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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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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身边的阮然脸色微青,俨然是被吓到的,我心里有些疑惑。

“皇上,是在下不小心将书案踢翻,扰了大家的兴致,罪该万死。”颜渊立马赔罪道。

蜀皇笑道:“无妨无妨,颜卿近来脸色不好,要好好注意身体才是。”颜渊道谢后,不再写字,定定地站在一旁。我看那阮然与他说话,他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

从山庄回来后,我看着蜀皇愈加不满,想到阿姐身上的伤痕,只觉得他是人面兽心的魔鬼。

宴会结束,我和乌王准备回宫,正正与颜渊他们打了照面,阮然一见以前的国君,行了一个大礼。

我和颜渊僵着,他与我行礼,我也只像对待平常的大臣般。

真好,我们之间,真的和陌路人一样了。

接下来的几日风平浪静,我也没有再见过颜渊,据乌王所说,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回地启国。我想在这时间里,再见见阿姐。

再回山庄,我竟然看到了几分落败之势,来往的弟子脸色颓靡,曾经风光一时的大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问阿姐,她摇摇头。

“蜀山氏的辉煌,一部分得益于各代掌门与皇帝的关系,这昌意突然性情大变,对蜀山氏不再过问,倒是对华清宗很好。再加上蜀山氏圣女出嫁,连常又被赶离,这山庄,迟早是要落败的。”

看到阿姐难过,我也不再多说,“阿姐,妹妹又要走了。这一走,可能不再回蜀国了,妹妹舍不得阿姐。”

昌仆说:“我又何尝舍得你呢?昌月,你是阿姐在这世上,唯一的希望了。”她的手擦过我的脸。

“那青铜剑怎么办?是阿姐帮你藏在山庄中?还是你要带回地启国?”

我思索了片刻,“我还是带回地启国吧,我总觉得这青铜剑与我有些渊源,再说,放在这只会拖累你们。”

我与阿姐交谈了许久,直到一仆人进来通报,“乌王后,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门外有人在等我?“那女子可有说姓名?”

仆人点头,“她说她叫阮然。”

阮然?颜渊的妻子?不仅是我,阿姐的表情也显出几分厉色。我心里笑道,我尚且没去找她,竟然还敢来找我?

我倒要看看,这阮然所为何事。

我刚到门口,就见一羸弱女子,身穿藕色纱裙,静静地站在门下。她看见我,对我行了个礼。我微微点头,“颜夫人,所来何事?”

她说:“打扰乌王后了,阮然前来,是为了求王后一事。”求我?我不求你们放过我就不错了。

“直说。”我冷冷地看着她。

阮然弱弱地说道:“我希望,希望王后能不再纠缠颜渊,他已有家室,况且王后乃万人之上,不是颜渊此等平民所能企及的。”

我被她这番话生生气笑,“胡言乱语,我何时纠缠过你的夫君?你污蔑造谣我,该当何罪?”阮然咬住了嘴唇,单薄的肩膀抖动着。外人看来,就像我这个衣着华贵的刁钻夫人,在欺负一个良家少女。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想再与她纠缠,“你何来的证据,说我纠缠你的夫君?”

阮然说:“颜渊前几日还好,但是自从王后回来蜀国后,他就没有再回过府中,晚晚留恋酒楼,每次都是我派下人去找,才能将他带回。”

我笑道:“你也是大胆,光凭这点,也敢来山庄中找我兴师问罪?你是觉得我这乌王后,可以人人踏之?我不想知道为什么颜渊会娶了你,你用了什么手段自己清楚。”

我从她身边走过,不再看她一眼。

颜渊当真像她说的那般,整日酗酒?我让仆人帮我打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得娇妻,接连升官,人生几大乐事,他何必这样借酒消愁?

仆人很快就给我带回了消息,“启禀王后,那颜渊的确多日在一家叫鹤顶轩酒楼里买醉,彻夜不归。”

“可知道原因?”

那仆人摇头。

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理会任何与我无关的事,可一想到颜渊,我还是止不住地想要靠近他。昌月,你这不是贱,又是什么……

“我等会出去一趟,谁也不要跟来。”旁边的仆人轻声应道。我换了套衣服,自从回到蜀国,碍于乌王后的身份,我就没穿过以前的衣服了。换上这身鹅黄长裙,我才觉得轻松许多。

我来到了鹤顶轩的楼下,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我不确定颜渊是不是在里面,听见酒楼里传出那酒色之徒的调笑声,还有男人的呵斥声,我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咬牙走了进去。

“你看,那是不是华清宗的弟子颜渊?”

“怎么可能会是他,颜渊是出名的酒色不沾,你就别多想了。”

我看向刚刚两个女子指向的身影,正在一杯一杯地往喉中灌着酒,光是一眼我就能确定,这就是颜渊。看到他这般颓废,我有着说不上来的难过和恼火。

我的出现已经引起了周围醉酒男子的注意,他们正红着脸用言语调戏着我。我言语地皱了皱眉,径直走向颜渊的桌子。

“颜渊,你怎么变成这样?”我站在他的面前,他身形一顿,迷离的双眼看向了我。

颜渊有些醉了,他看向我的目光有些呆滞,他缓缓地拿起酒杯,正往嘴里送去,我抓住了他的手臂,厉声说道:“你不要再喝了!”

他微微一笑,“乌王后,你我不过是陌路人,你又何必操心我的事呢?”

我说:“这是不假,我来找你,本就不是为了管你。”颜渊听完,轻哼了一声,直接拿起酒壶就往嘴中灌入,流出的酒浸湿了他的领子。他放下酒壶,豪迈地用衣袖擦着嘴。

“那王后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

我说:“你的妻子阮然,她今日来找我。她说你夜不归宿,驻留酒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想请颜大人回去告诉爱妻真相,并让她不再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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