出浓重的味道。

“公子,老爷休息了。”对着休息台上的胡桐恭敬地点点头,发叔的眼圈猛地红了,“老爷说,他不洗澡了。”

“不洗澡了?那真是太可惜了。”胡桐闻言一笑,伸手对着空中一弹,手中的烟头旋转着落到了远处的垃圾桶里,一股难闻的糊味夹杂着塑料燃烧的声音在沉闷的舱室里蔓延开。

“你可以走了。”胡桐踩着锃亮的皮鞋从休息台上下来,伸手拿着手边儿的水杯走到垃圾桶前,伸手打开水杯上的盖子,将一股清流倒进了正在燃烧的垃圾桶里。

发叔看着胡桐淡然的样子,一股深深的寒意笼罩在他的心头。

迈着有些凌乱的步子走到了胡桐的身旁,发叔的嘴角向下撇着,一股难言的痛意从他的眉心处窜出:“公子你说过,不会让老爷痛苦的,对吗?”

“我说过,我也会做到的。”胡桐的眸子盯着落入垃圾桶里的水流动也不动,一语过后,他的眼中不觉多了几分笑意,“去休息吧发叔,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我的家人”

“都活的好好的。”胡桐的目光中闪过几分厌恶,擅长察言观色的发叔脸色一僵,连忙点点头,伸手将手上的厚实毛巾放在了一旁的台子上,紧闭着双唇,低着头,如同一个上刑场的罪人一样,穿过眼前的房门,走到了飞机后端的休息仓里。

瞥了一眼乖乖离开的发叔,胡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伸出自己白腻的手掌,他轻柔地扯开了眼前的白色毛巾,看了一眼裹在毛巾中的电击器,伸手对着一旁的一名保镖勾了勾手指。

那名目光暗沉的保镖连忙起身,从自己的腰间将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拔了出来,递到了胡桐的手上。

接过这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胡桐细心地检查了一下弹夹中的子弹,确定无误之后,他伸手扯掉了自己胸口袋上的白色丝帕,将手上的这把手枪仔细地擦了一遍,随即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消音器,缓慢地拧在了枪口上,紧跟着用大拇指狠狠地压下了枪栓,将保险打开,夹在了自己的裤腰上,用身上的西服小心地掩盖住。

迈着谨慎的步伐将身体贴近了钱老的休息室,胡桐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轻微呼吸声心中微微一沉,轻柔地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朝着里面猛地一推。

房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响却没有打开。

反锁了?

胡桐的脸色微微一白,看了一眼身后跟着过来的两名保镖,正打算用目光示意这两个人把房门撞开,屋里忽然传来了钱老的疲惫的声音。

“谁啊?”

“是我,舅公。”胡桐小声的应道,“我能进去吗?这房门怎么反锁了?”

“是我反锁的。”钱老幽幽地回了一句,屋里随即传来了老人翻身的声音。

很快,虚浮的步伐来到了门前,胡桐小心翼翼地将腰上的手枪别在腰上,对着那两名保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跟过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钱老走到门口,缓慢地打开了一道缝。

缝隙外传来的刺眼光芒让老人的眼睛有些不适应,胡桐趁机挤开了房门,冲着舅公微微一笑:“舅公,我是来跟你商量我到了京师之后的事情的。”

“到了京师之后你就要回家了,跟老夫还有什么关系吗?”钱老浑浊的眼眸微微一晃,看着胡桐的眼帘不觉多了几分警觉,“这么晚了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去休息吧。”

说着,老人便用傲然的目光对着外面的两名保镖扫了过去:“还愣着干什么?带着桐桐去休息,这么晚了你们是怎么把守的?”

说完,老人便要转过身去,两名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没动。

“你们怎么不动!”钱老的声音骤然间有些发紧,猛地一回头看到那两名保镖呆滞的模样,浑浊的眼眸中忽的闪过一丝精光,一把细长的袖珍手枪便出现在了老人的手掌。

一脚踹掉手上的拐杖,老人抓着手上的拐把枪,枪口对准了胡桐的心口:“桐桐乖乖回去休息,下了飞机咱们还是一家人不然的话,事情可就难说了。我可不想让我外甥女在九泉之下先和你见了面。”

“舅公你知道我娘死了之后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胡桐的眼圈猛的一红,看着老人手上的枪口颤抖道,“难道您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当然不信,我连跟了我三十多年的阿发都不信,更何况你了!”钱老的脸色猛地一沉,对着胡桐的腰眼猛地踹了一脚,一把关上休息室的房门,老迈的身躯朝着门口一撑,手掌顿时贴在了门锁上。

就在老人即将锁上房门的时候,一把黑乎乎的枪口猛地从黑暗中钻出,顶在了老人满是皱纹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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