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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死局之中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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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六皇子他,他”

纪芙茵面色同大家一般焦虑,唇角却轻轻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虽说服用了春药过后的事情,就算是醒了,赵洛之也不会回想起来,但在服用了那春药之前,他的记忆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就算纪妃茵一张嘴可以说的天花乱坠,也别想再做了半分的假。

纪妃茵果真说不出来,脸色越发苍白。

纪云豪一见她这模样,心下登时便明白了七八分,又是悔又是气,悔的是当日没有寻个由头推辞了六皇子在府中暂住的要求,气的自己竟养了一个如此不知检点的女儿!

大夫便是在这个时候赶到了,纪夫人拦下了又要抬手挥向纪妃茵的丈夫,急急道:“先让大夫为六皇子看过再说吧。”

纪云豪猛地落下手,向来温和的面容之上,似乎有熊熊怒火正在燃烧。

素兰竟是懵了,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到地上,夫人哪里有半分病重的模样,看起来竟像是早就恢复了一般,哪里像是落玉同青梅说的快要不好了的样子?

刘姨娘的心也在瞬间落下了冰窖,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让素兰拿来的春药,可是勾栏院里头最最一般的那种,药性烈不到哪里去,也更不会让人晕倒不省人事才是啊!

正手脚发冷之时,刘姨娘忽然听到身旁一声轻笑,惊恐地看过去,便对上了纪芙茵那一双冰冷的眼睛。

纪芙茵的唇角挑起一抹浅浅冷笑,红唇轻启,声音细微,却一字字地钻进了她已经快要炸裂的心脏,“姨娘,如今大姐是六皇子的人了,可是已经遂了姨娘的心意?”

“是,是你?!”刘姨娘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结住了一般,“你同素兰那个小贱人”

“这回姨娘可是冤枉素兰了,她倒是难得对你忠心了一次,可惜”纪芙茵笑了笑,将视线偏了回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床上一抖一晕的两个人,像是在欣赏一出折子戏。

这对狗男女不是从前世就开始情投意合了么,既然前世碍于自己,让那两人拖延了许久才得以在一次,那这一回她就帮帮他们,让他们早些缠绵在一处,也好抵了那相思之苦。

她早就料到素兰不会去询问刘姨娘,自己先前捏造的母亲病重,刘姨娘得势的谎言是否为真。倘若问了,刘姨娘必定会疑心她是见自己得势才重又来投靠的自己,若不问便忠心相待,这才可以令刘姨娘对她重新信赖。素兰这想法倒还是有些心计,只可惜这次,却是她自作聪明了。

看着双腿已经抖成筛子的素兰,纪芙茵冲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本打算留着她便是有用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够派上了用场。

“老爷,夫人,这”大夫把脉了一番,花白的眉毛竟纠结地缠在了一处,似是有些不敢开口一般,“六皇子殿下是中了春药之毒。”

“春药?!”纪夫人眉梢狠狠一跳,那春药是如何而来自不必问,只是那些个肮脏的东西竟出现在纪府的后院,刘姨娘还果真是个会教女儿的,此事倘若传了出去,别说自己这个纪府主母颜面尽失,整个纪家都要跟着蒙羞!

“不错,夫人,的确是春药,而且还是药性极其猛烈的春药。虽说坊间有传闻,春药平时稍稍服用一些,也是没什么大碍的,但六皇子体内的这种却已经是堪比毒的春药了,幸好六皇子是习武之人,底子要较旁人好了不少,服下的量也不算多,否则的话,可当真是危险了。”大夫说完,手中的方子也已经写出,立即交与了一旁的仆从,命人煎药去了。

“你竟给六皇子下春药?!这般见不得的人的手段,竟是我的女儿使出来的!”

一行人去到别院的前厅,纪云豪抓起桌上的茶盏,对着衣冠不整的纪妃茵便狠狠掷了过去!

“爹,女儿没有,女儿真的没有!”纪妃茵已经哭成了泪人,跪在地上,肩膀被茶盏狠狠地砸痛也不敢起身,脑袋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

“还说没有!若是没有!六皇子体内的那些个脏药是哪里来的?!小小年纪,便如此急着爬到男人的床上去!我纪府究竟是如何亏欠了你,让你这个大小姐宁可以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攀龙附凤!”老夫人的拐杖狠狠地杵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再看向这个往日曾经最是疼爱的长孙女时,眼睛里面满是厌恶与失望。

“祖母!妃儿真的没有!”纪妃茵已经彻底乱了方寸,竟脱口而出,“妃儿不知道那药性如此烈的呀!妃儿没有呀!”

“姐姐,你可莫要慌张,姐姐这话一说,倒像是知道那酒里面有药了!这话可乱说不得的呀!”纪芙茵面做焦急状,急急地阻拦纪妃茵。

原本众人都不曾注意到,经她这么一提点,顿时齐刷刷变了脸色,纪妃茵竟是自己说漏了嘴!

不知道那药性如此烈,也就是说她原本便知道那酒里面被人给加了东西!

这样辱没纪家祖先,辱没纪府清白的女儿,纪家是断断留不得的了。见儿子虽是面容愤怒到了极点,却始终存有一份纠结,不肯道出要如何处罚纪妃茵,老夫人眸光沉了沉,开口道:“妃茵年纪轻,难免心生浮躁,婉儿,你去让下人准备辆马车,赶明儿一早便将妃茵送去静心庵吧。”

静心庵,乃是纪府捐助建造的一座庵堂,往年也曾经有一位不安分的姨娘,惹恼了当时还是纪府夫人的老夫人,被老夫人一句话打发去了庵堂,从此便再也没有回到过纪府。再后来,便是听闻那位姨娘病死在了静心庵

“祖母,祖母!妃茵不要去那里,妃茵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呀!”纪妃茵苦苦哀求着,得到的却只是老夫人冷漠的回应。

“去吧,去那里好好静静心,等你的心思什么时候静下来了,什么时候祖母再接你回来吧。”

纪妃茵瑟缩在地上,哭成一团,口中喃喃哀求着祖母同父亲,怎奈这二人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对于她的哭喊哀求,再无半分理会。

“若是被送去了庵堂,一年半载大概是别想再回来了。”纪芙茵后退一步,立在刘姨娘的身旁,嘴唇轻轻翁动,神态间,有抹说不出的清冷,“若不能赶在这时令六皇子认下了她,待到日子一久,六皇子身边有了新欢,还会不会记得起这个残花败柳呢?姨娘你说呢?”

刘姨娘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双阴毒的眼睛瞥向一旁的纪芙茵。

只听她又轻笑一声,淡然清冷的眸光轻轻扫过刘姨娘那愤恨的面容,轻声道:“姨娘你便认了吧,死局已定,姨娘你,或者你的女儿,牺牲哪一个,就看姨娘你的了。”

刘姨娘身子猛的一震,纪芙茵说的话就像是一道冰凌,沿着她的血液冲过她的四肢百骸,冰冷的利刃将她的内里戳的血肉模糊。

就算她心里还有千般怨恨万般不甘,此刻也只能在吃裸裸的现实面前承认,她们这一次的确是走了一步死棋!

看刘姨娘变得面色灰白,额角已经有冷汗渗出,纪芙茵面容沉静,唇角勾起一抹谁都看不出的笑意。

她有十足的把握,刘姨娘会选择用自己来为纪妃茵换一条生路。

刘姨娘为人阴狠歹毒,又工于算计,可在自己女儿的面前,她也只是一个母亲。在这世间,就算再如何狠毒的女人,一旦做了母亲,一旦面临儿女的安危,便会由那个最自私最毒辣的人,变成这世间最甘于牺牲的人。

利用这个弱点来将刘姨娘逼上死路,当真过于毒辣了一些,只是纪芙茵眸中的歉疚也只是出现了短短一瞬,立即便消失了。若真要计较起来,在前世自己同母亲被害的时候,这对蛇蝎母女又何曾对她们心软过呢?如今,这也不过只是报应罢了。

果真,过了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刘姨娘便像是下定了决心,抖着身子,跪在了纪妃茵的身旁,对着老夫人磕头,哭道:“老夫人,妃茵不能去庵堂!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不甘心,我嫉恨宋婉她抢走了我嫡妻之位!我想要为妃儿谋一条好出路,又怕老爷擅自做主将六皇子留给了芙茵!我便从外面弄来了春药,加进了酒里面,也是我哄骗着妃儿去给六皇子送酒的!老夫人,妃儿她的确不知情呀!”

“娘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呀!?”纪妃茵哭得更是凄惨了起来,双手死死地扒住刘姨娘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此事若被当成是她所为,最多不过便是想方才老夫人所说的那样,被送去庵堂,但倘若被当成是刘姨娘所做的,下场怕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呀!

“大小姐!你就住口吧!事到如今,你再袒护我这个姨娘也没用了!”刘姨娘含着泪,按住纪妃茵的肩膀,让她对着老夫人一起磕头,弯腰时,迅速地在女儿的耳旁说道,“妃儿,记住,别让娘白白送了这条命,记住有朝一日给娘讨回来,娘便是死也安心了!”

“不,娘,娘你不能丢下妃儿啊”纪妃茵哭得语无伦次,一双手扔死死地抱住刘姨娘的手臂,惊恐像是一条毒蛇,自脚底蜿蜒地钻进了她的身体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都给我住口!”纪云豪低吼一声,厌恶地目光在那地上抱头痛哭的母女身上扫过,手指愤怒地指向刘姨娘,“你以为你承认了,便可以让六皇子不追究了么?!当真是愚蠢妇人!”

“老爷,此事是我一人所为,纪府待我有恩,我既是承认了,便绝不会让纪府因为我而受难”刘姨娘抬起头,眼泪已经淌了满脸,面容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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