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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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子衿根本不想与对方搭话,绕过顾烟烟就想离开,恨不得马上就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位。

但是也许是因为顾烟烟和相容与本就属于一类人,总是不愿让她清净消停,关键是你撒狗粮就撒狗粮吧,为什么一定要拉着她?

“宰相大人拦着我的去路,莫非是想替你的小娇妻讨一个公道?还是也想将我点穴站在这里,让我动弹不得?”

百里子衿不得不承认在点穴之术上相容与确实比她技高一筹,但是她却不在怕的,大不了被点在这里不能动,没有什么了不起?

瞧着像吃了炸药一样的百里子衿,相容与只能轻轻叹谓一声,这无穷无尽的挫败感呀,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她。

顾烟烟当瞧见突然出现的相容与时,即使被点了穴道的她也激动的情难自控,眼泪啪啪的坠落,任哪个男人看了那小心肝都要疼上几分。

百里子衿心中不由得生出矫情两个字,简直不想在他们两人面前多逗留,但是相容与却挡住她的去路,不给她放行,“宰相大人,你的夫人都哭了,还不赶快去哄哄,难不成你要让我去将她的穴道解开,再为她道歉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相容与终于回了一句话。

百里子衿听到他这样说,觉得他的良心还没有被狗全部吃完,本来就是顾烟烟喝了她的血,不仅没有向她说一声谢谢,如今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洋洋得意,她不让她将血吐出来,便已经是好的了。

“既然您不打算这么说,我就理解成您不让我这般做了,那么也就没什么事情可留我在这里的,告辞。”百里子衿说完便要一个轻功飞上天去。

她想着你不让我在地上走,我上天还不行吗?

但是有的人就是这么讨厌,他哪里都不让你走?百里子衿还没刚想飞起来,脚踝便被某人轻轻一拉,直接又转回了地面上。

妈.的!真的是让她忍不住爆粗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怒气冲冲的看着相容与,双手插在腰上,好像在说你若再敢如此,我便会同你打上一架。

相容与见她不似刚才那般的不冷不热,瞧着她这番气嘟嘟的模样终于找回了原来的状态,不怒反笑,抬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我想问你走路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回营帐?”

相容与的话让百里子衿升起了警惕,简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到底要搞什么,“不必了,小女子的腿脚溜得很,不敢劳您大驾。”

“哎呦,这有什么不敢的,在你面前,我哪里还有什么大驾?只要你愿意,骑在我身上都不成问题。”相容与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将百里子衿公主抱了起来。

而那被定在原地的顾烟烟一脸不敢置信的瞧着,渐渐消失在她眼中的两抹身影。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人现在不是应该势同水火吗?南清风告诉她,百里子衿已经对她大哥彻底死心了,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刚刚的相容与还是她认识的相容与吗?那般的死缠烂打,没有一丝的架子,更瞧不出冷漠二字曾经存在他的身上。

百里子衿莫名其妙的被相容与抱进了营帐之中,途中她试图挣扎了几次,还是丝毫没能睁开他的束缚。最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将自己放到床榻之上。

而在这同时,她已经想好了,今天晚上她便要离开这里,回到北苍。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实在层出不穷,她不想那么累,时时刻刻的去琢磨她的心思,猜想他对自己有没有下套?或者他的柔情目的为何?

“好了,我已经到目的地了,你可以出去了。”百里子衿刚坐下便立刻下逐客令,但是很显然,她的逐客令对于相容与来说丝毫不起作用。

“在我出去之前,我觉得我们两人应该谈谈。”相容与依旧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为了能让他赶紧走,百里子衿也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卯足了性子同他说,“好,要谈什么?”

“谈一谈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你突然对我的态度如此冷淡?”相容与很清楚,冷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听到相容与的问题,百里子衿觉得甚是好笑,她冷笑两声,“你确定你是真的想知道,还是你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失去了记忆?不过我看着你的样子,不像失忆呀。”

听着她这样尖酸刻薄的话,相容与再次确认,果然他们之间存在误会,而且这个误会还是他不知道的,“将你心中的不公不平说出来,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统统告诉我,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置气就能解决的。”

“我没生气。”百里子衿口是心非,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的的怒气与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很多。

“别说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在小南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被师父叫走的那段时间,到底怎么了?”

他从来没有信过百里子衿是那一种唯利是图的女人,无论他的父皇怎样说她的坏话,包括南清风同他父皇之间的附和,他也没有一刻相信过。

百里子衿见相容与一定要说个明白,那她便真的不客气了,无非是在将那段记忆拿出,伤疤重新掀开而已,日后还是会愈合的,“宰相大人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将自己拿着刀子捅向我心脏的那段记忆给忘了?竟然如此,不如我再向您描述的详尽一些,或许您觉得单单靠我描述不够清晰唤醒您的记忆,那这里有刀,心脏也在这里,您可以再扎一次,瞧一瞧我这一次还能不能从死神的手里逃出来?”

百里子衿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只不过她的笑脸带着一种决绝和凄然。

相容与听着她的话,在瞧见百里子衿递给他的那把刀,他垂在一侧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大脑不断地搜索着在小南国的那段记忆,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般丧尽天良的事情。

他不能可能做,而且也永远不会做。

“你说,是我拿着刀捅了你的心脏?”他再次确认这中间不会出错。

“是!”百里子衿这会儿都是很有耐心了,她在说完话的那一刹那,眸子一直盯在相容与的脸上,就想看看他的这副伪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撕裂、撕破。

可瞧了半晌却发现相容与表现的很好,不仅表现出了悲痛之色,更表现出了对她的心疼,若是以前她可能真的认为不是他做的,可是当初的那股疼痛如此明显,如此难忘她又怎么会忘记呢?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相容与喃喃低语着,他这么说,却没有给百里子衿任何的解释和理由,只是悲怆的看着她以及她心脏的部位。

他真的无法想象,当时百里子衿会有多痛,他无法想象若是她没有从死神的手里夺回性命,那会是什么后果?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即使拿刀子的那个人并不是他,可他若没有将她带去小南国,如果没有答应南清风的要求,若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那这一切的一切便不会发生,更不会让她一个人与黑暗之中苦苦挣扎。一边要经受身上的痛,一边要经受心理上的痛。

难怪她要嫁给清野了,当她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定对他完全死心了。

百里子衿瞧着相容与没有多言语,以为是他承认了,“宰相大人请出去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还需要休息。”

这一次的逐客令起到了成效,相容与机械性的应了声“好”,抬起的手想为她拉开被子盖在她身上,可到了中途却停了下来,转身便离开了百里子衿的营帐。

南清风正同慕长云和慕少云讨论的火热,突然他觉得自己背后一凉,伴随着一股急速的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相容与拎到了没有人的旷野之上。

“大哥,你干什么?我们还没有讨论完呢!”南清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被他大哥掐出了五个手指印。

“是你让人假扮成我的样子,取了她心上的血。”他说的是肯定句,完全不打算给南清风一丝一毫再做辩解的机会。

南清风瞧着自己大哥的情形,便知道他已经知晓了一切,自然不会再否认,“没错,是我,可是大哥,烟烟当时情况危急,只有这种办法,可以让她脱离生命危险,再说了,现在慕浮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你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火。”

南清风的话刚说完,相容与便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这一巴掌可不轻,直接将他的嘴打到出血。

“大哥,你又因为她打我,这是你第二次打我。”南清风不明白,如今两全其美的近况有什么不好?又没有要了慕浮云的命。

“南清风,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今天你的命我都会让它留在这里。”

相容与说着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百里子衿,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给她一个交代,至少她不可能拎着他三弟的命去向她赔罪。

此刻的相容与知道他和百里子衿之间的这份情结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

入夜所有人都已经睡下,百里子衿写好了交与大哥,二哥的信放在枕头上,同时打包好了包裹,撩开门帘向着帐篷之外瞧了瞧,确定没有人注意,一溜烟的跑出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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