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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江寻地位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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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年的春节,如期来临。

  锦瑟与云舒都没有回清云市,在家家户户团员之日,两人窝在小屋里,从早睡到晚,将节日所有的欢笑都塞进了清醒地带。

  江寻第一次打电话,锦瑟还在梦中,未接到。

  江寻第二次打电话,锦瑟迷迷糊糊接通,嗯了几句便挂了。

  第三次,江寻直接提着两大袋东西按响了门铃。

  两人躺在床上,犯了懒。

  锦瑟伸腿蹬在云舒腿上:“开门。”

  云舒也不示弱,回蹬锦瑟:“你去。肯定是你家美人。”

  锦瑟立马掀开被子,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衣衫,赤脚跑出卧室开了门:“美人。”

  江寻见她的模样:“睡了一天?”

  “也没有。中途起来上了两次厕所,吃了两包薯片,啃了一个苹果,还吃了一根香蕉。”锦瑟躺在沙发上,报备着自己大年三十的日常。

  江寻将东西提进厨房,将它们拿出来,一一整理放进冰箱:“我是不是应该夸你,饿了还知道找吃的?”

  锦瑟笑了两声,起身走近厨房,凑近江寻身边:“你都买了什么好吃的?”

  “快去刷牙洗脸换衣服,我们去秦淮家吃饭。”

  “都有哪些人?”

  “就韩斯年他们。”

  “把唐潇叫上吧。”锦瑟边走进卧室边说道。

  江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已经叫了。”

  锦瑟打开一条门缝,从里面探出半颗头:“美人,你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爱你哦。”

  看着她俏皮的样子,江寻在心底再一次认同了大家对他的评价:没救了。

  多年后,秦淮韩斯年都曾问他:“为何非要是唐锦瑟?”

  与锦瑟一起走过的片段,在他脑中如同电影回放,噬人心骨:“因为那是一段永不会褪色的时光。”

  时隔多年,当他独自一人之时,想起锦瑟,想起她那璀璨过他人生的笑容,依旧能情不自禁的发笑。然而,笑着笑着便会眼眶发酸,泪水又一次滋润了往昔的生长,枝叶茂盛,经久不衰。

  ……

  锦瑟有时候不太喜欢去计算时间,甚至忘却了年龄的增长。亦如19岁生日,若不是江寻猝不及防的意外惊喜,与大家的各种祝福电话短信,她也就真的让它悄无声息的滑走。

  小孩喜欢过生日,过春节,都是期盼生日礼物,期盼过年红包。锦瑟也有期盼,她的期盼就是每一日都如常,没有大喜大悲,没有大聚大散。

  每日踩着自己的三点一线,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可这小日子有了江寻的盛宠,让她每一天都似在过节。就连夏悠然都说就连顾澈也不及江寻。

  杨宁说:“锦瑟看见江寻对你的好,让我这个信奉独身主义的人都想恋爱了。”

  刘柳说:“锦瑟,你这上辈子到底是积了多少德?”

  云舒淡淡地笑着,不评价,不言语。她拥着锦瑟,以锦瑟才懂得笑容,祝福着她的幸福。

  锦瑟没有回清云市,她没让江寻告诉林美华。尽管日常有所相处,若是让她在如此隆重的节日登门拜访,多少还是带着拘谨的。

  江寻逗她:“真的不去?江先生江太太可是很大方?还有爷爷的。”

  锦瑟一脸财迷:“那你补给我。”

  虽然有了江寻的预防针,可当江寻从扶手箱里面掏出一个装的满鼓鼓的红包递给锦瑟时,她还是惊到了。

  她拆开,看了看,随后还给江寻:“太多了。我不要。”

  江寻单手开车,将红包收进来:“行。待会我就给爷爷打电话。正好,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念叨要见你。”

  “江寻,你竟然威胁我?”

  红灯亮起,江寻将车停下,笑容蛊惑的凑到她眼前:“对。我就威胁你。”

  谁知,锦瑟直接伸手抱住他:“美人,无功不受禄。”

  她一手拿过江寻手中的红包,一边吻上了江寻。事后,江寻才觉得,锦瑟这吻蕴意值得深究。

  绿灯亮起,跟在江寻后面的韩斯年,不停按着喇叭催促

  云舒让他别按:“等等怎么了?”

  韩斯年也来了脾气,故意一直按着喇叭不松。

  锦瑟笑着放开江寻:“快走。韩斯年炸毛了。”

  江寻缓缓启动汽车出发,锦瑟坐在副驾驶室,盘算着这笔钱的开支。

  一会说给江寻买套衣服,还要配条好看的领带;或者给江寻家再买些好看的摆件;一或许趁着开学之前,两人找个地方,好好游玩一番。

  锦瑟每一项开支计划落在江寻的耳中,那是烟花绽放之景。一朵朵烟云,连成一片,开在他深邃的双眸,点燃了他余生的所有期许。

  因为今年两家人是在唐家吃的团圆饭,故而江寻在去往秦淮家的路上,先拐去了唐家,接上了唐潇。韩斯年则载着云舒先过去了。

  唐潇一上车,副驾驶便空了。江寻从后视镜看着两人,眼里有对锦瑟的宠溺,也有对唐潇的关爱。只是,前者明显浓度过高。

  唐潇将自己准备的新年礼物递给锦瑟,便是那日在商场买的积木。

  锦瑟接过看了看,想着自己要送什么给唐潇。直接伸手将自己放在副驾驶上面的包拿过来,摸出江寻刚才给自己的红包,塞进唐潇的手里:“礼尚往来。”

  江寻看着,想说是谁刚才说要给自己买衣服?买摆件?带自己出去玩的?

  看着锦瑟对唐潇的宠爱,他觉得自己地位不保。

  唐潇推诿不要。

  锦瑟不喜欢这类争执,直接拿过唐潇的书包装进去,死死按住,严肃认真:“你不要,我可就生气了。”

  唐潇也不再争执,想着后面还给江寻就好。

  可当他将它还给江寻时,江寻也未接,说道:“这是锦瑟给你的,你收着便是。”

  “可是我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他回家认真地数了数,足足两万整。

  “那就存着慢慢用。”

  唐潇只好自己收着,不过后来他还是将这笔钱交给了顾之薇。

  顾之薇想着自己找个时间还给锦瑟,不曾想因为工作一再延后,再见,竟隔了七年光景。

  一路上,锦瑟接到了407从天南地北打来的电话,谈话内容都是一致的新年祝福。当然,也不排除也会陶侃一两句对方,在节日的喜悦之上再添欢乐。

  回家的杨宁,听说锦瑟他们要去秦淮家吃饭,言语生了三分羡慕:“我好想吃秦淮妈妈烤的孜然排骨,还有辣炒螺丝,还有蒜蓉生蚝。”

  “那你飞过来吧!”

  “算了。还是留着回校再去吃吧。”挂了电话,锦瑟看着窗外失了往日喧嚣的霓虹,似乎更显现出它们迷人的样子。

  那些的灯光穿过车窗,照射在他身上,像是那些失去的节日温暖在一点点回升。她如同大家一样,又有了可以守岁的人,有了可以送祝福的人。

  可见,人生里面总会有人是来来去去的,只要你恪守初心,不将自己封闭,总会有人来送你一池春风,阻挡寒风的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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