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又惊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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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笑这样的假设太傻,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原来未曾经历未曾心动,便不会理解其中的感受。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她看着他,眼底又再隐隐泛起泪花,却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她捧着他的脸,主动迎了过去,迎上了他的唇。

二人相互依偎温存之际,房门突然推开。

“殿下!天牢里出事了!”

沈落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一看到屋子里的画面顿时愣住了,连忙转过头。

薛染又惊又羞,连忙推开墨轻羽,低着头尴尬的要命。

偏偏沈落还十分不懂情势的说了句:“殿下、皇妃,属下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好事了?不如属下一会儿再来?”

“来什么来啊?你刚才不是说天牢出事了吗?出什么事了?”薛染恼羞成怒,连忙转移话题。

墨轻羽见她模样忍俊不禁,却被薛染狠狠白了一眼,这家伙竟然还敢笑她。

沈落咳嗽了两声正了正色:“陛下秘密派人去了天牢,废了二皇子的手脚。”

薛染惊讶,转头看向墨轻羽,只见他神色不变,似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结果。

早知墨枭然让薛梦传播这谣言便是要以此陷害,墨轻羽一直按兵不动她原以为有什么应对之策,但现在看来她错了,他根本什么也没有做,不光如此,他似乎还预料到这个结果。

“沈落,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殿下说。”

“是。”

沈落离开,墨轻羽一字不发,似默许了这种安排。

她直截了当:“事到如今请殿下告诉我,陛下为何要如此?”

“父皇的确爱慕曾经的春阳长公主,春阳长公主早早离世,并非是什么病故,而是先帝撞破了他们的私情,而二人已行苟且之事,春阳长公主若再嫁人便会让外人察觉,先帝一气之下只能赐死春阳,杀女保子。”

薛染震惊之余恍然大悟:“所以这一直是陛下的一块心病,也是陛下的污点,无论是谁提起此事,都会挑起陛下的愤怒,甚至于惹来陛下的怀疑。所以这个罪魁祸首,哪怕他是陛下的儿子也留不得。”

“不错,父皇虽然留了他一命,可等到薛梦招供之后,他便再无生机。”

薛染默然不语,原以为杀了墨枭然会让她高兴,但皇室的阴险也让她不寒而栗。

若人能枉顾血脉亲情,这样的人才当真是可怕。

“殿下,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我想去见墨枭然最后一面。”

“为何?”

“我有我的理由。”

他原可以追问,但他没有:“好,我相信你。”

原本她不该去的,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告诉她,让她去见墨枭然最后一面,她知道那是原主的冤枉。

薛梦严加审问之后便交待了墨枭然的罪行,包括当初墨枭然是如何买通天牢狱卒,李代桃僵将她放走。

皇帝大怒,下令即刻将墨枭然斩杀。

天牢之中灯火昏暗,千巧紧紧跟随在薛染身旁,脸色难看。

就连这不时拂过耳边的细细风声,也像是有人在哭喊一样。

“小姐,这个地方太可怕了,你又何必亲自来呢?”

“怕什么?这里的囚犯都关的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她从容自若,这样的气度让引路的狱卒也不免暗叹,还是头一次见到女子进这种地方能面色不改的。

墨枭然的牢房在天牢最深处,还未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打砸声:“滚!你们都给我滚!”

“二殿下,这是陛下的吩咐,你是皇子,就算是走也要走的体面,不能丢了皇家的颜面。来人,按住他,把衣服给他换上。”

“体面?父皇只顾着他的颜面,何尝真心在意过我们?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

薛染走近,只见打翻了一地的饭菜,还有撕碎的罗衣。

墨枭然抓着一个宫人的领子,神情狰狞,却被其它几个宫人一起推开,摔在地上。

薛染走了过去,宫人们见到她立刻行礼:“寒王妃,您怎么来了?”

“我来替王爷问几个问题,你们先下去吧。”

“这……”

宫人们正犹豫,千巧便已在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一锭银子。

拿了钱,宫人们自然乐意先离开,将这里让给二人。

墨枭然咳嗽了几声,竟咳出一口血来,入狱之后他一直病着,加之听闻了朝中之事更是病情加重,即便如此他依旧每日朝着要见皇帝,身体自然日况愈下。

“殿下何必如此,陛下是不会见你的。”

千巧用手绢擦拭椅子,收拾出一块让薛染坐下。

墨枭然抬头望向她,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他从地上踉跄爬起,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上的自嘲更盛:“没想到事到如今来看我的竟是你。”

薛染面不改色:“千巧,你去倒点热茶来。”

“可是小姐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

“无妨,你快去吧。”

千巧虽不情愿,却只能依照她的吩咐。

墨枭然看着千巧离开,他不笑了:“你故意支开她究竟是想对我说什么?你今日来见我到底是何目的?”

“殿下错了,来看我的不是你,我是代替一个人来见你的。”

“墨轻羽?依我看来这并非他的个性。”

她微微一笑:“殿下说对了,三殿下做事何需女子代替,他若要见你必定会亲自前来。”

墨枭然更觉得奇怪:“那还有谁?”

气氛忽然沉默了下来,她静静的注视着他,那样的眼神却叫人心底一寒。虽为女子,可她与墨轻羽竟有同样的眼神。

眼神虽寒,却远不及她接下来的话:“殿下,若我说当初你并非失败,而我早就死在那顶去往三皇府的花轿中你信吗?”

墨枭然眉头一蹙:“简直是无稽之谈,若你当初就死了,那我现在看到的又是什么?冤魂吗?”

“的确的冤魂。”她忽然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在墨枭然眼底有说不出的诡异,“你笑什么?你不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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