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何谓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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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乔陌然跟顾以笙过了个彻底的二人世界,缠绵悱恻。

第二天周一,乔陌然跟顾以笙去了单位。

同事们还是那种目光,乔陌然已经领教过周五那天的情形了,深呼吸没有在意。

科长对她倒是格外客气了,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大概怕她在顾以笙面前说他坏话吧。

顾以笙还不知道那天的事,因为也没有人表现给顾以笙看,除非都不想活了。

顾以笙一天都很忙,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乔陌然接到顾以笙的电话,他说:“陌陌,我有公事处理一下,你自己回去吧,回家吃好点!我可能不回去吃饭,你煮点好吃的!”

“嗯!知道了!”乔陌然点点头,现在他出去哪里都跟她说,她觉得好幸福。

结果刚挂了电话,就接到了秦少成的电话,他来了云海。她正好要还他钱,就下楼去提了那一万,想到顾以笙说可能回来,先告诉他一声吧,她要跟秦少成吃个饭,估计会不早。如果他万一回去吃就不用等他了!

乔陌然拨打顾以笙的电话,第一遍没有接听。

然后,她又打了两遍,还是没有人接听。

于是又打了三遍。

电话被接起的时候,她急切地说道:“喂,以笙,我今天有事——”

“对不起,顾以笙去现在有事,你等下再打过来吧!”

电话那端传来女子的声音,这声音竟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才想起来是张婷的声音。乔陌然的心瞬间被提起来。

他不是说公事吗?怎么会和张婷在一起?

那一刹,乔陌然想要相信顾以笙的!

可是,她的心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刺穿,倒了一桶冰,冷的她忍不住地哆嗦。

她深深地静静地呼吸,道了一句:“谢谢,不用了,没急事!”

挂断了电话,她却笑不起来。

去见了秦少成,还了之前宋易欣拿来的一万,并跟他一起吃饭。

一餐饭,乔陌然吃的都没有情绪。

秦少成大概看出来她似乎有心思,就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乔陌然摇摇头,忽然问了句:“师兄,你们男人撒谎一般是为了什么?”

秦少成一愣,有点错愕:“我不会撒谎,你要说你们男人啊,我真的觉得有点冤枉,不过要是我撒谎的话,想来应该是善意的谎言!”

乔陌然点点头,没再问。

善意的谎言吧,她就当是善意的谎言。

她真的不想去介意的,可是,她发现有点控制不住的总是心里去介意。问着自己,顾以笙骗了自己跟张婷见面为了什么?

秦少成看着她,然后说,“她对我撒谎的时候,就是出轨的时候,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乔陌然一错愕,回神:“你说师姐?”

秦少成点点头。

乔陌然心里却踌躇了,顾以笙跟张婷?

不!她要相信她!

回去的时候,乔陌然打开门,发现顾以笙还没有回来。

他一晚上也没有打她的电话,一直跟张婷在一起吗?

她洗了澡,站在阳台上,望着窗外的夜幕。脑海里却都是秦少成的那句话,师姐撒谎的时候,就出轨了!

她也不知道在阳台上站了多久,只知道,很晚很晚了。开门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微微地侧侧身。

顾以笙一愣,看到阳台上的她。

身穿洁白的长裙站在那里,如水般清润的眸子,美丽的睫毛微微扇着,灯光映照着她美丽的容颜,同时也镌刻出她眉宇间一丝丝淡淡的哀愁。

他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健实有力的双臂缓缓由身后伸入圈牢她柔软的身子。“怎么这么个表情?生气了?嫌我回来晚了?”

她纤美瘦弱的背部紧贴他炙热宽厚的胸膛,她立刻感觉到他钟鼓沉稳的心跳声,隐隐透着对她的炙热。

她心间忽然一窒。“没有!”

“那怎么不高兴的样子啊?”他问。

她高兴的起来吗?她能不表现太多就已经很理智了。

她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他,却又觉得不问猜测更显得小气,她说:“你的公事谈完了吗?”

“对不起,临时出了点岔子,一直到现在!”

“什么公事啊?”

“单位的事!”他说。“对不起!”

乔陌然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推开他,扯了扯唇。

乔陌然心里有点不舒服,真心想问他为什么撒谎?可是,他既然刻意隐瞒,她问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只是说:“你既然为了公事,又何必说对不起呢?公事最大,不是吗?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最讨厌的事是人家骗我!”

顾以笙身子一僵,今天见张婷的事,这些事,不能说,关系到张婷的**,大哥一家的幸福,他还真的不好开口。“陌陌,我知道,不会骗你的!”

可是顾以笙,你已经骗我了!乔陌然的心霎时沉了一沉。

乔陌然觉得他这次撒谎有点太奇怪了!

之前那次欺骗,有了阴影。只是经过了这么多事,他跟她之间,怎么还会有谎言呢?

顾以笙似乎感觉到她的抗拒,他的手臂又伸过去圈住她。

她想反抗,但是他力气很大。她只好放弃。

顾以笙俯下头,唇贴上她细嫩的耳垂,在敏感而精致的肌肤上留下一个灼热的吻。再然后讲她完全锁紧在他的有力的臂弯里,温热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耳朵后,他低哑的声音说道:“真的生气了啊?对不起!”

人性是什么呢?

人性就是明明我想相信你,可是,心里却还是有芥蒂。明明你用生命守护了我,可是却还是对我隐瞒了。明明你跟相过亲的女人吃饭,却告诉我是处理单位的公事!明明太多的承诺,到最后不是天荒地老,而是殊途不一定就同归。

乔陌然笑了笑,抬眼看着他,他也直视着她,两人都不说话。

这样的对视,气氛有点微妙。

他似乎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自嘲,又似乎是让他无处遁形的犀利的眼神,她的眼神很奇怪,但最后,却还是归于了平静。

乔陌然望着他的眼睛,那一刻,眼底有着躲闪,她知道他是心虚了,被自己盯得心虚了,但是,他眼底的担忧还是让她决定相信他,相信谎言是善意的,不是欺骗,只是**。

人性,还有一点,你用生命守护,让我不得不拼弃了所有来信任你!只是,信任,原则,能有多次退让呢?

好吧!

乔陌然这样说服了自己。顾以笙还是顾以笙。

然后,她伸出手,环抱住他,把头轻轻地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以笙,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了。我信你!”

顾以笙似乎松了口气,也紧紧地拥住了她。“谢谢!”

“去洗澡吧!”她深深地吸了口他身上的气息。

“那我去了,对了,你吃饭了吗?”他放开她,问了一句。

“吃了!今天秦少成师兄来云海,我请他吃饭了!”

“请他吃饭?”顾以笙有点讶异。

“嗯!”乔陌然淡淡地点头。

顾以笙看看她,“秦少成怎么每次来了都找你啊?”

乔陌然抬头看他,然后注视着他的眼睛:“秦师兄在我大学时候给予我很多的帮助,无私的帮助,那种帮助不求回报,只是给予,非关风月!”

“非关风月?”顾以笙怔了一下,想到自己给张婷的帮助,也是如此,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的,我知道了,我去洗澡!”

周二上班的时候。

乔陌然跟顾以笙一起去了单位,那些异样的目光还在,乔陌然知道,以后,都会在的,人对八卦的热衷程度是不一般的。爱说什么让她们说去吧,她行得正做得正,也管不了别人说什么了!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

中午的时候,顾以笙叫她一起吃饭,她给拒绝了,恰好赵悦王亚樵叫她,于是几个人去了饭店,上次赵悦没请了,这次她请的,还是醉香林,拿了八折卡去的,但是没有遇到曹泽铭。

晚上的时候下班,乔陌然又接到了秦少成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问她:“小乔,我今天就回b城了,你昨天非要还给我钱,我知道你工资不太高,也知道你这丫头自尊心强,钱我收下,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记得告诉我!师兄能帮你会一定帮到!”

“谢谢你,师兄,我不用钱了,剩下的一万我得几个月后还给你,最近确实没有,你能帮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乔陌然客气地说道。

“别跟我客气!有件事”秦少成说了几句语气有点吞吞吐吐的。

“怎么了,师兄?”乔陌然觉得他似乎有话说。

秦少成犹豫了下,道:“小乔,我今天遇到几个客户,一起吃饭,下面一些小公司流传了顾以笙的一些流言,说他跟一个女孩子怎么怎么的!小乔,我觉得你被殃及了。”

乔陌然一怔,这话,传到下面小公司去了吗?连秦少成的客户都知道吗?

“小乔,我不知道你跟顾以笙什么关系,但是师兄想说一句话给你,保护好自己的名誉,女孩子名誉最重要。”

“谢谢你师兄,我知道了!”乔陌然低声回答。

“没事了!”秦少成挂了电话。

乔陌然愣下来,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顾以笙。

他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带着审视。

乔陌然一冷,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借了秦少成的钱?”他说。

乔陌然又是一顿,点点头。“嗯!”

“立刻去巷子里等我!”他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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