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就爱那个偏执反派[快穿] > 第30章 太医攻×君主受(5)

我的书架

第30章 太医攻×君主受(5)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如何?”江泊舟扬眉,他喜欢谢珩为他着急的样子。虽然有可能再次中毒,但这不是有子璜在吗?帝王本多疑,但他却不忍心怀疑谢珩一丝一毫。

但帝王也有着强烈的掌控欲,江泊舟看着谢珩的侧脸,把浮上心头的那些阴暗心思按捺祝

谢珩握着江泊舟的手腕,确定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后,才松开手。

江泊舟摩挲着腕上的余热,妄图贪恋更多,他的目光黏着在谢珩身上,似能具象成火光。

三宝后怕之余,惊悸于帝王的心思。这等毫不掩饰的欲望当真令人心揪,这世间能轻松地承受住如此注视的人估计找不出来第二个人。

三宝实在无法理解陛下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恋是怎么回事,毫无征兆,就这么蓦然降临。

像被下了降头一样。

三宝心里一突,但依他的眼力,这谢太医对他们陛下也是动了真心的。感情的事,他也说不清,一见面就能使两位人中龙凤陷入爱河的感情他更不懂。

瞧着两人也不像失了智,他一个外人,管这作甚?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被下了降头,他一个伺候人的奴才能做得了什么呢?

谢珩并不觉得江泊舟的目光有压力,相反,他很享受这份注视。若是哪一天他的舟舟不再这么看他了,他才要发疯。

谢珩拿手帕包住那一双筷子,轻轻捏起,准备回头研究一下。若是没有猜错,筷子上抹的就是忘尘,作为一名医者,谢珩对这百年前的药物还是很感兴趣的。

“收这个做什么?”江泊舟略有些不爽。他不甚友好地打量着那个与他收起来的那只如出一辙的手帕,觉得委屈。

谢珩装作没有注意到,漫不经心,“臣是太医,此乃臣分内之事。”

“仅仅如此吗?”江泊舟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拽着谢珩的衣领,让他低下头,两人的脸仅搁着一寸远。分内之事,如果是别的臣下这样说,江泊舟绝对会很满意,但谢珩在他心里绝对不属于这个范畴。

谢珩总是喜欢捉弄人,偏偏不说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那个答案,“陛下以为呢?”

“朕以为如何?”江泊舟也是执拗,非得逼着谢珩开口。

“臣倾慕陛下,此乃臣分内之事。”对于这种非原则性问题,总是谢珩最先让步。

江泊舟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一旁的三宝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毕恭毕敬将新的筷子换上,适时出言,“陛下,谢太医,不若再换一桌膳食?”

“不必,把那盘鹿肉撤下去便可。”谢珩阻止道。

福生闻言就要把鹿肉端下去。

他是有点憨,但又不是傻。瞧着陛下与谢太医这情况,听谁的话不是听。他现在严重怀疑两人早有私情,不然一听说是陛下病了,谢太医就主动前来,路上还走那么快,他跟都跟不上。

江泊舟动作变都没变,吩咐道,“放另一侧便好。”

谢珩有些疑惑。

“用膳吧。”江泊舟没有解释。子璜如此单纯,这些勾心斗角弯弯绕绕还是不要入他耳为好。

先前他怀疑殿中有人被收买,打算避开谢珩来场大清洗;但午膳时暗中的人依旧送来了有毒的筷子,说明他中毒的消息还没传出去。至于为何叫太医,暗地里的人谨慎之下必定能自圆其说,前几天他的心浮气躁不就是个完美的理由吗?

不过若是早知道子璜在太医院当值,他肯定不会那么忌讳忌医,一准三天两头儿生病,先把人赖上再说。

“好。”谢珩温柔地笑笑,也不言语,一顿饭就在脉脉无语中平稳结束。

“接下来有何打算?”谢珩揽着江泊舟的腰,问道。

江泊舟伸手抚上谢珩眼下的淡淡青黑,心疼得不得了,“你先去休息,朕先行处理政务。”

“那臣告退。”谢珩行礼,作势就要离去。

“你想去哪儿?”江泊舟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过于严厉,连带着声音都温柔起来,“朕的意思是,出宫的路途遥远,不如子璜就宿在朕这里。”

此言正中谢珩下怀,他施施然直起身,“那便恭敬不如从命,臣多谢陛下。”

一旁的三宝只觉得牙酸,这两人真是够够的。

“三宝,去把侧殿收拾一下,领谢太医过去。”江泊舟对别人和对谢珩说话完全不一样,像换了个人。

“诺”,三宝领命,“谢太医,请跟奴才过来。”如果不出意外,这位肯定是一位主子。

谢珩摸了摸鼻子,侧殿啊,怎么听着这么不好听呢?他也知道舟舟这样做的道理,尽管有一丢丢不愿,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三宝离开。

江泊舟眼中充满挣扎,艰难地转过头去,防止一时冲动把谢珩置于危险中央。

福生的脸微微颤动着,都有些僵了。刚刚那个画面违和至极,三公公像是画本儿里拆散有情人的恶婆婆。

来到侧殿的谢珩确实有些累了,这幅身子骨本来就不太好,天寒地冻,还上了个夜值,在得知皇帝出事后,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他和衣躺在床上,一放松下来,很快就陷入睡眠。

此时,江泊舟独自一人待在御书房,身边没留伺候的人。他批了几份折子,感到越发烦躁。上书的人不论官职大小,话里话外都在说这天灾是他的错。

江泊舟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这天当真有灵吗?若真有灵,为何反而是他这个不受上天眷顾的人登上皇位,为何在天灾后不降下惩罚反而让他遇到子璜?

天子!天子!如果真是天佑之子,每任帝王就不会都是孤家寡人了。

江泊舟又翻开一份折子,所表达的内容以前面的那些如出一辙。他把毛笔重重的摔在桌上,眼中含着怒火,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若是有人能拿出解决办法来,他也不会如此生气。

他前边儿的那个皇帝老的时候不理朝政,导致整个官场藏污纳垢,他登基后考虑到人手不足的问题,只处理了一批大捞油水的,还留着这批混日子的。除此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些老古板和老学究,清高的要命,不是称病致仕,就是躲在翰林院里修书。

去年科举过后,他提拔上来一些青年才俊,可惜都稚嫩的很,没有实干经验,都被他打发到地方上攒资历了。

反正一件件一桩桩,江泊舟这个皇帝做的并不太舒坦,不仅如此,暗里还有人盯着这个位置,已经把手伸到饭桌上了。

“暗三,去查恭亲王;暗四,去查镇国公世子。”江泊舟轻扣桌面,对着空气下令。

“是1房梁上传来声响。

每任皇帝都会有只忠于自己的暗卫,他也不例外。只不过他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些暗卫是他小时候开始布局时自己培养的。

暗一被他派去保护谢珩,暗二被派去调查谢珩。江泊舟撕碎手中的线报,置于烛火上,火蛇一下子窜了很高。

他自嘲地笑笑,子璜一看就很干净,和他明显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子璜可以没有任何戒心的睡在他的侧殿,而他却以保护的名义行监视之事。

孤家寡人,会不会也是他最后的归宿呢?



那场冰雹过后,京中的天气突然就转暖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莺歌燕舞,柳绿花红,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终于有个春天的样子了。”刘运手里端着茶,倚在桌子上,懒懒地打着盹儿。

“是埃”谢珩附和着,眼里却含着点点忧愁。冰块融化速度太快,河水泛滥,地方上传来消息,几处临河地势低的村镇受灾严重,他家舟舟已经忙了好几天了。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个小世界的医疗未发展成熟,之后舟舟还要忙上好一阵儿。

有时他真的希望舟舟是个名副其实的暴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操着全天下的心却空担污名。

但这就是责任,谢珩更不忍万千黎民百姓流离失所,亡于兵戟。他有些后悔图方便进太医院了,这个身份还是有所掣肘,如果他是个政客,就能更好的帮助舟舟了。

“陛下近几日如何?”刘运拨弄着茶盖,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常。”谢珩不欲多说。

“那便好。”刘运点点头,嘬了一口茶。那日,谢珩刚回来,就有太监过来下旨,指名道姓地命令谢珩随侍,他真真为这个后生捏了一把汗。如今看来,陛下远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太医院的氛围比较轻松,太医们也都清闲的很,散值后,三三两两结伴而去。

谢珩把散落的草药收拾好,才踱步向皇帝的寝宫走去。

身后的天空映着红色的晚霞,几只鸟儿划过天空,倒是美得像幅画。

天色渐晚。

门外无人阻拦,谢珩推门而入,他心心念念的人坐在灯下枕着胳膊睡觉。烛光打在江泊舟侧脸上,营造出一份温馨的景象。

谢珩放慢脚步,轻轻走上前去,唯恐惊扰了这幅画。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