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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再去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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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子里的面具被收拾的十分齐整,已有不少客人陆续进铺。

  苏晨感到一阵恍惚,看着门外熙来攘往的人流,那元夕的热潮还未褪去......

  他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感到疑惑,那位姑娘竟如此的真实。

  苏晨叹了一气,那肯定不是自己的梦,实在不行就...晚上再来。

  “这位小兄弟,你到底买不买啊。”

  “就是啊,看也不看,就一直站着发愣,不买就别挡路嘛。”

  “你到底买不买?”

  苏晨尴尬一笑,迅速避开路人,转身去找昨晚找事的那位掌柜的。

  可是,到了柜前,已不是那位壮汉,他不记得是不是昨晚三四位中的其一。

  眼前的人,看起来十分随和,一见苏晨迅速陪笑说:“这位公子,看上哪个面具了?若都不喜欢,你可以具体描述一下,我们可以为你定制一个。”

  “还可以定制?”

  “那是当然了,做出来的成品,一定让公子满意。”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苏晨侧身将整个铺子快速扫了一遍,总觉得这里的面具透着一股邪气,那上面的图案若真若假,多看两眼,就好似会将你吃了一样,“掌柜的,你这儿的面具,似乎不太一般啊。”

  “公子真是好眼力,实不相瞒,我们这儿的面具,是可以当作保命符的。”

  苏晨一怔,惊呼:“保命符?”

  掌柜的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晨转身看往门处,发现进来买面具的人越来越多,他又感到了一阵恍惚,好像一切都是假的。

  莫非......自己还未跳出那位姑娘所造的假象吗?

  可是,蒙蒙亮的太阳,凡人都不可直视,她又如何受得了,什么样的修为,能这样违逆苦行之道呢。

  哎...真叫人脑袋疼。

  掌柜的不知何时出现于苏晨的身后,笑着问:“公子可想好要什么样的面具了?”

  苏晨想了想,觉得这面具老板有些可疑:“掌柜的,我问你,这铺子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吗?”

  “是啊,公子,你为何会这样问呢?”

  “可昨晚上,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明明是一位壮汉啊,后来还有两三位一起追我来着,他们人呢?”

  “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若是不想买,就快速离开吧,别打搅了我的生意。”

  “你是不是,”苏晨忽生一个计策,“是不是把我的狗杀了,怕我找来,所以就找了人装模做样的?”

  “公子再这样胡言乱语,我可就喊人了。”

  “说!我的狗呢?”

  “你...”掌柜的怒眉瞪眼,“来...”

  苏晨迅速伸手堵住他的嘴:“别喊了,是我认错人了。”

  掌柜的一甩手:“莫名其妙。”

  苏晨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明晃晃的世界,让他开始觉得,一切都是虚幻的了。

  于是,走到门槛时,他一伸手,竟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惹得周边人,一阵白眼。

  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遇到一个傻子了。这是离苏晨最近的一个老头说的。

  苏晨无奈地摇了摇头,大步出了面具铺。

  也不知道臭臭昨晚和那些壮汉究竟发生了什么,苏晨一时十分迷茫,也不知该去哪里。

  许久......

  他到了一处卖画的地方,顿时眸色一亮。

  若是此时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去一趟词楼不就知道了嘛。

  想必那位竹暄姑娘,总会记得自己的吧。

  苏晨眉头一蹙,四处瞅了好久才找到词楼。

  此时的词楼十分不显眼,没有昨夜耀眼的灯火,也没有人来熙攘的文人于门前转悠。

  大概是秉灯夜烛写诗写词都累得回去睡觉了。好在词楼依然开放。

  苏晨不再多想,神色严肃地向词楼走了过去。

  迈进词楼,与昨夜相比,十分冷清,只有三四为稍显年轻些的还在埋头苦写,那些年迈的老头早已不见踪影。

  苏晨正要找个地方坐时,那位儒雅的姑娘终于又来了。

  今日的她也不太一样,身着一袭白色绣花衣袍,唇红面润,分在脸蛋旁的两缕头发,还有头上佩戴的粉中带红的绒花,让她看起来十分的精致可人。

  “荨公子,你又来了。”她微微一笑,做了请的手势,“这边请吧,早上的人不多,不用到处寻位置了。”

  看着眼前正经儒雅的竹暄,苏晨难免会想到昨夜的荒唐。竟不知不觉将手抵近了她的额前,随后刮了一下鼻尖......

  “荨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见她生气,苏晨知道眼前的并非那位女鬼所化,歉声说:“对不起,竹暄姑娘,我不是有意的。一时没忍住,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竹暄羞涩一笑:“不碍事的,荨公子,与那些人想比,荨公子这番失态还算是很文雅的了。”

  苏晨一怔,心想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花痴了。

  “荨公子,这边请?”她又叫了一声。

  回过神,苏晨快步跟上竹暄。待入了座,竹暄为他铺开纸,用着十分期待的语气说:“荨公子今日还要写些什么呢?”

  看着眼前文静的竹暄,苏晨总有些恍惚,昨夜那位放浪的竹暄一直在他脑中闪现,挥之不去。

  一番傻笑,读书时曾诵的最顺的诗忽然出现额前。

  于是,苏晨执笔写道:“吹破残烟入夜风。一轩明月上帘栊。因惊路远人还远,纵得心同寝未同。情脉脉,意忡忡。碧云归去认无踪。只应会向前生里,爱把鸳鸯两处笼。”

  写完,苏晨轻叹,觉得不过瘾,想了想又写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苏晨满意落笔,深吸了一气。

  竹暄笑盈盈地将小脸一瞥,读了前一首,脸色还是红润正常的,阅完第二首,立刻变得面红耳赤,随后迅速瞥开了诗词。

  “竹暄姑娘,你怎么了?”

  “荨公子,”竹暄甚至不敢直视苏晨,“你为何要作这样的风流韵诗?”

  “竹暄姑娘不要生气,荨谋也是一时有感而发,并非为调戏姑娘所作。”

  竹暄迅速瞥了一眼苏晨:“荨公子勿要凭着才华过人,失了礼数,难道荨公子不知道...”

  “知道什么?会怎么样?”

  “在西凉城,你写这样的诗,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苏晨故作一惊,眉眼一紧:“本想写些不一样诗文赠与竹暄姑娘的,既然竹暄姑娘不喜欢,那薰某立刻撕了这诗词,以免...”

  “等等,”竹暄姑娘转过脸来,“你是说,这是写给我的?”

  “本来是这么想的,或许显得有些低俗,还是算了。”

  “不,荨公子,人家很喜欢。”竹暄姑娘说着,迅速扫了一眼四下,见无人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将写着诗词的纸折了折,放进了袖子里。

  许久...

  竹暄姑娘尴尬一笑:“荨公子还要继续写吗?”

  苏晨提了笔,转念一想,又放下,问:“竹暄姑娘,我想问你打听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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