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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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真的太感激你了,多亏了你才能这么早完成。”苏乔微笑着说道。

许言淡淡的眼神看着苏乔,心里升起一丝不屑,笑嘻嘻道:“啊,这点小事算什么,多谢你把我拍得那么漂亮呢!不过你干嘛那么容易满足啊!”

苏乔拉起许言的手,担忧的说:“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还生着病呢!快回去休息。”

许言笑着松开了苏乔的手,余光瞥见沈山南回来了,唇边的笑容更加灿烂:“好啊。”刚说完脚底一滑,整个人载入了泳池。

刚下车的沈山南正好看到这一幕。苏乔惊呼了一口气,奋不顾身的跳下泳池救她。

“救命,咳咳——救命。”许言被水淹入了头部,喊叫的声音越来愈而弱。

苏乔快速的游过去,寻找许言的身影,却感觉有人再拉自己脚,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苏乔被呛了一口水,艰难地露出了头部,看到不知何时来的沈山南已经将人救了上来,大步向前走着,没有回过头看她一眼。

看着湿透的衬衫紧紧地贴在沈山南的后背上面,苏乔感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他越有些凌乱的步子就知道他在紧张。

苏乔爬了上来,坐在泳池边瑟瑟发抖。

许言高烧昏迷不醒,沈山南打电话请来了家庭医生给许言看病。

苏乔一个人回到房间中就冲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衣服,心里担忧许言,都怪自己,如果不是在泳池旁拍,如果不找她拍,她就不会落水。

明明拍完之后就该让许言回去休息的,自己应该扶着她的,更该第一时间先抓住她的手的。脑子浑浑噩噩的走到了许言的房间,在虚掩的门里看到沈山南正在给她喂水,虽然看不见沈山南的表情但看他的动作就该知道他对这个青梅有多温柔,明明应该不会在意的,可真正看到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酸涩,这种难受可能是来自委屈。

她自小也是父母爱护着长大的,同样落水了沈山南却只救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真是可恶,自己在他家住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他就不怕么!说来说去就是因为人家根本不在意自己,紧张的永远是他在意的人。

现在就能看出来,苏乔看透了就想转身,不在这打扰他俩,真是不想看见他。其实心里更多的是不敢看他对她紧张宠溺的表情。

“苏乔,你来啦!”

苏乔准备走掉的时候,就被人叫住,苏乔尴尬了一瞬间,转过身就看到许言的手搭在沈山南的胳膊上,而沈山南却没有抽开的意思,也没有开口解释。

苏乔突然觉得自己的尴尬有些多余,自己和沈南山并没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尴尬。

苏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了”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言打断:“我没事,都是我脚底滑了一下,没站住,跟苏乔没有关系。”许言紧张的对着沈山南说道。

这种解释却给人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那么紧张的对沈山南讲,是因为怕沈山南责怪自己吗?

苏乔主动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去拍摄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你也不会落水。”

许言焦急的摆手:“不,不是,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我自己没有站好。”

苏乔低下了头:“我当时就应该扶着你的,你不要替我解释了,都是我的问题。”整个过程沈山南都没有看过苏乔一眼,浑身都是冷冽的气息。让苏乔有些气闷,随口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在这里待下去竟然比水里的事后还难受。

就连自己离开的时候,他都没讲过一句话。反而柔声柔气的和许言说话,嘱咐她好好休息。

苏乔不想多听,快速的转身离开,走了很远脑海中还在重复刚刚沈山南温柔的对待许言的场景,肺都要炸开了,他那是什么意思!把自己放在泳池中,自己还没找他算账,他却好,从始至终没有给过自己一个眼神,仿佛就是自己的错,她落水就是和自己有关。

苏乔回到房间,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咬牙对自己说道:“早就知道他就是这种人了,自己不用给这种人生气,忍住,忍住。”苏乔越想越忍不住一脚把被子踢开,气的只想打沈山南一顿才能解气。

“沈哥哥,你真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在泳池中躺着呢!”许言抓着沈山南的手说。

沈山南把手从许言的手中抽了出来,淡淡的说道:“你在我家,照顾你是应该的。”

许言心里有些难受,难道她在别的地方的时候,他就不管了吗?撑起虚弱的嘴角:“沈哥哥,刚刚你怎么一句话都不和苏乔说啊,看样子苏乔脸色很不好呢!”

沈山南幽深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没有回答她的话。

许言看到后,有些失落,其实刚刚沈山南对苏乔的态度她很欣喜,以为自己受伤让沈山南吧错都怪在了苏乔的头上。

所以才直言问道,她以为他会说“如果不是她你会受伤吗?”这样的话题,可他没有说话,心思深沉的让人很难猜透他在想什么,这样反而有些让她拿捏不准。他难道会把这一切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虽然现在换回来了沈山南的怜惜,可她做的这一切都是想让沈山南觉得苏乔是个心机重的人,这样他自然会远离她,自己也就有机会做沈山南的女人。

许言抓住了沈山南的衣袖,语重心长道;“沈哥哥,你知道么?刚掉下去的时候,我真的感觉自己就要死了,可我最难过的不是自己就要死了,而是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很害怕,你在我心里就是唯一的亲人了,我没有了父母,唯一的温暖就是你了。”

沈山南本想抽回自己衣袖的动作停住了,默许她继续拉着,低沉的声音充满蛊惑:“我可以做你的亲人,但仅能如此你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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