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看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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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悠双颊憋的通红,眼神依旧坚定的盯着沈墨寒。

沈墨寒似是着了魔一般,完全感受不到曲婉悠的难受,只顾着发泄自己的不满。

他沈墨寒向来不允许有人违背他的命令,包括曲婉悠。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都可以解释,无论曲婉悠怎么无理取闹都行,但就是不能跟别的男人联合起来算计他。

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沈墨寒最在乎的女人。

“沈墨寒,你真的要掐死她吗?”沈墨寒迟迟不肯松手,曲婉悠被掐的话都说不出来,担心真的会发生意外,童容安开口质问沈墨寒。

童容安话音刚落,沈墨寒随即松手,一脸疼惜又愧疚的看着曲婉悠,“你……”

曲婉悠猛然后退,眼神里带着一丝落寞。

女人眼神里的落寞在沈墨寒心头猛的一击,他伸手想要抓着女人,可对方再次后退,直接挽过童容安的手臂,将眼底的那丝落寞隐去,随即换上一抹冰冷。

“容安哥,我们走,我爸应该等急了。”曲婉悠看着沈墨寒,故意加重语气。

她必须要让沈墨寒明白,她对他到底有多失望,同时,也要让对方明白,这一次,她曲婉悠没那么容易被哄好。

甚至,她已经不打算被哄好了,因为,跟沈墨寒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担忧,而她已经过腻了那样的日子。

“好。”童容安带着曲婉悠转身离开。

“你想清楚了,只要离开,便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沈墨寒语气冰冷的威胁曲婉悠。

“呵。”曲婉悠冷哼一声,脚步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沈墨寒也并没有追上去,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坦坦荡荡的从自己跟前走开。

“他没跟上来吧?”曲婉悠上车之后,小声询问童容安。

“没有。”

听到没有这两个字,曲婉悠虽然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心底里又有些许的失落。

“现在去哪里?”知道曲婉悠心里不好受,童容安轻声询问,想要引起对方的注意。

“看我爸。”曲婉悠扭头看着窗外。

太阳刚刚升起,一抹红色的云光撒在玻璃车窗上,她伸手感受着这抹没有温度的光,越发的落寞。

这抹光亮跟她和沈墨寒之间的关系一模一样,只是看起来火热,可实际却没有一丝温度。

跟沈墨寒相处了这么久,她感觉自己从未走进对方的心里,而她似乎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离不开沈墨寒。

他们之间也从来都不是相互依附的关系,也是,两个冰冷又独立的个体,又怎会为了相互融合而磨掉自己的锋芒呢?

她不可能如此,沈墨寒亦不可能。

“今天不是你爸爸的祭日。”童容安有些抱歉的看着曲婉悠,他竟然为了骗过沈墨寒,而贸然搬出曲父,实在不应该。

“我知道。我已经好久都没有去看他了,现在去学校还早,趁着这点时间,我去看看他。”

自从跟沈墨寒在一起以来,她便很少去看父亲了,近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必父亲应该也很想知道吧。

“好。”童容安调转车头,往曲家方向走去。

曲婉悠无力倚靠在靠背上,闭上眼睛整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道是放松了还是怎么着,整理了一半,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达目的地,童容安轻声道,“小悠,到了。”

曲婉悠没有任何反应,他再次轻轻推了对方一下,“小悠,到了。”

“嗯?”曲婉悠猛然睁开眼睛,一脸诧异的看着童容安。

“到了。”童容安再次说道。

“哦。”曲婉悠直起身子,点了点头,开门下车。

还未走到父亲的墓碑前,她已经热泪盈眶了,其实,许久不来,也并不全是因为沈墨寒,而是,直到现在,她依然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父亲。

过去做的那些荒唐事实在太多,她很清楚,父亲一定还没彻底原谅她,所以,她在有意识得少来,就是想让父亲能够安生一些。

曲婉悠缓缓走了过去,童容安也跟了过去。

“爸,我来看您了,这么久没来,您是不是生气了呀?”曲婉悠蹲下身子,哽咽着看着父亲的照片,伸手小心摸着。

到现在,她都还没办法接受父亲已经不在的事实,如果,父亲还在,或许,她的人生会变得明亮一些吧。

她遇到的所有问题,父亲都会指点一二,可现在,没有了父亲的陪伴,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孤身一人。

“别担心,您也不用生气,我过得很好,虽然,现在是遇到了一些问题,可我一定会顺利解决掉的,您真的不用担心。”曲婉悠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面对父亲。

父亲生前就最喜欢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可从某一天起,她的笑容便不再了,直到父亲离开的最后一刻,她也没能笑出来,而现在,她只想让父亲看到她的笑脸。

看过父亲之后,曲婉悠到了一旁母亲的墓碑前,跟母亲说着只有她们母女之间才能理解得了的话题。

曲婉悠离开,童容安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看着曲父的照片,开口道,“伯父,我会替您照顾好小悠的,您就放心吧。”

“童总,给您。”助理突然出现在身后,小声提醒童容安。

童容安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我记得这是伯母生前最喜欢的花,虽然您不是很喜欢花,但还是为了满足伯母而被迫接受。”

以前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每次到了曲家,他都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栀子花的香味儿,也亲耳听到过,伯父伯母为此吵架,最终,毫不意外的以伯父的妥协结束。

自此以后,不管是伯父的办公室还是家里,永远都放着这种花,所以,他才能记得如此深刻。

跟母亲说过话的曲婉悠起身看到父亲墓碑前的栀子花,不由感激的看着童容安。

原来,除了父母以外,从始至终,真正的关心她的人就只有童容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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