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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恶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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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面不改色,一下子将脸贴过来,鹰眸般的双眼紧紧地锁住了我。“我现在就要。”

我急了,“不,君临,你别无理取闹。现在真的不能耽误。”

他拉我的手越来越紧,像要把我的手骨给捏碎。

“你到底怎么了?”我无言,低头不敢迎上他的眼神。

当我和君临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了,张谦已经在学校里等待了许久。他在看见君临是气氛异常尴尬。

“吴果,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我们一共抄了六个页码,而这些页码全都过百,也就是说一共有三位数。有没有可能,这是一些位置。”

“位置?”我疑惑道。

张谦继续说:“我在考虑陈文和王馨然两本书之间的共同点,如果是两本不一样的书,唯一的共同点只能是它们的页码。”

“你想想,如果这些页码,都是教室。比如说第二百五十六页,会不会是二栋五零四。”

我如醍醐灌顶,“你说得对!只有这种解释,为什么陈文和王馨然会经常看着奇怪的书,他们根本就没有看书里的内容,只是借助书找到组织出现的位置而已。”

张谦指着这些号码,“这些一共六个,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下一次会何时,会在这六个中的哪一个。”

我沉思道:“如果校工们的死亡是按着顺序来的话,应该是从小到大的第三个页码。为了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我们在每一个教室都悄悄地安排好人,把他们一网打尽。”

等到了晚上,警方已经派人埋伏在所有的教室。我和君临和张谦,也在第三间教室外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无论在哪个教室,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就这样埋伏了整整一个晚上,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地无功而返。我们难道判断错误?难道那些页码并不是教室的缩写?

天微微亮,第一道晨曦照亮了校园。

而我们也收到了大清早的第一份惊吓。学校里又死人了!

学校里有一棵历史已久的槐树,它枝干粗壮,枝叶茂盛,平日里是乘凉的好去处。可此时,它的枝条上正挂着一个女子。

死的这名女子是学校里的清洁工。她的脖子上围着一圈粗麻绳,原本粗短的脖子被拉长了许多,脸上毫无血色,瞳孔已经混浊,看着前方,毫无焦距。她粉红的舌头垂到了下巴,十分渗人。她的工服还没换下,就被吊死在了树上。微风吹过,女子摇晃了起来,槐树上洁白的槐花也随风摇摆,相互辉映。

许多看到这一幕的同学们已经不住打击,放声大哭了起来。学校里先后先是李春榭、陈文、王馨然、现在又死了一个,接二连三的刺激,谁能承受得住。

我的胸前好像被塞了一团棉花,让我呼吸艰难,“我们……始终是没拦住。”我鼻头一酸,如果我们动作能快点,或者准确找到组织的存在,或许她就不用死了。

君临看出了我的自责,大手抚过我的背后,无声地给我安慰。

那女子名叫吴晓红,也是学校的一名老校工,平常里负责校园公共区域的清洁。案发前一晚,她正常地出现在学校里上班,她的工友也可以证明。情况就像前两人般,毫无征兆地,就传来了死讯。

我心乱如麻,这三个校工的死,看似毫无关联,却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我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可我感觉那就在眼前!

我突然想到了那张从陈文书里掉出来的书签。那张莲花花瓣!

我一下睁大眼睛,看着这满树摇曳着的槐花。

对了!是花!是花!

陈文死时尸体被拉成了莲花的样子,王馨然突然种起了许多的蔷薇,而吴晓红又挂在了开满槐花的槐花树上。所以这吴晓红应该也与组织脱离不了关系,恐怕也是自杀。

那昨晚组织同样召集了信徒,并没有因为警方的搜查而停止。只是不在那六个房间罢了,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因为没有收回王馨然的书,怕我们参透了那页码的秘密,就临时把教室给换了。他们会是在哪呢?

为什么这个组织这么迫切地需要信徒的命?

我在吴晓红的遗物中搜寻了好久,想找出一本同样可疑的书。可是一无所获,不过想想也是,组织不会允许同样的错误再犯一遍。

到了晚上,君临把我带到了隔壁的酒店,说什么也不让我回宿舍。

“你今晚好好休息,我看出你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了。”他似乎不再生早上的气,便柔和了许多。

我在考虑要不要说我做的那些关于他和另一个女子的梦,可当我一沾上床,就死死地睡过去了。

我听见有人在呼唤我。

“天魔血之人……天魔血之人……”

是谁?

“祭司,这是大补啊!”

被喊祭司的人一言不发。

“要不要……”

“可以,等我吸完剩下三个,就轮到她。”

我不知道我的魂魄飘到了哪里,眼前有着一把忽闪忽闪的火把,似乎在引导着我前行。

这是?青铜火把?它要把我带到哪?

我继续跟着它,似乎走到了学校里面。它带我走到了一个走廊,没有尽头的一个走廊,我不知道我走了有多久,只是一直,一直地往下走,穿过一个个模样相同的教室。

火把突然停了下来,停在一个教室前方。

我也跟着停下脚步,打量着四周。不知道是不是梦的缘故,周围都特别的模糊,除了眼前一团温暖的火光,我什么也看不清。

我走近观察这个教室,我读出了教室的门牌号,“二栋……二零一……”

在我刚记住门牌后,青铜火把突然灭了,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我从梦中醒来,一身冷汗,可我牢牢地记住了那梦里的房间。一旁的君临似乎一夜没睡,在我睁开眼时,他的目光炯炯如神。

“果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告诉我为什么这几天都躲着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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