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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久安,我就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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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渝白觉得这可能是他说的最没脑子的话。

出口的瞬间他就不知道这话要怎么继续下去,然而郁久安也没给他继续下去的机会,她面色苍白地抬头看他,"丁妍高中时候的事情也被这些人翻出来了。"

顾渝白怔了一瞬,也说不清是松口气还是失望,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就想起郁久安曾经提过她们高中时候发生的那些事,"是有关那个被丁妍欺负的女生吗?"

郁久安点头,面色更难看,放下手机又拿起,脑子混乱的厉害,"网上这些人这么寻根究底的到底想做什么?"

她忽然有些害怕,她怕万一这些人非要追本溯源,万一把她拉扯出来怎么办,她就是个小人物,这种网络暴力很可怕,她是替罪进了少管所的人,不明就里的人一定将她当做罪人,那些过去她本就不愿意回想,那是她的旧伤口,也是韩潜的,没人愿意用这种惨烈的方式揭开。

而且事情闹的这么大……

韩潜一定也已经知道了,看到了。

顾渝白看她脸色难看也拿过手机翻了翻,心底有些唏嘘。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成这个样子,显而易见丁妍在娱乐圈混的这大半年里人缘并不好,不见为她说话的。那种含沙射影说要抵制校园霸凌的言论反倒不少,明着暗着起哄试图用舆论讨伐她的人也很多。

他一看有人在扒丁妍的前男友什么的心里也咯噔一下,不过好在翻了翻没翻出自己什么事儿来,那些人只在乎数量,用以证明丁妍是个放荡的人,扒宁阳二中那事儿也只是为了证明丁妍品行不好,恃强凌弱。

由于他自己也多心了一下担心会不会扯上他,于是也明白过来郁久安怎么看热闹看着看着就变了脸,放下手机有些啼笑皆非,"你放心,这些人只是针对丁妍,想要说她的人品问题,不会牵扯到你。"

郁久安没料到被看穿,抿唇,还是有些忐忑,"真的吗?这些人闹的这么严重……而且我最后顶罪进了少管所啊,外人怎么看都觉得是我害死苏梓的……"

顾渝白靠住旁边柜子,调侃地道:"也是,出名的机会到了,你要不赶紧化个妆?说不定等下就有人来拍你。"

郁久安黑了脸,"滚!"

顾渝白笑出声。

被他这么一打趣,她倒是没那么紧张了,但说完全放松倒也没有,接下来几天都密切关注着网上的消息。

然后她跟顾渝白发现,其实确实也有人说她,说苏梓被校园霸凌这事儿既然是警察已经结案有定论的东西。最应该谴责的应该是那个欺负苏梓的人而不是好心作证的丁妍。

这些言论洗地意味太浓,很快就有网友骂回来,甚至还有人说最后那个欺负苏梓的人已经进了少管所付出代价了,可之前欺负苏梓的丁妍却在聚光灯下被人追捧云云……

于是说她的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小透明果然是小透明,居然连个名字都没被提出来,大家矛头还是对着丁妍,有人在刻意带节奏,说丁妍既然是欺负苏梓的人,那种品行的人证言也不可信,说不定自己还和苏梓的死有关,紧接着又有人符合,声称自己是丁妍同学。怀疑就是丁妍害死了苏梓……

观察两三天后,她和顾渝白都松了口气,顾渝白一边担心郁久安被拉下水,一边还要操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和丁妍交往过而"一举成名",好在如他所想,这些人对他和郁久安这种小透明确实没什么兴趣,于是这一头也放了心,但令他更焦虑的问题还没解决--

实在是很难启齿,郁久安的例假还没结束。

本来的计划就是等她例假结束了之后好做全面的妇科检查,然而她的例假这一次没完没了的。

最后郁久安自己也不好意思了,晚上等顾渝白下班过来,俩人去楼下医院食堂吃饭,她试探性问:"不然……先出院?"

顾渝白不乐意,"你本来就贫血,现在这……这都多久了?八九天了吧,有那么多血流不完?"

郁久安脸发烧,低着头,"我……我也控制不了啊。"

顾渝白说:"必须检查,你这个明显不正常,才……"

他顿了下,本想说她才流产过,但咽了下去,道:"你贫血,时间这么长,失血太多身体会更糟糕。"

郁久安用筷子搅合碗里的米饭,心情矛盾又复杂。

她自己其实不太在意,如今一切回到原点,她生存的欲望还是不怎么强烈,身体还是一个牢笼,既然是牢笼,摆脱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在乎,她除却疼以外其实不太关注自己的身体,但是顾渝白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她试图和顾渝白打商量,"这样吧……至少先让我出院,等结束了之后再来做检查,不然天天在医院也要花钱的啊,现在都是你掏钱,我……"

顾渝白微微拧眉,隔了几秒,"不是说了么,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去我公司做前台还债?"

她低头,话音小而快,"……我这样子,什么时候能好。"

顾渝白最烦她半死不活这个样子,没了韩瑾修,她好像又回到从前了,他放了筷子,"既然还活着,你敢不敢好好活。"

郁久安苍白的脸慢慢抬起,眼底竟有些受伤,声音很落寞,"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努力过?"

那眼神刺的顾渝白心口一窒,竟有些莫名的慌和疼。

她别开了视线,"你不懂……每一次,我想要努力,结果事情都会向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依然如此。

两个人没再说话,饭后顾渝白拉着她散步,说要消消食,其实根本没必要,郁久安食欲不怎么样,吃的也很少,他只是不想她成天呆在病房里闷着,那样好好的人也会闷出病来。

郁久安不擅拒绝。就跟着他走了,夏夜路边很热闹,顾渝白试图和她找话题,"你有没有想过学点什么?"

郁久安愣了下,有些惭愧地转过脸看街道另一侧。

顾渝白心知自己嘴快了,她一直破罐子破摔的,怎么可能有学习什么的想法,之前有钱的时候都没打算,现在没了钱更不可能做这种计划。

郁久安不知道要说什么,被他这么一问,她直白回答没有好像脸上无光,但她确实不是什么好学的人,上学的时候成绩是倒数的,唯一短暂好好学习的时候还是因为韩潜,这么回头一想,更觉得自己失败。

这满腔的挫败戛然而止于她目光落在对面街角的一个身影上。

整条街有行人也有车来车往,这样喧杂,她脚步顿住,定定盯着那个男人。

他低头微微蹙眉点烟,点好了抬眸,隔了很长一段距离,与她目光相撞。

一辆卡车阻断视线,韩瑾修取下烟,心跳的慌乱。

这几天了,他习惯性在忙完之后过来医院,有时只是在附近停车走走,有时会去医院里在她楼下站会儿,但目前还没有过遇到她的情况。

卡车过去,他看清,她身边还站着顾渝白。

那是当然的。

顾渝白自然也循着郁久安视线看到了韩瑾修,皱眉思忖几秒,郁久安已经收回视线,只是眼底泛红,刚迈步,顾渝白出声:"你可以过去找他。"

她摇头,"没必要。"

"真没必要?"

"真没……"

顾渝白忽然拉住她的手,她猝不及防被他轻轻一拽,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他低头抱紧她,在她耳边说:"那就让他死心。"

她忽然挣扎,但幅度不大,这毕竟是在街边,她不想引起别人注意,顾渝白将她搂更紧,"给你选择了,要么过去,要么让他死心,这么藕断丝连算什么?你是拿乔还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过?"

她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

呼吸也不顺畅,她鼻尖发涩,竭力忍耐,"顾渝白,你不懂。"

"嗯,我不懂,我也没打算懂,"他一直维持低头姿势,脸颊就碰着她冰凉的面颊,"你也没打算让我或者任何人懂,久安,你不明白吗?是你不肯放过你自己,也不肯放过他,他死心了还能有别的女人,现在又是找我照顾你,给我钱,又是阴魂不散出现在这里,不就是还不愿意彻底放手?"

以路人角度看,他们像是一对旁若无人拥吻的恋人。然而郁久安的手却还死死抵着他胸口,"你不懂……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他不肯放过他自己也不肯放过我……"

她推不开,语无伦次的和他说不清楚,她和韩潜之间的关系,他们所经历的那一切,除却他们彼此没人能够懂,她也不指望别人懂,然而顾渝白的话是对的她也无可否认--

若对她死心,韩潜也许会有别的女人。

那男人一向不缺女人,只要彻底放手,他以韩瑾修身份活下去,他可能会和从前一样,身边有莺莺燕燕萦绕。

她推着顾渝白的手慢慢软下来。

顾渝白也觉察到了,攥住她的手,抬眸飞快瞥对面一眼。

韩瑾修人依然站在那里,那落寞萧索的面孔和身影在人来人往中定格,只是静静地,遥遥地看着他们。

没有过来的意思。

距离原因,那男人的表情他看的也并不真切,他视线回到郁久安这里,才发现她眼角有泪。

他心口尖锐一痛,忍不住地抬手轻轻擦她眼角,声音也就软了,"哭什么……路都是自己选的,现在你还可以后悔,你要是想,我带你过去找他。"

她摇着头,眼含着泪,忽然却又笑。

"顾渝白,我有些难受……"

她靠住他肩头,"我有些难受,你说的对,你不懂,没人懂,我就算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那些过去过去了,但在经历那场劫难的人心里种下深重的不可磨灭的阴影却难以消逝,这种感觉其实除了她和韩潜,没人能够懂。

他们记得在那之前宁阳二中的阳光,也记得清晨在警察来之前教学楼前大片触目惊心被警戒带围起的血迹。

只有她和他,到最后还在原地打转,自始至终没有从宁阳二中走出来,苏梓的死将他们困在那里,她学不会重新开始,而他也学不会原谅。

她忽然难受的不得了,这些天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但只是看到韩潜,就这一眼,她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一切已经来不及,他和她本来该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最了解彼此。最理解彼此的人,但是他们却没有以后了。

她无法承受这种每一次见到他带来的痛苦回忆,而她很清楚,他见到她也不会好过,是她将录音给他的,她明明知道那些录音给他会带来什么后果,她忽然就连再多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她曾经以为,这一辈子,她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会做伤害韩潜的事,但她却不止一次伤害他。

顾渝白垂眸,手轻轻摩挲她眼角,为她擦眼泪,这一瞬脑海是空的。鬼使神差地,他低头轻轻吻在她眼角。

她怔了一瞬,身子一动,手刚要继续推,他道:"你不想和他彻底结束吗?"

她手停下来。

他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蹙眉,声音无意识透出些无力。

"久安……我就不行吗?"

她抬手擦眼泪,无法思考。

他似乎是有些困惑的,"和他一起你过的不好,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

韩瑾修上车坐在后座,徐杰从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刚刚您没带手机,您手机响了……大概是唐先生在催,现在去会所找他吗?"

韩瑾修反应有些慢,隔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车子行驶在路上,他靠住车窗,脑海是一片空茫,几分钟之前对面街头的情景历历在目,郁久安和顾渝白拥在一起宛如热恋中的情人,他看到顾渝白吻她了……

而他连走过去拉开他们的底气都没有。

窝囊吧……是真的很窝囊,没有这么憋屈过,他本来觉得他作为韩瑾修的人生本就是被忍耐和克制占据,可那都没有这一刻来的让他无力。

唐砚交了新女友,在会所呼朋引伴给女友过生日,韩瑾修坐在包厢里沙发一角,有会所的陪酒女郎缠过来。靠在他身侧,手在他衣襟来回地抚,包厢里流光溢彩,晃过他的脸。

耳边的声音都是遥远的,眼前的脸孔都是模糊的,他在这个喧闹的世界里觉得茫然,一切都不真实。

他以前明明也过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一样……

现在不是更好?

华御完蛋了,韩瑜要坐牢了,监视他的何暖也没什么好下场。

这个下午,他还摘掉了丁妍的口罩和墨镜将她留在人群中心,他应该很痛快才对。

所有仇恨有地方安放,结局近在眼前,可他没有想象中的释然,他满脑子都是郁久安和顾渝白之间那个吻。

--她没有推开顾渝白。

她明明都看到他了,她在他面前和顾渝白亲吻,她没有想过他吗?

郁久安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很在乎他的感受,每一次他有危险她比他更着急……

陪酒女郎端过来酒,他恍惚地在接过来,觥筹交错间他妄图找回从前的生活,以前没有郁久安他也还活着,那时候也有复仇的目标支撑着他,他忽然不知道丁妍的事情结束之后他要怎么办。

无论他做什么一切就这样了,他复仇了,但苏梓和苏妈妈不会回来。他为了复仇让郁久安伤痕累累,可到最后他才发现,和他的过错相比,郁久安又有什么错?

唐砚眼见韩瑾修又要喝多,赶紧拦住,对旁边的陪酒女使眼色,"没见他头上有伤口还没好?喝不了那么多,别灌了。"

陪酒女讪讪地放了酒,但见韩瑾修一副好皮囊,人也出手阔绰是个有钱的主儿,按捺不住地刻意撩拨,酒局散了之后依旧缠着韩瑾修手臂,唐砚带着女朋友管不了那么多,只瞥了一眼问韩瑾修,"你自己行不行?"

韩瑾修说:"没事。"

他的声音很低,有些哑,唐砚不由得多看一眼,"不行就叫徐杰帮忙。"

唐砚点到为止,韩瑾修以前什么样他也不是不知道,一个陪酒女而已,他没放在眼里,韩瑾修会带回去也不足为奇。

韩瑾修就近在酒店开了房。

陪酒女进屋之后黏在他身上,唇快靠近他的唇之际,他又想到顾渝白和郁久安,他别过脸,几乎是无意识地将身上的人推了一把。

女人愣了愣。

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他呼吸间还是酒气,尽管如此,卖酒女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充斥在两人间,他竭力忍着。

他想,以前也是这样,以前他可以接受,以后也可以。

他还是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这样,醉生梦死,人生短暂,也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怎么都是一辈子,没必要让自己记住那些太痛苦的,没必要让自己纠结一个得不到的人。

他的手碰上女人肩头,女人回神,努力讨好地吻他下巴喉结,手慢慢地解开他衬衣扣子。

他闭上眼,脑子里陷入一片混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忽然无比清晰想起他和郁久安兵荒马乱的第一次,那时她很痛,她的眼泪流下来,温热潮湿的一片沾染在他指尖,她却没有推开他。

他一把推开跟前粘着他的女人。

陪酒女也是愣的,这是第二次了,她后退了一步,生了退意,"先生,您……是不是不想要?"

韩瑾修背靠着墙,手在眉心按了按。呼吸发沉,过了会儿起身,从钱夹里掏钱给女人,疲累地道:"你走吧。"

女人走了之后他下楼去停车场,他把徐杰叫回来了,他没法再酒驾,车子往长临路去,徐杰有些犹豫问了句,"可是先生,郁久安在医院,您现在去,也没人啊……"

韩瑾修没说话,徐杰没敢再问。

长临路郁久安的房子里因为一段时间没人住。即便在夏日里也显得冷冷清清,他将所有的灯都打开,他在屋里到处地看。

厨房里他看到郁久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将自己那个哆啦A梦的冰箱贴给贴在冰箱上了,于是他将自己的那个也从衣兜里拿出,贴在冰箱上。

这样,它们就又像是一对。

他在床头柜子里找到他送给她的戒指,他只在过年那几天见过她戴,后来就一直放在这里,她因为自己见不得光的身份一直都不愿意戴,他反复地摩挲,上面被她绕了几圈红线,磨蹭在指腹,他想象她小心绕上去的情景。

最后他开着灯。攥着戒指躺在了郁久安的床上,他想,以后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吧……

郁久安肯定不会想回来的,这里的回忆太多了。

她那时候真的很想给他赎身,她发单很辛苦,受了伤还穿气模人,那么冷的天做婚纱模特,但是她很快乐,她说她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但到了最后,她说,你要真是个少爷多好,你不是韩潜就好了。

他从手机里找出她的照片,她身着白纱回眸笑。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面轻轻摩挲,那时候他不知道他挥霍的是什么,而如今,就连好好见她一面和她说说话都成了奢望。

她如果和顾渝白在一起了,一定会想要忘掉这一切,忘掉他。

这世界上最在乎韩潜的人也要忘掉韩潜了,以后就只有他还记得,但也仅仅是记得,他无法做回韩潜了。

人生没有回头路,就如同当年那封信,他为了一个草率不经意的决定,害死了苏梓和苏妈妈,毁了郁久安也毁了自己的一生。

他才是彻头彻尾的罪人。

没有她,他不知道怎么背负着这种罪恶感走下去,人生哪里短暂了……

这样煎熬这样漫长,他到这时候才明白她那七年为什么那样苛待自己的身体。

那是一种慢性自杀。

他额头轻轻抵着手机,一身的酒气也没有洗澡,迷茫到看不清未来的路,后半夜才在混混沌沌的思绪中睡去。

翌日,一直在舆论攻击下的丁妍有了新动作。

丁妍发了一条长微博,控诉这一次时间从头到尾有人蓄意抹黑她,说有幕后推手。

长微博有所保留,也许依旧是觉得自己得罪不起韩瑾修和梁总这些人物,绕开前一桩被轮的消息不说,她在被大家争议的苏梓一案中下了更多笔墨。

她承认自己曾经对苏梓不好,但她认为苏梓的死和自己并没有直接关系,她也破釜沉舟地提起事发当晚她因为生气将苏梓关在废搂的洗手间,并打算下晚自习之后去放苏梓出来。

那时候苏梓已经不见了,她在微博中提到,她在门外落锁之后检查过,苏梓是不可能从门内打开的,也就是说,苏梓在临死之前,注定还见过别的人。

而宁阳县派出所,在当时隐瞒了这部分信息,企图叫她直接认罪,却只字不提苏梓临死前最后见到的是谁,整个调查过程也并没有按照流程,校方和警方都很仓促,急于结案息事宁人,最终她家人为了保护她,和警方谈了交易,选择配合警方隐瞒这部分证词,当时她还懵懂,只想保护自己,但后来她才明白,因为她的隐瞒,将整个案子的性质改变了。

苏梓的自杀可能根本就不是因为校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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