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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本王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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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绾绾低头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汁,里面放了三七粉,闻着味道都苦的很。
  “先把药喝了吧。”她说。
  容卿薄道:“喝什么?喝好了再接着挨打?倒不如一次性给你打死算了。”
  “……”
  真是她现在听不得什么他就非得一遍遍的重复什么。
  “不打了。”
  她叹气,认真道:“以后你说什么难听的话,我都不打你了。”
  难得逼她松口,容卿薄满意了,也见好就收,端起碗来拿汤匙搅了搅,喝了一口,苦的皱了眉头。
  姜绾绾双手交叠放着,就那么安静看着:“殿下,绾绾虽不懂事,却也知恩情,懂廉耻,饶是许多事情不便叫你知晓,却也不会做叫你颜面扫地之事,你大可放心。”
  容卿薄喝药的动作微微停顿,片刻后,问:“你不便说,那我换个问法,那晚你支开我去找的那个人,是男是女?”
  “女。”她回答的很快,没有半点犹豫。
  容卿薄面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随即又是不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背着我偷偷的去做?你要花一个月两个月去调查处理的事情,交给我,或许不用半天就解决了。”
  姜绾绾沉默。
  她要做两件事。
  一件,处理庞氏。
  一件,回三伏。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他都不可能帮忙,或许还会帮倒忙。
  容卿薄一口喝下剩余的药汁,道:“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罢,什么时候需要我了,说一声便是。”
  说着,从袖口里拿出几锭金子放到她面前:“你夫君不缺银子,倒也不必委屈巴巴的跟个护卫讨那几两碎银,传出去叫人笑话。”
  姜绾绾低了头:“谢殿下。”
  她拿了金子,起身要走,容卿薄忽然又咳了几声,道:“我胸口疼的紧,你帮我揉一揉。”
  她呆了呆,只得又坐回去,一手在他胸口处摸索了下,听到他不轻不重的一声哼,也不只是疼还是舒服了,就顺着一个方向揉了起来。
  容卿薄一本奏折看了半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心猿意马的厉害。
  她的小手隔着两层衣衫,如同隔靴搔痒,叫他难受的厉害,就扣着她的手探进了领口。
  她体温冰凉,碰到他火热的胸口,两人似是都受不住。
  容卿薄忽然掐上了她纤弱的腰身,按着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落下来的唇被她本能的一个侧首避开了。
  他身形一僵,单手撑着地面稍稍离开她片刻,凝视着她的脸,眼底那尚未来得及收敛的排斥映入眼底,心忽然就沉了下。
  姜绾绾另一手还握着那锭金子,那冰凉的触感叫她不安,手指收紧,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
  好似收了他的金子,就不该拒绝他的讨欢……
  她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在阊州的温泉里,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她,媚眼如丝,甚至热情的紧,她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那里面荡着水光,像是一捧盛满了星星的海水。
  那时的她,身子软的像一汪春水,在他手心里变换各种姿态。
  “绾绾。”他叫她,声音不知怎的沙哑的厉害。
  姜绾绾睁眼,视线却只徘徊在他颈项处,柔顺道:“殿下想做什么便做,绾绾刚刚……只是被吓到了,一时没做好准备……”
  是一时没做好准备,还是觉得他脏了?
  他拇指跟食指捏紧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迎上自己的视线:“我还没碰别的女人你就这般表情,来日若有人诞下皇嗣,你是不是连看我一眼都嫌脏?”
  姜绾绾觉得他的目光冷的像是要杀死她,无奈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殿下乃天潢贵胄,尊贵无比,妻妾成群再合理不过,哪有脏了一说?殿下莫要再提这个字了,平白折辱了殿下。”
  容卿薄却只是冷笑:“口是心非!你敢说不是因为我在月华楼留宿了一夜,你敢说不是因为我收了素染的帕子,厌了我,觉得我脏了?”
  “殿下与素染青梅竹马,若不是阴错阳差,如今怕早已儿女成群了,殿下如今留宿月华楼,是夙愿得偿,是天作之合。”
  姜绾绾诚恳道:“绾绾只是希望殿下清醒一点,莫要做太多伤了姑娘心的事情,得一人心易,得一纯粹心难,莫要等她凉透了心再悔不当初,绾绾也不想来日待殿下回想起来,成了你这悔不当初中的一人。”
  容卿薄眼底的温度愈来愈冷,指尖都凉了,不轻不重的掐着她的下巴:“说的可真好听啊,你不想做恶人?可是怎么办?我已经叫你睡了,已经脏了,你眼下才来推脱着要做个成人之美的好人,是不是迟了点儿?”
  这话说的。
  当初在阊州,也没料到素染会被纳入东池宫,与他续一段姻缘啊。
  况且当时是他死活要做的,如今反倒怪起她来了?
  要不是刚刚承诺了不再打他……
  她攥紧了手中的金元宝,忍着怒气道:“殿下大可不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绾绾一清白之身也给你了,若说脏,不过是彼此脏了彼此罢了,我不说委屈,您也不必觉得亏了。”
  彼此脏了彼此。
  容卿薄生生给她这句话气笑了,起身的功夫,怒急攻心,又是一阵激烈的咳,险些将刚刚喝下的药都呕出来。
  姜绾绾于心不忍,刚要搭上他后背帮他顺顺气,就被一手拍开了。
  容卿薄咳着,脸都白了,道:“本王要休了你,休了你,现在就休了你。”
  姜绾绾一怔,立刻从一本本的奏折底下掀出一张宣纸来铺平在他面前,又从笔架上挑了只毛笔递过去,温和道:“殿下,请。”
  容卿薄看着那笔:“请什么?”
  “休书啊,倒也不必写太长,殿下眼下身体欠安,少写两句,大概意思就行,盖上印章就好了。”
  容卿薄一挥手将毛笔拍开,冷声道:“你想的美。我要你一辈子冠着我的姓氏,一辈子躺在我榻上,一辈子……咳咳咳咳……”
  姜绾绾拧了眉头:“那殿下刚刚念叨着要休了我。”
  “我就念叨,我以后每天都念叨,我还就不写休书,我叫你日日都听得着,偏日日都走不了。”
  “……”
  任性了。
  ------题外话------
  这气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应该是打的还不够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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