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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4 章 募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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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说云起要建一个能用一百年的水库后,杨川上山去请了他师傅来,并言明他师徒二人只拿一份钱。

  却说这两师徒围着青河谷转悠了几天,最后给了云起一个结论,那就是银子怕是不够。想用一百年,这修大坝的木材得用最好的才行。

  云起听了大手一挥,言明他们只管考虑水库怎么修,银子的事他来解决。心里却是发愁的很,因着春税得罪了世家和乡绅,再让他们出钱肯定是不可能。至于商人们,义阳真没几个有钱的。要说能让他拔毛的,除了姚家,就是他家夫人的香香肥皂坊了。

  因着上一次出了钱还没得个好名声,他再干不出拿自己银子添县衙窟窿的事来。最后他想了个法子,那就是募捐。他先让人在义阳各处贴出告示,先言明修水库好处一二三,再表示县衙的银子不够,希望大家能够踊跃捐款。最后特意表明,水库修好后,县衙会立碑记住所有捐赠者,让后人记住大家的付出。不仅如此,告示贴出去的第三日,他还令人在县衙门前拉了条幅搭了高台,但凡来捐款的都由他亲自接待。

  五月底的天,天已经有些热了。百姓们早得了消息,见县衙搭了高台,都站在远处的屋檐下看热闹。眼见着云起在台上坐了半天,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上台捐款,而且还都是几两或百十文的。大家伙就觉得云起这县令当的也不容易,这都亲自出面讨钱了,也没几个过来捧场的。

  正在云起被热的直摇扇子的时候,姚光带着小厮施施然的上了台来。他今个显是打扮过的,穿着一袭大红的华衫,瞧着那叫一个骚包。

  因着朝廷大力推广土化肥,姚氏土肥坊大赚了一笔,所以听闻云起要募钱修水库,姚光他爹立马叫他过来了。因着周围有不少人看热闹,所以姚光今个收了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端的是一个大家气度,和云起一顿商业互吹后,这才让小厮将装钱的匣子给了许文斋,最后施施然的走了,颇有些深藏功与名的意味。

  当身后的衙役大声爆出姚家捐了五千两的时候,现场顿时沸腾了。姚光挺着背脊,整个都觉得有些飘飘然,虽然他心里肉疼的紧。不过大家那带着敬佩夹杂着嫉妒的目光很快就治愈了他,他的头昂的更高了。

  云起在后面看的好笑,不过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也不知是不是姚家授意的,姚光下去后,又有几家跟姚家关系好的上了台来,不过捐的银子都只有几百两,不能跟姚家相比,但是比先前那种尴尬的场景好了不少。

  眼见着又没人了,小春就准备上去,却被赵亮扯了扯衣袖,却是郑家来人了。这郑家也是大手笔,一出手就是一万两,一下子就将姚家的风光给夺了去。

  云起大大方方的让人收了银子,还将郑家给大夸特夸了一翻,夸的郑家来的那个管事都不好意思了,心里腹诽云起脸皮厚。等着郑家的人走了,其它几个小家族和乡绅们也各派了人来,只捐的银子都没超过郑家去就是。

  小春最后还是上去了,他代表香香肥皂坊捐了三千两,还借此抛出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香香肥皂坊的上品香皂已经卖到了京城,得到了京城贵人们的喜欢,已经卖断货了。为了生产更多的上品香皂,肥皂坊将再次扩招。其它捐了钱还没走的小商人们见了,一个个后悔的很,早知道他们也宣传下自家铺子里的东西。

  小春下去后,赵大麦也带着匠人坊的匠人们来了,他们捐的不多,多是一两二两的。有那家里还算富裕的见了,也跟着上去捐了几两。等着三水几个上去的时候,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那不是经常在城西那一片讨饭的小乞丐吗?”三水他们几个显是也听到了,不仅没觉得尴尬,反而还觉得有些自豪。大大方方放下自己的一串钱后,高高兴兴的报上姓名,又高高兴兴的下去了。

  这下子,人群中还在犹豫的是彻底坐不住了。这连乞丐们都捐了钱,他们怎么也得表示表示不是。于是,更多的人开始跑上高台,他们捐的不多,都是几十上百文。只到日暮时分,云起才让人撤了台子。

  等着大家伙统计了捐来的银两,竟有两万多两,加上上面批下来的银子,修两个水库都够了。

  跟众人商量了一翻后,云起拍板还是只修一个水库,剩下的银子拿出来疏通全县的河道。第二日,他就让人再次贴出了告示,言明县衙一共收到了两万三千两的捐银,除了用于修水库,还欲将全县的河道疏理一遍。凡捐赠所得之银的去处,每七天会以告示的形式贴出来。老百姓们见了,这才放心,报名修水库的人越发的积极了。

  …

  郑府,郑克俭正坐在屋中喝茶,一个着粉衫的大丫鬟倚着他坐着,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打着扇,嘴里说着些讨巧的话,显是个得脸的。在他们对面,福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门口。

  “爹,我听说你给县衙捐了一万两?”郑明则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来道。

  “急急慌慌像什么样子,你的世家气度了?”郑克俭皱着眉道。

  “儿不明白,春税的事,咱家吃了个大亏,做何又给姓云的送银子?”郑明则低下头恭敬的道。

  “什么姓云的,那是咱义阳的县令。你瞧不上他,怎的没给你爹我考个进士回来。不过区区一万两,就值得你如此?”郑克俭有些失望的看着儿子道。

  提到读书,郑明则瞬间萎了,低着道:“夫子说儿读书尚未成气候,需得再等等再试!”



  “罢了,我看你读书是不成的。不若我再去本家求一求,给你谋个事做。至于给衙门捐款,我自有道理。你要是实在想不明白,让福伯跟你讲讲,我懒得跟你讲!”郑克俭说着朝儿子挥了挥手。

  “福伯?”郑明则闻言调头看向了福伯。

  “大郎君,我们去檐下说吧。”福伯恭敬的道。他真怕这大郎君说出些什么蠢话来,少不得连累他。

  到得檐下,郑明则忍不住催道:“福伯?”

  “大郎君,阿郎这样做实是为我郑家的名声着想。云县令在衙门前搭了台子,让全县的人都看着,又说了那么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修水库还要立碑。若我郑家不去,岂不有损我郑家的百年清名。你想想,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在乎的是什么?”福伯含蓄的道。

  郑明则未必就没想不到这一层,他只是不甘罢了。闻言点了点头,自个低着个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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