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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喜欢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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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车场出来车速本来是理应逐渐加快的,但韩瑾修明显感觉到车子慢了,徐杰皱眉说:"先生,郁久安在前面。"

韩瑾修身体微微侧了下,果然看到前面路中间那个显得突兀的纤瘦身影。

他心口先是一紧,但很快,唇角扬起个微微不屑的弧度。

唐砚下午已经打过电话,提起郁久安去风投中心的目的,不是要钱或者问责,而是要找他。

他不觉得他和郁久安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视线收回来,淡淡道:"打电话给保安。"

车子距离郁久安已经很近了,徐杰不得不先踩刹车停下来。

郁久安见车子一停,本想赶紧绕到侧面去看看韩瑾修在不在里面,但是刚动了一步就停下了。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她堵唐砚的车吃的就是这个亏,她跑到侧面车子一踩油门也就跑掉了,所以她干脆没动,她不光要逼停车子,还要逼的车里的人下来才行。

她的目光落驾驶座正拿出手机打电话的男人身上,微微蹙眉,觉得眼熟。

过了几秒,她终于想起来了,想到的瞬间脸就有点黑。

那一次在迷音会所门口,她是见过这个男人的,开着这辆车带着韩瑾修,当时她以为这男人是韩瑾修的客户……

她还拉着韩瑾修就跑。以为自己搅黄了他的生意,得意的不得了。

现在看来,这男人很可能只是韩瑾修的一个手下而已。

她想到这里,眼眸又发亮,挪了两步想要看清后座上的人,然而因为角度,后座被遮挡的严实,她根本看不清楚,她手在车前盖拍了两下。

徐杰闻声皱眉抬头,看到郁久安冲他比划手势,叫他下车,他一愣,"先生,她叫我下车。"

保安那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电话到现在还没接,韩瑾修想了想,"那你下去打发走她。"

徐杰默了几秒,"要给她钱吗?"

以前不是没干过这种差事,韩瑾修过去的女人不算少,缠人的也有那么一两个,都是他威逼利诱各种方式打发掉的,一般都要给对方钱。

韩瑾修说:"不用。"

徐杰就硬着头皮两手空空地下去了。

既然没法利诱,那就只能威逼,一下车徐杰就冷着一张脸过去。

郁久安看他来势汹汹的,忍不住也后退了一步。

徐杰嗓音很硬,"你挡住路了。"

车座很高。郁久安还是看不到后面的人,她手小幅度地指了指车子,"我想找韩……韩总。"

徐杰说:"韩总不想见你,你走吧。"

郁久安自然是不愿意走的,她问:"他在车里对吗?"

徐杰抬手拦住想要绕过去的她,"我说了,韩总不想见你。"

郁久安眼珠转了下,"你帮我和他说一声,我只是--"

徐杰正专注听她说话,眼前却忽然一空。

郁久安忽然弯下身,从徐杰拦着她的手臂下面钻过去了!

她本来身形就特别娇小,动作也很快很灵活,徐杰反应过来回头看。郁久安已经跑到车侧面直接拉开驾驶座坐上去,占了他的位置。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郁久安心跳都加快了,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上去之后赶紧将车门关上回头,果然对上韩瑾修的脸。

男人眼底微微错愕地盯着她,大概是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做,正常人都想不到,当然,她做的也不是正常人能干的出的事儿。

徐杰已经折回来,她赶紧拉住车门,抓紧时间对韩瑾修说:"你有没有看过当时的那个监控?"

她知道肯定是没有的,当时他们都是十七八的年龄,在那些警察眼里他们就是孩子,根本没有理由也不可能看到这种案件的证物。

她说:"你应该去看看,监控里面我拉了苏梓两回,但是……"

徐杰已经拍着车门,她被打断,还是坚持说下去,"当时是下午放学,我拉着她是因为丁妍要带走她,我怕她又被丁妍她们欺负……"

徐杰没了耐心,砸门的力道重了些。

场面混乱,她也顾不上看韩瑾修什么反应,死死拉着门继续,"她当时把丁妍那些人当成是朋友,但是那天她们说的话很奇怪,丁妍情绪也不好,所以我……"

徐杰已经开始拉门,她更慌了,手抓着门把,这时听见男人一声低笑。

"苏梓和我说过,丁妍是她的朋友,你说丁妍欺负她?"韩瑾修睨着她,面无表情,"你说我应该信你,还是应该信苏梓。"

"苏梓是单方面拿丁妍当朋友的,我也不知道她们当时怎么会……"

徐杰似乎是来了火气,这一回一把将车门给拉开,郁久安力气毕竟也就那么一点,徐杰这一拉,她手还紧握着门把,大半个身子都让带了出去,险些摔在地上。

徐杰弯下身就一把攥住她手臂,一把将人彻底从车里面拖出来,那力道箍的她觉得疼,闷哼了一声。

耍小聪明上车没争取来多少时间,她急了,叫出来,"你为什么不去查查当年的案子!"

徐杰微微一愣,抬眸看韩瑾修。

韩瑾修降下车窗睨着她,"有必要么,你自己认的罪。"

"那是因为我,我……"

她气喘吁吁,红了眼眶,唇开合几番,却说不下去。

韩瑾修本来也没打算听她说,抬头看徐杰,"别管她,走吧。"

"我收了钱。"

郁久安攥着的拳头有些发抖,眼底盈盈有泪光。

"我收了丁妍家给的八十万,他们叫我顶罪,叫我……"

韩瑾修竟也没有意外,唇角勾起讥诮的冷弧,那冰冷的视线刺的她难受。

"挺有意思的。"他缓缓道:"你知道吗,看到你这么有钱,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胡思乱想过这个可能,但是久安啊……"

他语气很沉,每一回叫"久安"这两个字都似乎满怀感慨,甚至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亲昵,"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当年为了抓到这个害死苏梓的元凶付出多少,你顶了罪,你让我做的一切都像是笑话,所以我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自己,要真是你顶罪,那你与凶手同罪,你费这么大功夫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当初包庇了凶手?你觉得这种真相对我来说就算皆大欢喜?"

她灰白的唇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喉咙里似塞了团棉花。

徐杰看韩瑾修话说完,想让她让路,便轻推她一把。

郁久安腿软的厉害,被推的差点倒地,她手扶住车身,摇着头,艰涩出声:"我有拦过苏梓……她不听我的话,不然是不会出事……"

韩瑾修笑了声,收回目光手往下,眼看窗玻璃要合上,她来不及思考抬手便扒住玻璃。

"我……我承认,我想要钱,你知道的,我和我妈需要钱,我本来也不愿意的,但是他们逼着我,他们威胁我……"

窗玻璃继续往上,她力气不足抗衡,手指被玻璃夹住,一阵尖锐的痛。

她另一只手拍着已经合上大半的玻璃。

"我们谈谈好不好?我想和你说清楚当年的事情,如果你听过还是不原谅我,我无话可说,但至少你应该……"

韩瑾修手下没有留情,她明显感觉到已经夹住她手指的玻璃还在继续往上升。

隔着窗玻璃,韩瑾修一眼就看到郁久安疼的小脸惨白,但她没有将手收回去的意思。

他眸光沉沉注视她的脸,最后另一只手抬起。

他的手触碰上她的手指,她一下子怔住。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手指上轻轻地,蹭了下。

但也就是一瞬,他很快地就将她负隅反抗的那几根手指推出去,窗玻璃彻底合上,他对已经上车的徐杰道:"开车。"

可能是由于要甩掉郁久安,车子这回一踩油门,宛如离弦的箭一样射出去,郁久安只觉得眼前一阵冷风过。

她扭头,车子已经远去。

她摸着手,向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走了两步,但很快就停下来了。

追当然是追不上的,她这会儿腿软的厉害也没力气去追。

见到他,太多情绪涌上心头,揭开多年前旧伤口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她觉得这短短几句话已经耗费很多力气,一种无力而又极端疲惫的感觉席卷全身,她低头看着右手,手指方才已经被车窗夹出一道深深的红痕,她想着男人那张绝情的脸孔,鼻尖又酸涩难忍。

她慢慢仰起脸。深深呼吸几回,将眼泪忍了回去。

眼泪是救不了她的,这个道理她一直都懂。

她不确定韩瑾修信了她的话没有,但退一步说,他也表示的很明白了,哪怕她是个替罪者,他也不会原谅她。

但她真的试图救过苏梓的,也真的是被迫替罪的。

她有那么多话想要和他说,然而他都不愿意听了。

……

车子离开华御又一个街区,停在红灯前,韩瑾修手摸下巴,沉声吩咐徐杰,"找人调查一个叫丁妍的女人,以前和郁久安一样是宁阳二中的,我记得郁久安的案子里她做过控方证人……"

顿了顿,补充一句:"她男朋友是晋城那个做风投的顾渝白。"

同名的人也有,但是有顾渝白这条线索就能缩小很多范围,徐杰应了下来。

韩瑾修靠着椅背,将郁久安的话来回琢磨几遍。

顶罪这个可能其实他真的想过,毕竟郁久安以前那么穷,忽然这么有钱就有很大问题,但为了钱顶罪算什么无辜?

郁久安是不会懂的,当时宁阳二中就快参与什么几年一度的评建,校园霸凌传出去很难听,校方不想苏梓的案子留下影响,而宁阳县的警局非常无能,只追求结案率又和校方勾结,当时本想将苏梓的案子归结为单纯的自杀,是他坚持要找出欺负苏梓的人绳之以法。

十七八岁的他能发出什么被人听得到的声音,没有人会听他的控诉,那时候,整个高速运转的世界没有人关心死去的苏梓和苏妈妈,两个生命消逝了,而校方想的是评建,警方想的是结案率,对更多人--对小县城里的人们来说,苏梓和苏妈妈的不幸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调剂话题而已。

他不能让她们这样死去,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他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去左右警方的调查,最后他找了韩正。

他用自己的人生和韩正做了交易。

那时起,韩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郁久安不知道他为了这个案子付出多少,竟说自己为了钱替罪……

他攥紧了拳,骨节发出轻微的响。

这种理由哪里值得原谅了,她居然也有脸找上门来说。

徐杰声音扯回他思绪,"先生,还有分公司那边……已经交代过了,新项目明天就开始运行,您要的那些账目也都拿到了,您看什么时候导入华御系统?"

"不急,"他略一思忖,"分公司那边的账目你去安排,把新项目第一期的财务报表打出纸质的,明天早上我有会议。你拿来给何暖,让她交给我。"

徐杰一怔,"那报经她的手恐怕……"

"就是要经她的手,"韩瑾修撩着唇角,"这是试金石。"

徐杰明白过来,"好的。"

车里一安静下来,韩瑾修思绪又绕回去,这次想的不是案子,想郁久安的脸,方才见面,她面容苍白憔悴,就连嘴唇的颜色都发白,他觉得她这几天大概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也不知道他走了之后。她有没有按时吃饭,那些他买去的药她又有没有每天喝。

这几天韩瑾修住在酒店,车子本来去的也是这个方向,半途中接到韩正一通电话调了头。

请人设计的订婚戒指已经送到韩家,韩正的意思是要韩瑾修过去取。

由于韩瑜发话,买下房子之后韩正最近一直耗在里面,虽然房子是精装修的,但是还需要一些家电和布置,韩瑜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觉得婚房要有婚房的样子,韩正只得听令安排人来收拾房子,直到打电话这会儿还在新房里忙。

韩瑾修在电话里听过,心情倒是好了些,回韩家他最烦的就是见韩正,少了韩正其实韩家也就没有那么讨厌。

毕竟付流音一直在国外,偌大的韩家现在常住的除了韩正就只有韩瑜,他并不排斥韩瑜,一来韩瑜老了,二来韩瑜对他确实好的挑不出毛病,再者韩瑜早年是混黑道的,重情重义,这一点很令人敬重。

韩瑾修回到韩家,韩瑜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看电视,见他就招手。

他过去坐下,韩瑜指着茶几上的盒子,"早上才送来。你看看。"

他打开盒子,戒指也是韩瑜让韩正找人设计做的,韩瑜很认同关知婳,这上面自然下本,对戒里,男戒是简单的指环,女戒上的钻石很大,闪着光。

韩瑾修哪里看得懂什么戒指,迄今为止他唯一一次觉得戒指好看是一个便宜戒指,戴在郁久安的手上,他恍惚了一瞬,心口忽然尖锐地抽了一下。

不痛,只有有种说不出的憋闷感觉。

他离开几天了,她找上门来,终于见面,但其实也没好好说上一句话,他当然不会耐心听她说话,但他这一瞬忽然想到,以后可能就是这样了。

他和她,就这样了。

那些耳鬓厮磨交颈缠绵的一幕幕远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他的心境莫名的很苍凉。

韩瑜看他神色黯然,皱了眉头,"怎么,不喜欢?"

他合上盒子,敛了神思笑,"没有。我一个大男人也看不懂这些,知婳喜欢就行。"

韩瑜点头,笑的慈祥,想了想又问他,"快订婚了,紧张吗?"

韩瑾修完全愣住,这有什么好紧张的,他还没说话,韩瑜道:"我当年砍人我都不紧张,被条子追也不怕,订婚之前结婚之前,还有你奶奶怀着你爸的时候,我的心都半空提着……"

韩瑜回忆过去有些出神,"好久了,那时候条件还没这么好,我和你奶奶订婚的时候,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没有,我买了个便宜的镯子给她,她也很高兴……"

韩瑾修安安静静听了一会儿,韩瑜很爱说自己的过去,尤其爱提韩瑾修奶奶,这种时候老人的眼眸里都有不一样的光彩,韩瑾修是不忍心打断的。

末了韩瑾修问他,"你喜欢知婳吗?"

韩瑾修愣住,最后说:"知婳很好。"

"那你喜欢她吗?"

他顿时觉得很难回答,他其实不是很想对韩瑜说太多谎话,虽然他这个人在韩瑜面前就已经是个谎言,但他还是不想说更多。

韩瑜语重心长,"我是很满意她,婚约也是早就定下的,但是你的想法也很重要。"

韩瑾修眼眸沉了沉,直觉是不能说真话。

韩瑜这个人太重承诺,他已经答应娶关知婳,可以预见他说不喜欢的后果,韩瑜八成还是会要他继续订婚,他一句实话不但不起什么实际作用反而会让老人不高兴,再说他对于婚姻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幻想,没理由为了这个给彼此添堵,他说:"我也很满意她,她会是个好妻子。"

话出口,他觉得他体验了一把唐砚口中良心痛的感觉,虽然他没这玩意儿都觉得痛。

问题的核心被绕过去,但韩瑜也算得到想要的答案,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以后和知婳一起,好好过日子,千万不能像你爸,好好的家被毁了,造孽啊……"

韩瑾修没做评价,听见韩瑜又道:"你堂哥堂弟手里也有些华御的股份,以后可能还要和你争,我这么想的。你和知婳结婚后,管理上没出什么大问题,我手里的股份我遗嘱里会留给你,华御还是你的,你好好做。"

韩瑾修一下子怔住。

韩瑜看着他,那眼神寄予重望,竟让他觉得十分沉重,他迟疑几秒,"爷爷,我没想独占华御,您也知道,我爸想要股份……"

韩瑜脸沉下来,"提你爸做什么。扫兴,给你的就是给你的,你没必要给你爸想那么多,他有为你想过么?"

韩瑾修笑了笑,"没必要过早操心这些事,您身体好,活一百岁都没问题。"

韩瑜也笑了。

由于韩正不在,韩瑾修整个人比较放松,陪着韩瑜一起吃了晚饭之后才离开,回去的路上想起韩瑜的话还觉得不可思议。

韩瑜很宠韩瑾修这个孙子,这是他一早就知道的,不然韩正当年也不会找他,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韩瑜对他的偏袒格外明显。毕竟他的堂兄弟也是韩瑜的孙子,但是没能得到这种优待。

回到酒店,关知婳打来电话,他就顺便说了戒指已经拿到,那边一听激动起来,"什么样子的,你怎么不拿过来给我看啊。"

"太晚了,再说订婚那天你自然也能看到。"

他单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去摸烟,关知婳在那头有些哀怨,"你真是直男思维,一点不懂女人,我很想看……你拍给我好不好?"

他觉得有些麻烦。但还是应了,"好,一会儿发给你。"

关知婳又说:"今天礼服改好了,我一想到还有一周就订婚,我好激动。"

他笑了声没说话。

关知婳问:"你激动吗?"

他被这问题搞得有点烦,韩瑜问他紧不紧张,关知婳现在又问他激不激动。

这有什么好紧张,好激动的。

他说:"我手机快没电了,还要给你拍照,先不说了。"

关知婳有些失落,"好吧……记得发照片给我啊。"

她其实也没指望他说个激动,他那种性子,激动也不会表现出来。

挂断电话之后他给戒指随便照了一张,然后发给关知婳,拿着手机想起个事儿,拨给唐砚。

"我要的戒指现在是什么情况?"

唐砚那边吵哄哄的还有女人的声音,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后才安静了一点,"做出来了,但还在工厂,我大后天去晋城找安子晏取,你那戒指到底给谁的?"

韩瑾修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酒店的床和家里是不一样的,洗过澡之后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总在回忆里寻郁久安的床,也寻她温软的身体,寻她身上的气息。

她说她当时试图拦过苏梓……

想到苏梓,他呼吸发沉。

那她为什么没有拦住呢。

苏梓还那么小,她的生命里就连一天的快乐时光都没有,从小就因为兔唇被人欺负,自卑让她抬不起头,她总是笨拙的想要融入集体却又总是被别人排斥,痛苦的整整十七年。

最后从教学楼顶纵身跃下结束这一切,那时候的她有多孤独,多绝望,他无法想象。

他是个失职的哥哥,他没有照顾好苏梓,这也是他的罪。

身为罪人的他,怎么能原谅郁久安,就算她是个替罪者一切也不会不同,他无法为死去的苏梓再做什么,只有看到郁久安痛苦,他才能感觉到他还在为苏梓做一些事。

所以他不能再去见她,哪怕想,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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