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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王妃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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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嫣用手肘碰他,小声笑,“你好好想想,我喝醉了,可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君无殇拧了拧眉,用筷子点了酒,往她的唇上敲,“作梦,休想骗酒喝。”

“王妃不能喝酒吗?这可是好酒。驱寒,暖胃。”阎昆身子往前倾来,热切地劝酒。

“对啊,我喝一点点好了。”卿嫣眼疾手快,迅速端起他的酒碗,张嘴就饮。

“你敢喝!”君无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酒极烈,便是他们这些男人,也顶多喝上一碗,而且一定会醉上一晚,卿嫣不胜酒力,一口必醉!

“一口酒而已。”卿嫣见他脸色不善,只好把酒碗放下。

“太烈了。”冷阳小心地拿开二人面前的酒碗,打着圆场,“王妃若真想喝点酒,不如温一些奶酒给王妃吧。”

卿嫣眯了眯眼睛,小脑袋慢慢凑近了君无殇。君无殇的头往后仰了点,不知她要作什么

卿嫣在离他脸一指远的距离处停下,大眼睛眨巴眨巴,幽幽地说:“知道嘛,我爹都不这样管我……”

前世的爹死得早,这一世的爹比死了还不管用,她是有多么缺乏父爱,居然挺喜欢这男人霸道管她的样子!

“我管不得你?”他脸色一沉,手指推在她的额上,把她推正坐好。

“管得。”卿嫣突然眉开眼笑地看着他。

君无殇被她笑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那蜜色的肌肤上被火光镀上一层暖色,倒有些害羞的模样。

得了吧,他会害羞吗?他是酒劲上来了!

“马奶酒很好喝。”阎乐绾抱了一坛酒过来,亲手温给卿嫣喝。

卿嫣托着腮,乌溜溜的眼珠扫过众人,停在阎灼的身上,这腿怎么伤的,不能治吗?

仿佛看出她的疑问,阎灼抬眸看来,桃花眸子里柔波荡漾,能溺死人!

“瘫了二十年了,膑骨没了,站不起来了。小时候跟着父王在大漠里奔逃,被天烬兵捉住,削去了膑骨,再没能站起来。”

他平静的语气,好像说的不是削他的膝盖,是两个柚子壳。

卿嫣拧眉,天烬人穷凶极恶,太歹毒了。

“也好,从此不用做苦力,看他们一个个黑得跟炭一样,看我的皮肤,多滑溜。”他抬双手,让卿嫣看他的手指。

这双手真美,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细滑,指甲的光泽柔和莹润,比女子的手还要漂亮。两枚虎眼戒指戴在食指和中指上,像两只冷幽幽的眼睛。

“阎灼又叫鬼手公子,他的手非常灵活。”

君无殇有了些许醉意,一手揽在她的纤腰上,一手用筷子挑起杯中的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阎灼。

奇妙的一幕发生了,阎灼用五根指尖接住了那些晶莹的酒滴,如同变戏法一般,让酒滴在他的手背上汇集成一团,滚动着,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垂着长睫,唇角噙着笑意,把酒珠托到卿嫣眼前看,正当她想伸手摸时,他突然一挥手,那酒珠滑到他的指尖,温柔一弹指,酒珠落在了炭火上,火苗儿突然窜起老高,大团的绯色香雾在火焰上散开。

“他就在接住酒珠的时候,给酒珠里下了药。”君无殇飞快掩住了卿嫣的口鼻。

卿嫣愕然地瞪大眸子,明明他只是让酒珠在手背上滚来滚去而已,什么时候下的?

“什么药?”她好奇地问。

“好东西,你们夫妻二人回去后便知晓了。”阎灼神秘地笑。

卿嫣的脸迅速红成了野蔷薇,瞠目结舌地看着阎灼,腿都瘫了还能如此骚包,难道这就是阎家人的特点?

“别瞎想。”

君无殇瞧她这傻样儿,立刻明白她想的是什么,哭笑不得地扳过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继续盯着阎灼。

“那是什么药?”卿嫣不好意思地问。

“酒这么烈,解酒性的。”阎乐绾把温好的奶酒放到她的面前,淡淡地说。

卿嫣脆声道谢,抬眸看她。她也喝了一些烈酒,脸颊上飞着绯红,看泠涧的眼神格外不同。但泠涧看谁都是一样的表情,狂得让人想拧他的俊脸。

“今晚注定大醉啊……”泠涧一撩锦袍,捧着酒碗站起来,笑道:“上一回对雪开怀饮,还是五年前了,五年时光匆匆,下一回想在大漠里对雪高声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来,我敬王,王妃,敬昆王,敬灼郡王,乐绾郡主,断手翎公子……”

“怎么就给我安这么个破名字?”冷阳跳起来,用筷子敲泠涧的额头。

泠涧身形一闪,灵活地躲开,反手又去敲冷阳的伤处。

“哇……”冷阳没能躲开,一声痛呼,满头热汗直冒。

阎灼拧眉,一挥手,无数酒珠飞向泠涧,唇角弯着柔笑,被酒沾湿的嘴唇轻启,“这样打下去会废掉的,泠涧,别再打我家小断手。”

卿嫣扑哧一声,掩面笑了起来,这两个人太可爱了,她一下就爱上了这两个人,若能天天看到,日子都变得有了色彩。不然,她装心疾发作吧,让泠涧留在身边……

君无殇的手掌在她的腰上轻用力,卿嫣滚进他的怀里,吃吃地笑,“好有趣,我好喜欢他们两个……”

席上的人都扭头看她,喜欢二字,哪此清晰地说出来,倒让众人愣了一会儿。

卿嫣没察觉,手拢在嘴边,仰头看君无殇,轻轻地问:“他们两个……是爱人吗?”

君无殇嘴角猛地抽了一下,掩住了她的唇,“你喝醉了,我们该回去了。”

“现在吗?我还想和他们玩会儿。”卿嫣摇头,舍不得走。

“他们下午还要办事。”君无殇拉她站起,执着锦帕擦掉她唇角的一点辣椒末。

他这动作很突然,那拂过唇角的帕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暖地抹掉了她心头堆积的乌云。多难熬的十六年都过来了,如今的她,不疼不痒不酸不涩不必呆在暗宫暗无天日,享受着他给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没忍住,突然就踮起脚尖,往他的唇上吻去。他的气息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耳边的一切声音都静了,她瞪大的眼睛里,只有他微微错愕的双眸。

“走了。”她若无其事地放下脚跟,挥着锦帕往外走。

泠涧反应过来,低头抱拳。

“恭送吾王,王妃。”

“我也走,我的胳膊……”

冷阳愤愤地捂着胳膊起来,指了指泠涧和阎灼,拔腿就跑。

下午的大元城很热闹,下了这么些日子的大雪,刚一放晴,大伙就忙着要把积雪清扫出去,还要把拉下来的活赶制好,驼队准备运送东西出发去大漠南边,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传说中有仙人掌的小巷子外增加了侍卫把守,尉迟容坐在巷子口的木椅上,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不放过任何一个从眼前经过的人,每一个进入巷子的人都严加盘察。

“怎么突然打起了仙人掌的主意?”君无殇放下马车帘子,拇指在她的掌心按了按。

卿嫣捂了捂发烫的小脸,笑着说:“在那种时候,没人会注意自己是否挨着了仙人掌,他也不知道我说的到底是哪一株。没有不怕死的人,只要这消息传出去,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打听个究竟。”

“若他有主子指使,他便不必出来。”君无殇笑笑。

“不,他会出来的,因为他没办好事,所以婢女被杀了。他狡滑地逃脱,肯定躲在城中某个地方,而他的主子不敢明目张胆地搜。所以,我们要和他的主子比速度,若我们早一点抓到他,那主子也就完蛋了。”卿嫣胸有成竹地说。

“你这小狐狸。”君无殇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算了吧,我都能想到,你会想不到?或者,我又班门弄斧,在你面前犯傻了吧。”卿嫣低下小脑袋,轻抚小珍珠的尖尖嘴。

“不许说这事了。”他拧拧眉,俯过来,手指轻抬她的下巴,“再说我可不客气了。”

“怎么着,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可不怕你那些手段……反正我是高兴的……”卿嫣眼亮一亮,挑衅地冲他吹了口气。

君无殇语塞,长指往她鼻上一勾,“不知羞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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