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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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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春国246年。

  二月二日。

  和风暖天,日头正艳。

  不灵山脚下的古牙村一片祥和。

  村南的疯爷河边,张铁柔正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对着空气狂削乱砍,咻声不止。

  嘴里还念念有词:“张氏剑法第一式,你不服就试试……嘿哈吼哈……”

  站在一旁看他耍剑的汤知和狄忍不知张铁柔耍的是自发研创的瞎胡闹剑法。

  竟满是崇拜的为张铁柔鼓掌叫好,傻乎乎的夸张铁柔剑法绝伦,可称得上是大春国第一剑人。

  就算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神莫教教主魏神莫也敌他不过。

  张铁柔正耍着剑呢,古牙村村长的儿子黄门几身着华服,手拿折扇,迈着大步从远处走来。

  来到汤知和狄忍跟前,看了几眼张铁柔耍剑,摇头嘲笑道:

  “要不说小孩子就是幼稚!”

  “你这话什么意思?”汤知头一歪,没好脸的回道。

  狄忍用手偷偷拽汤知衣角,眼神中充满怯懦,小声说:“汤知,说话别这么冲,他可是村长公子。”

  “我管他是什么公子,公鸡,公猪公公的,说我们是小孩子,他何曾不是,都他娘的十五岁,装什么岁数大的!”

  黄门几不气不怒,刷的甩开扇子往脸上扇起了风。

  “喂,汤知,你听不出他说这话是冲铁柔的啊?不是冲我们,你不知道他俩为了咱村村花妙可可经常阴阳怪气,明争暗斗的啊?你说你趟这浑水干甚!”狄忍把嘴凑到汤知耳边小声说。

  “那也不行!”汤知眼一瞪,拳一握,气鼓鼓的说:“我早就视铁柔为我大哥了,他说我大哥就等同于说我,我要揍扁了他!”

  说完,伸手要去抓黄门几的衣领子。

  狄忍连忙把他拦住,抱住他的腰使劲向后拖拽。

  “你放开我!”汤知嗷嗷怒喊着。

  “不能放!你要打了他你会在古牙村混不下去的。”狄忍小声说道。

  “我不管,你放开我……!”

  “不能放……!”

  他俩就这样你挣我拽的僵持着。

  黄门几跟没事人似的依然摇着扇子,不怒不气,面带微笑。

  张铁柔被吵嚷声打断,他停止练剑,转眼看向汤知等人这边,见黄门几站在那里,眉头微微一蹙,心想:

  “那小子什么时候来这的,方才一直痴迷练剑,没注意到,妈的!见到他就心烦!”

  想完走到汤知和狄忍跟前,瞥了一眼黄门几,问道:“怎么一回事?”

  “大哥,他找事,他说咱们幼稚!”汤知怒气腾腾的说。

  “哦?”

  张铁柔一听,眼珠一转,把剑一挥,刷的一声,当即就把剑指到了黄门几的喉部。

  剑尖与黄门几的喉部仅有一丝之距。

  这突然的一下把黄门几吓了个脸黄,脸绿,又脸白,摇扇的手立时僵住,不能动作。

  汤知看着解气,狄忍看着心颤,忙松开环抱汤知腰部的手,连忙来到张铁柔身后,又抱住了张铁柔的腰。

  “铁柔,按大春国的律法,故意杀人可是要五马分尸,然后曝尸荒野的,三思三思三思啊!”狄忍着急劝说。

  “你可听见了,杀人是犯法的!”黄门几心慌如抖筛的咽了口口水。

  张铁柔轻声一笑,把剑放下:“如此锈钝的剑,你觉得它会杀得了人?如此怂包的人,你觉得他会被人喜欢?幼稚!”

  “对,幼稚!幼稚!幼稚!”汤知蹦着高的兴高采烈的大喊。

  狄忍见张铁柔放下了剑,呼的吐一口气,松开他的腰,一屁股坐在地上。

  “咱们走,去我家,请你们吃大葱蘸酱,外加小烧三壶。”

  说完,张铁柔把剑扛到肩上,向前大步走去。

  汤知拽起瘫在地上的狄忍紧随其后,没几步赶上张铁柔,两人紧贴张铁柔左右而走,又开始了毫不收敛的夸赞。

  就在张铁柔等三人快要走到村口的时候,杵在原地半天不说话的黄门几喊出一声。

  “等等!”

  张铁柔等停住,张铁柔坏笑地喊道:“谁家犬儿吠,主人可在家?如果不在家,起锅烧油啦!”

  说完,惹得汤知和狄忍是捧腹大笑,哈哈声不绝于耳。

  黄门几倒也不在乎这怪骂,转过身喊:“既然你的剑法如此高深,可有胆量去不灵山上斩了那害人的妖怪?这也是为古牙村全体村民造福,总好过空有一身超神本领,劈空斩气好的多?”

  “妈的!黄门几那阴蛋玩意这是坑你呢大哥!”汤知鼻孔一撑老大,气呼呼的说。

  “是啊铁柔,万不可上当啊,谁不知那不灵山上是禁地啊,那山上的妖怪厉害无比,嗜血成性,凶残极恶,任谁去了只能是有去无回啊!”狄忍满脸恐惧的说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好,就听你们的!”

  张铁柔点点头,转过身抬高音量,向远处的黄门几喊:

  “好,今夜三更时分,不灵山上我就走一趟,斩了那妖怪,就不许你以后对妙可可看半眼,讲半句话。”

  黄门几狡黠一笑:“好!你若斩了妖怪,我若做不到,便挖去我双眼,割掉我巧舌。”

  “成了!哇哈哈哈!”张铁柔和黄门几异口同声的喊道。

  他俩这一来二去的对话,把张铁柔身旁的汤知和狄忍搞得愣在地上,两脸懵逼。

  ……

  七爷山山顶之上的六相寺,在黑夜,冷月,薄雾的笼罩之中显得更为庄严肃穆。

  黑漆的大门,门檐下挂俩纸糊的白灯笼,山风一袭而过,悠悠荡荡的,给那本来沉重的气氛上又多添了一层诡异。

  寺门前对应的是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一直延伸到山下。

  石子路的路面已被磨得光滑锃亮,光一打上去,就跟泼了一层油似的,油亮油亮的。

  晚上午时三分一过,只见两道光柱柱从远处发出震上震下,忽远忽近的从半山腰慢慢向六相寺移动而上。

  一片寂静之时,六相寺的大门沉闷的嘎吱一声露出一道门缝,然后由一个看上去八九岁,身高大概一米三四左右,体型宽胖,留着一个光头的小男孩从里奋力推的大敞开。

  瞬间,寺院内一座四间大的黑瓦白墙的房子首先映入眼帘,这是六相寺的前殿也是主殿。

  殿门两旁分立着一座石狮子,左边石狮子脖子上系着一条黄布条,且在狮子嘴下方放着一碗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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