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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神秘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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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昏暗的房间里,毫无章法的摆放着几件简单的家具,由于光线太暗,楚衿小心翼翼的进门,不自觉的又皱了皱眉。

跟在她身后的孙菲菲和南时,显然也对这房间的气味感到了不适,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原本他们只是想来刀疤哥家里再碰碰运气,却没想经过他们的一番劝说,吴夫人竟然同意了他们进门,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刀疤哥的尸体竟然真的还存放在他原来的房间里。

“因为阿光的死因一直没查明,我向上面请示了,请求他们暂时存放尸体,只是床位费太贵了,我只能让人家注射了防腐的药物,把他的尸体带了回来。”吴夫人站着门口,手往里指了指,引着他们望了过去。

昏暗小屋的角落里,一个类似于水晶棺似的玻璃器皿正躺在靠墙的一侧,从他们这个角度望过去,隐约能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光秃秃的人。

孙菲菲抬眸往那儿瞥了一眼,她不是医学生,对尸体的接触并不多,这么明目张胆的观察一具尸体,这种刺激的事她还从来都没做过,她抿了抿嘴,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牙齿颤抖而发出的咔咔声。

一行人看见逝者,约定好了似的各自沉默着,而正是这种沉默,让小屋里的气氛又诡异了几分。

“呼……我觉得我还是在外面站一会儿吧。”孙菲菲费劲的往里迈了两步,最终还是没能克服自己心理上的恐惧,停下了脚步。

再看下去,她简直怕自己吐了对逝者不敬。

楚衿闻声,回头朝孙菲菲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看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菲菲,也还是有害怕的东西呢。”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刻意的压低了似的,从狭小的房间里缓缓荡开。回过头,楚衿往尸体旁边又凑了几步,尸体是经过尸检的,为了更好的防腐,并没有穿衣服,只是在关键部位盖了一条医用浴巾。

南时是个法医,所以在他看见尸体的那一刻,心就跟着提了上来,他围着玻璃棺转了半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刀疤哥胸前的一块青印上。

“这块皮肤有些泛青,是他从小就有的吗?”南时在那块青的地方上方的玻璃处点了一下,疑惑的问道。

吴夫人大概从没注意过儿子皮肤上有伤痕,听见南时说这话,赶忙凑过来看了一眼,刀疤哥的左胸处,隐约有点泛青,但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看到很不真切,吴夫人盯着那处看了许久,才回应了一句:“这……这不是他从小就有的。”

南时闻声挑了挑眉,在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记了一下。

只是这个轻微的伤痕,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刀疤哥的身上很干净,除了这一处隐约的痕迹外,其他地方看不出有任何破损,如果是他杀,这凶手未免做的太过于缜密了。

“警察那边给出的尸检报告怎么说?”南时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随口问道。

吴夫人之前一直觉得警察判得死因不对,所以才想方设法的把儿子的尸体保留了下来,现在刚好被南时问起,突然间就谨慎起来。

“尸检报告上说,阿光是死于心脏病突发,属于猝死范围。”吴夫人想也没想,就把尸检报告上那简略的一行字背了出来,因为一直怀疑它的真实可靠性,她平时没事就拿出来琢磨,不知不觉都已经把上面的文字背的滚瓜烂熟了。

“心脏病突发?他之前心脏不好吗?”南时和楚衿几乎同时产生了疑问。

显然,这个理由看起来很离谱。

通常情况下,没有心脏病的人很难会因为心脏问题突然猝死,而像刀疤哥这种情况,死亡之前在监狱里待了几个月,因为是分隔监狱,他大概不会和别人发生争执,而且监狱里作息规律,至少那段时间,不可能会对他的心脏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如果是因为心脏病突发猝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从小就患有心脏病。

可是接下来吴夫人的话,让他们重新陷入了迷题之中。

“阿光从小就身体很好,我也带他体检过几次,并没有心脏病。”吴夫人蹙了蹙眉,对于南时和楚衿的惊讶,她感到有点恐慌。

楚衿和南时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个答案,他们似乎并不吃惊。

看来,刀疤哥的死真如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并没有那么简单。

“尸检报告出具的单位是哪儿,我想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一下。”南时从玻璃棺里侧绕了出来,眸光轻转了一下。

吴夫人脸色一僵,单看南时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儿子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阿光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她呼吸紧了一下,一脸疑惑的问道。

站在一侧观察尸体的楚衿,听到这话,后知后觉的愣了一下。什么叫“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在他们来这儿之前,吴夫人不是一直坚信是楚衿杀死了刀疤哥吗?

听她现在这话的意思,好像还考虑过自杀的可能?

她犀利的眸光敛了敛,缓步走到了吴夫人跟前:“伯母,你的意思是,之前还怀疑过他是自杀?”

楚衿善于抓取重点,说出来的话也是一针见血,吴夫人听到楚衿的质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我……我……”吴夫人被拆穿,一时间觉得有些难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伯母,你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我知道因为我,导致刀疤哥被人暗害,但这绝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是杀人凶手,您相信我,只要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一定能将这个公道讨回来。”

楚衿轻叹了一口气,攥住了吴夫人的手。

现在这个时候,她正慌乱不堪,最适合打感情牌,楚衿在这一方面虽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说起话来自然是一套一套的。

吴夫人抬了抬眸,怯怯的看着她,感觉自己沉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开了似的,半晌,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

“陆茯苓案发前一晚,有个人拿了这张支票来见了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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