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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幻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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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的‘塔蒂卡’的基础业已奠定。四个基础性的数字已经完成。请注意这个三角形的完美性:它可以被任意颠倒旋转,但它始终如一。四点一线的基础永远引导着三点一线,接着是两点一线,最后导向惟一的一点。总共是十点。十——这神圣的‘塔蒂卡’,德卡达的根基,神圣的灵魂与宇宙万物的通灵者。”

莫那德指着由三个未点燃的球体连成的一线说:

“我们下一步的进攻将建立在最初四次的基础上。紧接着还有两次。它们将是确立一个完整的‘塔蒂卡’的关键所在。随后,我们将着手新一轮的塔蒂卡。我向你们保证,当我们完成第一个‘塔蒂卡’时,整个世界都将看着我们。”

他转向其中一个问道:“四号,一之为一的原则是什么?”

四号,是个女人,以罗塔琴伴奏作答,“一之为一的原则就是整体,而它是由莫那德来表现的。完整、完美、整一、不变与永恒,则是莫那德的属性。”

“然则一何以化为多?”

“一化为多的惟一可能是通过‘塔蒂卡’,即十的具体化。”

“然则一之化为多,又如何?”莫那德向整个团体发问道。

仿佛都处于催眠状态,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有限将变为无限。有限是一条确定的界线。而无限则是不确定的,因此需要有限。我们将化入莫那德。我们将拥有权力。”

莫那德满意地点点头。“让我们背诵‘塔蒂卡’的对立面。我将从一号开始:有限与无限。”

二号说:“奇与偶。”

三号说:“一与多。”

剩下的成员一一加以对答,重复着从莫那德那里学来的东西。

莫那德继续说:“‘塔蒂卡’之十点。它们是数字的完美体现,是组成世界的基本要素。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塔蒂卡’象征着世界的统一和一之开端,经过四级的具体化,最后复归于一。十。一切皆十。然则十之谓何?”

“德卡达!”整个团体大叫道。

莫那德大悦。他的追随者完全在他的掌握中。他停顿片刻,注视着九个人中的每一个人。他一个又一个地盯着他们的眼睛,足足过了几分钟。他们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权力,仿佛他能进入他们的灵魂似的。他们顿觉精力充沛,身心如一。

“众神皆喜,”他说。“我们的第一份贡礼敬献给古希腊,正是它在雅典阿克罗波利斯的圣地上建立了阿戈拉。我们要将我们的忠诚献于所有人类的祖先。正是在希腊,真正的西方思想才得以成形。他们建造了万神殿,在那里,宙斯和奥林匹斯山的其他神明得到人们的崇拜。我们第二份贡礼要献给赫拉,这个众神之后。第三份献给波塞冬,海神和宙斯的兄弟。第四份献给战神阿瑞斯。”

莫那德微笑着。“如何获得阿瑞斯的欢心取决于最初四个回合的结局,因为他是一位嗜血之神。是的,以阿瑞斯的名义我们已向我们的敌人宣战。英国已成为我们的目标。很可惜我们想在她洗澡时消灭希腊国家情报局的调查员的工作未能奏效。不过现在,我们的目标已经对准土耳其和土耳其塞浦路斯人。一旦我们达到了第一步目标,土耳其人就将被永远驱逐出北塞浦路斯。朋友们,我们要像闪电一样穿越圣塔蒂卡!我很高兴地通告诸位,八号已在她的实验室里取得了进展,我们将迅速脱离与美国的权宜伙伴关系。我们使用自己铸造的剑出击已为时不远了,到那时,全世界都将永远记住我们的名字!”

会后,二号、八号和十号在一个密室里碰头。三个女人低声地嘀咕着。

“洛杉矶已经有死亡的报道。”十号说。

“病毒培育的速度有多快?”二号问道。

“最快的方法是直接注射于血管里,”八号解释道。“大约八小时后那个人就会感到恶心。正是在这个阶段,病毒大量繁殖。如果遇到某种早已感染过这种病毒的人,它要经过10到12小时症状才会出现。”

“然后它就产生效果了?”二号问。

“情况大致如此。”

十号回答道:“一旦我们完成‘塔蒂卡’的第十项使命,所有的交付都将完成。届时想阻止预定程序的进行已经太迟了。”

“很好,”二号说。“八号,进一步改进病毒和疫苗。十号,你也有任务。我跟随莫那德左右。夫人们,到我们成功的一天,任何想像都将无法描述我们的富有程度。”

她们哈哈大笑着。八号离开了房间。二号盯着十号的双眼。

“我也要离开了,”十号说。“有架飞机在等我。”

“我知道。请小心。我会很快再见到你的。”二号说。她俩亲热地亲了一下嘴,然后分手了。

二号望着她的情人离开,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莫那德在那里,他正在她的床上等

伦敦寒冷、阴雨的天气持续着,紧接着是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至。11月的第一个星期出奇地寒冷。外出走上几分钟都很可怕,人们得把身子里得严严实实来躲避寒潮袭击。李彪从秘密情报处总部大楼八楼局长办公室的窗口向外眺望,心中渴望着飞往牙买加。那里的天气再好不过了;现在也许正下着雨,但至少气温是相当适宜的。他想像着听到了拉姆赛的爽朗笑声世界,只有靠信仰来把握。把人类历史的发展看作是上帝支李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振作精神重新埋头于纸上作业。案件没有进展是一个大问题,但李彪深知,只有离开伦敦,他才会拥有正在完成使命的那种成就感。他休息得很少思主义,提出“回到真正的马克思那里去”。异化理论在马克“你看上去气色不好,李彪,”局长走到他身边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夫人,”李彪说着从窗前走开。“这天气真糟。”

“你没得感冒吧?眼下正流行感冒。”

“我从不得流行性感冒,”李彪说着就打了个喷嚏。

“这没什么,我要你去看医生。假如案子稍有进展,我需要你处于最佳状态。”她说。

李彪在她桌子对面的一张黑色真皮椅子里坐下。失去情人的紧张和伤心在她身上表现得太明显了。自从哈钦森去世以后,为了替他争口气,她没日没夜地工作着。

“你跟查尔斯?哈钦森联系上了吗?”她问。

“还没有,夫人,哪里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李彪说,硬是把咳嗽压了下去。“我正在想,也许去一趟得克萨斯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那里也许还有哈钦森先生的住宅的一些线索。”

比尔?特纳已经迅速收集了一些有关阿尔弗雷德?哈钦森的有用信息。哈钦森在得克萨斯的奥斯丁拥有一幢房子,在那里他曾作为得克萨斯大学的客座教授居住过。他那23岁的儿子查尔斯在那里生活和工作,他也时常到那里去。哈钦森的前妻坚持葬礼必须推迟,直到查尔斯到达为止。与这位年轻人的所有联系都毫无成效。他要么已经离开了那个国家,要么已经出了什么事。

“我想这没有什么坏处,”局长说,“是的,我想这是个好主意。我可以通知美国中央情报局,告诉他们你要去那里吗?”

“没有这个必要,夫人,”李彪说。“我在奥斯丁认识一个人,他会比任何中央情报局的人都管用。”

李彪乘坐美国航空公司的班机飞往达拉斯,然后在那里换机前往奥斯丁。他到达时已是下午较晚时分,这里的天气比伦敦好多了。天空虽然有云,但天气温暖宜人。

李彪在得克萨斯并没有逗留太多时间。数年前,为了恩斯特?波罗弗尔德的最后一位王位继承人的案子,他曾经到达一个人称“锅柄状地区”的地方。但他从没到过奥斯丁或是得克萨斯州的任何腹地。从空中向下看,他被葱翠的乡村景色、连绵起伏的山峦和闪闪发光的河道深深地吸引住了。没想到得克萨斯州还会如此美丽。这就难怪他的朋友和老搭档费里克斯?莱特纳会被得克萨斯吸引住,干脆在奥斯丁定居了。

在机场时,一个身穿紧身蓝牛仔裤、西式衬衣在上腹部打了个结,露出下腹的西班牙性感女郎,向李彪走来。她看上去刚30出头,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她那小小的棕色的眼睛清澈而闪亮。

“李彪先生吗?”她带着西班牙口音问。

“什么?”

“我叫曼妮拉?蒙特马约。我奉命前来接你。”

她说“来接你”的嗓音充满了逗弄情调。“费里克斯正在家里等你。他激动不安地盼望你的到来。”

“这很好。我把自己托付给你们了。”李彪微笑着说。

李彪收拾好行李,跟曼妮拉来到新鲜而又温暖的空气里。她领着他来到一辆1997年制造的三菱一戴蒙特LS牌轿车跟前。

“费里克斯说你讨厌汽车,可我非常喜欢。”她说。

“这辆车看起来挺不错。”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后,能躺在乘客座上是很惬意的。

曼妮拉驾驶着车子离开了停车场,开k了35号州际公路,然后向南行驶。李彪朝右边看,那是位于奥斯丁的一望无际的得克萨斯大学校园,该校以美式足球队、美术系和漂亮女生著称于世。它的主楼,或称得克萨斯大学塔楼,有27层高,俯瞰着整个校园和城市,从那里往下看,景色十分壮观。

“你到过奥斯丁吗?”她问。

“没有。我一直想来,特别是费里克斯移居此地以后。”

“我们爱这个地方。这里的居民很友好,音乐非常出色,气候又宜人。”

“费里克斯怎么样?”

“他很好。你知道他的双腿再也不会康复了,装了假肢的那条腿的情况开始恶化,大部分时间他不得不呆在轮椅里。”

上帝啊,李彪想。他从不知道费里克斯坐着轮椅。他不知道当他看到自己的老朋友的处境时,会是怎样一种感觉。李彪从没忘记弗罗里达州那个决定命运的日子,当时莱特纳被“老大公司”的一条鲨鱼咬去了一条腿和一条手臂。那时,莱特纳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工作。遭遇不幸后,这个得克萨斯人跟平克顿侦探事务所合作了几年,然后做了提供情报和法律服务的自由职业者。

车于终于穿过了科罗拉多河,当地人把它叫做小镇湖。曼妮拉离开了州际公路,开始西行,进入了“巴登之春”大道,道路两旁菜馆和野营地星罗棋布。最后他们来到了齐克大都会公园。

“我们已经来到西湖山冈,”曼妮拉说,“我们就住在这里。”

奥斯丁的郊外似乎比李彪一路上看到的景致更加迷人。这个地区多山,屋子非常优雅漂亮。车子开上了一条狭长的小路,两旁是高大的橡树。路的尽头有一幢用石块和木头建成的小屋。

“到了。”她说。

他们朝屋子走去。蝉声在树林里发出可怕的叫声。李彪感到自己仿佛来到了世外桃源。

“你一定听过它们在夏天的叫声,”曼妮拉说。“事实上,它们现在已经叫得很轻了。”

通往屋子前厅的台阶上已经建起了一条供轮椅上下的斜坡。梅妮打开了门,让李彪进去。“你好!”她说。“你在哪儿,亲爱的?”

“在这儿!”这是个熟悉的声音,李彪微笑了。

“把行李放下吧,费里克斯在他自己的窝里。”

一条成年的达尔马提亚狗猛地从过道角落里跳出来,立即冲着李彪龇牙咧嘴地叫起来。

“爱丝美拉达!”曼妮拉命令道,“别叫。这是我们的朋友李彪。”

李彪蹲下来,手掌朝上伸出手去。“达尔马提亚”嗅了嗅他的手,然后给了他一个干吻。

“哦,它早已喜欢上你了。”曼妮拉说道。

李彪摸摸它的头和耳背。它的尾巴开始摇摆。他已经交上了一个朋友。

李彪和狗跟着曼妮拉穿过长长的过道、一个就餐室和厨房,来到了一间由木板镶嵌隔成的大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很多家具和高级装置。房间两头是两扇巨大的窗户,朝向屋后茂密的森林。窗户敞开着,但纱窗挡住了外面的飞虫。这里的环境实在好得惊人。

费里克斯?莱特纳从电脑终端上转过身来,朝李彪咧嘴一笑。他坐在一张“行动之箭”牌半自动轮椅上,它能在手掌的控制下悄无声息地转动轮于。费里克斯仍然很清瘦,从他突出在轮椅上的双膝可以看出,他还跟从前一样的高大。他那麦秆色的头发已经变得有些灰白了,而他的下颌和脸颊仍然显得有些瘦削。没有任何变化的是他的双眼,它们有着猫科动物般的瞳孔,会随着开心的大笑而增大。右臂已被假肢所取代,但看上去很像一只真的手,而且好像行动自如。他伸出了左手。

“李彪?李彪,你这老家伙!”他说话的声音充满了热烈而真挚的情感。“欢迎到得克萨斯来,你这该死的英国佬!”

李彪握住了他的手。他们坚定而又热烈地握手。“英国借这个词不显得过时了吗,费里克斯?”

“管他妈的,我们是老派人物,”莱特纳说。“你可以叫我该死的美国佬,要是你愿意的话。”

“很高兴见到你,费里克斯。”

“我也一样,老朋友。坐,坐!曼妮拉会给我们准备些喝的东西。你已见过我可爱的曼妮拉了?”

“是的。”

“手脚干净些,李彪。她是我的,对我无比忠诚。”

“这只是他的想法!”曼妮拉从另一个房间里说。

李彪大笑道:“别担心,她不会做得比你更出格。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了。她真了不起,我老实告诉你,也比我精明。她是个很好的调查员。她是联邦调查局的实地调查队员。我们是在我帮她调查一个案子时好上的。从那时起我们就呆在一起了。我们是一对很好的搭档。她去干那些脏活,而我呆在家里玩周围这些玩具。”

“真高兴听你讲这些。我猜想你已经收到我的传真了?”

“是的,我早已为你准备了一些信息。不过喝酒要紧!”

李彪微笑了。看来最持久的友谊还是在一块儿喝酒中培养起来的。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们在纽约城、拉斯维加斯、巴哈马从一家酒店喝到另一家酒店的那些往事。除了来自两个不同的国度却操着同一种语言这一事实外,李彪与莱特纳还彼此理解对方。他俩是由同一种材料组成的。他们都是生活在边缘的男人,饱经人世沧桑。尽管已经残肢,莱特纳从不承认自己无能或已经退休。

“爱斯美拉达”蹲坐在李彪的脚背上,把他宣布为自己势力范围的一部分。曼妮拉端来了一只托盘,上面有三只小玻璃杯,一瓶约瑟?屠夫金牌龙舌兰酒、一些切成片的酸橙和一只食盐调拌器。她把盘子放在小咖啡桌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李彪问。

“现在你是在得克萨斯,李彪,”莱特纳说。“你要像一个得克萨斯人一样干!”

“哦,看在上帝份上,”李彪喃喃自语,摇了摇头。

“你知道该怎么干,不是吗?”莱特纳大笑着问。“曼妮拉,让他看看我们是怎么干的,”莱特纳把龙舌兰酒倒进一只玻璃杯里。

曼妮拉把左手举到脸上,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的手背上舔了舔,然后拿起食盐调拌器,在刚才舔湿的手背上撒了点盐,以便让盐粒粘在她的皮肤上。她冲着李彪狡猾地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有滋有味地舔了舔手背,这一次是将盐粒舔光。她迅速地举起玻璃杯,一口就把龙舌兰酒吞了下去,接着,她抓起一片酸橙大嚼起来,一面吮吸着它的水汁,一面细细地品尝着。她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着。

“现在,轮到你了,”她说,拿出食盐调拌器,往一只玻璃杯里倒满了龙舌兰酒。

“你是当真的吗?”李彪问。

“我们可以打赌,”莱特纳说。“过会儿我们还要出门去吃点儿真正的得克萨斯一墨西哥菜,再喝点儿冰冻玛格丽塔鸡尾酒!”

“玛格丽塔!你一定在开玩笑!”

莱特纳大笑。“来吧,李彪,你会喜欢它们的。你了解我……我是个老酒鬼,跟你一样……只喝波旁威士忌酒、威士忌或是伏特加……可我一移居此地,我的得克萨斯血统就占了上风。我们得克萨斯人都喝玛格丽塔酒。”

“而且冰冻的更好喝。”曼妮拉补充道。

“很好。”李彪带着讥讽说。他如法炮制地将盐粒撒在自己手背上,喝下龙舌兰酒,然后嚼着酸橙。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但他觉得自己有些笨手笨脚的。他不得不承认龙舌兰酒非常好而硬,而酸橙带来的震颤则平添了一种特别的滋味,而这种滋味他已经久违了。

“见鬼,你于这个像个老手。”莱特纳说,拿起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

“我可不是个毛孩子。”李彪说。

“我也不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是。”他说着,开始了舔盐以及此后的一系列程序。

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李彪和莱特纳回忆着过去一起经历过的种种遇险,话题终干回到了莱特纳身上。

“一年前我买了这辆轮椅,李彪,”莱特纳说。“它帮了大忙。尽管比不上曼妮拉。”

曼妮拉脸一红,低下头去。她感觉到了酒力已经发作,脸上已出现红晕。

“这种轮椅是最好的,”莱特纳说。“它的控制系统的敏感性真令人惊讶。看这个。”

莱特纳的轮椅突然向前移动,撞到了咖啡桌,把龙舌兰酒瓶和玻璃杯撞得老远。“爱斯美拉达”跳起来就逃开了。

“费里克斯!”曼妮拉大叫道。所幸她已在半空中接到了酒瓶。

莱特纳歇斯底里地大笑着,把轮椅移到屋子中间,快速地转动了三次,然后猛地停住。他拍拍轮椅,重重地坐了几次,以显示它的牢固程度。他转过身,又转了三圈,然后开始在房间里追逐起狗来。这时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被逗得大笑了。

莱特纳停住轮椅,挪到他原先呆着的位置。“我每小时可以走七英里多。这已经很快了,不是吗?而且我还给它安装了一些新家伙。”

他打开右扶手,露出一台携带式移动电话。接着他迅速打开左扶手,在李彪未来得及眨一下眼之前,一把ASP9毫米口径手枪已显示在他面前。

“很好,费里克斯,”李彪说。“我曾用过这种家伙。”

“这家伙相当好。你现在已经不用它们了吗?”

“不用了。我回过头来用‘威慑’了。”

“那种老家伙?跟新家伙相比,那玩意儿没有威力。”

“我也用新式的P99。这家伙不错。”

“是的,我见过的,它是个小美人。我座位底下还有根警棍。”莱特纳弯下身去,倏地抽出一根ASP折叠式警棍。“如果他们胆敢靠得太近,我就顺手给他们的脑袋两下子。”

李彪笑出声来。“只要你高兴,费里克斯,”他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样?这些日子以来你又搞了多少女人?”

“一个也没有。”李彪说着,点上了一支烟。他递了一支给莱特纳,他接受了。曼妮拉则谢绝了。

“你还在抽这种玩意儿?”莱特纳问。“你总爱抽那种精美的香烟。什么时候给我一包切斯特费尔德或万宝路。我想要感受一下焦油和尼古丁是如何毒害我的身体的。”

“费里克斯,你一点也没变,”李彪说,“见到你我有说不出来的高兴。”

“欢乐常伴我心中,李彪。噢……让我想想……”他挪到桌子跟前,抓起了一只手提电话。

“拿着这个,”他说,把它递给了李彪。这是一只爱立信移动电话,又轻又小。“也许你在这里用得着。我的号码已输入快速拨号键。只要摁一下,我就会立刻出现……那么……现在我们能帮你什么呢?”

“你发现查尔斯?哈钦森的线索没有?”

“是的。我们接到你的传真以后,曼妮拉做了些查找工作。看起来这孩子好像已经失踪几天了。他也许是出差去了。他替奥斯丁的一家做大生意的不育症诊所工作,干精子库之类的事情。我们发现他在全世界到处旅行,替这家诊所干活。这家诊所名叫列普罗凯亚(意为‘生育指南’)。很显然他们在整个欧洲和远东做生意。它隶属于欧洲一家名为生物链有限公司的制药公司。”

“这真是个巧合。我们当中有个人在雅典被谋杀了。他查获了一箱以冰冻精子掩饰的走私化学武器。”

莱特纳和曼妮拉面面相觑。“我们不知道这个,”莱特纳说。“这正好跟我们推测相吻合。这家不育症诊所与某个当地人称为‘供给者’的地下军火商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在这个案子上我们已经工作了两年。”

“‘供给者’?”李彪问。这个名字当然十分熟悉。这是某个恐怖组织,最近他已经读了一些有关该组织的材料了。

“美国联邦调查局已注意过他们一段时间了,”曼妮拉说,“据报道他们做军火生意。最近他们推出了化学武器,也许还有生物武器。已经获悉他们为中东的一个恐怖组织提供武器。他们也把武器卖给爱尔兰共和军。我推断,他们的总部就在奥斯丁或是某个邻近的小镇。”

“他们是从哪儿弄到货物的呢?”

“这是在美国,我的朋友。”莱特纳叹了一口气说,仿佛这已经解释了一切。

“阿尔弗雷德?哈钦森住在哪儿?”李彪问。

“事实上离这儿不远。也在西湖山区。我们已去看过几次,它看上去很荒凉。查尔斯在城里有一套公寓,就在海德公园附近。这是个老城区,但有许多大学生居住在那里。这个年轻男子显然与女生们有那么一回事儿。不能说我是在编排他。”

曼妮拉在莱特纳肩上拍了一下。

“我们需要跟查尔斯取得联系,”李彪说。“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已得知他父亲死了。”

“我们还没有跟列普罗凯亚诊所取得联系,只是一直在观察他们,但我想现在该是跟他们接触一下的时候了。你能做这事吗,李彪?主任医师是个女的,经常光顾一家餐馆,呆会儿我们也去那里。你最擅长从女人身上发现完美的东西。查尔斯?哈钦森也常常在那里耽搁,所以这一带的大学野营地特别多。”

曼妮拉插话说:“这个查尔斯,是那种典型的花花公子。他开着一辆漂亮的赛车,总是被一群女孩子簇拥着。几年前,他来奥斯丁上大学,当他发现凭着自己漂亮的相貌、英国口音和他父亲的名声,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获得成功时,便退学了。”

“有趣的是,其父一旦成了著名的英国大使,查尔斯便可以陪伴他周游列国。他是一位真正的喷气式飞机的常客。我想像得出他也赚了不少钱。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莱特纳说。

“还不止这些,”曼妮拉带着特别的嗓音道,暗示着最重要的事马上要提到了。

“我们怀疑查尔斯?哈钦森卷入了‘供给者’的活动。”莱特纳说着,又在杯子里倒了一杯龙舌兰酒。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一张我们认为是‘供给者’成员的名单。当然我们还没有搞到确切的证据。我们在等待和观察,但也有我们的怀疑对象。查尔斯曾出现在他们的公司……他们的菜馆和其他公共场所。而那些人并不是一个富裕的大使儿子本来应该交往的。那是一群还打着美国南部联盟的旗帜、长得像美国海军陆战队员的家伙。”

“你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个精子库与‘供给者’有联系呢?”

莱特纳摇了摇头说:“还没有。我们还没有发现。我们正在猜测之中。他们的联络人也许正好是我们的小朋友查尔斯。你到这里来寻找他也许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突破口。”

“那么,我们首先得找到他。”

“我同意。你饿了吗?”

“饿极了。”

“很好。准备好去奥斯丁生意最旺、菜烧得最好的餐馆大吃一顿。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墨西哥菜做得比它更好的了。”

“是得克萨斯一墨西哥菜,”曼妮拉纠正说。

“一旦提到墨西哥菜,曼妮拉总是突然变成语言纯洁论者。”莱特纳解释道。“让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莱特纳就从轮椅里站起,并走了出来。李彪对这个残疾的得克萨斯人的行动敏捷感到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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