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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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他一如既往的问话方式。

关榆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在车上,正往医院赶呢。”

她原来是想他可能又等的不耐烦了,可是没想到他却说:“今天你不用来了,回去好好休息。”

关榆一愣,接着提高了嗓门:“真的?”

电话里的人顿了顿:“你很高兴?”

察觉到他的不悦,她立刻掩饰情绪,虽然他看不到,她还是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意外,你要是想我过去,一个电话我立刻撒丫子就过去,什么也不管。”

雷慰夜终于被她逗乐,两人说了几句后,就双双挂了电话。

关榆捏着手机心里美滋滋的想,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刚准备叫出租车司机掉头回去,可看到手里的保温瓶,她想了想,算了,还是先把汤送过去吧,不差这一趟。

“师傅,继续去医院。”

……

到达医院的时候,关榆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当到了他那一层顶级的病房楼屋时,她在迟钝,也终于察觉不妥。。

平时虽然这栋楼里管的也很严,可完全没有今天这样,走廊里差不多站了一排的人,个个人高马大,神情肃穆。

关榆抱着保温瓶埋头往前走,心时越来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来到雷慰夜病房门前时,她注意到旁边站岗的一个男人似乎瞄了她一眼,她心里莫名的一虚,身影一晃,从雷慰夜病房门前生生错开,到拐角停顿一分钟后,她才又慢慢溜到了病房门前。

趁着没人注意她,她空出一只手来正准备推门进去,没想到里面却传来人的淡话声。

关榆所有动作一顿,那只伸向门把的手停了下来。

然后她做了件非常可耻的事,静静站在那里,偷听起来。

这不能怪她啊,今天雷慰夜打电话来让说她不要过来陪他就很反常了,这更本不像他的风格。在来这里一大票的人站在门外一个个像保镖似的,更让人觉得神秘了,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有些什么事。

好奇心害死猫,关榆就做了那只猫。

房间里似乎只有两个人,一个雷慰夜,还有一个比较苍老的一点声音。

灵光一闪,关榆抱着保温杯的手一紧,那个声音,那个声音不会就是……他父亲吧。

肯定没错了。着那着雷。

哪有儿子受伤了,做父亲的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在医院里照顾他的这段时间,关榆就一直奇怪为什么除了他的一对弟弟妹妹就没有家人来看过她,她刚开始还在想,或许是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忧,所以把这件事瞒的很好,他并没有告诉他家里人。

现在看来,不是不来,而是来了她也不知道。

关榆还隐隐的记起,有好几次,他都是这样,问她在哪里,她要是说在路上或者在家里,他就说她不用来了,放她一天假……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在招呼来看他的一些人吧。

她乱想间,病房里有模糊的声音飘了出来,是雷慰夜的:“这些日子的疗养,伤好的全差不多了,父亲不用担心。”

果然是。

“嗯。”雷父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只是微微显得有些不悦:“要不是小磊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你住了院,这件事你压的也密不透风,居然把家里人都瞒过了,可是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居然跑到邻市的乡下去,还负伤回来。”

“公务上的一些事,父亲不要多想。”他反而淡淡的。

雷父沉吟了片刻:“你一向沉稳,做事滴水不漏,这件事却不像你该做的。”

雷慰夜抬了抬眼皮:“父亲的意思?”

“舍己为人,灾区救险都是好事,你入警这么些年,该知道有事些能上报就上报,得到市民的认可会对你以后的前途有所帮助,可是这件事……”雷父顿了顿,才又说:“你把这些新闻全权压了下来,一点风声也没漏,不是明智之选。”

雷慰夜低垂了眼:“父亲教训的是。”

雷父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大的儿子突然叹了口气,声音和蔼起来:“阿夜,你吴伯伯前两日来找我聚过。”

雷慰夜没说话,静侯下文。

“你跟灵灵都不小了,她去年大学已经毕业,这些年你们两人感情也都不错,我跟她父亲商量着看什么时候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雷父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一眼他,才继续又说:“你自己心里也得有个底,什么样的人能接触,什么样的人只适合消遣。”

雷慰夜双眸一眯,眼中某种情绪一闪而逝。

“你先暂时好好养伤,你母亲那边我没有告诉她,免得让她担心。”雷父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先前的话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有些事你心中有数,我就不多过问了,我相信你自己也会安排好,别让我失望。”

雷慰夜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是。”

“嗯。”雷父点头:“我先走了,改天在来看你。”

“父亲慢走,我不送了。”

“你歇着吧。”

关榆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门被里面人一把拉开,她就这样与出来的人面对面的打了个照面。

心里哀叹一声,她默默闭上眼睛拿起保温瓶挡住脸,无声的念,你们都看不到我,我只是个隐形人。

就在一片安静中,关榆感觉到身边有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有人拉住自己的胳膊……她猛的睁开眼睛一看,站在远处的那些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面前,看那副架势,是想将她强行带走。

“父亲。”病房里突然传来雷慰夜的声音,还是那般平静从容,“她是蕾蕾给我请的看护,这些日子来多亏她的照顾。”

雷父看了一眼关榆,皱了皱眉,却是挥了挥手,两边架住她的人立马散开了。

她虽然安全了,可关榆还是吓傻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父亲,果然跟平常那些在大街上见到的老头不一样,那身威严的气势,还有那微沉的嘴角还不怒自威的眼角,让没见过世面的关榆愣是被这位老头强大的气场给震住了。

关榆一副傻样,雷父眉皱的也越来越深,嘴角紧紧的抿起,最后看了她一眼,只丢下两个字:“胡闹!”然后便拂袖而去。

胡闹?!

谁胡闹了!

关榆还在继续发傻,雷慰夜不悦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还在外面站着干什么?给我进来!”

关榆撇了撇嘴,迈开步子进去,顺手将门给关上。

见她好好站在自己面前,雷慰夜挺直的腰杆突然松懈下去,想到刚才的情景,他心里莫名的火大:“你到底在干什么?站在外面多久了?”

关榆‘啊’了一声,乖乖承认:“没有多久……”

“没有多久是多久?”

“就几分钟吧。”

几分钟?雷慰夜气得连连冷笑,老头子也不过才来了几分钟,她便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好一个几分钟。

“我不说了,今天要你别来了,你到底跑过来干什么?”他再度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冷。

关榆不敢靠近,离他远远的,弱弱的举了举手里东西:“排骨汤啊,我都煲好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好在路上,想着来都来了,索性就给你送来了……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你一时好奇,就做起了偷听的事来。”

听完后,雷慰夜脸色稍有柔和,可还是臭臭的,“说,到底听到了多少?”

被人看穿心思,关榆有些窘,听他这样一问,又立马摇头:“没听到多少,啊不,是根本什么也听不到,果然是VIP的高级病房,隔音效果太好了,我使劲听都听不到哎,嘿嘿。”

“傻样。”她愣是把他气乐了。

关榆见他脸色好转,心里也松了口气:“你不生气了吧?”

雷慰夜视线一转,瞄到她手里东西,抬了抬下巴问:“汤?”

“嗯嗯嗯。”关榆连连点头:“昨天我回去的时候,在医院里问了问老中医,他给我开了个方子,说在汤里面加些中药,对腿伤恢复的特别好,我试着做了出来,味道也不错,你喝一些吧。”

雷慰夜眼神几变,看着她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偏偏她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拿过来吧。”

关榆立刻屁颠屁颠给他把汤送了过去。

看着他喝了一口,她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味道怎么样?”

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加了中草药他也实在喝不惯,可是看着她期待的模样,他卡在喉咙里的话出来就变成了:“还不错。”

味道实在不怎么好,加了中草药他也实在喝不惯,可是看着她期待的模样,他卡在喉咙里的话出来就变成了:“还不错。”

关榆立刻笑的眉眼弯弯:“那你就多喝点。”

“……”

安静中,关榆想到刚才的事,迟疑片刻,还是问出来:“那个,刚才那个是你父亲吧?”

“嗯。”

“哦。”

“你想说什么?”

“……没有。”

“嗯?”

“好吧,我就是想说,你父亲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看起来好熟悉哦?”

雷慰夜放下手里汤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关榆独自皱眉的想着,确实嘛,刚才她跟他父亲虽然只打了半分钟的照面,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可她就是觉得好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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