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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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妈妈家里,开始寻找工作,但是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都窝在家里,加上连二连三的出事,身体变得十分虚弱,所以出去之后,我屡屡碰壁。

基本都是用人单位在看完我的履历之后摇摇头,将我拒之门外。少有几家答应用我的,但都是高强度的工作,和巨大的工作压力。

没有工作,便没有了经济来源,以前在别墅无所谓,现在一切都要靠我自己,我不想坐吃山空。

可是就在我屡战屡败的时候,那位黑客先生给我带来了十分不好的消息——我所期待的正义终究还是没有来。

“医院的监控确实有几处坏了,但是有一处监控显示阿姨病逝的那天早上,林杰和刘敏萱偷偷摸摸地在一个角落说了些什么,正巧被阿姨看到了。”

听着他的话,我忽然就明白了:“所以他们是有动机的,我妈肯定听到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才杀人灭口。”

黑客先生点了点头。

但这只是猜测,我们依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把装有这段视频的优盘递给我。

而在许易安那边,黑客先生则表示十分奇怪:“许易安那边确实有一直很都有监控录像,但是你说的车祸前的视频,已经被剪切掉了,我查到,有备份记录,不过”

“不过什么?”我很好奇。

“备份做的很隐秘,我翻遍整个电脑,除了有几个防火墙真的无法闯入,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一点痕迹。你老公,应该也是电脑高手吧!”

这些我不得而知,我对许易安的了解知之甚少,我想,这也许就是我一直无法走近他心里的原因吧!

黑客先生的任务完成,他潇洒地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公园里。

我在极尽所能理清这些事情,但当我理清之时,也是我最绝望的时候。

因为我确定刘敏萱并不知道院子里有摄像头,那么剪切视频的只能是许易安。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她所为,那么许易安一定知情。

而许易安在明知刘敏萱要加害与我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袒护包庇她,纵容她一次次犯罪,而置我的生死于不顾,这是何其冷漠。

就算不爱我,但我至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除了在狗仔的镜头前,他会有那么一点像个丈夫,但是背地里,我却从来没有感受到一点点丈夫对于妻子的爱。

我哭着,回到了家里。

看着无名指上安静的钻戒,我默默地拿起笔,一笔一划写下了简单的离婚协议,大致内容是夫妻感情不和,双方自愿离婚,并且女方愿意放弃所有的该得的一切财产,净身出户。

为了给自己这段一厢情愿的爱情做个简单的告别,我写了一个便签别在离婚协议书上。

“我,李诗然,爱了许易安三年。但许易安却用实际行动毁掉了他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所以现在,我将一切还给你——我给你的爱、你给我的伤害以及这枚一直被我视为珍宝的钻戒。”

简单的告别仪式,我却在写完这些之后,彻底泪崩。

依依不舍地将这些封存进文件袋。

我在陈阿姨每天早上买菜的地方堵住了她,托她将这些亲手递到许易安的手里。

送出这些,我的生活终于可以回归到原本的轨道。

我继续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等我觉得自己彻底康复了,便再次出去寻找工作,可依旧是一次次碰壁,甚至有些小公司的老板见到我,直接说:“许总的太太都沦落到要出来找工作,这让我们怎么活哦!”

他们哪里知道,我这个许太太,名不副实。

但是,我也确确实实还是许易安的妻子。因为从我送出离婚协议书到现在,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了,那边的人杳无音讯,离婚协议书更是如石沉大海。

我好多次试图拨通许易安的手机,却又一次次放弃,我不会再主动找他了。既然我自己选择了放弃这段婚姻,我就该试着遗忘,遗忘那段让自己不堪的感情。

然而,我却等到了林杰。

那天我照旧出去找工作,但在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消失了很久的林杰。

他开着车从我身边与我擦肩而过,不过他还是停下了车。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没有下车,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我不敢上车,却又很想找他问清楚。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微微一笑,轻言细语地说道:“如果我想害你,你早就死了。”

是的,这时我才意识到医生的可怕。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轻松地说完这番话之后,我竟然不由自主地上了他的车。

林杰没有问我是去哪里,直接将我送回了我现在住的地方。

我本想多此一问,但是细细想来,应该是刘敏萱告诉他的吧?我以没有地方可去,娘家是我唯一的避风港。

他把我送回家,才没坐下来,就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我有话问你。”我拦住他。

他头也不回:“我出去买点东西,等我。”

好,我就再信他一次。

再次进门,他两只手里拎满了东西,慢慢地四大袋子,我扫了一眼,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你家里什么都没有。”他顿了顿,继续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都不可以放弃你自己。”

面对他的真诚,我脱口而出:“谢谢你那次救我。”

“顺路。”他随口答道.

真的吗?我抬头审视着他的目光与表情,那里没有一丝的畏缩。

“那你和刘敏萱的关系呢?”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把他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到该放的地方,不管我怎么跟在他身后,一遍遍问他,他都不愿意透露一个字。

“你爱刘敏萱,对不对?否则不会给自己的爱车选择那样一个车牌。”

他不回答,我只好一针见血地问他。

果然,他手中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他转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手中的事情。

这一次,他一边做事,一边长长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过是段孽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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