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演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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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邵阳的举动,尹奕却似乎充耳不闻,目光只是在怀里的小人儿和门外来回转动。其他的任何事再也没有能够扰乱他的心神了。

段青墨的电话也是在这个时间打过来的。所以,此刻尹奕出现在医院,并不是偶然,而是因为跟着莫樆的救护车过来的。可是,自己也在知道莫樆脱离危险的那一霎那,被沐风赶出去了。

他知道,老丈人这是对自己不满了,心里唯有苦笑,却是什么都不能解释。他只央求别把流产的事情告诉床上昏迷的小人儿。

在那一霎那不顾一切的冲向自己的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幸好,老天保佑,一切平安。只当那个孩子没有福分,连被知道的命运度不能有。

“青墨。”

知道听到尹奕的喊声,段青墨那如同雕塑一样的身体才动了动。别人不知道,但是身为段青墨多年的老友,对于他对段华染的感情,即便不为俗世所容纳,那是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

或许,在当初领养的那个时候,就注定之后就是这样的结局。

默默做到段青墨的身边,两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交流。但是,却是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相护的扶持,信赖。

而另一边的白莫樆在一阵有一阵的噩梦中终于醒了过来,脑门上挂着的虚汗也是让沐风焦急在心。宴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流产的事情也绝对不能让女儿知道。静养一个月,沐风把所有的能够与外部联系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即便医院的护士和医生知道这个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是当红影后白莫樆,竟然又流产这样的丑闻。可是没有人敢拍摄或者传消息到狗仔或是微博上。

那门口巡逻的保镖,以及走廊门口的摄像绝对不是摆设。都是有绝对的作用的。因为在白莫樆看来,任何一个对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都是越少越好。知道女儿是明星之后,沐风更加是把外面的保全人数增加了一倍。

现在的狗仔真的而是无孔不入,连女明星死了闯进停尸房的都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至于尹奕,自然是知道不能让莫樆的消息漏出去半点,因此,也派了人手,事先还和梁梦打了招呼。但因为沐风不愿意他的人手进入病房的内围,所以,他的人只能守在外面。

其他那些不知道的病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纷纷猜测里面住着的是哪位国家领导人。就连事先已经有所心理准备的梁梦,在看见病房门前这么大的阵仗的时候,老辣的她也是有些懵了。这未免也太小心了些。

等突破重重关卡见到白莫樆的时候,一贯冷心冷面额梁梦在看见病床上那个憔悴面容的姑娘,眼眶里也含着泪水。

这才几天,竟然从生完孩子的白嫩变得如今这个模样。面色憔悴,黑眼圈很重,最小号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她骨头林立。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莫樆总算动了动,似乎想要起身迎接梁梦,吓得梁梦赶紧放下果篮,过来扶她。

“梁姐,你是不是被我丑到了。”

强打着精神,白莫樆开了句玩笑,却是显得那样的干涩。眼神的枯萎是挡不住的,梁梦看见她那如同玻璃做的笑容,心里又是止不住的翻腾。

“哎哟,我的傻姑娘,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也得给你接点工作。挑挑看,有哪些合适的。”

工作,是尹奕唯一想到能够让小人儿暂时从这件事情分神的办法,所以,他让梁梦给白莫樆安排的工作。而且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医生说她的身体已经没事了。

“哦,好。”

节奏上慢了半拍,和以往听见有工作的时候的眼神完全不一样。梁梦心里直纳闷,和总裁那么好,为什么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也不好过问别人的私事。只能强打精神让白莫樆振作。这才是总裁交给他的任务。

“来来来,看看吧,有哪些适合你的。”

白莫樆翻了翻剧本,大多是一些和之前的《细雨微微》重复的大女人题材。直到翻出一本《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时候,白莫樆停住了。当然,吸引她的并不是那里面无比幸运的女主角,。她突然指着这个剧本给梁梦看。

梁梦见到她有兴趣了,心中一喜。

“这本的女主么?没问……”

还没说完,却是被白莫樆打断了。她声音柔和的开口,却是如同在梁梦的心里放了一颗炸弹。

“我想演这个和尚。”

“什么?”

梁梦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本书的和尚还真是不多,要说有,那么就只有一个男主了。这不是胡闹么?

白莫樆看着梁梦,在梁梦狐疑的眼光中再次点头,就是要确认,自己就是要演这个层次丰富的和尚。他比女主要立体,要痛苦。

梁梦没有回答,而是说暂时去一下洗手间。白莫樆点头,开始翻阅这个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上的人物。

“……就是这样,小夫人想要演那个释迦摩尼”

“嗯,我知道了,让她去做吧。一切有我。”

男角色用女不是没有,但是演一个和尚却不是什么人都敢尝试的。弄不好,是要受到佛教信徒的攻击的。白莫樆这个选择其实根本不能被同意。压根很棘手。可是,尹奕不在乎。他尹奕的女人如果还不能想做什么就做的话,那他不就是个摆设了么!

等到梁梦再次进入病房的时候,白莫樆看着她,她微微点头,有些无奈。这小夫人胡闹,总裁还宠着,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哟,来客人了啊!”

邵阳温暖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白莫樆看着他提着水果,拿着花,又夹着饭进来,不由皱眉。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哎,你别动。我能行的。”

打着绷带的手朝着白莫樆舞了舞,示意她别下床。白莫樆知道他的脾气,只能再次回到床上,然后开口:

“你这是在胡闹!邵阳,我根本就没有怪你。”

看着对方打着石膏的手,白莫樆眼中泛着水光,隐隐可以看见里面掩藏的愧疚。是自己要冲到两个人中间的,所以,无论是什么后果,她都接受。可是,等自己醒过来,听见父亲说邵阳因为伤害了自己废掉了一只手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不愧疚。

“我没事的。”

即便一只手被废,他依旧在白莫樆面前笑得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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