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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65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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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不出哪门课需要你用冥想盆来复习,德拉科。”斯内普冷淡地说。

他站在办公室的门框里,蜡黄瘦削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病态,漆黑的眼睛里闪着谨慎和防备。

“这是非常,非常私人的物品。”斯内普的声音十分轻柔但语气中的拒绝分外强硬,“我没有看到你有任何使用它的必要性。”

“我只是需要重温一段关于上个月古代如尼文课堂的回忆,先生。我发誓我不会看其他任何东西。”德拉科迅速地瞥了一眼黑暗的走廊角落,依稀可辨赫敏棕色的脑袋摇了摇。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巴布林教授呢?”斯内普目光中的怀疑愈发浓重,“我相信霍格沃茨任何一个教授都很乐意回答课程相关的问题。”

他把课程这个词说得很慢。

德拉科打了个哆嗦,似乎有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给他一种斯内普能看穿他思想的错觉。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最好现在就回到宿舍休息。”斯内普伸手扶上木门,对德拉科下了逐客令,“特别是今天刚打完魁地奇比赛。”

德拉科和赫敏回到空无一人的礼堂走廊,两排盔甲在星光下闪闪发光,赫奇帕奇的幽灵胖修士靠着礼堂门边的火把柱子睡着了——如果他还能触碰到实物的话。

今晚的月亮就像一只坚硬的细鱼钩,满天星斗在晴朗的夜空中闪烁,辛尼斯塔教授一定会非常乐意在这样的夜空下带他们辨别星星和观测行星运行的轨迹。

赫敏和德拉科沿着墙根无声穿行,小心地观察着四周。

“为什么他今天脾气这么糟糕?”德拉科不满地压低声音说,“就因为斯莱特林输了魁地奇决赛吗?”

“相比于他对格兰芬多的态度,这样已经算温和了。”赫敏耐心地说,“我们可以再试着问问麦格教授,这次我去说。”

“可以在你不擅长的清单上再加一项:撒谎。”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赫敏注意到了他的用词。

“嘘——”德拉科似乎听到了大理石楼梯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立刻拉着赫敏躲进一具盔甲的后面。

“如果你们也是来找一些热巧克力的,为什么不加入我呢?”邓布利多的声音里藏着一丝愉悦,似乎在这样的夜晚看到学校里游荡的学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教授”赫敏把德拉科按在阴影里,一个人走了出去。

邓布利多的镜片反射着墙上火把的火光,明亮的蓝色眼睛从镜片上方看着赫敏,他晃了晃手里空空的高脚杯。

“格兰杰小姐,如果你需要冰镇南瓜汁,他们也会非常乐意提供,但我还是希望喝点热乎乎的饮料。”

“教授,”赫敏犹豫地说,“我——我可能需要一些帮助。”

“我曾经和哈利说过,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邓布利多友善地鼓励她说下去。

“是这样,我我想借用一下冥想盆,我需要回忆一下漏掉的课程。”赫敏含糊地说。

“那么为什么不请马尔福先生出来呢?”邓布利多的眼睛朝盔甲瞥了一眼,“想必他没有错过那堂课。”

德拉科小心地从盔甲后面走出来,他的目光带着怀疑和戒备,但邓布利多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碰巧我的办公室里就有一个,格兰杰小姐,它属于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如果我没记错,它被放在门边的黑色柜子里。”

“你是说我们可以用它?”德拉科问。

“当然,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说,“但是我需要提醒你,放进那个冥想盆中的思想不会被清除,不过请你相信霍格沃茨会很好地保护它。”

“你会看我的回忆吗?”德拉科眯起眼睛,语气尖锐。

“不会,”邓布利多摇摇头,银色的胡子在他的长袍前微微晃动,“除非得到你的允许。”

“你发誓?”德拉科迟疑着,赫敏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但德拉科忽视了她。

“youhavemyword”邓不利多说,他注视着德拉科,“提取记忆是一个高深的魔法,你得准确地在脑海中获取那个片段,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里,否则会带出一些不必要的部分。”

德拉科盯着邓布利多,似乎在斟酌他话语的可信度,邓布利多的目光严肃而认真,德拉科和他对视了几秒钟,但是看不出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好吧。”德拉科移开目光。

“如果你们真的不需要一些热巧克力,那我只能自己去了。”邓布利多举起手里的高脚杯,语气中有些遗憾,“不过我仍然推荐你们试一试吹宝泡泡糖。”

“吹宝泡泡糖。”赫敏说完口令之后,滴水嘴石兽跳到一边露出了后面的旋转楼梯。

校长办公室里一片寂静,男女校长的肖像们在像框里打着鼾,脑袋懒洋洋地仰靠在扶手椅上或倚在肖像边上。但赫敏确信她看到不止一个校长偷偷掀开眼皮望着他们。

她认出了菲尼亚斯的肖像,只是他并不在像框里呆着,倒是阿曼多·迪佩特一直醒着,他戴着一顶厚重的褐色巫师帽,花白的长发披在肩膀上,一双棕色的眼睛严肃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迪佩特看到德拉科打开柜门拿出冥想盆,厉声训斥道。

所有假寐的肖像都醒了过来,好奇地望着他们。

“是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们进来的。”赫敏连忙解释,但迪佩特仍旧不相信他们,他从扶手椅上站起来,在像框里左右踱步。

“真不像话,随便动校长的东西——”

“安静点,迪佩特。”菲尼亚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像框,“我认得那个男孩,他一年级的时候来过。如果我没记错,他是我玄孙的堂姐的儿子。”

“别跟我说这些,”迪佩特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你们家族的事情。”

“还是因为你不想让他们发现你当校长时候做的蠢事?”菲尼亚斯懒懒地歪进画中宝座一般的椅子里,“上一次密室开启的时候你把一个大个子学生开除了,现在我们都知道——”

迪佩特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

“你们都冷静点。”德克斯特·福斯科站了起来。(“我可没有发脾气。”菲尼亚斯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迪佩特在像框里走来走去。)

“阿曼多,这是邓布利多的授意,”福斯科转过头望着迪佩特,抬起一只手,“别忘了我们的责任。”

迪佩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把扶手椅转到背对菲尼亚斯的另一边去了。

德拉科小心地把冥想盆放到邓布利多的办公桌上。它是石头做的,比看上去要沉得多。浅口的盆边雕刻着如尼文和一些别的符号,里面的回忆像是化成了液体的光芒,柔和地旋转着。

德拉科抽出魔杖,把杖尖插进他浅金色的头发里,抵在太阳穴上。赫敏紧张地看着他,不敢出声。

一条银光闪闪如同发丝一般的思想被抽了出来,德拉科把它放进盆里。里面的银色物质急速旋转起来,一片模糊的银白色光芒散去之后,赫敏看到握着水杯的德拉科在盆里浮动着。

“准备好了吗?”德拉科向赫敏伸出手。

赫敏点点头,把手交给他。

他们向前探着身子,一头扎进了银色的物质中。校长办公室忽然倾斜过来,他们在一片不断旋转的黑暗中坠落,坠落,直到赫敏的双脚触碰到了柔软华丽的地毯。

德拉科握着赫敏的手,他们面前是另一个德拉科,裹在长长的晨衣里,手里拿着一只空玻璃杯,正从一条华丽的大理石楼梯上走下来。

餐厅的灯光投射在地毯上。赫敏环顾四周,它足有三十英尺高,两盏巨大的枝形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客厅的尽头摆放着一架管风琴。

雕刻着花纹的大理石壁炉里余烬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深紫色的墙壁上挂着许多苍白的肖像画,他们穿戴华丽肃整,一动不动地在像框里待着,只有目光一直跟随着下楼的德拉科。

隐约的喷泉水声和几不可闻的音乐声透过镶钻玻璃窗飘进来,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借着一点月光,依稀可辨窗外修剪整齐的白玫瑰花丛。

赫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德拉科管罗恩家叫扫帚间,也许霍格沃茨没有任何学生的房子能和马尔福庄园相提并论,甚至只是一个客厅。

“看起来还不错?”看着赫敏好奇地四处打量,德拉科有些得意地扬起嘴角,“也许有一天你能亲自去看看。”

“这是一个邀请吗?”赫敏小声地说。

德拉科还没来得及回答,酒杯的叮当声和卢修斯的说话声从餐厅里传了出来。

赫敏想从门口进去,但似乎有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他们。

“我猜我们看不到不存在记忆里的画面。”德拉科说,赫敏只能放弃进入餐厅的尝试。

很快,德拉科的记忆结束了。

真实的德拉科伸手抓住赫敏的手腕,赫敏感到自己缓缓升到空中,宏伟的客厅在消散,淹没在旋转的黑暗里。一阵上下颠倒的错觉之后,赫敏重新站在了校长办公室坚硬的地板上。

冥想盆在他们面前闪闪发光。菲尼亚斯打着一个小小的哈欠,好奇地问道:“你们在看什么?”

赫敏和德拉科都没有理睬他。

“懦夫”赫敏陷入了思考,“你父亲一直在说布莱克是懦夫,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懦弱,不是吗?而且如果布莱克想和神秘人划清界限,他为什么要试图闯入城堡杀掉哈利?”

德拉科缓慢地摇摇头。

“你们是在说我的玄孙西里斯·布莱克?”菲尼亚斯对他们的忽视表达了不满,他大声地在像框里说,“小姐,你不觉得在我面前侮辱我的玄孙不是有教养的行为吗?”

“对不起,先生——请问西里斯·布莱克是个怎样的人?”赫敏转过头望着菲尼亚斯的肖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姓什么,格兰芬多?”菲尼亚斯傲慢地说。

“格兰杰。”赫敏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你的母亲一定是个女巫了?”菲尼亚斯继续说,他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坐直了身子。

“不,不是,她是一个麻瓜。”

菲尼亚斯眯起了眼睛,银绿相间的斯莱特林服装在火光下闪闪发光,他深色的眼睛里透出一丝蔑视:“这么说你是个泥巴种——”

“不许说那个词!”德拉科抢在赫敏前面厉声说道。

赫敏和菲尼亚斯都吃惊地望着他。

“先生,我为我的行为道歉,但是请问您的玄孙是个怎样的人?”赫敏再次发问。

“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菲尼亚斯不满地说,“无非就是像你一样的格兰芬多,勇敢但是充满傻气,喜欢无用的英雄主义。”

“所以他绝对不是个懦夫,是吗?”

“懦夫?”菲尼亚斯有些生气,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视着赫敏,“听着,muggle-born,我不认为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会出懦夫,否则他就不会在毕业之前和家族决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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