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吴果君临 > 第423章 尸体火车

我的书架

第423章 尸体火车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我现在就去?”

“你不仅现在去,还得三天之内回来,不然你朋友就难救了。”

我还没来得及和君临说,一个人踏上了去天海市的旅程。因为事出紧急,我只能买到半夜的火车票。夜半的站台人并不少,来往之人都一脸疲惫。我打了个哈欠,用手表对着时间,困意在压迫我的神经,眼里干涩的很。

候车室里安静的很,有些人靠着椅背沉沉地睡去,有些躲在地上,为了不错过点,辛苦地吊着鱼,没有人在说话,在这种气氛下,我更加昏昏欲睡。

机器冰冷冷的提醒声惊醒了我,我迷糊地提起行李,发现候车室里空无一人。泛黄的灯管忽闪忽明,此刻,我最后的睡意被驱赶的一干二净。

机器再次提醒,我不得不离开了候车室。这站上火车的只有我一个人,卧铺里的大家都在睡着,我不想吵醒,轻手轻脚地找到了我的位置。

借着背影,隐隐约约能看出睡在我对面的是一位阿姨,火车的一个晃动,阿姨下意识的哼哼两声,又死睡过去了。她微微露出点脸颊,白得有些不自然,我心里疑惑,怎么阿姨连睡觉都要化妆么?

车厢里进入死寂,耳边只有火车在夜里行驶,穿破空气的呼呼声。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在候车室里的睡意。

哐啷一声巨响,火车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丢了下去,我本就是浅眠,这下彻底地被吵醒。我伸出头来,对面的阿姨还是睡得香甜,长长的车厢里没有人讲话。这要是在平常,早就有被绕清梦之人出来骂街,实在是诡异。

火车还在行驶,我惊魂不定地回到床上,接下来怎样也睡不着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顶。车厢里响起令人鸡皮疙瘩全起的拖曳声,就是那种拿利器在铁皮上划动的声音,不过这个再沉重些,但足足让人起疑。

哐啷,又是一声,打破了这夜里的寂静。

我看向车窗,看着不停往后退着的铁轨,是不是有什么被从火车上丢下 。不停变换着的景物没有一丝异常,火车钉上的烟囱冒出些浓烟,为这黑如磨盘的夜空增添几分朦胧。

奇怪……让我奇怪的不止这些,这么大的声响,车厢里的人却还在梦中畅游,连一声轻吟都没有,感情他们上车前是集体吃了安眠药?

鞋子在车厢中行走的声音终于破坏了这份安静,我原以为是有乘客被吵醒,但一种无根据的心慌让我的眼皮跳动得厉害,我连忙躺回床,不打算打草惊神,先观察一下。

那脚步声在我前面停下,似乎有两个人?他们的呼吸非常的轻,轻得我都听不见。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阴阳怪气,张口时就像一阵寒风穿车厢而过,“是这个么?”

“嗯。”

一问一答之后,不见交谈。我静静地等着,那在铁皮上拖曳的声音再次响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动静这么大?

我急忙地踩上拖鞋,往车厢尽头看去。两个穿着工作服的男人,身后拉着一张从铺上拆下来的床,在地上拖动着。两个男人站在前方,一人一只手拉着床架子的一边,另一边则放任在地上摩擦着。

诡异的是,床上还有一个睡着的人,身上挂的棉被半褪在地,滑下的头一点一点地碰着地板紧闭的双眼没有一点被别人架走的自知。

等他们从这节车厢消失,我就急急追了上去,路过床铺,里面每一个人都睡得安详。那两个男人拖着床,走过了一节又一节。终于,他们停下了脚步,床上睡着的男子的头,已经被地板磨出了点血迹,在昏暗的铁皮地上添上一道暗红。

哗啦一声,两名男子打开了车门,门外的风钻进我的脖颈,冻得我一哆嗦。

两名男子面无表情,一名绕到床后,将倾斜的一边抬起。黑漆漆的门口打开,那床与门口对准,蓄势待发就要扔出去。

我心里一惊,正要跑出去时,床架子就被扔出了车外,一闪而过的场景可以清楚地看见那男子身体被狠狠摔下的样子,那声巨响稍稍吓软了我的腿。

这是个什么火车?怎么一切都如此不对劲!

关上门后,两名男子转过身来,我来不及逃走,只能躲到一个床铺的下面。

“奇怪,大哥……我怎么觉得我闻到了生人的气味?”

“生人的气味?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我在这里干了这么久,生人的影子都见不着,赶紧干吧,今晚要是丢不完这些,你就给我丢人了。不,丢鬼了!”

车厢内响起一阵阴沉沉的笑声,我毛骨悚然,恐惧像蚂蚁一样,爬满了我的背脊,冷汗顺着太阳穴流下,在颌线出断了弦。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没见过生人?那这火车里睡着的,都是死人!怪不得发出这么大的声响,没有一人察觉。想到刚才男子的头颅在的上磨出一道血痕,若是常人,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痛。

男子走路的声音在我贴着我的耳朵,我在床底里露出一个眼睛,看着车厢的地板。哒哒哒,男子离我咫尺之间,他的脚出现在我的眼前。两人富有节奏地走着,不愧是兄弟,之间的默契让他们收放一致。不对……他们走路时,后脚跟是抬起来的,是在踮着脚走路……

他们走过了几个车厢,我才敢探出头来。手随意地一抓,我摸上了一个冰冷僵硬的手,顺手而上,我看见一名带着带着瓜皮小帽的男子,脸庞青黑,双目空洞地看着前方,颇有些气郁于心

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人啊?怎么这副打扮。

火车又是一晃,床上安安分分的男子被晃到一旁,直接给我来了一个脸贴脸。一股浓重的脂粉味钻进我的鼻尖,刺激得我的鼻尖发痒,差点没咳嗽出声。这样细看,才发现这个男子有着说不上来的不自然。

我隔着他身上盖的棉被,把他推回正位。又是那磨人的拖曳声和脚步声,我匆忙地躲回床底。那两名男子这次拖的,就是睡在我对面铺的阿姨!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