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再怎么样的失控，都有熬过去的时候。等到笑声终于歇下去，秦安好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
垂下脑袋，将一张脸藏在了长发间。足足维持了好几分钟，才平息了气息，抬起来。
随手抹了一把脸上明显的泪痕，表情冰凉而冷漠，哪里来的半点儿异常？就好像刚才笑的那般失态的人，压根就不是她一样。
再开口时，已经是公事公办的漠然。
“既然是交换，那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既然你之前已经答应了我，就不该在三年之后的今天，又跟我妈达成那样的交易。”
如果是这样，那她三年来遭到的那些虐身诛心的折磨，又成了什么？笑话吗？
在这样的条件下，即便是再温和的对待，又要怎么去面对？无非也是芒刺在心，在背而已。
全程目睹了秦安好的情绪变化，庄司琛始终表现的很冷静。
除了一双被阴婺覆盖的墨眸变幻莫测之外，脸上是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眼下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眉梢微扬。
“所以？”
“所以即便是本着我们之间的契约精神，你也应该放过我妈。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并无半分的犹豫。却听得庄司琛莫名沉沉发笑。
少顷之后，眼神阴婺。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在哪里。”
说着话，人也起了身。施施然地走到了客厅，大刺刺地在沙发上半躺。
这样的场景，无比的熟悉。熟悉到，都已经在秦安好的骨子里形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抗拒。
可是每一次，她没都没有什么选择。当然，这一次也是一样。
扭头看去，从餐厅的落地窗中，可以清晰地望得见外面。夜已经很深了，那抹厚重的颜色，黑的她心里发沉。
已经习惯了庄司琛不动情时候的冰冷，吻上那双微凉的唇，辗转反则，一路向下。也算是轻车熟路的事情，秦安好做来得心应手。
只是今天，却是格外艰难一些。整整半个小时，之前用过的，没用过的，甚至是自创的，只要能用得到的手段招式，几乎全都拿出来了。
然而某人的某处，却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已经不是灰不灰心的事儿。
正在她都累的呼吸都有些不稳，一直窝在沙发边地上的腿都有些发酸时，头皮忽然一疼，被让拎着头发提了起来。
入眼的，就是庄司琛薄凉的笑意。
“秦安好，你就这点儿本事？嗯？不过如此。”
言语之间，吻就下来了。或许那已经算不上是吻，带着明显的狠，没几下，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可就是在这样的暴戾中，一直没有动静的地方，忽然就起立了。
两人同时一怔，庄司琛眼神忽然一暗，带着几分难言的复杂跟隐忍，反守为攻，直接将人拖过来，压在了沙发上。
衣裳被撕开的破碎声响，听着并不怎么美好。而且因为太过急切，用的力道有些大，秦安好身上有些地方都被勒出了红印子，还有些破皮。
可是这些跟真正的凶残比较起来，还真就算不上什么。
疯狂而混乱的动作。再没有了温柔以待，还是熟悉的残暴味道。只是面对着这份三年来同款的对待，秦安好这一次并没有选择默默承受，而是奋起反抗。
你来我往之间，每一个动作都宛若是凝聚着一场暴风雨。也因为这样，让场面完全变了味道。
没有丝毫欢爱的痕迹，反而带着那么一股子贴身肉搏的意思，等到结束，已经是完全脱了一层皮的架势。
人明明累的眼睛都睁不开，连手指头都没法儿动弹一下，偏偏秦安好的头脑却是异常的清晰。
清晰到，就连身边人稍显急促的呼吸跟心跳，都听的一清二楚。
可即便是一场如此激烈的欢爱，也照样还是没法儿点燃她心中的任何一丝热情。
照旧还是心如止水。
“我们这算是……达成协议了吧？”
前面说的是契约跟交换，这会儿又在说协议。全程都带着公式化的态度，半点不沾感情。
隐隐带着冰冷的味道，在这旖旎还尚未散尽的气氛里，显得异常的突兀。
犹如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这已经不仅仅是煞风景的事情了。刺激的庄司琛瞳孔一缩，掩饰不住的一脸恼意。
咬着牙恨恨地开口，伸手一把捞过身边的人，不论是动作还是声音，都带着明显的真实。
“我看你就是欠干！精力过盛是吧？那就再来！”
这一夜最后到底是怎么过去的，秦安好已经没有印象了。身边的男人像是发了狂，每每在她以为结束的时候，又重新开始。
一遍又一遍，从沙发到地上，楼下到楼上，最后回到了床上。生理上已经没有办法达到那种强度，就用上别的手段。那份执拗，怕是要将她给直接弄死在床上。
秦安好体力其实很好，虽然一直被庄司琛凶狠以待，可是这个虐，也仅仅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时候。
至少在生活上，并没有亏待。
再加上受到过训练，就更加不一样了。
可即便是这样的体力，在第二天中午醒过来时，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睁开眼睛清醒回神，秦安好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被完全掏空了。
某个地方还是麻木的，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连她都这样，那庄司琛又是什么状态？
扭头看去，就见着身边的人早就醒了。不过并没有起身，而是靠在床头上，有些出神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察觉到她的目光，才恢复正常，而后慢悠悠地开口。
“当然，我一向说话算数。不过眼下的麻烦既然已经惹上了，就总得先解决了。在这之后，一切照旧。”
因为是刚醒过来，脑子多少还有些懵。而且庄司琛这话听着怎么都有些莫名其妙，故而秦安好这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皱着眉头细细思索，几乎都快要将脑海中关于昨天晚上所有的场景全部还原，最后才堪堪定在了一点上。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早就尝过了冰冷是什么味道，也不可能再继续冷下去了。没有多余的反应，半响之后，她才别开视线，淡声回应。
“嗯。”
只有一个字而已，听不出什么沙哑，也不带任何的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